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他要离开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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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他要离开

  上一章提要:...”崔兰溪说:“嗯,派人去找找,找回来了,打断手脚,关入大牢。”秦陆见石崖上的屋子四处破洞,头顶上还有个大窟窿,便晓得这段时日公子与沈掌事受了不少苦,命人连夜把屋顶上的破洞修补好了,将这里收拾了一番,这一夜公子和沈掌事睡在屋里,这一行人便枕着潮水声睡在了海滩上。翌日黎明,一行人早早收拾一番启程回豫章郡。崔兰溪把连日都未睡好的阿笛从床上捞起来,她有点不情愿早起,眼睛实在睁不开,崔兰溪在她耳旁嘀咕:“粥都煮好了,家中余下的米全都下了锅,先吃些东西,上了车你再睡,路上要......

  上二章提要:...的空房间,夜里地上爬满了蟑螂和蚁虫,除了能遮风避雨,没别的好处,她有点想洪都城的王府了,想回家了。崔兰溪没有找到别的房子,她又不喜欢这里,二人收拾了东西,扛了两床棉被,搬走了两个枕头,又带走了两张条凳,就这么离开了。他们来到海边的一处不算高的石崖上,从石崖跳下去,便可以来到银色的沙滩,前面不远处就是湛蓝色的大海,这里不会被潮汐淹没,干爽清净,夜里能看见漫天的星子,位置又离村庄近,极其便利。崔兰溪不会造房子,阿笛在旁边指导他:“造房子要先砍树,海边的棕榈树就可以,两个人住......

  上三章提要:...说服离叔再多留几天,圣上不是也没走么?等大军一到,这里又安全了。”她恳求道。“圣上要拿小春儿威胁金凤寨撤离,不出意外,明早就会谈条件。”“哎?小春儿?!”她想起来,李氏一直带着孩子随车队北上,圣上把小春儿搁在身边,连她都没见上一面。只是个三个多月的孩子,圣上要对他做什么?沈离在屋中没睡,睁着眼睛听屋外二人的谈话,等阿笛进屋去,隽星开门走进来,他对隽星说:“小笛子心思善良,你要小心她一冲动去救那个孩子。只是个山匪的孩子而已,不值得咱们与圣上撕破脸。......

  上四章提要:...出来,直到现在,我都信任你。”身后的男人冷淡的神色动了动,缓缓笑起:“小姐幼时长得很像门上贴的福娃娃,那时候我长得瘦小,你还把自己的点心匀给我吃。”幼时的记忆总是美的,谁也不知长大竟然需要这么多代价,他们彼此珍藏的记忆再次拿出来时,彼此间会心一笑,代表谁都没有忘记。隽星把她的长发束起,用玉簪插入,他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后,铺床关窗,外头雨水正盛,宅院中的人都躲起来避雨,离叔在隔壁屋子里咳嗽,他说:“离叔每隔一段时间会摸你的脉。”她道:“怪不得方才一直拉我的手,原来是想看我的毒有没有解。”“你好自为之,晚一点我再来看你。”他转身出去,进入隔壁房间,阿笛翻身躺上了床,手指无力,衣裳也解不开,只能合衣躺下,天色渐黑,隽星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伺候她用饭,她问及离叔的伤势,隽星说:“若你少气他一些,他兴许还会好起来,毕竟只有你一个孩子.........”“我倒是愿意把他当作我爹,奈何他自己不愿意。”阿笛说。一向沉默寡言的隽星默默地给她舀了一口饭,喂到她嘴边,她一口吞下,又喝了口鸡汤,胃里暖洋洋的。“王府那个孩子如今在圣上......

  上五章提要:............”他忽然唤住了御医。御医走过去查看他的手臂和上半身,的确见几个红肿的包长起来了,他问:“王爷何时开始长这些东西的?”崔兰溪答:“前日罢,前日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身上痒,以为有跳蚤,还洗了个澡,谁晓得,洗完澡之后,又痒又痛...........我现在身上一会冷,一会热,难受极了。”圣上走过去,见他的手臂和身体,说:“兰溪,这地方这么毒,怎会长这个东西?”“圣上,臣弟体虚,怕是命不久矣,您还是避着一些的好,别把病过给了您。”崔兰溪扶着额头,道。崔有......

  上六章提要:...子就见这一回,他不舍得挪开眼,良久才吩咐阿笛:“快去穿上试试。”阿笛接过嫁衣,这才晓得嫁衣足有十余斤重,沉甸甸的,加上凤冠,一身行头得三十多斤,成亲那日不得压垮了她的小身板。李氏随她入屋,伺候她换上嫁衣,系了盘扣,绑上金丝边的腰封,勒得她喘不上气。“嫂子,松一点,我要憋死了。”“呸呸,成亲的大喜日子,怎么可以说死这样的字眼,晦气,可别胡说了。腰封就得勒一点,到那一日,你不仅要勒得紧紧的,还不能吃东西,水也不准喝,乖乖地在屋里坐着,更不能解手,俗语有言,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真没听过不能吃饭喝水解手之事,李氏说了许多注意的事项,阿笛愣神:“那我不得饿........昏过去。”“死”那个字她没说,她也嫌晦气。“傻姑娘,头天晚上多吃点,吃的饱饱的,第二天怎么着也得顶住,一辈子就这一回,有什么不能忍的。”“嗯,也是。”她对着屋子新买的铜镜照着,红衣衬得脸色如雪般白净透亮,她拿手摸着脸上的伤疤,幽幽叹气:“这样做新娘子,太难看了。”李氏拿她脸上的那道疤无法,宽慰:“你相公不嫌弃就好了。”她朝......

  上七章提要:...身长着细小的绒毛,深夜的燕巢不时传出一句“咕”的声音,他坐在柴房里,仰首看着燕巢,一个人待了很久,然后才离开。他去了湖边,看了菜园,绿色的蔬菜长势喜人,紫色的茄子和绿豆角挂在架子上,地上爬着南瓜,开了黄色的大朵的花。他一个人走回北屋,此时西屋的哭声已经停止,灯却还亮着,李氏和婆婆估计也在等阿笛的消息。崔兰溪进入房间,锁上门,换了一身黑衣,戴上面具,从窗户离开,走后院翻墙而出,远处点点火光,那是官府的人在寻阿笛,他往六眼井走,凭借月光勉强看清脚底下的路。六眼井的路......

  上八章提要:...非,说的就是他。此刻阿笛心里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情绪,有点甜,有点欢喜。韩柒拾从外走进来,朝他们二人拱手:“王爷,沈掌事,昨日之事我和伯父都觉得抱歉,特意在湖边设宴款待,请二位赏脸一同去吃个便饭。”崔兰溪道:“走,现在就去。”阿笛推着他的轮椅,几人出了姬府,沿着府外宽阔的路朝湖边一座凉亭行去,一路上的人看见王爷出行,纷纷下跪迎接。绿柳拂面,清风舒爽,阿笛远眺湖面,来往船只颇多,问韩柒拾:“附近是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岛屿,住了很多人?”韩柒拾答:“正是,这岛上被我们两家买下,只有我们两家人,旁边还有许多岛屿,住了当地人,也有我们两家的库房和船只........”她说:“韩公子是做什么营生的?”“随姬伯父走南闯北倒卖宝贝。”“哦,真的?”他说是真的。阿笛微微笑着,忽然问他一事:“我母亲死了的事情,你知道的罢?”韩柒拾想了想,不知她话中何意,说:“略有所闻。”“昨天晚上我想起了一些事,那一年,好像你去了一趟沧州.........”她本对韩柒拾没有印象,因崔兰溪提起,她认真回忆了很久,沈家对外的宴席她也......

  上九章提要:...张云巧好了许多。他好像真的动了结亲的心思。天色渐渐亮起来,姬长道:“我家并不在此处,三个女儿也都在家,不如请王爷挪步,上寒舍一叙。”“嗯,请便。”崔兰溪随姬长出了宅院,外头依旧人声鼎沸,各位客官抱着心仪的宝贝准备乘车离去,姬长自有马车,带他们驶出鬼市,来到一处水湾,上了一艘船,此刻天边出现第一缕朝霞,这一行人迎着朝霞在水中前行,足足过了三个多时辰,才抵达了一座岛屿。在船上,崔兰溪便和阿笛讲,鄱阳湖中岛屿密布,水路错杂,鄱阳湖又连接着长江等数条大水流,从古......

  上十章提要:...路不假,但是圣上算错了一步,就是萧家,萧家虽是老臣,三代为臣,却并不安分,萧兄劝我,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他自己。萧兄的父亲是丞相,哥哥是九门提督,他们家掌控空了京城命脉,但是,圣上却试图打破这种格局,近年来,圣上在庙堂安插了不少他母家的人,分了一部分的兵权,又设了一个右丞相辅佐萧丞相,变相削了丞相的职权。萧家地位不保,自然要反。”“白将军呢?他不是退位了么?难道............”她说。提及白老将军,崔兰溪心内有感,愧疚难当:“白老将军已经退居次位,若我母亲没死,若我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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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眼井附近几十栋民居都被她买下来,酿酒的师傅寻常干完活就走人,她要求酿出一千坛酒,来到库房清点,差不多到了这个数目。

  取来一个陶坛子,撕开上面的红色封纸,酒香扑鼻,她却从这香气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阿笛拿碗倒了些米酒出来,发现米酒酸了。

  相继开了十坛米酒,闻着都很好,喝起来便有股酸味,她让守仓库的人把开了坛子的酒都倒了,她往蒸酒的厨房走去,里边还有师傅在蒸酒,她走过去朝他们比划着道:“你们可知米酒是酸的?”

  师傅们面面相觑,表示不知此事。

  她让人捧来一坛,分给大家食用,师傅们也很奇怪,酿好的时候都是甜的,怎么就酸了呢?

  阿笛走到蒸酒的灶台边,打开屉子看,糯米都是上乘,她忽然想起来,若是在热的时候加入酒曲,酒好像是会酸。

  师傅们说:“我们当地人吃酒不讲究那么多,有点酸味也能吃。”

  她摇头:“这可不是光给当地人吃的,要卖出去,怎么可以是酸的呢?我要的是甜甜的酒,你们不能在糯米还是热的情况下放酒曲,这库里的酒全都酸了,可怎么办。”

  师傅们你看我我看你,出了个主意:“当地人无所谓的,不然先放到集市上去卖,降点价钱,先前刘小金也卖了一部分了,都没人有意见。”

  这么多米酒倒了可惜,她也只能先降价卖出去,师傅说这些酒卖得还挺好,喝过的都说好喝,家里有红白喜事的,都上这来买酒。

  师傅们的工钱早上一并给了刘小金,她还可以收回一部分钱来,心里的阴翳被一扫而空。

  从酒坊出来时,外头候着一个白衣公子,他手中举着一串**葫芦,朝阿笛摇晃着,笑着和她说:“阿贵他们说你来这里了,我便过来寻你。”

  阿笛走上前,接过**葫芦,山楂做的糖葫芦酸甜适中,吃下肚里很舒服。

  “阿笛,你来这里多久了,吃饭了?”

  日头当空,已经过了午饭的饭点。

  她答:“没来多久,才一个来时辰,对了,祖父喝不喝酒,我让人拿上几坛带回去罢。”

  他道:“我祖父爱喝酒,给他送上十坛也不错。”

  阿笛边吃着**葫芦边随他往家里走,到府上时,她肚子有点饿,去后厨做饭,公子在北屋,阿贵进去道:“早上王爷的姨娘来过了。”

  他问:“姨娘来做了什么?”

  “和夫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阿贵如实禀报。

  他点点头,表示晓得了。

  阿贵离去,他起身往后厨行去,见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道:“阿笛,我中午陪祖父吃了饭,你不必做的我那一份。”

  她回头“嗯”了一声,他走进去问她:“早上我姨娘来了么?怎么没听你提起?”

  她切菜的手一顿,回身给他写道:“她来看看王府什么样子,说没来过,其他的倒是没多谈。”

  “我姨娘脾气有些难以相处,外表看着很好说话,其实嘴巴很厉害的,你别生她的气。”

  崔兰溪说。

  她觉得好笑,姨娘也没说什么,她气什么呢。

  崔兰溪绕着她转圈,总觉得她情绪不大正常,又问不出什么来,他忽然又说:“阿笛,我这几日和祖父给附近几个郡下降书,祖父亲自上阵,这些人不降也得降,倒是这个豫章郡守张盎,他愿意降,我却不想留他还有他女儿张云巧,你看怎么办?”

  张云巧也在洪都城?

  她恍然:“张家小姐怎么在这里,她不是..........”

  “崔有量死那一日,我就派人把她逮回来了,本来准备送到军营作营妓,我想还是要问问你的意见。”

  她慈悲为怀,道:“张盎你不想留就不留了,剥去官职贬为庶人,张家小姐的话,不必要对她那么狠,一去军营,她可就彻底完蛋了。”

  “那我把她赏给底下人罢,总归是有几分姿色的大家闺秀,底下人还是很喜欢她这样的。”

  阿笛同意了。

  崔兰溪把张云巧赏给了白将军营下的一员爱将,十几万兵马守在洪都城,军营中的男儿都是光棍,正缺个媳妇,张云巧这样的货色还算抢手货。

  他似乎还有话想说,开了口又咽回去,阿笛看着他时,他故意扭头避开,阿笛也没问他,面条出锅,他抢着端碗,滚烫的面碗在他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皮糙肉厚,就这么点好处。

  阿笛坐在北屋吃面,吃了一大半后,崔兰溪坐对面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阿笛,改日咱们去沧州,你先在沧州住一段时日,离叔身子不好,时日无多,你应当陪陪他。”

  听这个话茬,她觉得有问题。

  “我去的话,最多住十多日就得回来,这边的米酒要人盯着,酒都酸了,我不放心。”

  “那你住半个月罢,沧州是你的故乡,你不想念那里?”

  崔兰溪问。

  “嗯,有点想罢。”

  她埋头喝了面汤,胃里暖起来时,身子也暖了,额上还出了细密的汗珠。

  崔兰溪真正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还未吐出来,她等了很久,对面一阵细微的叹气声,才听他说:“我送你去沧州之后,你一个人先在那里陪陪离叔,我要出一趟远门,等我回来接你,咱们带着小春儿一起回洪都。”

  她从面碗里抬起头,张着硕大的眼珠子看着他。

  “我要去一趟极北之地,相传在冰雪里有一种神奇的草药,可以让人面容回春。”

  他解释道。

  阿笛愣住了,问他:“那里很远么?有什么危险么?”

  他摇头:“比京城远一点,不过没什么危险,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怎么突然去那里,别的地方没有药?”

  她问。

  “没什么很管用的药,极北之地的药据说是最管用的,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样美,所以必须去一趟。”

  他答。

  阿笛继续低头喝着面汤,崔兰溪怕她担心自己,还补充道:“最多两个月我一定回来。”

  两个月已经很长了,新年就要来了,他让她一个人在沧州过年?

  “其实你不去都可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不嫌弃。”

  “我当然不嫌弃了,可是祖父那里让你很难堪,我便想,若是你的脸没事,喉咙好起来,他应当不会再说什么了罢。我是不会娶别人的,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他希望家族能够接受她,必须去做一点努力。

  “早上姨娘来应该也是说这件事罢,你不说我也晓得,你很不开心是不是?”

  他问。

  阿笛摇摇头。

  “我从来不介意你怎么样,就像你来王府时,也没介意过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那时候我不能起床,你日日来给我擦身揉腿,还背我去看日出,我都记在心里了,别人说什么我都没关系,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不高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找得到找不到药,我都要去试一试才甘心。”

  他说。

  阿笛想起以前的事情,淡淡笑着:“公子记性真好,很多事我都忘记了。”

  “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都记着了,记在我脑子里。”

  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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