第139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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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上一章提要:...王爷过来,吓得哆嗦,跪地不起。她不禁说:“公子一来,吓着他们了,他们怕丢了小命。”公子道:“吓一吓也好,吓到他们,他们才听话。”“这是什么话.........”阿笛推着他步入馆子内,捡了正中央宽敞的桌子落座,阿贵带人上下检查一圈,崔兰溪吩咐:“去后厨盯着他们做菜,一旦发现不轨着,就地斩杀。”阿笛眉头轻皱,她家公子,好像越发冷情了。不多时,后厨端上了菜式,剁椒鱼头和红烧鸡、酸萝卜老鸭汤,一盘时令蔬菜,最后是一道什锦煲。新渝菜咸辣,比洪都菜有过之无不......

  上二章提要:...现在变得从里到外都冷冰冰的,她一直想,是不是在鄱阳那一晚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无法释然,她又觉得心中有愧,待公子走后不久,她也出了趟门。小林子在府上没跟去,问她:“沈掌事要去何处?”她答:“去集市上给小春儿买两匹布做肚兜,我尽量午饭前回来。”小林子昨日听见人说沈掌事是女子,还不大相信,今日特意多瞧了她两眼,越瞧越觉得像,以前一直没这个感觉,发现她是女子之后,便觉得她长得特别美。怪不得王爷喜欢她,心灵手巧,脾气又软,听话,脸蛋长得也不错,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上三章提要:...的右上角,离她爹爹有些远,人也长得不太高,扎着双羊角的辫子,小瓜子脸,红扑扑的脸蛋,一个人低头喝酒.........”想起那一面,韩柒拾至今念念不忘,说:“很奇怪,普通女子会喝酒也不会在宾客面前喝,沈家小姐却不同,一个人喝闷酒,低着头,眉眼淡淡的,不见喜乐,我记得很清楚,她一个人从头喝到了最末,其他人都倒了,她还在喝,看见别人喝倒下时,她就会抬头看一眼,每一次她抬头的时候我都看见了。真的是位美人。”崔兰溪静静听着他讲沈清笛的事情,不插一句,韩柒拾好像很喜欢她,年少见过一面,难以忘怀,也......

  上四章提要:...有。”“那是宫妃们不敢盖过皇太后的风头罢?”“啊,也可能是罢。不过宝石在咱们国家不出产,故而价格贵。我想,若是女孩,肯定都喜欢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她托腮冥想,道:“若宝石与星星一样明亮,我也喜欢。”“真的?”他问。“嗯,真的。”她答。崔兰溪想起一事,暗暗下了决心。二人赏了一会景色,关了车门歇下,阿笛睡在公子旁侧,靠得并不近,自从她来了月事之后,对他便多了些芥蒂。半夜阿笛捂着肚子,辗转反侧睡不着,将崔兰溪吵醒。“阿笛,你怎么了?”“我...........我肚子疼...........”“嗯,哪里?”他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从上往下摸过去,停在了她的胃那里,她说胃疼。“怎么会胃疼?你背着本王偷吃了什么?”“不是偷吃,是饿了.............”她小声地说,怕他生气,“我饿了.............”“你不是说不饿的么?”崔兰溪坐起身,严肃地问她。她也坐起身,老老实实回答:“当时有点饿,想想抗一晚上不要紧。”“你为何自己不吃,还让给我吃?”“我嫌麻烦,不想再煮粥了。”......

  上五章提要:...”“吃菜的,隔夜的饭菜都会去吃,到处爬,夜里还会飞呢。”“嗯,这么厉害?”“对啊,蟑螂这东西厉害,出现一只就肯定有一窝在家里,还会爬人嘴里,特别讨厌。”“呃............本王的饭菜没被爬过罢?你有没有好好看着?”“咱们府上都不吃隔夜的菜,多的都喂了鸡,公子放心,绝对不会有蟑螂爬你的饭菜。”“嗯,那就好。”主仆二人的对话传到旁边人耳朵里,显得幼稚又好笑,阿贵和张盎憋着不敢笑,觉得王爷偶尔也挺有趣。...

  上六章提要:...上看账簿,府上进出的银子一一记录,小到每日买菜的钱,大到买地请人顾工的钱,她脑子里都有数。今年府上的人都没有置办过新衣,现今穿的薄衫还是去年年根底下一并做出来的,她瞧阿贵他们的衣衫多有破洞,公子的虽然好一些,也显得旧了,不合身份,便想给他们做两身新衣,大户人家,按照季节,一个季节做几身新衣是要的。拿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这半年身上长了点肉,原先身子单薄,想藏的东西还藏得住,最近发现想藏起来愈发困难了,公子让她恢复女儿身,她也考虑过,可是圣上若是来,她连带着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去路。她想了许多,外头天黑下来,堂屋的几个男人吃饱喝足,各自散去,满屋子酒味,顺着半开的门飘进来。她正要起身掌灯,崔兰溪推门而入,浑身裹挟着一股酒气,坐在轮椅上,看不出喝没喝醉,脸却是红润的。“公子.............”她刚拿起桌上的引火石,未来得及掌灯,转头先唤了他一声。他有点喝醉,尚且还有意识,拿袖口擦了一下嘴角,朝她靠近:“你怎么起来了?”“屋里黑,我想点个灯,好看账簿。”“不舒服的话,就好好躺着,看那个东西做什么,府上又没有老鼠会偷你的家当。......

  上七章提要:...愚率军出战的时间较早,三人多年未见,所以崔兰溪同萧不逾走的更近一些。他将两封信各自装封,滴蜡按戳,蜡戳上是一朵兰花。给黎子愚的信单独再用一层防水的布包好,他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先搁在枕头底下。夜里春风暖融,吹得人昏昏欲睡,隔壁房里阿笛的呼吸声悠长绵延,他推门而入,光脚踩着布鞋,在门口待了一会,双臂撑住轮椅,整个人从轮椅中站了起来。他的腿很长,腿上的肌肉饱含着力量,双手扶墙,身形有些晃荡,他已经竭力稳住自己,沿着墙角一步一步迈开腿,弯起膝盖,像一只略微有些僵硬的牵线......

  上八章提要:...停着一辆马车和几匹马,看样子是要带婆婆去给人治病。阿笛提着剑跟过去,一路猜测他们可能是金凤寨的人,夫人难产,是不是说金凤寨中某位夫人生孩子出了事情,急着找大夫回去救人。她心想,幸而自己来得巧,还有机会救出婆婆来。刚上梅岭,立刻又跟着人下山,这群人一路朝北去,绕过狮子峰,来到一片平地。这地方地势很有特色,前有大河蜿蜒,似一条玉带围在腰间,后有大山耸立,山与河之间,熙熙攘攘一个村落,估算着也有上千人。河流地势低下,之间架起了三座桥梁,桥头有人把守,闲杂人不能通过。阿笛立在河对岸的森林里打量对面的村落,大概晓得这里就是金凤寨。她一人沿着森林的边缘,矮着身形,弓腰驼背往河边流窜,河流比平地低了十丈之高,底下怪石密布,水流湍急,她水性不佳,实在难以横渡。这要怎么办?她沿着河岸一路往上游行去,企图找到一条小路进入金凤寨,这一走就是一日时间,躲避了金凤寨的巡逻兵,夜黑后爬上金凤寨后的大山,四下虫鸣声起,寂寥至极,依靠着山月照路,黑漆漆的,一人独行,她心底也在发憷,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上山时还是平缓的山坡,往上变成了陡峭的岩石,......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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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雨水大了些,刘小金上王府来过一趟,说夏天雨水多,怕是要提前收稻子,不然全被淹掉,功亏一篑。

  阿笛思索过后,同意他的看法。

  刘小金上西厢房去看了看媳妇和孩子,匆匆离开,阿笛开着北屋的门,立在门口看屋檐上落下的雨珠,连成串的雨珠从门前阴沟流出去,公子从后出来,与她并肩,一同看天井中的雨。

  “阿笛,你在想什么?”

  “公子,以前我和你说我喜欢义山词,最浅显的那一句,碧海青天夜夜心,我都无法体会其中凄苦,那时并不知喜欢人是什么感觉,自然也不知与爱人分别会这么难受。虽然我们只分别一日,后日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以后的人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是我现在已经舍不得走了,就算只是一日,我也不舍得和你分开。”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崔兰溪乌发散开在身后,微微昂起头颅,高耸的鼻梁指向青蓝色的夜空,绵密的雨水从天而降,扑向他的脸颊,他淡淡地说:“一寸相思一寸灰........”

  “嗯?”

  她不解道。

  “本王心中,相思已成灰了。”

  他道。

  她的思念是凄苦的,他的思念却已成灰了。

  她领悟过来,心口甜甜的,轻声笑起。

  “公子,夜里风寒,咱们还是早些进屋去罢。”

  她推起轮椅进里屋,回身锁上门,桌上的两张对联,几张喜字赫然在目,如血的红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崔兰溪进她屋里:“今夜先睡这边,新床得等咱们成亲再睡。”

  她跟着进去,伸手为公子解衣,他从怀中掏出香包,递给她看:“知道当初为何让你绣大雁么?”

  “嗯,不是说大雁象征着自由么?”

  她问。

  “哈,傻瓜,象征自由的还有很多,比如狼、鱼、马儿,我为何独独让你绣大雁,你当真没想过?”

  他问。

  “啊,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香包绣得着实不好看,歪七扭八,大雁也不像大雁,像苍蝇。

  “定亲之时,有六礼,其中一礼,就包括了大雁,大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至死不渝,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爱.........就好像是,我这么喜欢你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他褪下了外衣,只穿着里衣,拉着她坐下。

  她恍然大悟,捏着香包,自己被他戏耍,还恍然不知,只能拿手轻拍一下他的头:“公子骗我绣这个,怪不得让张家小姐气个半死。”

  他倒是感谢她纯真无邪,没有识破自己的诡计,低笑着拥过她,凑到脖颈边吸允着香气,顿时浑身燥热,某个地方不自觉地昂起了头。

  他低着头瞥见怂起的衣裳,努力把那股热气憋回去,闷闷地说:“不早了,咱们睡罢。”

  “嗯。”

  她褪了外衣,与他一并躺下。

  他在床上对她讲,六礼都准备齐了,明日送到张府去,另外,还有其他的礼物,其中包括王府的房契地契,所有金银,是单独给她的,她带去张府,后日要一并带回来,以后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能动那些东西。

  她明白,公子给她留了许多钱财傍身,后半辈子自己不愁吃喝,这也像是他安排给她的退路,万一他失败了,她还可以带着钱财远走高飞。

  房中已经熄灯,四下静谧,阿笛如一只小动物,往他身上拱,拱进了他的怀抱,他搂着人,问:“怎么了?”

  “你不要死,实在不行,就戴着面具一起走罢,金银地契都是身外之物,阿笛不要也罢。”

  “傻丫头,戴着面具怎么生活呢,迟早也会被人发现的。”

  “咱们乘船出海,去海上小岛过日子,听说有个瀛洲岛,不属于咱们国家,那里也不错。”

  他听着听着,“噗嗤”笑了一声,道:“傻丫头,不要怕,咱们不会走到背井离乡那一步。”

  她真的很担心,明知那是安慰人的话,她不作回应,沉默地闭上眼睛,在他怀中睡去。

  次日大早,张盎率人驾着马车过来接阿笛,阿贵哥俩把东西一样样搬上马车,崔兰溪亲自送她到张府,张府里外焕然一新,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悬挂了红灯笼,因为阿笛没有娘家,故而只能挑张府作为娘家,从这里出嫁。

  张盎自然不敢怠慢她,收拾了一间上等的客房,把里边的用具全部换新,连大门口都铺了红地毯,一路延伸到她房中去,两旁摆满鲜花,奴婢婆子十余人,候在门外。

  这个待遇,比张云巧有过之无不及。

  崔兰溪里外看过,还算满意,又随她去房中看了看,拿手指揩了一圈桌椅板凳,没发现灰尘,这才放心。

  张盎做下属,面对王爷的检查,诚惶诚恐,圣上不日便抵达豫章,虽不知王爷的下场,但是张盎自己还背了命案,他的命被崔兰溪紧紧拽着,故而只能乖乖听话,唯命是从。

  六礼摆满了张府的花厅,给阿笛的东西却极其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小木箱子。

  这几个箱子端进她房中,她看也没看,拿红布盖起来,崔兰溪叮嘱她:“明日清晨,鸡鸣后本王便来接你,你乖乖在此等着,今日哪里也不要去,张盎加派了人手在附近,若有事,你就去寻他。”

  他还是不大放心,又道:“本王把小林子留下来,你若要出门一定得带上他。”

  阿笛道:“是,公子。”

  他让她蹲下来,低着头,她不知他要做什么,低下头后,他拨弄了几下自己发上的玉簪,又听他说:“这是我母亲的东西,我自小带在身上,千万别弄丢了。”

  她抬手摸着玉簪,道:“我可从不丢三落四.........我的玉笛你也不准弄丢,还有我绣的香包,哪个丢了我都会生气的。”

  崔兰溪微微笑着,捧起她的脸,深深亲了一口。

  他离开张府,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沈家人的动静,沈家人这几日不能出旅舍,沈离便一直没出过门,非常听话。

  他安排了几百人围着旅舍,料想沈离也逃不出去,这几日城门关闭,等待着迎接圣上,沈家的死侍全部被关在门外,城外还有三碗士兵镇守,浔阳有啸山虎,除此之外,他还有人应援,沈离想闹出点风雨来没有那么容易。

  崔兰溪离开之后,阿笛在房中坐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唤来小林子,让他去寻些吃食过来,一大早起来,没胃口吃饭,饿到现在,肚子里早就抗议了。

  小林子跑去张府的厨房吩咐人做些早饭,他端到沈掌事房间去,沈掌事吃过后,想去园中散步消食,他便跟着去,这一走就走了两个来时辰,风雨渐大,他们回房躲雨,恰好看见张云巧过来,似是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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