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试嫁衣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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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试嫁衣

  上一章提要:...“我与公子成亲的话,不就等同于........”她低声惊呼,崔兰溪点点头,印证她的想法。阿笛捧着喜帖,忽然觉得手中之物格外沉重,还有些烫手,立在大厅中恍惚不安。崔兰溪的手搁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往下按了按,对她说:“此事已成定局,不是我死,就是他死。”“那么,公子应该不会死罢?”“当然了,本王不会让你作寡妇的,放心。”阿笛拿眼睛瞪他,这个人却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直到离叔从楼上走下来时,他才收敛了唇角边的那抹邪恶的笑意。阿笛有段日子没见离叔,他身上伤......

  上二章提要:...厅后,隽星收了伞,伞尖上的雨水汇聚到一处,在地板上形成一条溪流,穿过门槛下方的缝隙,汇入门外的阴沟。崔兰溪道:“离叔,请坐。”沈离朝王爷拱手,打量着他,第一次见九王爷崔兰溪,倒是与想象中不一致,崔兰溪眼神锐利深沉,并不似久病之人,而且他意气风发,长相俊美,比圣上有过之无不及。“在下沈家家主沈离,见过王爷。”“客套话不必说了,本王听说离叔来了洪都城,怎么不派人知会一声,本王好在府上宴请离叔。”一声离叔叫得很亲切,又满含警觉。沈离青衣长褂,布鞋上缝了......

  上三章提要:...林当中,连路也看不见了。“喂,三姑娘,请问茅房还没到么?”她问。“嗯?”白霜阴恻恻地回头看着她,看得人毛骨悚然。“你压根就不是去找茅房的,若真的是,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憋死你了。”“我当然是想找茅房了,不然我出来做什么?”阿笛不再跟她往前走,而是后退了两步。四下凄凉,不见人迹,白霜姑娘终于停下来了,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她问:“王爷当真喜欢你这样的...........男人?”难道是她吃醋了?阿笛脑子很乱,说:“他好像是喜欢我........

  上四章提要:...浔阳要烙饼作干粮,春天菜式多,馅料有肉有素,还有酸菜和糖,都挺好吃的,她把刚出锅的饼给崔兰溪拿去两个,他吃了个精光,她又端上一碗甜汤:“明日出了门就没这么多好吃的了,公子只能吃饼,可得忍着。”他擦着手,拿起勺子来:“怎么日日都是红枣银耳汤,就不能换个花样?”“公子吃腻了?可是这里的人不吃甜汤,我也没看见有什么更好的食材。”“燕窝,我想吃燕窝。”“这里可不产燕窝,那东西还在极南之地。”“去,让人去买,要血燕,金丝燕窝也好。”“血燕可是带血的那种?”她觉得有点恶心,不敢吃了。他点了头,一定要吃燕窝。公子就是这么任性,阿笛让小林子去传话,让张盎买血燕,张盎也为难了一阵,赶紧派人出豫章郡,千里迢迢上极南之地采购燕窝。行礼准备了一车,公子与她坐一辆车,两辆马车,几名侍卫,静悄悄地出发去浔阳。...

  上五章提要:...白嫩的笋芯,上砧板,抡起菜刀,咚咚咚切成丝。笋丝不能直接炒,根本炒不熟。李氏抱着小春儿进厨房来,说:“沈掌事,先下水焯一道,煮软来才可以炒菜,不然压根嚼不动,塞牙。”她依言焯水,从腌菜缸子里掏出两颗腌渍的白菜,和一把萝卜苗,切碎后,搁两颗辣子、几瓣蒜,炒了两大盘菜。公子近日说没胃口吃饭,她也好久没有露过手了,有了下饭菜,炖了一锅米粥,揉了面,蒸了一屉子白馒头,晚饭虽然简单,却对了公子的胃口。婆婆牙口不行,也喜欢这一口,一大锅米粥,十几个馒头,居然被众人分......

  上六章提要:...个清楚,秦陆的本事通天,力大无穷,对付自己这三个手下不是问题,他虽然表面上不怕,心底还是没有自信的,崔兰溪气定神闲,推着轮椅来到窗边,说:“啸山虎兄弟,你这三人一死,你身边再无旁人,可想过自己怎么全身而退?”啸山虎的眼睛往地下泱泱众人里扫视,自己的人竟然全都不见,顿时晓得自己已经战败。“王爷何苦与我一个山匪过不去,若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也可保一方太平。”“本王说过了,此事在于你动了本王的人,这个仇,我得替她报。”“王爷是想要什么?”啸山虎紧张起来。崔兰溪瞧他的样子,嗤笑一声:“要你的命。”杀人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正是最吓人的。啸山虎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崔兰溪冷某一收,眸间凝结成冰,锥人。阿贵和小林子兄弟上前,拿剑架在啸山虎脖子上,啸山虎手中握着刀,说:“王爷非要两败俱伤?”崔兰溪说:“你瞧底下,不出一刻钟,我的人就会大获全胜,你毫无胜算,你还在这里蹦跶给谁看?你的命是本王的,没有别的出路,还看不清现状?”啸山虎从喉咙间怒哼一口气,像一只发怒的野兽:“让我死可以,让我儿子活下去!”“还谈条件?......

  上七章提要:...擦,他依旧是一副生闷气的表情,挪开身子,不让她碰。阿笛实在想不通,为何公子要同自己生气,自己做错了什么?出门在外,能有什么事气到他,回忆起来,无非就是小春儿了,可是他也说了,不同自己计较的。“下车。”他冷声吩咐。“哦,好。”阿笛率先下了车,阿贵从后上来,将王爷背下去,阿笛推轮椅,来到秦陆家中。秦陆家中只有一间破屋,这是府衙的房子,临时给他住,处处都漏风漏雨,没有值钱的东西,崔兰溪见他已经醒过来,趴在床上还挣扎着要下来请安。“都这样......

  上八章提要:...头道:“有点疼也不影响我出门,你别担心。”他伸过手去,这丫头往后躲了起来,看样子不喜欢自己触碰她,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捡起身侧的书,假装继续看书,嘴上还说:“带上赤血剑,上山时走那条你挑水的小路,别被人看见。”“嗯,我晓得。”阿笛收了针,把他的衣裳叠起,俯身帮他捏脚,手指一碰,他腿上的肌肉竟然自然地紧绷起来,反应很灵敏。她用手使劲捏了一下,崔兰溪拧着眉毛道:“你下手那么重做什么?”“公子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好奇地问。他的眼神闪躲,否认道:“没有,只是有了知觉,可以站一会而已,真正要走路那是不可能的。”阿笛疑惑地盯着他的腿研究起来,腿上的肉比以前紧绷许多,反应非常敏捷,与常人无异,怎么会走不了路?有几次在门口发现他一个人在屋子练习走路,避开了外人,那个样子,虽然柱了拐杖,但是膝盖都可以正常的打弯了,想来腿是好的差不多的。他为何不承认了呢?阿笛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再问下去,替他施针又按摩,他还时不时的拿眼睛偷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子生性对人冷淡,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他心底大概......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晌,前言不搭后语:“你怎么抱的动我了,不是还不能站立么,也总是跟我说腰上无力来着.............”崔兰溪低首嗅她颈间的芬芳,神思缥缈,手臂不自觉地禁锢着怀里的小丫头,将她勒得喘不上气。“谁让你受伤了,就算我抱不动,也得努力抱起你啊。”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出乎意料。他的力气越来越大,阿笛呲牙,他赶紧松开了人,她说:“公子要勒死我。”他脱下自己的鞋搁在地上,放人下去,然后推着轮椅走远一点,来到房间的另一边,背对着她。她单手解开裤子,方便完了,走回去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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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熬了几个通宵,双目赤红,捧出一袭华贵的镶金嵌银的嫁衣,崔兰溪盯着这袭嫁衣,似是一捧珍宝,一辈子就见这一回,他不舍得挪开眼,良久才吩咐阿笛:“快去穿上试试。”

  阿笛接过嫁衣,这才晓得嫁衣足有十余斤重,沉甸甸的,加上凤冠,一身行头得三十多斤,成亲那日不得压垮了她的小身板。

  李氏随她入屋,伺候她换上嫁衣,系了盘扣,绑上金丝边的腰封,勒得她喘不上气。

  “嫂子,松一点,我要憋死了。”

  “呸呸,成亲的大喜日子,怎么可以说死这样的字眼,晦气,可别胡说了。腰封就得勒一点,到那一日,你不仅要勒得紧紧的,还不能吃东西,水也不准喝,乖乖地在屋里坐着,更不能解手,俗语有言,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真没听过不能吃饭喝水解手之事,李氏说了许多注意的事项,阿笛愣神:“那我不得饿........昏过去。”

  “死”那个字她没说,她也嫌晦气。

  “傻姑娘,头天晚上多吃点,吃的饱饱的,第二天怎么着也得顶住,一辈子就这一回,有什么不能忍的。”

  “嗯,也是。”

  她对着屋子新买的铜镜照着,红衣衬得脸色如雪般白净透亮,她拿手摸着脸上的伤疤,幽幽叹气:“这样做新娘子,太难看了。”

  李氏拿她脸上的那道疤无法,宽慰:“你相公不嫌弃就好了。”

  她朝门边看去,崔兰溪应当不嫌弃这张脸罢。

  崔兰溪在门外候了一会,手上拿了把小筷子,另一只手握着一片燕窝,小心地将燕窝里的毛挑出来,丢到小盘里。

  燕窝薄,燕毛又细,极其难以看出,他耐心足,眼力也好,这一会,已经挑了小半盘。

  阿笛穿着嫁衣走出来,他扭头看过去,被这如血的红色吸引住,眼前一亮,只见她笑面如花,唇红齿白,眼波明亮,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推着轮椅过去道:“好看。”

  嫁衣上盘着龙凤、蝴蝶、百花,李氏手巧,绣得极其传神,与京城的绣娘相比,不差分毫。

  外头下着雨,屋内昏暗,她就像一抹艳丽的阳光,照耀着他。

  “公子,你做什么呢?”

  她看见了盘里的东西,问。

  “燕窝里有不少绒毛,怕你喝的时候嫌弃,我先给你挑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小筷子时,小心翼翼的神情倒不像是他了。

  “吃燕窝还要挑毛的么,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没怎么吃过这个东西。”

  “宫里的女人都爱吃这个,据说可以驻颜美容,若是怀了身孕的人吃了,孩子长得白净。”

  他道。

  阿笛垂着脸,有些羞涩。

  李氏笑道:“我还特意去问人买了最好大枣,挑最大的那几个拿来了,到时候铺在新被褥底下........”

  阿笛更加尴尬,转身进屋把嫁衣换下来,再出来时,李氏已经出门去,公子还坐在桌边挑燕毛,她取过去:“这种细致的活就让嫂子帮忙做罢,公子来干不合适。”

  他道:“给别人干本王还不乐意,这是给你吃的东西,我亲自来比较好。”

  她把盘子放回他面前,他拿起一片燕窝,继续挑毛,这回正经了神色,低声对阿笛说:“咱们后日成亲,酒宴摆三日,三日之后,圣上就到了,本王会提前服下毒药,你不要怕,若圣上对我采取什么动作,你也不要冲动,我死不了。”

  “死”这个字眼特别奇怪,好像一根针,扎她的心,一下一下,带着节奏,很难受。

  “万一圣上下狠手,要你的命怎么办?离叔还在,沈家的人在洪都城外,他们也很麻烦。”

  沈家的势力不仅仅在豫章,他们拥有号令武林的本事,离叔愿意的话,整个江湖之人会奔向豫章郡。

  崔兰溪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故意打开豫章的大门,请圣上入内,崔有量顺利入豫章,想再出去,就很难了。

  京城内,萧家已经准备就绪,白家也在暗中集结人马,破虏大将军黎子愚也来了,鄱阳湖水上命脉在啸山虎手上,崔兰溪给了他一批兵器和银两,他养精蓄锐,为的是关闭出豫章的大门。

  崔兰溪请君入瓮,他哥哥崔有量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阿笛趴在桌上看他小心翼翼地挑出燕毛,听了很多他的安排,成亲之后,她要学会忍耐,就算他被圣上关起来也不能冲动,他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她心底极其不放心,崔兰溪为了安慰她,讲道:“西汉昌邑王曾被贬到鄱阳湖附近,建立海昏侯国,刘贺在豫章郁郁而死,有人说是被毒死,有人说是病死,至今鄱阳湖边还有刘贺的墓地,他也算是一届君主,被废了一次之后,又被废了诸侯王,年纪轻轻便惨死在豫章........同是天涯沦落人,本王的境遇与他又有何不同呢?但是本王还有你,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下去。”

  阿笛道:“公子讲的海昏侯国的故事,我好像在书里读到过,刘贺死时很惨,史册对他的记载也很差劲,班固《汉书》中写,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

  他点头:“豫章郡的确不是一块好地方,古往今来都是被贬黜之地,谁会喜欢这里呢?大概也只有你和我了。”

  她歪着头眯起眼睛笑道:“当然了,这里是我们家啊。”

  他也跟着笑了,一盘燕窝挑了毛,拿上两片用凉水浸泡,夜里可以炖煮。

  明日她要去张府,后日一大早,公子去迎亲,把她接回来。

  她收拾了一些衣物,胭脂水粉都买齐了,首饰也做了一批,崔兰溪不知她喜欢什么样子的首饰,玉饰、金饰、银饰各准备了两套,她对这些并不大看中,捡着素净一些的带上。

  王府的房屋修缮一新,外头粉了墙,里头也粉了墙,阿贵带人连日赶工,把公子房中的床换了新的雕花大床,足够三四个人并肩躺下,不过换了大床之后,屋内狭窄拥挤,衣柜也没地方摆,只能摆到她房中去。

  房屋格局改不了,只能暂时这么住着,没有哪个王妃比她委屈的,她却不觉得委屈,反而更喜欢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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