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彤弓素矰(补9月10…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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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彤弓素矰(补9月10…

  上一章提要:...,冷面问阿贵:“谁让你在这炒菜的?”阿贵指了指北屋:“是沈掌事,她说教我炒菜,要看着我炒。”崔兰溪心里不大痛快,回头对尹正二人道:“今日你们先回,按照计划行事。”尹正二人告辞,他这才扭动轮椅,朝北屋行去,阿笛卧房的窗户早就关上,这会她乖乖地趴在床上,张着眼珠子等他进来。“阿笛,你是真的很喜欢炒菜?生病了都闲不住,还要看着别人在你面前才觉得痛快?”他进屋时,瞟了一眼桌上的梨花,问。“我是很喜欢炒菜的,人生苦短,吃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当然要重视,阿贵大......

  上二章提要:...尹正上前答:“回王爷,昨夜的刺客抓回去严刑拷打,说是金凤寨的人,他们是来报仇的,下官带领几个名医过来给沈掌事疗伤,再与王爷商讨围剿金凤寨一事。”“阿笛的伤没什么大事,不需要这些人瞎凑热闹。围剿金凤寨之事,晚些再谈。”崔兰溪不愿让太多人知晓阿笛的身份,依照目前的情况,阿笛没什么大碍,他便放心。尹正被崔兰溪堵回去,又说:“下官安排了一处院子给沈掌事养伤,就在不远的地方,门外也备好了马车,请王爷和沈掌事挪步。”崔兰溪正想带阿笛离开,这里东西破旧,被褥也不干净,......

  上三章提要:......

  上四章提要:...”村长道:“草民谢过王爷。”此刻,昏迷不醒的男孩睁开了眼睛,听见身边之人喊崔兰溪王爷,他的眼神变幻,虚弱道:“您真的是王爷?”崔兰溪回头看他:“是,我就是王爷。”男孩眼神湿润起来,问:“王爷,我爹爹和母亲、妹妹怎么样了?还活着么?”崔兰溪沉声道:“他们都被山匪所杀,你爹爹临终前希望我们保住你,要你好生活下去。”男孩簌簌地往下掉眼泪,阿贵口快:“你妹妹被山匪奸污后杀死,她挺可怜的,往后你家就你一个人,你得活下去。”男孩狠命地眯起眼睛,泪水决堤般掉下来。阿笛扯了扯阿贵的衣袖,低声说:“别提这一茬了,听着多难受。”“哦..............”阿贵不再说什么。村民把火扑灭,这家人的房子全都烧没了,光秃秃的一片,不知不觉天已清明,四个人寻到了马车,幸而大多的装备还在马车上,被褥也抢救出来,他们整装待发,按照预定行程,上山去。...

  上五章提要:...只有先祖高宗南巡过两次,后来天下四分五裂,乱局四起,至先皇一统天下,也未再有南巡的记录。一般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朝代才会有皇帝南巡,而现在全国爆出骚乱,圣上怎会突然提起这一茬?崔兰溪不得不怀疑,这一次南巡,圣上是冲着他来的,自己凶多吉少。...

  上六章提要:...地的一群地痞流氓,大年初一在外晃荡,专对这种来赶场看夜戏的妇人下手,几个人手里有棍棒,却没有兵器。横空冒出个翩翩公子,手握利刃,这几个流氓吓一大跳,洪都城内何时出了个狭义之士,听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流氓互相看了几眼,手抡棍棒,一拥而上,萧不逾手中短刀挥舞,将他们的棍棒削成两段,每个人再割断手筋,大家都没看清楚侠士如何出招,纷纷感觉手上剧痛,低头一看,血流如注,捂不上。“侠士饶命!侠士饶命!我们知错了!”流氓们跪地求饶,此刻已晚,萧不逾返身从马匹上取下一捆麻绳,出府时见这东西在马匹上没卸下来,他也懒得去弄,刚好派上了用场,几人捆作一团,绑在大树上。他嫌这些人求饶的声音太大,烦心,撕扯他们的衣物,堵上他们的嘴。旷野之中彻底安静下来。“呜呜.................”被欺侮的女子蹲在原地哭泣,他走过去说:“你是本地人?家住何处?”那女子道:“我就住在前边的系马桩,本是去万寿宫看戏,还没到地方,被他们被堵住了路。我的名声毁了,这可怎么活得下去!”萧不逾道:“你现在收拾收拾赶紧回家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讲......

  上七章提要:...他无奈地直摇头。阿笛睡得越发熟了,子夜,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本地人习惯在大年二十九开始打爆竹,他坐起身,单手拥抱靠着椅子睡觉的姑娘,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阿笛,你躺下来睡罢。”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她好像听见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回应,跟着他的臂膀,顺势往床上躺倒。崔兰溪给她脱鞋脱袜,解开外衣,把自己的棉被分给她一大半,两个人并肩躺好,他一只耳朵听着屋外的爆竹声,一只耳朵听着她的呼吸声,这两种声音好像有催眠的功效,渐渐地,他也闭上了眼珠。......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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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让阿贵把兔子拎上,他自己拄着拐杖朝树林里去,几人跟在身后,不知他要去做什么。

  进入树林后,开始听得一阵高昂的鸟鸣,想来附近有大鸟筑巢,?他依靠耳力辨别方位,示意身后之人走路轻点声,大伙都踮起脚走路,姿势怪异至极。

  阿笛指着头顶一棵参天大树,压低声音说:“公子,快看,有白鹭哎。”

  白鹭这种鸟栖息在水边,爱吃鱼虾,王府所在的羊子巷距离杨汉江不远,有白鹭等飞禽筑巢,经她提醒,崔兰溪松开拐杖,小林子把轮椅推上去,他坐下来,分开双腿,挺直上半身,稳稳地举起弓。

  见识过王爷精湛的弓术,这一次众人少了惊讶,而是带着钦佩的目光欣赏他的狩猎,古木上一个鸟巢,巢内有白鹭在动,他眼神坚定,正准备射箭,白鹭站起了身,朝空中飞去。

  逃脱了!

  阿笛捏了一把汗,手掌心都湿润了。

  巨大的白色鸟儿张开翅膀腾空飞出,朝树林上空掠去,不久将消失在视线内,就在它腾空而起的一刹那,崔兰溪手中的箭矢射出,方向是白鹭前方上空半丈的距离,并不是白鹭所在方位。

  阿笛一瞧这个走向,心里便稳了,这一箭定不会走空。

  一声哀鸣,头顶巨大的飞鸟笔直下坠,几滴鲜血落在阿笛的额头,她拿手一摸,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鲜血从额头滑落到鼻梁,好像是她自己受伤了一般。

  白鹭落在前方地面,阿贵捡起来递给崔兰溪,崔兰溪看了一眼,让他收好,转头见阿笛一脸的血迹,有些好笑,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她乖乖地低着头,擦干净后长呼一口气:“公子居然还笑话我。”

  “你运气真好,当然要笑了。”

  她方才的狼狈情状实在让人过目难忘,他憋了一会,含笑着把脏帕子收好,她说:“公子的弓术真好,以前没少练习罢?”

  “嗯,自小在弓术上天赋异常,主要是耳力好,凭借耳力辨别方位的本事比旁人高一些。”

  他答。

  阿贵在京城时犹然记得有几年春天,皇宫贵族子弟结伴踏春,常常有射柳射壶的比赛,他作为一个守城的小兵都听过崔兰溪的大名,连续好几年这类比赛的魁首都是崔兰溪,后来实在没什么意思,只要他出场,别人必定战败,崔兰溪好像都不参与这类比赛了。

  阿笛说:“公子的那支羽箭是从何而来的?”

  崔兰溪料想她很想知道羽箭的来历,先前问了几次他都含糊其辞,今日恰好有机会,肯定会再问。

  “你瞧瞧这把弓上刻的什么字?”

  他把弓递给她。

  黑色的涂了漆的弓光滑闪亮,遍布金属的光泽,握手处内侧刻了字,用金粉装饰,她先前没注意,这会仔细辨认,认出来,上边刻的是“彤弓素矰”。

  这是一个成语,可是她不大懂其中含义。

  崔兰溪把轮椅推到阴凉舒爽的大树底下,阿贵等人在不远处候着,阿笛跟着他,他耐心解释:“这是我祖父在我出生时赠与我的礼物,与赤血剑一样,对我而言非常宝贵。”

  “哎?一个是祖父送的,一个是亲爹送的,原来都这么贵重。”

  他拿拇指摸索着这柄弓,从最荣耀的九皇子之位,一直到这落魄的九王爷之位,只有两个老朋友陪伴他。

  “彤弓素矰是祖父刻上去的,字面意思理解,彤弓就是红色的弓,素矰指的是白色箭矢。”

  “可是这个弓明明是黑色的啊。”

  阿笛不解道。

  “不,这把弓原本就是红色的,你看错了。”

  他说。

  阿笛揉揉眼珠子,面前的弓怎么看都是黑色的,哪里是红色?公子在逗她玩呢。

  崔兰溪说:“这个黑色用的是血调出来的漆,本身是红色,经过二十多年过去,才渐渐变成了黑色。”

  血?

  阿笛问:“为何用血来调色,难道是人血?”

  瞧她害怕的样子,崔兰溪嗤笑:“你是不是害怕它了?”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有点发憷。

  “傻丫头,这上面抹的是一种飞禽的血,那是我祖父白老将军率军出征,在极北地区的天山上遇到的一种神鸟,当时他射下神鸟,用鸟血制作了这把弓,用它五彩的羽毛制作了羽箭,相传神鸟筑巢在冰山的深处,以冰雪为食,通体五彩斑斓,一生只从鸟巢出来一次,用它的血和羽毛制作的弓箭也会拥有神力,可以追随猎物而去,仿佛拥有了灵魂。”

  “那彤弓素矰这几个字可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她问。

  白老将军赠弓给外孙,肯定是有所嘱托的。

  崔兰溪淡淡地说:“彤弓素矰这个词出自《山海经》,帝赠与后羿彤弓和素矰,要他保护黎民百姓,后羿果然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白老将军赠我此弓,可能当年是以为我可以匡扶天下,光耀门楣罢,孰料我会落魄至此,成为家族的耻辱。”

  阿笛听闻此弓的故事,默然了。

  提起往事,崔兰溪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触,说:“时候不早,太阳该落山了,咱们回去罢。”

  “嗯。”

  她推着他往前走,到了陡峭处,他换用拐杖,独自一人艰难地走下山,不让周围人扶,好不容易抵达王府,进了屋子,阿笛取来他的衣裳让他换下身上的湿衣,等他脱了上衣,一伸手,她便看见公子腋下磨破了皮肤,已经渗出血迹。

  她取来老大夫配的药水,让他举起手臂,仔细给他清理一番,才说:“公子怎么不喊疼,若是你说,让阿贵背你怎么就不行。”

  他道:“只是磨破而已,也不是大伤口,这点疼算什么,更疼的我都受过了。再者,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让人背,既然能自己走,自己就走呗。”

  阿笛没责怪他,等他穿好衣物,屋外天井中,阿贵二人已经把兔子收拾好了,两只红烧,两只烘烤。

  白鹭也一并收拾了,天热存不住,今日又吃不完,阿笛让他们拔了鸟毛和肠肚,在肉上抹点盐巴,挂起来晒成肉干。

  阿笛让人在后院湖边支起了一个火堆,上边架起了两只兔子,里外抹上油和盐巴,辣子粉和孜然,还有其他调味料,最后抹了一层蜂蜜。

  日暮之时,余晖金黄,洒向青青的大地,湖边凉风舒爽,府上几个男人聚在此处,嗅着烤肉的香气,纷纷往肚子里咽口水。

  厨房的锅里炖着兔肉,一把新鲜的野菜丢下去,清香扑鼻,阿贵拿大盆盛上红烧兔肉端到湖边,此时烤肉也可以上桌,他去东厢房取来阿笛年前酿的屠苏酒,还剩一坛,每人分了一碗,竟然有一种过年的感觉。

  满桌酒肉,崔兰溪端坐如斯,等阿笛走过去为他斟酒时,他在她低垂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你可知,后羿利用彤弓素矰为民除害后,助尧登上了帝位。”

  “嗯?”阿笛低呼一声,显然没有料到崔兰溪会突然说这件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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