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贱人不敢乱叫 -3
殡仪馆的院子里，只见四辆并排停着的灵车中间的一辆，已是挂上了白色的的挽纱，司机一身白服，正等着出发呢！秦小川上前去，用昨天没用完的接待烟给司机冒了一支。司机一看那是四十块的一包烟，便也是欣然接受了。
秦小川对随行来的值班人员以及司机掏出了两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着昨天晚上加班时放进去的一百块钱，算是给他们的辛苦费。他包里还有好几个信封，都是备用的。可两人都是笑了笑，拒不接受。司机还挺豪爽地说道：“小川同志，不用给了。东沙区民政局局长早给过我们这些了，一人五百块呢，殡仪馆里每个工作人员都有份儿，让我们一定给你们服务好。这不，灵车里面还有八名抬棺的师傅在呢！我们先拿了钱了，你就不用再给了嘛！我们虽然吃死人饭的，但也得讲规矩讲良心不是？”
听得这样的话，秦小川还是挺感动，是因为这些工作人员的操守问题。但他也愤怒，恐怕那东沙区民政局要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定是捞了不少钱的吧？不过，他也先不去管了，反正，这也是为自己的父亲办丧事吧！
随后，秦小川便到灵车上，看着装父亲的楠木棺材，又是心里一震，这又得花上不少钱吧！记得前年刘振西的母亲过世，也是用的这种棺材，听说是三十万一具呢！
除了棺材，秦小川发现灵车里面也装满了礼炮、纸钱、香烛之类的，不禁也觉得满意，这一切准备得也很充分。
秦小川也对灵车上的抬棺汉子们一一发烟，表示感谢。汉子们倒也都是接过了烟，对秦小川说了说“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然后，秦小川便让灵车先开到大门口。他下车来，到自己车边等着王清霞过来。人们看到他开的是路虎那样的好车，不禁也是有些心叹的。唉，这个逝者秦老头，儿子还算是挺有出息啊！
门口等了十分钟，王清霞的白色宝马便开过来了。她在车里伸头出来，看了秦小川一眼，便道：“小川，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呵呵，秦小川也就睡了三个来小时，当然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而他看着王清霞今天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衣，套着紧身的黑丝休闲长裤，衬得那皮肤更白，身线依然起伏不已，心头倒好受了一些。特别是王清霞饱满的左胸上别上了白色的素花，右手上臂也戴上的青纱，这让秦小川更感觉安慰。
当时秦小川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清霞，咱们出发吧！”
王清霞点了点头，道：“小川，不要太难过了。你没休息好，开车慢一点。”
秦小川默然点头，什么也不说，便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请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王清霞的车也挂上了挽纱。接着，他驾车先行，灵车随后，王清霞车殿后，就这么三辆车离开市区，朝着老木口镇驶去……
上午七点过半的时候，东天如血的骄阳染红了半边天。老木口镇那边高山、深谷都处于满天的红霞映射之下，山川皆有一种瑰丽清晨的感觉。可秦小川在临近老家村子的时候，看到这种天气，只是暗暗道：唉，今天上午会下雨了。
而当秦小川领着后面的灵车、王清霞的车停在了百丈崖的时候，看到了场面还是挺感动的。因为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组织了起来，在公路上等着他们，还有一支专门在乡下跑红白喜事的锣鼓队，正吹着凄婉的喇叭曲，打着沉重的锣鼓声点。在百丈崖下，那个临河的小村子边上，一片坟茔之地，也是有锣鼓队在那里吹吹打打，挖出的墓坑显得好大，都装好内棺石椁了。
看到这场面，秦小川不禁在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灵车，看到了后面下车来的王清霞，而王清霞对他浅浅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时，秦小川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王清霞暗地里安排的啊！他也不知道王清霞是怎么办到的，而乡亲们谁又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呢？反正，不会是车祸。
随后，秦小川朝着公路上的乡里乡亲们挥了挥手，打着招呼。大家看着他现在开着好车，穿得也好，便显得更热情了。当然，大家看着他脸色有些憔悴，还道是他丧父心伤所致，所以男女老少们都是招呼中安慰着他。甚至有老人叫他的小名：“大驴子，不要难过，你现在不错了，你爸死也瞑目的。突发脑溢血确实恼火，稍不注意就过去了。”
唉，大驴子听着乡亲们知道父亲是这么死的，安慰中也是心里好难过，眼泪缓缓流了出来。自己现在算是不错了，可爹啊，他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上啊！和他一样难过的，还有王清霞，这女人眼圈红红的，感觉特别惭愧。
接着，秦小川和灵车的八名大汉一起，抬着父亲的楠木大棺，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朝着百丈崖下行去。王清霞挎着个黑色大包，默然地跟在棺木后面，漂亮、性感动人的她，引得了乡亲们的注意。很多人也发现了，大驴子回家葬父了，他的婆娘莫娜娜没有回来，他老丈人那边也没来人，真是怪了。而现在跟着这个女人，莫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大驴子离婚了，又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还真别说，大驴子跟这女人才真是配啊！
下百丈崖的路，足足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了下面小河边的坟茔地里。而这一路上，锣鼓喇叭声，鞭炮声，纸钱飘飞，搞得气势喧天，在老家人的眼里，老秦头的葬礼就显得很隆重了。唉，老秦头苦一辈子，临到死了，总算也是风光了一回吧！
接下来，自然是安葬仪式，非常热闹。风水师念着祭文，秦小川最后看了一眼父亲，棺入内椁，他跪在坟前，默然两行泪下。王清霞也是带着愧疚，眼里带泪，跪在了秦小川的身边，引得所有围观的乡里乡亲更是心有所想。看样子，真是大驴子换女人了，真是越换越漂亮啊，但愿这女人能生娃吧？
秦小川心中难受，对于王清霞的跪，也就领受了。他什么也不说，听着风水师的瞎吼，只当没有听到，心头觉得永远失去了父亲，永远都欠着父亲的孝道未尽呐！
东边的阳光渐渐消失，天色有些暗沉了。当祭文念毕，风水师高声喊唱着：“尘归尘呀土归土，老秦慢走黄泉路，后人千古福禄不停住，你自安然阎王妒。阎王妒啊阎王妒，子子孙孙荣华挡不住哎！我等乡亲众里，落石盖土哎~~~~~”
就那时，秦小川和王清霞跪在坟前，抬头含泪望着几名庄稼汉子站在墓坑边，盖上了石椁的盖板，一锹锹的泥土掩撒了下去。而天空突然雷鸣滚滚，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浇打着一切。所有的人们没有闪避，却是惊讶无比，而风水师更是兴奋大声唱吼：“老秦下葬入土，天公下雨降福，后人必然福运昌隆~~~~齐天啊~~~~~”
确实，在秦小川老家那一带，真有那样的说法。说家有老人下葬时，落棺或者掩土有小雨落，后人小发安康；有大雨落，后人大发恒久；像秦小川父亲落葬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后人是要发得不能再发呀！众人再思及秦小川在城里做官，不禁更是觉得他只会越做越大啊！
实际上，这些带有迷信色彩的东西，秦小川并不太相信。因为母亲落葬那时，他记得，下着小雨，可自己和父亲的日子还是那么难熬，一直难熬到了现在啊！至于发不发的问题，还是靠自己吧！
说来也怪，等到掩土过半时，雷雨停了，西边的天空还挂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引得不少人惊赞。而那时，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因为大家都觉得那是一场福雨，淋了也值。
秦小川重新燃起了香火纸钱，和王清霞一起给父亲磕了头，才站了起来。他看着王清霞被淋得头发皆湿，一身衣物贴身，线条性感到极点，但她两膝带泥，俏脸带水，显得好生楚楚状，倒也是心中涌起一抹怜惜之状，道：“清霞，你先回车里去吧！我招呼完乡亲们，就跟你回去。”
然而，王清霞并没有听秦小川的话，反而做了一件轰动全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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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川对随行来的值班人员以及司机掏出了两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着昨天晚上加班时放进去的一百块钱，算是给他们的辛苦费。他包里还有好几个信封，都是备用的。可两人都是笑了笑，拒不接受。司机还挺豪爽地说道：“小川同志，不用给了。东沙区民政局局长早给过我们这些了，一人五百块呢，殡仪馆里每个工作人员都有份儿，让我们一定给你们服务好。这不，灵车里面还有八名抬棺的师傅在呢！我们先拿了钱了，你就不用再给了嘛！我们虽然吃死人饭的，但也得讲规矩讲良心不是？”
听得这样的话，秦小川还是挺感动，是因为这些工作人员的操守问题。但他也愤怒，恐怕那东沙区民政局要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定是捞了不少钱的吧？不过，他也先不去管了，反正，这也是为自己的父亲办丧事吧！
随后，秦小川便到灵车上，看着装父亲的楠木棺材，又是心里一震，这又得花上不少钱吧！记得前年刘振西的母亲过世，也是用的这种棺材，听说是三十万一具呢！
除了棺材，秦小川发现灵车里面也装满了礼炮、纸钱、香烛之类的，不禁也觉得满意，这一切准备得也很充分。
秦小川也对灵车上的抬棺汉子们一一发烟，表示感谢。汉子们倒也都是接过了烟，对秦小川说了说“节哀顺便”之类的话。
然后，秦小川便让灵车先开到大门口。他下车来，到自己车边等着王清霞过来。人们看到他开的是路虎那样的好车，不禁也是有些心叹的。唉，这个逝者秦老头，儿子还算是挺有出息啊！
门口等了十分钟，王清霞的白色宝马便开过来了。她在车里伸头出来，看了秦小川一眼，便道：“小川，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呵呵，秦小川也就睡了三个来小时，当然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而他看着王清霞今天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衣，套着紧身的黑丝休闲长裤，衬得那皮肤更白，身线依然起伏不已，心头倒好受了一些。特别是王清霞饱满的左胸上别上了白色的素花，右手上臂也戴上的青纱，这让秦小川更感觉安慰。
当时秦小川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清霞，咱们出发吧！”
王清霞点了点头，道：“小川，不要太难过了。你没休息好，开车慢一点。”
秦小川默然点头，什么也不说，便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请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王清霞的车也挂上了挽纱。接着，他驾车先行，灵车随后，王清霞车殿后，就这么三辆车离开市区，朝着老木口镇驶去……
上午七点过半的时候，东天如血的骄阳染红了半边天。老木口镇那边高山、深谷都处于满天的红霞映射之下，山川皆有一种瑰丽清晨的感觉。可秦小川在临近老家村子的时候，看到这种天气，只是暗暗道：唉，今天上午会下雨了。
而当秦小川领着后面的灵车、王清霞的车停在了百丈崖的时候，看到了场面还是挺感动的。因为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组织了起来，在公路上等着他们，还有一支专门在乡下跑红白喜事的锣鼓队，正吹着凄婉的喇叭曲，打着沉重的锣鼓声点。在百丈崖下，那个临河的小村子边上，一片坟茔之地，也是有锣鼓队在那里吹吹打打，挖出的墓坑显得好大，都装好内棺石椁了。
看到这场面，秦小川不禁在下车后，回头看了一眼灵车，看到了后面下车来的王清霞，而王清霞对他浅浅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这时，秦小川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王清霞暗地里安排的啊！他也不知道王清霞是怎么办到的，而乡亲们谁又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呢？反正，不会是车祸。
随后，秦小川朝着公路上的乡里乡亲们挥了挥手，打着招呼。大家看着他现在开着好车，穿得也好，便显得更热情了。当然，大家看着他脸色有些憔悴，还道是他丧父心伤所致，所以男女老少们都是招呼中安慰着他。甚至有老人叫他的小名：“大驴子，不要难过，你现在不错了，你爸死也瞑目的。突发脑溢血确实恼火，稍不注意就过去了。”
唉，大驴子听着乡亲们知道父亲是这么死的，安慰中也是心里好难过，眼泪缓缓流了出来。自己现在算是不错了，可爹啊，他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上啊！和他一样难过的，还有王清霞，这女人眼圈红红的，感觉特别惭愧。
接着，秦小川和灵车的八名大汉一起，抬着父亲的楠木大棺，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朝着百丈崖下行去。王清霞挎着个黑色大包，默然地跟在棺木后面，漂亮、性感动人的她，引得了乡亲们的注意。很多人也发现了，大驴子回家葬父了，他的婆娘莫娜娜没有回来，他老丈人那边也没来人，真是怪了。而现在跟着这个女人，莫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大驴子离婚了，又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还真别说，大驴子跟这女人才真是配啊！
下百丈崖的路，足足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了下面小河边的坟茔地里。而这一路上，锣鼓喇叭声，鞭炮声，纸钱飘飞，搞得气势喧天，在老家人的眼里，老秦头的葬礼就显得很隆重了。唉，老秦头苦一辈子，临到死了，总算也是风光了一回吧！
接下来，自然是安葬仪式，非常热闹。风水师念着祭文，秦小川最后看了一眼父亲，棺入内椁，他跪在坟前，默然两行泪下。王清霞也是带着愧疚，眼里带泪，跪在了秦小川的身边，引得所有围观的乡里乡亲更是心有所想。看样子，真是大驴子换女人了，真是越换越漂亮啊，但愿这女人能生娃吧？
秦小川心中难受，对于王清霞的跪，也就领受了。他什么也不说，听着风水师的瞎吼，只当没有听到，心头觉得永远失去了父亲，永远都欠着父亲的孝道未尽呐！
东边的阳光渐渐消失，天色有些暗沉了。当祭文念毕，风水师高声喊唱着：“尘归尘呀土归土，老秦慢走黄泉路，后人千古福禄不停住，你自安然阎王妒。阎王妒啊阎王妒，子子孙孙荣华挡不住哎！我等乡亲众里，落石盖土哎~~~~~”
就那时，秦小川和王清霞跪在坟前，抬头含泪望着几名庄稼汉子站在墓坑边，盖上了石椁的盖板，一锹锹的泥土掩撒了下去。而天空突然雷鸣滚滚，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浇打着一切。所有的人们没有闪避，却是惊讶无比，而风水师更是兴奋大声唱吼：“老秦下葬入土，天公下雨降福，后人必然福运昌隆~~~~齐天啊~~~~~”
确实，在秦小川老家那一带，真有那样的说法。说家有老人下葬时，落棺或者掩土有小雨落，后人小发安康；有大雨落，后人大发恒久；像秦小川父亲落葬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后人是要发得不能再发呀！众人再思及秦小川在城里做官，不禁更是觉得他只会越做越大啊！
实际上，这些带有迷信色彩的东西，秦小川并不太相信。因为母亲落葬那时，他记得，下着小雨，可自己和父亲的日子还是那么难熬，一直难熬到了现在啊！至于发不发的问题，还是靠自己吧！
说来也怪，等到掩土过半时，雷雨停了，西边的天空还挂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引得不少人惊赞。而那时，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因为大家都觉得那是一场福雨，淋了也值。
秦小川重新燃起了香火纸钱，和王清霞一起给父亲磕了头，才站了起来。他看着王清霞被淋得头发皆湿，一身衣物贴身，线条性感到极点，但她两膝带泥，俏脸带水，显得好生楚楚状，倒也是心中涌起一抹怜惜之状，道：“清霞，你先回车里去吧！我招呼完乡亲们，就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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