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大战_我家娘子比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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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大战

  四月下旬的边关戈壁荒漠中,因为过于干净的天空,初春的半夜也依旧能看见一弦弯月,向南他们一开始就将篝火熄灭了,眼睛已经能够适应昏暗的视界。

  得到消息专程追上来的这群犬戎人被隐藏的敌人一箭穿喉死掉一名勇士,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翻身下马,拉拽着迫使马儿曲腿趴伏在地,自己则直接坐在地上躬身低头躲在马腹一侧,直接将马作为掩体。

  他们中也有擅长弓箭的神射手,此时虽然还没能找到敌人方向,可两名神射手还是第一时间将弓取了下来,屏息凝神眼神锐利的试图去找寻目标。

  可惜正是因为他们需要探头寻找目标人物,却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当做了下一个目标。

  赵悦的箭是经过了向南特别改造过的,箭头有减少空气阻力以及消音的沟槽,除了尾羽那轻微的破空声,几乎完全没有声响。

  又因赵悦天生力大无穷,黑弓也是当年她父亲专门为她做的,借着夜色,那群人只隐约听见轻微空气颤动之声,而后那两名探出双眼从马脖下去查看敌情的两名神箭手竟是闷哼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顿时越发心惊,连忙喘着粗气将自己完全挡在马身身后,再不敢轻易探头去查看情况了,就怕下一个被穿透脑袋瞬间死亡的就会是自己。

  领头人也是摸着脖子咕嘟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乱跳,这时候才相信刚才自己能够避开,真的是走了狗shi运。

  “头儿,现在怎么办?”

  有旁边的属下压低了声音询问领头人,此时大家都被这种气氛吓得满身冷汗,虽然大家都是选出来不怕死的勇士。

  可真的面对这种只要一伸脖子就绝对会被一箭穿透而死的情况,却还是难免被吓破了胆。

  领头人也是捋不清头绪,喘着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时也不知道,而且领头人也想不明白,这回这大业皇帝难不成真派了什么奇人异事保护这向怀允不成?

  他们这回被酋长派出来截杀向怀允,不过是因为向怀允当初坏了他们的好事,且有探子得知消息,这向怀允不仅会种地,还擅长研制武器,这回去边城就是要去帮大业军营改良器械的。

  若是能将向怀允截杀,大业将失去一名能人,而此番犬戎跟卑人的联合进攻,也能有更大的取胜几率。

  却没想到,这向怀允忒是滑溜,中午的时候他们都还没看见这行人呢,对方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提前离开了。

  他们查看过对方中午歇脚之处的篝火,分明是仓促离开的,且明明有猎物皮毛,却没有吃剩的骨头,这说明这行人烤野味烤到一半突然选择离开。

  若不是带出来的都是不畏生亡的勇士,领头人都要怀疑是不是他们队伍里有奸细了。

  可即便是有奸细,当时他们可都是在一起赶路的,奸细又是如何去通风报信的?

  今儿下午的时候领头人一路就在琢磨此事,可现在发现对方又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早早的就灭了篝火隐藏起来埋伏他们,领头人都怀疑是不是那被传得能通神一般的向怀允是不是真有什么神鬼之力。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领头人可知道若是他们完不成任务,即便逃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原本还想着不过是截杀一名文官,根本就不需费多大力气,出发前他还一心想着顺利完成任务之后他能得到多少赏赐。

  领头人眼珠子转着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这回出来一共有二十八人,死了三人,还有二十五人,据探听到的消息,对方一共也就十三人,还是连同那文官在内。

  半路又追来了一名只会拖后腿的无用妇人。

  领头人咬咬牙,低声迅速下令,让众人尽量寻找掩护杀过去。

  刚才领头人已经看过了,那箭矢力道形状都是出自一人,这说明对方只有一名射手,只要他们能冲过去,那射手也忙不过来。

  一般像这种神射手,也就擅长远攻,靠近了就是一个死字儿。

  向南这边眼看着那群人暂时没了动作,自然明白对方是要来硬的了,护卫们纷纷拔出佩剑腰刀,原本一开始看见那群人居然有二十多个,又是骁勇善战的犬戎人。

  护卫们脸上不露,心里却难免忧心,知晓自己今日看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更叫他们担心的是能否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保住向大人安全脱身。

  可原本还以为只是舍不得夫君而冒然赶来的夫人居然一出手就命毙三人,一时间众人也是被刺激得热血沸腾战意蓬生。

  赵悦这里即便发现那伙人暂时没有冒头,可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原本搭的是三支箭矢,不过发现其中两人似是有弓柄露出,赵悦顿时就改了主意,收回一支箭矢,力求一招便解决了那两人。

  赵悦本身自己就擅长弓箭,自然明白弓箭手的危险性,为了自己这行人的安全,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解决射手。

  这会儿这群人短暂的安静,赵悦却一点没有停手等待的意思,反而单独抽出一支箭矢,继续搭箭挽弓。

  黑弓被拉得几乎满弦,射出去的箭矢力道大得惊人,而后只听远处卧着的健壮褐马嘶溜溜惨叫一声,而后脖颈一歪耷拉在地上,只腿脚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动弹了。

  那群犬戎人也没想到对方居然选择直接射杀他们的战马。

  想想也是,此处深入戈壁荒漠,若是他们的战马都没了,就算他们最后截杀成功,怕是也只能盼望对方的马儿那时候还活着,怕就怕那群人狠心,在最后关头直接将自己的马也给杀了。

  领头人想明白之后,顿时心里一凉,万万想不到这群软绵绵跟羊羔一样的大业人居然也能这么狠。

  领头人知道,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否则结局只会是他跟手下全都被吓得再没有一往无前的战意。

  领头人不再拢亨グ纬鲅渫涞叮肿派ぷ右簧钕拢澳巧涫种挥幸桓鋈耍抑叭涑隽Φ酪丫。勖侵苯映骞ィ

  剩下的人闻言,自是跟着领头人咬牙翻身爬了起来,分散站位弓腰俯身冲了出去,心里则想着头儿说得对。

  想想那最后直接将马头头骨都射穿的一箭,即便是部落里最厉害的神箭手,射完之后也是要双手颤抖使不上力的,说不得这会儿那射手就已经力竭,只能是待在羊羔。

  如此一想,这伙人自然是信心倍增,动作间也越发敏捷。

  这群人已经是个中老手,自然懂得如何在夜色中尽量保护自己,因着他们背后是弦月,只要弓腰垂头让自己的身形模糊分不清头尾,那隐在暗处的射手就需要多花费些时间来判定瞄准哪里。

  而只需要这么短暂的时间,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靠近。

  他们这样行动也确实给赵悦造成了影响,不过赵悦却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力竭了,赵悦浑身上下要说什么最富足,那边是一身总也使不完的神力。

  既然不好瞄准了,赵悦直接三箭齐发,不论是射中胸膛还是腿脚亦或者手臂,总之箭不走空,不过是犬戎人冲过来的几个呼吸间,赵悦就已经拉弓两次射出六箭,死二人伤四人。

  等见到距离差不多了,赵悦将黑弓往左手手臂上一挽,站了起来,“你们注意保护大人,尽量别散了阵型!”

  说罢就要冲到前头,向南却是头疼无比的将人给拉了回来,“你要冲前头?”

  赵悦手腕一转就挣脱了,反手拍了拍向南胸口,“虽然这几年生活安逸,可阿南,我不是只能在后院做贤妻良母的人。”

  你别忘了,当初的我是如何骁勇,比之男儿也丝毫不差,甚至远胜男子。

  向南想保护她她知道,以前赵悦也喜欢让自家男人护着她,可这次向南居然明知边关有危险却还故意隐瞒她,就是为了不让她涉险,这让赵悦恍然明白,自己的乖顺让向南下意识的将她当做一般柔弱女人拘在了后院。

  她要的明明不仅是这些,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与他并肩而立。

  向南顿时一愣,赵悦已经借此机会一个跳跃从藏身的山坡后跳了出去,向南自然不可能真就躲在后面,拎着刀也跟着冲了出去。

  虽然不能保护阿悦,却也不会拖阿悦的后腿,更不会像当年那样只能站在一旁瞎着急。

  既然大人跟夫人都冲了,护卫跟金常他们自然是紧随其后,一边注意保护大人跟夫人,一边寻机杀敌。

  怕是这群犬戎人怎么也没想到,大业朝一个文官居然也能提刀拼杀。

  向南这是第二次杀人,上一次因为受到刺激,杀人时满脑子都是惶恐愤怒,只在之后回想起来恶心了两个多月不敢吃肉。

  不过那时候有平缓的生活让他渐渐平复,刺激感反倒没有今日这般激烈。

  刀刃劈开皮肉碰撞到骨头上的触感通过手上佩刀不断传回来,看着一刀被劈断了半个脖颈的犬戎人血液吱溜溜被体内压力压得喷溅到半空。

  目光恍然触及那断裂的血管肌肉面,向南腮帮子鼓了鼓,却在下一秒忍着强行将那种爬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压了回去。

  一旁赵悦左手一抬,挽在手臂上当做临时盾牌的黑弓将砍向向南的那柄刀刃给挡了回去。

  赵悦迅疾的将捅进一个犬戎人胸口的刀干脆利落的拔了出来,顺势横劈而去,直接将那袭击向南的犬戎人肚皮豁开一道大口,一大串鼓囊囊的肠子就跟破了袋子的香肠一般迫不及待的摔了出来,悬挂在肋骨筋肉上的五脏六腑也被拉扯着耷拉而下。

  犬戎人惶恐的瞪圆了眼,还来不得惨叫,一旁护卫顺势补刀将这人脑袋砍了下来,滴溜溜飞出去好远。

  一场血战,到最后,向南已经看不清人的脸了,只能下意识的凭借着衣衫来判断这人是该毫不犹豫的砍杀还是帮忙挡刀搭手。

  脸上的血从温热到冰凉,刚感觉到一丝凉气又迎面喷洒上带着人体温度的新鲜热气儿。

  一直到最后一个犬戎人倒下,向南这才喘着气杵着刀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片被血液染红在昏暗中隐约似黑色水迹的戈壁滩。

  原本以为过了许久,可抬头看那弯始终安静的弦月,却发现前后也不过才半个时辰不到。

  金常大腿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已经被一名伤势较轻的护卫给扶着送到了一旁坐在大鹅卵石上休息。

  刘通跟其他还能站起来的人谨慎的提着刀查看这群犬戎人的尸体,遇见手脚还没有僵硬的,就小心为上的补两刀。

  虽然哪怕这群人里有人没有死透,这戈壁滩没个人能及时救他们,可刘通他们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必须要确定敌人真的在自己眼前死透了才安心。

  这种习惯是从战场上带出来的,因为战场上总会有躲在尸堆里等待机会多拉一个人一起奔黄泉的敌人。

  “大人,咱们死了四个人,重伤五人,其他都是轻伤。”

  确定都死透了,其他检查战场的人也都纷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什么血迹或残缺部位。

  这时候大家都力竭了,且还死了兄弟,心里头沉甸甸的,谁也没心情顾忌这些。赵悦虽然力气用不完,可这一场打下来,手臂肌肉还是有些酸痛。

  不过因为有向南随时盯着,赵悦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胳膊上被拉了一条狭长的伤口。

  好在伤口浅,赵悦随便洒了些止血粉,也不用包扎,就任由它自行止血结痂。

  向南这边就比较惨了,一脸的血渍,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全都破破烂烂的,大腿腿侧以及后背都受了伤,两条胳膊也微微颤抖的耷拉着。

  赵悦三两下将自己手臂洒了药粉就走过去帮向南处理伤口。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杀人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不真实的恍惚感中还是怎么回事,总之向南全程一声没吭,安安静静的就坐在石头上。

  上半身衣服被脱下来,又被赵悦缠上纱布,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向南就眼珠子跟着晃动的赵悦走,抿着唇满脸呆愣。

  若是被陌生人看见了,还要以为这是个天生的傻子。

  一直到赵悦拧开水囊沾湿了手帕给向南擦脸的时候,冰凉的触感才让向南缓缓回过神来。

  “阿悦,你累不累?”

  赵悦被向南这没头没脑的问话问得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

  篝火已经被护卫重新在旁边不远处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点燃,他们今晚需要休息,处理尸体的事儿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忙了,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四名死去的护卫被单独抬到一旁并排而放,有同伴歇息了一会儿之后起身为这几人合拢双目整理衣裳。

  帐篷也搭了起来,重伤的那几人已经处理好伤口被挪了进去,轻伤的人也都随便打理好自己,再沉默的将之前被赵悦射死的那匹犬戎人战马拖过来刨开皮割了几大块肉出来,架在篝火上烤着。

  中午带走的赵悦猎到的那几只野味已经在傍晚的时候吃了,这会儿忙活了大半夜,他们需要补充食物来让自己保持体力。

  夜晚无论是身上的伤还是低温,都需要有足够的食物在胃囊里慢慢消化,而后将能量传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受伤的人单独熬煮了一小锅米粥,大米是在上一个驿站补充的,因为向南坚持认为赶路也不能缺少主食的摄入,这会儿倒刚好能用来做病患餐。

  渐渐平缓心情的向南盯着篝火旁忙碌的几个护卫叹了口气,忍着牵扯伤口的痛楚将赵悦揽着肩膀抱进了怀里,没有言语,只是用唇蹭着赵悦散发着温热的头顶。

  向南想了挺多的,想明白了之前为什么阿悦会那么生气,也明白若这回不是有阿悦在,怕是他们这群人怕是十不存一。

  在这种地方,即便是受伤之后独自一人骑着马,怕是也不容易走出去。

  向南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无需言语,拥抱在一起就能彼此明白。

  赵悦柔顺的趴伏在向南胸口,尽量挺着腰背不将自己的重量压到向南身上,虽然这个动作很累人,不过赵悦甘之如饴,有种混乱之后的平静。

  半晌,赵悦突然感觉头顶一沉,而后是男人清浅平缓的呼吸,赵悦试着动了动,男人没有什么反应,赵悦知道这是累得睡着了。

  赵悦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托住男人的下巴,先让自己挪开,然后将向南的脑袋轻轻靠放在自己肩膀处。

  或许是太累了,即便是这样向南也没有醒过来。

  赵悦拢了拢向南身上的衣裳,感受到一阵凉风吹过,赵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的将人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帐篷边弯腰将向南送了进去。

  帐篷是组装式的,平时就拆开分别挂在十几匹马马背上,要用的时候再迅速组装起来。

  篷布是带了一层薄薄的棉绒布,大家也没带被褥,就直接躺在地上,用装换衣衣裳的包裹做枕头,身上再盖上自己带着御寒的厚披风。

  有重伤的护卫原本还在轻声呻、吟,见到夫人抱着大人进来了,连忙闭嘴不敢发出声响,就怕吵醒了大人。

  赵悦轻声询问了一下那两个还醒着的护卫伤势如何,两人自是轻声回答无事。

  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半点也不值得相信,不过赵悦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给向南盖好厚披风,而后就转身出去了。

  这一晚赵悦没睡,就坐在篝火边盯着篝火,时不时再用望远镜查看一下周遭情况,之后想到这是野外,又带着两个人去旁边将尸体简单处理了一下。

  洒上厚厚的泥沙,又在尸体旁升起篝火烧了些荆棘草,暂时将血腥味掩掉,就怕这半夜又引来野外的猛兽。

  或许因着这里是官道,时不时就有人的车马经过,那些狼群都迁走了,下半夜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向南醒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浑身因为梦里的景象一个抽搐弹跳,顿时牵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的倒抽一口冷气,端着野菜粥进来的赵悦连忙上前蹲身将人给扶了起来。

  向南伤得最终的是背部,虽然简单的包扎过了,不过刚才一时不查翻身背朝下的被帐篷地下鹅卵石给刮了一回,坐起来之后也只能顺着伤口的牵扯不敢弓腰,只能尽量板直了腰板。

  “先吃点东西,之后再躺着,我已经派人去前面驿站通知人了,到时候会有马车过来接咱们。”

  这回伤亡惨重,死去的护卫是肯定要护送回京好让人家落叶归根的,另外重伤的人也不少,都需要去前面驿站休养一阵子。

  现在还能好手好脚做事儿的刨除同样受伤不轻的向南,也就刘通赵悦以及另外两名护卫。

  要是再遇见什么事儿,哪怕是一小股沙匪,他们一群人就要玩完。

  向南想了想,沉默的点了点头,“等到了驿站,重伤的兄弟就暂时留在那里养伤吧,让驿站那边派一队人护送咱们去边城,眼看着距离边城也不算远了。”

  这就是不打算自己留在驿站养伤了。

  这会儿犬戎人已经派人来截杀他了,说明犬戎人已经知道了他,并且最近或许就要发动战事,向南这边拖延不得了,而且迟则生变,谁知道犬戎人发现截杀失败后会不会再派人来。

  昨晚除了赵悦射杀的那匹马,其他马儿都在慌乱中逃掉了,老马识途,那群马但凡有一匹成功回到了犬戎人的部落,怕是这边的事儿就要被传过去了。

  赵悦也知道向南的担忧,虽然不放心向南的伤,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劝阻向南,只是点头应了一声,端着野菜粥吹了吹,一口一口喂给向南吃。

  这野菜还是蒸煮腌制后晒干存放起来的,虽然到京城之后冬天里也有蔬菜水果吃,不过向刘氏还是习惯了做些菜干放着做炖菜吃,陈大人也爱吃这个。

  这回向南他们离开家门,向刘氏就给向南装了不少在行囊里。

  向南两只手手臂都多了好几条伤口,虽然大多数伤口都挺浅的,可左手也有一道稍深的伤口,此时便是端碗都不行。

  即便是有赵悦帮忙拖着碗,赵悦也怕向南自己吃饭不小心弯了腰牵扯到背上的伤口,因为坚持自己亲自喂向南。

  向南担心赵悦左手臂的伤,赵悦直接撩开衣袖给向南看了看,浅浅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动作不太大,就不会崩开,这才顺了赵悦的意思,乖乖张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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