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暴自弃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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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自暴自弃

  上一章提要:...“秦大哥又没有媳妇,难道我不能帮把手么?”他简直要被气死,又说:“你记不记得萧不逾来时,你发过誓,只伺候我一人。”阿笛冥思苦想了一会,的确有那么回事,是他逼自己发的誓言,怎么可以拿来威胁自己。他的脸比冰山还冷,阿笛怕他发火,讪讪地放下手里的活,低声吐槽:“公子真的很任性。”崔兰溪横着眉毛,眼珠子里藏着怒意:“你胆子肥了,敢不听我的话了。”“这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不干活了么,怎么还生气呀。”她嘟起嘴,觉得他不可理喻。崔兰溪狠狠地拽紧她......

  上二章提要:...敢作声,阿笛踮起脚尖把弓送到崔兰溪手中,他架上了箭矢,隔着数十丈的距离,凝眸定视。野兔藏在山林之中,皮毛是灰色的,与树木混为一体,又有杂草遮挡,时而能看得见,时而看不见,阿笛与阿贵等人是无法辨别它们的具体方位,崔兰溪却目不转睛,眼睛跟着兔子走,而且他的视线总是比兔子行走得更快一步,可以准确推断兔子的前进方位。阿笛在旁注意到这一点,公子在弓术上真的非常有造诣。“喂,公子,兔子快跑了!”她小声地提醒。“嗯,本王知道。”他沉稳道,不急不缓,还未出箭。......

  上三章提要:......

  上四章提要:......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分,自己便多别扭一分。“阿笛,是有些热,你去把火炉灭了罢。”“嗯。”她爬起来,端着火炉到外头,把燃烧的木炭拨弄出来,收拾好,回到帐篷里,一咕噜钻进被窝里,崔兰溪将玉笛交到她手中。“怎么突然找起这个?”“我要看看它还在不在。”“你一直都不放心把玉笛交给我?”“嗯,有点。”她握着玉笛,搁在唇边吹奏,仿佛一袭凉风拂面,将身边的男人吹凉了身子。方才那一身热汗下去,莫名开始发冷,他缩进被子里,静静听美妙的笛声,一曲毕?,阿笛小心擦拭着笛身,把笛子压在枕头下。崔兰溪的声音哑哑的,说:“早点睡罢。”“公子要是冷,你叫我,我起来给你点炉子。”“嗯。”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消失了,崔兰溪拿手给她掀开一个角,露出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公子干嘛?”他眼角带笑:“别这么睡,小心闷死。”“以前我听人说,刚生下来的小孩不能搁在大人中间睡觉,小孩会往下滑溜,溜到被子里去,活活闷死,大人还发现不了。”“你晓得,还这么睡觉。”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头靠在他肩膀边,打了个哈欠,崔兰......

  上七章提要:...声,好像有人在天井里跑动。崔兰溪的读书声也在那时停止,侧耳听去,天井里的确有人。“阿笛,把赤血剑和羽箭取出来。”她起身从墙上取下这两样东西,他已经坐起来,拔了脚上的银针,丢入盒中,然后披衣下地,坐上了轮椅。“公子,你在此,我出去看看是谁来了。”他道:“去把萧兄叫起来。”“嗯。”阿笛走到窗边,轻轻打开一丝缝,透过缝隙,借着月光,看见天井里站了一个披着蓑笠的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握剑,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她的眼眸一收,打开卧房的门......

  上八章提要:...脏庙的结构,可是小得只到了萧不逾的膝盖边。“萧兄,这里边住了井仙,既然来了,拜拜罢。”崔兰溪示意他跪下,他跪下后,趴在地上,才看见小房子里的小男孩,手中捧着瓷瓶,瓷瓶里好像装了水。“悬镜,井仙这个东西只有南边有罢,北方缺水,哪有人供奉这个玩意。”“的确是,南方水多,井也多,自然就产生了井仙这样的东西。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来之则安之,按照本地习俗多祭拜,总没有错。”“哦。”萧不逾替崔兰溪磕了三个头,起身拍拍膝盖上的泥土,雪小了一点,两个人从六眼井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到王府门口,大门虚掩,他们出门时就没有锁上。崔兰溪绕过影壁,来到天井,天井里的积雪已经被人扫空,现今干干净净,连冰都铲除干净,他望向后厨的方向,厨房上空冒着炊烟,阿笛应该还在厨房忙碌。萧不逾伸个懒腰,跟随他来到北屋,屋子里的火炉正热烈燃烧,炉子上架了一个小锅,锅里熬着银耳红枣甜汤,地上的火盆也加满了木炭,两个人自行取碗,各自捧着热乎乎的甜汤,欣赏外头的风雪。也不知阿笛在忙活什么,早上见了一次后,她就再没露过面。崔兰溪心不在焉,眼睛偶尔往后厨......

  上九章提要:...叔。崔兰溪听这些事,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阿笛的身世,张盎至今都未告诉他,他已经等不及了。两人偶尔说起闲话来,会提及以前的故事,崔兰溪倒是没什么需要捂着的,他的事情天下人皆知,捂不住。阿笛的故事倒是断断续续的,有很多,深宅之中,勾心斗角不比宫里简单。她有一位大娘,是她爹爹续弦,大娘入门前三年,阿笛还小,只有四五岁,当时还算乖巧,会察言观色,她不敢去惹大娘不高兴,大娘也比较忌惮她。过了前三年,大娘摸清沈家的情况,对这位嫡长女......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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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子巷附近没有人家,她闲庭信步,踩着月色,走到了六眼井。

  六眼井荒芜多时,处处杂草高耸,立在井口边,清晰地听见脚底下的水滴声,年前还说要酿酒,忙了这么长时间,酿酒的事情早忘了。

  她来到井仙面前,跪地虔诚地叩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酿酒之事要做起来,井仙若是真的存在,应该会保佑她的。

  明月照山河,豫章古往今来多出才子,她立在这方土地上,还能安生多久。

  一缕惆怅悄然爬上了眉间心头。

  从六眼井出来,往万寿宫走,月已隐没,天空是鱼肚白,集市上人不少,若想吃着一块新鲜的热豆腐,还得寅时三刻就来集市上走一遭。

  卖热豆腐的老妪刚刚推着板车来集市,她凑上去,问人家一块豆腐多少钱。

  老妪答,一文钱三块豆腐。

  她把这一盘豆腐,大约有五十块,全都要了。

  没有碗,只能端着人家的木盘子回去,改明再来还给老妪便是。

  路过肉铺,看见一整只新鲜宰杀的牛搁在案板上,等人来割肉,她的脚便挪不动,要了牛前腿两只,拎着挺重,她愣是一个人扛起来,脚步轻快地往秦陆家中走。

  秦陆这几日都在家养伤,婆婆在厨房搭了个木板床,与他分开睡。

  阿笛推了院子的门进去,想把菜放到厨房去,撞见晨起的婆婆,婆婆见她来送菜,笑呵呵地说:“你起这么早,够累的了。”

  “早上能买到好菜,瞧,热豆腐就挺香的,晚一点都没了,还有一条刚宰的牛腿,婆婆给秦大哥做点好吃罢。”

  秦陆在家躺了几日,并不困,大早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立刻就醒过来,趴在床上听了一会,确认是沈清笛来了。

  沈掌事好像买了东西送来,与婆婆说了一会话就推开院门走了,婆婆进屋里时,他问:“是谁来了,沈掌事么?”

  婆婆道:“是她来了,给你买了牛肉和豆腐,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秦陆问:“她怎么又急着走了?”

  “她得回去给王爷做饭,当然得走。”

  婆婆查看他的伤口,年轻人身子好,伤口都是一日一个样子,好的真快。

  阿笛出了秦陆家中,站在路口,左顾右盼,想找一辆牛车带她回去,可是等了好一会,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只能头顶着豆腐,手里拎着牛腿,自己往王府赶。

  清晨的花草上满是露珠,踩得她布鞋都湿了,太阳冒出个头,天气陡然热起来,身上出了汗,蒸得小脸绯红。

  羊子巷外的灯笼已经熄灭,她步入巷中,朝守门的侍卫道:“辛苦二位小哥了,你们站了一夜,累了罢。”

  二人是郡里的士兵,派过来保护王府安危,极少能同王爷和沈掌事说话,被这么俏丽的沈掌事关心,他们不好意思答:“不累,一点也不累,沈掌事昨夜去哪里耍了,怎么现在才回?”

  “啊,我睡不着出去逛了逛,还买了菜回来,嘿嘿。”

  她步入王府,饶过影墙来到天井时,西屋没什么声音,北屋的门也没开,她顶着豆腐去后厨,升火做早饭。

  后厨的炊烟袅袅升起,西屋里,刘小金媳妇走出来,带着一把孩子的尿布在天井中舀水清洗,北屋的门也开了,崔兰溪坐在轮椅上出来,看着天井里的女人。

  刘小金的媳妇姓李,李氏回头同王爷打招呼:“王爷,沈掌事咋起的这么早,昨天半夜还站我门口想看孩子,刚刚才回来,我都听见她的脚步声了。”

  后厨传来饭菜的香味,看这个味道,像是在做腌菜,他朝那边看过去,手上还疼着,血痂子都没洗净,他眼下乌青,也是一夜未睡。

  李氏洗好了尿布,晾在天井中,王爷过去,拿桶舀水,她急忙帮忙,接过他手里的木桶,丢下了水井。

  “王爷,这么小事你就叫我们来做罢。”

  李氏把水舀起来,搁在他面前说。

  “本王自己可以的,不需要别人帮忙。”

  他费力地弯腰,掬水洗脸,末了,用膝盖上的巾子擦干。

  “王爷的手怎么了,怎么那么大一个口子?”

  她惊讶地问。

  崔兰溪看着自己的手,说:“昨夜被剪刀弄伤了,无碍。”

  “要不要上点药,看样子伤口很深呐。”

  “我自己可以。”

  崔兰溪拒绝了她的好意。

  阿笛端着一个大托盘从后走来,路过天井,停下来看着他们,说:“公子,嫂子,该吃早饭了。”

  她如常唤他吃饭,二人心底却知道,昨夜之事还没过去,崔兰溪推着轮椅进北屋,她把饭菜布好,一个大海碗装了豆腐牛肉酸菜汤,汤汁到配菜全都能下饭。

  李氏一个人上后头去吃饭,不与他们同桌,阿笛为公子布好了饭菜,便也去了后厨。

  崔兰溪一人坐在北屋,手中拿着筷子,看着对面空掉的位置,良久又是一声叹息。

  是他太天真了,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她全都会答应,可是感情之事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他有她的卖身契,他也得不到她的心。

  牛肉汤里搁了小鱼酱,咸辣冲鼻,进他嘴里却寡淡无味,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勉强吃了小半碗米饭,便不想吃下去,把碗搁在桌子上,推着轮椅进屋。

  阿笛吃饱了过来收拾桌子时见桌上的剩饭,晓得他没吃几口,给他收走后,又端了一盏熬好了甜汤过来,照例是搁在桌上,房门是开着的,他在里边看书,看见她端了汤进来又出去,他并没有去碰那一盏甜汤,拿书本盖着脸,靠在窗边晒太阳。

  阿笛忙活完了府上的杂事,来到李氏房中,小春儿刚刚睡醒,一个人在床上耍,她对李氏说:“嫂子,咱们城中有没有人酿酒酿的好?”

  李氏道:“城里卖酒的也就三四户,我们爱喝米酒,酿的好的我也不晓得,家家户户自己都会酿,分不出好坏。”

  她本想请人来酿酒,听李氏的意思,洪都城内酿酒都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会,只要她能教,不愁大家学不会。

  “我想用六眼井的水酿酒,你看卖得动不?”

  “那个地方封了那么久,你酿出来别人敢喝不?”

  “我亲自试毒,他们有什么不敢的。”

  李氏一想,建议她:“六眼井的水是远近闻名的甜,不如你试试,酿出来了,肯定好喝,本地卖不动就卖到外地去。”

  “嗯,我自己先酿几缸试试味道,回头嫂子也替我尝尝。”

  阿笛拉上马车,拿了几个空缸,带上阿贵哥俩,就上六眼井舀水去。

  崔兰溪在床边听见外头的动静,从书本底下抬头,看见她牵着马车出门,不知要去何处,反正现在她做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他想问一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目睹着人离开,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个丫头是一点心都没有的,就算有,也不知那颗心会给什么样的人,反正不会给他了。

  崔兰溪自暴自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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