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圣驾抵达洪都城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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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圣驾抵达洪都城

  上一章提要:...阿笛忍无可忍道:“我一个人又如何,我有亲人又如何,要他们管那么多闲事?张小姐拿这些事来问我,是觉得我可怜么?”张云巧辩解道:“不是的,我没有那些个意思,我只是好奇罢了。”“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刻薄的姑娘,说话句句带刺,专挑别人不喜欢的讲,好奇的话你尽可以去和别人打听,不要来问我那些事情,我不会回答你的。”阿笛下了逐客令,张云巧讪讪地站起身,一向温婉的沈掌事脸色晕染着一层怒意,令人十分恐惧,张云巧尴尬地福了礼,逃出了这间屋子。时光一点一滴从日冕上走过,昏暗不清......

  上二章提要:...先皇达成了盟约,沈家助先皇一统国家,先皇允给沈家一个后位,沈家家族当中,有一位女子可以入主后宫,我爹爹和离叔,都希望我入主后宫,爹爹看我不愿意,想杀了我祭剑,而离叔,当初放我离开沧州时,也提过此事,到现在,他依然不放过我。”听她平静地说完,崔兰溪懂了她拒绝自己求婚的原因。她是要嫁给当今圣上的人,不会嫁给一个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王爷。在天下人眼中,他还是个残废。他终于松开了她,她坐在石头上,他跪在石子地上,与她面对面而视。经岁月风霜雕刻的脸越发刚毅果敢,他说......

  上三章提要:............在下这就让人给你准备房间,你先去洗漱,随后便有人送些吃食过去。”她点点头,又说:“我的身份劳烦韩公子和姬老爷先不要和旁人讲,我来这里也是身不由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韩柒拾想到她与王爷的干系,既然会来这里,为了什么,韩柒拾多少也晓得了。他点点头,领她去往客房,她就住在崔兰溪隔壁,韩柒拾安顿好了人,便走了。阿笛让送热水和饭食的下人先离去,然后敲响了崔兰溪的房门。年轻的公子坐着轮椅开了门,他的头发简单擦了擦,仍旧有些狼狈,阿笛指着自己房间:“公子,......

  上四章提要:...溪最珍贵的是什么?阿笛和秦陆几个人都看着他,寻思他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他自己静坐在轮椅中,沉思凝想,良久才说:“本王最珍贵的只有这一条命了,姬老爷确定要我的命?”“王爷最珍贵的,真的是自己的性命?”姬长问。他想了想,忽而朗笑三声,转头看向阿笛。阿笛一头雾水,不知他看着自己做什么。“阿笛,府上一共有多少银钱,全都取来给姬老爷得了。”“哎,府上的银钱少说也有千百万两,全给了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公子三思啊,那个什么夹胎草绿玛瑙可以不要,饭还是要吃的。”他最宝贝的除了命就是钱,姬长却全都摇了头。崔兰溪心道这个姬长不好糊弄,姜还是老的辣,若他敢要走阿笛,崔兰溪定然不允。反正宝贝得拿到手,阿笛也不能出事。“不如这样,老朽看王爷一表人才,老朽这里也有三个未出阁的女儿,请王爷瞧瞧哪一个能入你的眼,人一辈子有许多的钱财和宝贝,但是人心是最难得的,若我女儿得了王爷的欢心,也算是得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了,这场交易便达成,我便拿夹胎草绿玛瑙为女儿送嫁。”姬长要嫁女儿给王爷,用天下至宝做嫁妆,说起来,崔兰溪并不亏,还赚了......

  上五章提要:...你怎么了?”“我...........我肚子疼...........”“嗯,哪里?”他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从上往下摸过去,停在了她的胃那里,她说胃疼。“怎么会胃疼?你背着本王偷吃了什么?”“不是偷吃,是饿了.............”她小声地说,怕他生气,“我饿了.............”“你不是说不饿的么?”崔兰溪坐起身,严肃地问她。她也坐起身,老老实实回答:“当时有点饿,想想抗一晚上不要紧。”“你为何自己不吃,还让给我吃?”“我嫌麻烦,不想再煮粥了。”......

  上六章提要:...?”她道:“先把公子屋里的东西收拾了罢,你那个屋子和阿贵他们屋子的被褥棉衣,等我好些了再收拾,你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李氏没觉得自己不方便,说:“等孩子大了,给他弄个摇篮,就不需要大人抱着了,总这么抱他,他可娇气了。”阿笛想起来,是得给小春儿做一个摇篮了,夏日要用的竹席也没有,府上缺的东西还挺多。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感觉和昨日又不一样,暖了起来。“嫂子,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过几日,我来弄罢。”“哎,那我先把我那屋的收拾收拾。”“嗯,你去罢。”李氏离开屋子,她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屋外太阳大盛,落了不少余晖在地板上,崔兰溪推着轮椅出来时,到屋里来瞧她,满目担忧。阿笛恰好也睁开了眼,说:“公子,你忙完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怎么还有气力做饭,你不是不舒服么?”他靠近一些,看她的脸色好转,比昨日红润了,心想她是不是病好了,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上她的小腹,她的脸更红了一些,把他的手推出去。“我身上暖起来了,估计快好了罢。”她不让自己摸,崔兰溪讪讪收回手,转而摸她的额头去了......

  上七章提要:...子是我的本分,公子不要和我客气了,不管你的腿好没好,我都会伺候你。”“可是本王已经不想你来伺候我了。”“公子是说你讨厌我了?”她无辜地眨着眼眸,他郑重地点了头。她松开他的手,往门边走,身后的男人又说:“你在门口候着,哪也不准去。”既然不需要她伺候,还让她不准走,以前他不会这么吩咐人的,阿笛老实地出了门,站在外头,仰头看星星。星河璀璨,里边沐浴的水声传来,她觉得自己委屈,苦巴巴的一张脸,清清淡淡。崔兰溪洗好澡,穿了衣裳出来时,她进浴房把桶里......

  上八章提要:...她,将人从头看到脚,又往脸上看去,疑惑道:“阿笛,怎么了这是?”她答:“我在路上遇到了大事,瞧,我给你带回来谁了。”她把手里的小东西往他身上放,他原先以为她是抱着一个包袱,等小孩搁在自己腿上,刚刚张开眼,看着他时,他更加疑惑,接过了这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你在路上捡来的?”“公子,咱们进屋里去谈。”她蹿进北屋,回身关上了门。崔兰溪第一次抱小孩,搁在手臂上还挺沉的,估计也有**斤,听她说:“这是啸山虎的儿子,我和秦大哥给偷回来了。”“嗯.............”崔兰溪一愣,目光从手臂里放到她身上,她俯身说着话,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上也是油,一股臭味从她身上飘荡进他鼻子里,他捂鼻打了个喷嚏。“你怎么会去金凤寨?”“我到梅岭时碰到了金凤寨的人抓婆婆,只能跟过去了,刚好和秦大哥会面,把婆婆救回来,顺便把这孩子给偷了,啸山虎气死了,拿钢网和大虫拦我们,你不晓得,秦大哥臂力惊人,一人打死了大虫,掀起上千斤的钢网放我们离开,简直就是神话里的刑天在世.............”她的嘴巴滔滔不绝,溢美之词不断涌出,崔兰溪盯着这张不停蠕动的小嘴发呆。......

  上九章提要:...为一个守城的小兵都听过崔兰溪的大名,连续好几年这类比赛的魁首都是崔兰溪,后来实在没什么意思,只要他出场,别人必定战败,崔兰溪好像都不参与这类比赛了。阿笛说:“公子的那支羽箭是从何而来的?”崔兰溪料想她很想知道羽箭的来历,先前问了几次他都含糊其辞,今日恰好有机会,肯定会再问。“你瞧瞧这把弓上刻的什么字?”他把弓递给她。黑色的涂了漆的弓光滑闪亮,遍布金属的光泽,握手处内侧刻了字,用金粉装饰,她先前没注意,这会仔细辨认,认出来,上边刻的是“彤弓素矰”。......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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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雨带着粘腻的触觉将他包裹,他以手揉搓眉心,屋外匆匆行进来一人,此人手中执剑,凑到他耳边道:“沈离和隽星二人逃离了旅舍,二十几个人一路杀到城墙下,沈离折了所有手下,成功逃脱。”

  “什么?他和隽星二人逃出了城?”

  崔兰溪在洪都城内布置了八百人,躲避这么多人的围攻,沈家死士也全部牺牲,沈离和隽星逃出城后,应当躲不过三万士兵的围剿。

  “王爷,他们出城后,往栖霞镇方向去,咱们的人正追过去,不出意料,沈离是去与沈掌事汇合。不过,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探子来信说在洪都城外梅岭方向看见了大队人马,好像是圣上抵达了。”

  崔兰溪以为他哥哥要五日后才能抵达洪都,没想到只用了两日时间,圣上便到了。

  沈离挟持阿笛,圣上抵达洪都,两件事巧妙地凑在一起,崔兰溪觉得十分可疑。

  “留两个人跟着沈离,其余的人撤回来,准备迎接圣驾。”

  “是,王爷。”

  阿贵离开,他吩咐人把刚刚苏醒过来的张盎又带回来。

  “张盎,圣驾抵达洪都,你按照先前的准备,给本王好好迎接圣驾,出半点闪失,你全家老小三十口人一个都活不了。”

  崔兰溪冷声吩咐。

  张盎答:“王爷,下官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也请您放过巧儿,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呵,孩子会想杀人?你女儿的心是被鬼吃了罢。”

  “王爷,求求您,下官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盎深深地叩首,崔兰溪也无动于衷,命人把他带下去,强迫他换了干净的衣裳,修整过后,张盎随崔兰溪出门迎接圣驾。

  洪都城的雨夜非常冷,所有人家关门闭户,不见灯火,崔兰溪命人在主要道路上点燃风灯,风灯外皮用油纸裹住,悬在屋檐下,不会被雨水浇灭,微弱的灯火在雨水中闪烁,显得有些诡异。

  城门大开,洪都城外聚集的军队撤退二里地,躲入山中,城门外空荡荡,冷风裹挟着雨丝飘入城墙洞里,阿贵为王爷撑伞,王爷坐直了上半身,目光悠远,似一柄尖刃,可以刺透黑色的雨幕。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请教您。”

  阿贵开口道。

  “嗯,何事?”

  崔兰溪问。

  “属下不明白,您不追沈离的话,他带着沈掌事走了怎么办?离开豫章郡,咱们就鞭长莫及了。”

  阿贵说。

  “沈家死士数千人聚集在附近,沈离逃出城后,与那些死士汇合,咱们数万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者,他带走阿笛,决计不是要逃,他还会回来的。本王在此静等,自然会看见希望。”

  崔兰溪点拨后,阿贵有些明白了,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秦陆那边有信了,他已经到了地方,请王爷放心。”

  崔兰溪点点头,吩咐他:“你对外就说,秦陆送信遇到山匪战死。”

  “是,属下知道了。”

  阿贵应。

  张盎立在旁边,瑟瑟发抖,尚没有从女儿害人一事中缓过劲来,一心担忧女儿的安危,一心又怕见了圣上出什么差错,惶恐不安。

  夏天的雨水太大,加上侍卫百余人候在城墙之下,各个被浇得透湿,几人从子时一直等到辰时,阴暗的天空才放出一点光亮,远处传来马车行进的声响,崔兰溪一夜都坐着没阖眼,哑声道:“圣上快到了,所有人列队迎接圣驾。”

  张盎打起精神,戴着斗笠走到雨中,所有打瞌睡的侍卫都抖擞着精神,整理衣冠,在城墙下站成两列,大雨兜头,他们如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阿贵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禀报说圣驾已到,不足半里路程。

  崔兰溪回想了一番,自己与哥哥已经两年未见,离京之时的那一面,他心中对哥哥是带着恨意的,现今在风雨中等着见这个人时,那点恨意没了,余下了些别的情感。

  若没有被皇后收养,崔兰溪和哥哥崔有量还是幼时的好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变那么快。

  一队长长的人马朝他走来,前头举着旗幡的是禁军,两侧有骑马的士兵护驾,一顶红色的马车被围在正中间,其后跟随着冗长的队伍,入豫章之后,天降大雨,经过几日奔波,从京城来的人脸上带着疲乏,他们有气无力,没有一丝活力。

  崔兰溪亲自推着轮椅走出城门洞,浩大的仪仗队停在他面前,马车里的男人撩开车帘,拿眼睛瞥轮椅上的弟弟。

  被雨水兜头浇灌,崔兰溪眼下乌青,短短的胡茬遍布下颚,满面颓唐,像一株枯萎的青禾。

  和离京之时一样,弟弟没怎么变,崔有量比他年长几岁,面容自然也老道许多,沉声吩咐左右侍从:“请九王爷上前说话。”

  内侍官拿着浮沉走到九王爷面前,低首瞧着他的断腿,尖声道:“请王爷近前说话。”

  他推着轮椅来到马车前,抬首看着里面的男人,那个男人长了一双鹰目,眼中带着杀气和狠厉,说:“兰溪,好久不见,怎么,腿断了?”

  崔兰溪平静的面庞微微扯动,笑着答:“圣上,臣弟在来豫章的路上被山匪打断了腿,至今未愈,不能给您下跪请安了,望圣上恕罪。”

  崔有量轻轻“哦”了一声,目光一直放在他无力的双腿上,说:“雨大,你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不如上车来同走,朕也好和你叙叙旧。”

  崔兰溪推着轮椅后退一些,道:“臣弟有罪,不敢与圣上同乘。”

  车里的男人隔着一方车帘,问:“兰溪何罪之有?朕怎么不知道。”

  他答:“臣弟在圣驾之前醉酒失仪,舞剑恐吓群臣,这是一罪;又酒后吐狂言,有辱君威,这是二罪;臣弟来豫章之后,没有治理好豫章,百姓穷困潦倒,衣不遮体,这是三罪。”

  崔有量见弟弟很识时务,又在雨中淋得憔悴不堪,长舒一口气:“朕在京城多次梦见你,你过的不好,父皇怪罪于我,故而特意来瞧瞧你。”

  “多谢圣上挂念,臣弟在此苟活,全是因为您对我格外开恩,臣弟不敢忘记您的恩德。外头雨大,请圣上移驾,臣弟为您准备了一处新宅院,咱们兄弟二人慢慢再叙旧也不迟。”

  崔兰溪拱手相请,圣上发出低沉的笑声,落下车帘,从他面前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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