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游湖_我家娘子比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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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游湖

  最后一日因为天气闷热,又有不少人纷纷中暑,好在主考官那边也有了对策,昨晚睡前就给大家分发了一碗避暑药,今日也明显增加的供水次数,避暑药也按照一日三餐那样送过来。

  很多读书人身体素质差一点的这会儿都吃了大亏,有情况严重的吃了药也不管用,可想想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场科考,一个个也是咬牙硬撑着,有多少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年纪轻轻丢了性命。

  可这种时候也无人能去劝人家放弃,毕竟这种心情,不是一个高考就能划上等号的。

  还好向南坚持锻炼身体已是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漫长且炎热,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干旱,向南中午的时候被热得满脑门的汗跟下雨似的哗啦啦往下垮。

  向南没法子,只能不断扯了袖子时不时的胡乱擦两把,以免汗水落到答卷上晕花了墨迹,到最后甚至两边的袖摆都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可以交答卷了,向南工整的誊抄好答卷,检查了两回觉得脑袋晕乎乎太阳穴胀痛,怕是有了中暑的征兆,也不敢硬撑,只能提前交了答卷,拎了考篮出了贡院。

  钟太守每日里都派了人在贡院外守着,就怕中途万一向南被抬了出来没人接应,此时向南提前出来了也有太守府的下人又是捧茶又是打扇的一路伺候着向南上了轿子。

  那接人的二管家见向南面色不对,也是明白怕是有什么不妥,等向南上了轿子连忙招呼轿夫赶紧走,一路往太守府。

  到了太守府直接开了半扇大门,直接让轿夫将轿子抬到了偏院客房那边。

  这会儿可不敢用马车,一来马车颠簸,二来贡院那边现如今已是人山人海,马车轻易靠近不得。

  阿泽正跟着钟太守在书房里认认真真的练大字,听闻管家来报说是向公子回来了,阿泽拔腿想要跑,可跑了两步又想到这两日钟爷爷的教导,及时稳住了脚,只奶声奶气的问,“管家爷爷,我爹是站着回来的还是躺着回来的?”

  这话逗乐了大管家,只躬身恭恭敬敬的柔声回道,“回向小公子的话,向公子是坐着回来的。”

  阿泽有些懵,不知道这坐着回来是好还是坏,昨日阿泽就跟钟伯伯一起去贡院外看了看,钟伯伯说他爹爹肯定是站着出来的,所以叫他别担心。

  阿泽见着有人躺着从里面出来,再跟钟爷爷说的话一番交叉对比,就觉得站着出来就是好,躺着出来就是不好,因此今日才有这么一番询问。

  钟太守见自家大管家一本正经的逗弄小孩儿,抚着胡须忍俊不禁,只弯腰将阿泽抱了起来,“坐着回来的意思就是你爹爹身体没问题,但是有些不舒服,所以现在咱们去看看你爹情况怎么样吧。”

  阿泽双手趴在钟太守肩膀上点了点头,“我爹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在围着院子跑圈,我娘说这样身体就会很健壮,不怕呆在小房间里写字。”

  那日钟太守知晓了向南跟阿泽私底下的相处模式之后感触良多,不过还是看出来了,向南这小子跟他师傅很是相似,对于世俗规矩都有种不通或者说不管的任性劲儿。

  阿泽这孩子还小,现在向南一路科考入仕,阿泽未来接触到的人更多的也将是同等阶层的同龄人,规矩之类的自然不能随着向南如此折腾。

  要指望陈燕午那老顽童来提点指正,钟太守却是一点不指望的。

  钟太守对向南父子两观感不错,因此也不介意教一教阿泽,不打磨这孩子的天性,可该懂的世俗规矩却不能罔顾。

  有时候人为了去改变规矩,首先要做的却是顺从规矩,不要以己身逆溪流,应该做到借力打力,保全自己的同时再去缓慢的有效的改变规矩。

  阿泽也颇为聪慧,不过是借着向南的名头提点了两回,阿泽为了“保全阿南身为男人的面子”,将那些规矩条款都记在心里。

  现在看来也做得很好,至少阿泽是真的在努力去做到,而不像一般孩童那般答应时爽快,该做时却全然抛之脑后。

  钟太守自己其实并不是多有耐心那种,若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教导无果,钟太守也不耐烦再去管,只放任对方随意成长。

  因着阿泽比之一般孩童的不同,钟太守却是动了些别的心思。

  不可否认这个心思里夹杂了很多别的思量,比如说阿泽的父亲向南未来定然会被当今圣上重用,比如说陈燕午在圣上面前的重量,又比如说阿泽尚且年幼时若是跟自家两个儿子结交出些许感情,以后又会如何受益。

  可这一切考量的前提,却是钟太守确实喜欢阿泽这孩子,若不然就钟太守那隐藏在骨子里的高傲劲,如何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钟太守心中打算暂且不提,阿泽乖乖被钟太守抱着一路往偏院而去,那边向南下了轿子就被赵悦一脸担心的扶着进了房里。

  这边二管家已经是请了太守府里的大夫,又火速让人送了热水过来,让向南舒舒服服的洗了澡之后一出来,就有大夫把脉开药调理。

  向南确实没什么大碍,大夫只开了普通的解暑药便没事了,钟太守抱着阿泽一路过来,大夫已经去偏院小厨房那边叮嘱煎药的丫鬟去了。

  向南靠着八仙桌坐着,耳朵贴在赵悦肚子上,赵悦任由自家男人抱着自己的腰,一边亲自给向南擦头发。

  这好歹也是小两口的起居室,钟太守自然不好莽撞的直接进屋,只弯腰将阿泽放下来推了推他的小屁股让他先进去,自己带着管家跟在后面慢了半晌听见里面传来阿泽跟向南他们的说话声了,这才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向南三日不见阿泽,一时见了也很是高兴,一个垫脚一个弯腰,一大一小就跟往日一般额头抵着额头的斗牛,大眼对着小眼的笑,“阿泽有没有想爹啊?”

  “有,那爹爹有没有想阿泽?”

  向南自然是说想得很,然后伸手就将阿泽抱到了腿上坐着,阿泽也双手紧紧抱着向南的腰。

  两只手太短抱不到一圈,就手指揪着向南宽松外衫的布料不撒手。

  赵悦笑看两父子亲热,感觉向南头发擦得差不多了,这才转身将巾帕搭到放洗脸盆的木架上,听见有人进来,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钟太守,赶紧帮向南整理了一下衣裳,“这两日都是钟大人在帮忙教导阿泽,我瞧着阿泽是越发懂事了。”

  这就是提点向南一会儿该好生就此事感谢对方。

  想人家堂堂一郡之首,不仅对他们两夫妻照顾颇多,便是对他们的孩子,一个三岁的孩童都如此照顾,赵悦自是对钟太守感激不尽。

  向南闻言,心里也是明白了,等钟太守进了房间,向南以是带着感激的笑起身放下阿泽朝钟太守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这些日子多谢钟大人多番照顾,怀允铭感五内。”

  再多感激也只能铭记于心,只以后诚心诚意给予对方回报,多的漂亮话向南也不会说。

  向南的性子其实很好摸透,更不用说像钟太守这样的人精,自然是一眼就明白向南是发自肺腑说出这番话,捋着胡须欣慰一笑,“依照本官同你师傅的关系,按理来说本官却是该称呼你一声贤侄,说这番话却是见外了。”

  虽然钟太守欣赏向南这般的性子,可此时也不再可惜当初被陈燕午劫了胡,毕竟师徒如父子,若两人性格不合,以后长久相处怕也会产生不愉快,现在这样倒也刚刚好。

  向南刚回来,钟太守也没有久留,只叮嘱向南好生休息,又夸了两回阿泽聪慧懂事,这便出了客房回去了。

  贡院那边忙完了,钟太守这边却是又要开始忙活起来了。毕竟是为朝廷输送人才的大事,往大了说也是跟大业朝未来有牵连,钟太守身为吴越郡太守,所要过问的事务流程自然是不少的。

  向南倒也明白,狠狠的休息了一天,接到周子才派遣下人送来的请帖,这就带着阿泽又去赴约了。

  这回三人再聚首,显然就放松了不少,周子才跟向南有一点很相似,那边是对万事并不强求,既然已经考完了,再去多想也于事无补,不如放松了心神坦然等待结果。

  若是高中了自然欢喜,若是落榜了也只自我反省不足之处,以盼三年后再来。

  林渊对两位兄长这番心态向来是十分羡慕的,可心性这个东西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除了努力去劝慰自己,林渊到底心里惦记着这事儿,一时间三人中反而是林渊这个没有参加乡试的人更关注此事后续。

  因着向南在阿泽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给他灌输一种“你是个独立体,有权利自己做决定但是也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的思想,阿泽比之别的孩童思维活跃些观点独立些。

  可相对应的也更懂事,明白爹爹在跟好友聚会,自己在一旁自当乖乖的听话不吵不闹,因为他要给自家阿南撑场子挣面子。

  林渊十八的年岁,今年下半年就要到十九了,家里已经准备给他定门亲事,此时见阿泽乖乖巧巧的长得也白嫩可爱,倒是自己都还没长大就生出股慈父的心态,对阿泽很是照顾。

  周子才本身就是个话唠,聚会中更偏好抓着向南好生痛痛快快的说一回话。

  当然,对阿泽也十分喜欢,不过他喜欢的表现就是大手一挥十分土豪的给阿泽点了许多零嘴儿,吃不完的就打包带回去,正可谓是又吃又拿。

  这回时间也不紧张了,三人也没什么旁的爱好,见着今日天朗气清,坐在酒楼里呆一天也没甚趣味,周子才想来想去,最后干脆提议去划船垂钓,再吃一回湖心河蟹。

  八月里正是吃蟹的好季节,还没到中秋,市面上已经有了肥美的河蟹了。

  向南想着阿泽跟着出来也没好好带他出来玩耍,自然是爽快的应下。

  周子才办事最是财大气粗,叫小厮砸了钱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湖边就安排好了一切。吴越郡本身就有一条兰江贯穿而过,河流溪水湖泊自不会少,吴越郡郡城内就有一内陆湖,名曰皎湖。

  传闻皎湖有月宫仙子沐浴洗漱,洒下一轮明月光辉溶于湖水,于是有了这个名字。

  皎湖名景便是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湖心赏月。向南听闻之后倒是想着什么时候带了阿悦来半夜湖心赏月,现在却是不合适。

  一来跟他同行的都是外男,二来赵悦怀着孩子。

  哪怕怀孕以来再没病没痛,到底要顾忌着些,怀孕的妇人不能吃药,因此即便是有了病痛也大多是忍耐着不敢吃药。

  这段时间天气炎热,向南每日都叮嘱赵悦清晨傍晚可以出府逛逛,别的时候都要乖乖呆在府中不得外出。

  既然是垂钓,自然是不能用大船的,好在皎湖也不是吴越郡花船聚集之地,这边因着高洁的传说,是不让花船停留的,只有些寻求高雅之人方可来此。

  花船所在的湖泊是吴越郡郡城内第二大湖青女湖,那名讳却是因着花船聚集而多了些旁的深意。

  三人踏上踏板,阿泽因着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小船,看着跌跌荡荡生出的水波,倒是有些个眼晕,紧张兮兮的揪着自家爹爹肩膀上的衣裳。

  大树是一直跟着向南的,主要也是能帮忙在外面看顾着阿泽,林渊跟周子才都带了小厮,周子才最是会享受,刚才吩咐的时候就让小厮叫来了府中擅长烹饪河蟹以及泡茶的两名丫鬟。

  要不是担心两位朋友不自在,周子才都恨不得再调几个丫鬟过来给他们打扇捶背。

  向南也发现阿泽有些害怕,上了船也没急着进去,站在甲板上让阿泽看外面,“阿泽,你可还眼晕?”

  若是阿泽此时晕船,向南也好早些带着阿泽重新上岸。

  阿泽也就是刚才上来的时候走那木梯看着眼晕,此时上了甲板有了护栏顿时就感觉安全了,睁开眼新奇的看了周围,“爹我不晕了,这里在吹风哎,真凉快,早知道该叫娘跟妹妹也过来吹风。”

  向南这才放了心,叫大树拿来小披风给这臭小子披上,“这风暂时吹着是舒服,可又湿又凉吹多了就要生病,你娘跟妹妹现在可不能生病。”

  阿泽懂事的点头,也不扭,只乖乖叫向南给他绑好胸前披风的系绳,虽然他其实挺不想穿披风的。

  向南伸手戳了戳阿泽点头的时候都会颤抖的两团脸颊肉,然后拍了拍小子肉呼呼的屁股墩子,“进去吧,一会儿可不能自己去船舷边往外面看知道吗?且在里面吃点心玩耍,有了好玩的爹爹一定记得叫你。”

  阿泽伸手跟向南拉钩,“那爹你不能有了好玩的就忘记叫我。”

  有了丫鬟伺候果然不一样,不过一时半刻,小船上就已经熏了浅淡的香,案桌上也摆好了时令水果及冒着烟雾的香茗,又有纱帘垂挂在两侧,左右竹帘也已经卷起。

  向南想不出啥词汇来形容,只觉得整个小船的格调都瞬间拉上去了,非要概括,那边是高大上三字。

  那两名丫鬟也是懂事的,做好一切就安安静静的跪坐在船壁一侧,不吭声也不乱瞧,只假装自己是装饰的壁花。

  等到船远离岸边,周子才兴致勃勃的拉了向南跟林渊两人去船头席地而坐,甩了鱼竿也不关心有没有鱼上钩,嘴巴上闲不下来的巴拉巴拉又跟向南好一顿唠嗑。

  林渊一开始还认认真真钓鱼,可等到半晌没鱼上钩,扭头盯着周子才那停不下来的嘴,估计有心离开这边去另一头钓鱼,可偏偏周子才时不时的要拉住他要他附和几句。

  到最后林渊只能无声的叹口气,认命不做什么挣扎。

  总之行之大哥碰见了怀允兄那张嘴是无论如何都歇不住的,还说什么乘船游湖垂钓,怕是对于行之大哥来说,只是换了个聊天说话的地儿罢了。

  三人坐在船头头挨头的说着话,时不时笑一阵,手上有鱼竿却全然不去多看一眼。

  一旁有红泥小灶煮着小壶,壶嘴处氤氲袅袅出一阵雾气,又因着这天气而迅速消失,伴着这青山绿水,自有一股子别样的洒脱自在。

  这皎湖也不是只有向南他们一艘小船,且因着今日天气好,贡院里那些个读书人又都刚从新一轮的乡试中解脱,这时候来游湖的却是不少。

  向南他们也没注意别的,说着话喝着茶,再偶尔嚼一条周子才家里那两个丫鬟带来的小鱼干,滋味那是倍儿舒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突兀的噗通一声响,向南突然一个激灵扭头就往船舱里瞧,一边还焦急的喊大树,“阿泽在不在里面?”

  那噗通声向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泽,万一那小子不听话一个人去船舷边玩,可不就要扑腾下去么?

  阿泽正被丫鬟陪着玩小棋子,突然听自家爹爹慌张的叫他名字,阿泽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往甲板上跑,“爹爹,你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向南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让大树将阿泽带进去。

  向南第一时间想的是阿泽,周子才跟林渊却是第一时间从这边船头绕到了船尾那边,却是瞧见不远处水中有位姑娘在扑腾。

  那艘小船上也不知怎的居然只有一个丫鬟,那丫鬟趴在船舷上直喊救命,一边焦急的想要伸手去拉人。

  可落水之人早就扑腾得远离的小船,伸手如何就能拉得住。

  虽然觉得那边两人忒的古怪,可这时候救人要紧,周子才撩了袖子就想往下跳,直接被林渊给拽着腰带拉住了。

  “你去凑什么热闹,阿木,你且下去将人救上来!”

  阿木正是林渊带来的小厮,因着林渊本就是郡城本地人,身边的小厮也是擅水的。

  阿木人如其名,性子木讷,自家公子叫他救人,二话不说蹬了鞋子就往水里跳,而后挥舞着胳膊靠近那位落水姑娘。

  刚靠近呢,阿木要伸手拉人,却是被那位姑娘蹬了两脚,蹬在腰上忒是闷痛,好在阿木身强体壮,忍住没叫出声,要不然该要呛水了。

  再靠近,因着有了防备,阿木没叫那姑娘蹬到自己,上前就用胳膊反方向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拎鸭子似的转身将人拉着游。

  等到了船边,船上的人搭手,七手八脚的将阿木跟那位姑娘给拉了上来。

  名唤小绿的丫鬟第一时间就给那姑娘身上盖了件外裳,这是另一个丫鬟小红刚刚才叫同府小厮脱下来的,那小厮身上再披了公子的披风。

  对于陌生女眷,这些丫鬟可鬼精得很,认真执行自家远在京城少夫人的命令,严防死守杜绝一切异性跟自家公子有任何牵扯。

  若是她们将公子的披风给了这姑娘遮掩身体,那岂不是让公子的东西沾染上了旁的女子的气息了么?

  那可不行。

  周子才带在身边的那名小厮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扒衣裳拔得也是干脆利落得很,全府上下怕也就只有他们家公子不晓得这些个道道。

  林渊倒是多看了两眼这几个丫鬟小厮的行径,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对这些下人的细心倒是有些佩服,向南跟周子才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只远远瞧了一眼,而后就呆在船舱内没有出来。

  “怎么样,人没事吧?”

  周子才询问丫鬟,那煮茶的丫鬟小红估计懂少许医理,蹲在那位姑娘身边翻看了眼皮子又把了脉,只脆生生的回了自家公子的话,“没事的公子,这位姑娘只是一时惊吓晕了过去,想来要不了一会儿就能醒来。咱们先将船靠过去,将这位姑娘送回她丫鬟身边即可。”

  周子才觉得这安排好,只点头让他们自行安排。

  向南叫大树拿了自己的备用外裳以及披风给那位阿木,“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下水救个人前后也没花多少时间,可见是个水底行家。”

  阿木身材比林渊要壮些高些,虽然林渊出行也有让小厮带备用衣裳披风,可阿木一个下人自然没有,现在要临时先穿林渊的也不合身。

  向南这里却是看着合适,且向南也不介意让一个下人穿了自己的衣服。

  林渊虽然严格遵守等级尊卑,可此时也不可能就让自己下人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吹着冷风,若是临时要靠岸,少不得要扫了两位朋友的兴致。

  向南这般提出,林渊想了一下,朝向南道了谢,这才叫阿木接了衣裳自去另一边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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