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被虐待的老攻04_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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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被虐待的老攻04

  即便能够将这个世界目前的一切推翻从头再来,顾言之却也只能回到经由大宝鉴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之初的时候。

  所以就算追悔莫及,他也无法回到姜钦没有重生的那个时候重新对他好。

  顾言之看透了这一点,觉得事情难办极了。

  毕竟就算昨日解凤城之危的事与自己无关,对于姜钦来说自己还是那个曾经将他圈起来虐待的变态。即便他现在放弃了一切主动自请去到目标的身边,只怕也只会被拒绝并视为草芥。

  所以对于如何接近那小孩儿,顾言之将切入点放在了昨天晚上姜钦忽然来找他,点他的穴、蒙他的眼的事儿上。

  ……对方冒险穿过千军万马,总不会只是为了来见见自己的吧?

  顾言之猜想他大概是在城楼下方看见了自己,想起昔日的事,所以才会特意过来“见见”自己。

  不过现如今他已经那般厉害了,昨天怎么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趁机报复回来,难道单纯就是来看看?

  如果昨天自己不打草惊蛇被点了哑穴就好了,没准儿好好交流一下过后便能打探到一些有关目标的事情呢。

  但这一点都不耽误顾言之自信姜钦还会再次现身。

  就算不出现,他也有法子引他现身。

  这般想着,顾言之便叫人去将王虎和严守成给叫了过来,他自己则坐于书案后面提笔上书朝廷汇报这里发生的事。

  他提笔想了想,只尽书实情,内容简短精悍,刷刷几下写完,便又叫人进来将书信取走送出。

  这边刚刚撂下笔,外边严守成和王虎就打着哈欠进来了。

  他们还都刚刚睡下就被叫醒传唤过来,不过看宋大人也是一副眼底乌青的样子也没有怨怼,不由有些心生敬佩。

  见了他们这样,顾言之忙说:“对不住了二位,本官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想邀二位前来商议,一时之间忘记了时辰。”

  “大人言重了。”眼见宋大人虽然脸上带着疲态但依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两个人也都打起了精神去听他说话。

  顾言之道:“本官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大昌的兵马集结于凤城城下的原因。昨晚那破城的主将二位可认识?”

  二人面面相觑,昨夜他们只遥遥看见了个年轻将领,却真就不知道他是谁,于是纷纷摇头。

  顾言之以手点着椅背,见两人都不认识姜钦便也没说自己与他“相熟”的事,只是道:“那可有派探子去查探?”

  二人依旧摇头。严守成道:“昨天那个局势光是想着怎么免除凤城之危就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哪里有心思去想……”

  后面王虎拍了他一下,止住了他的话语。

  顾言之点头,颇为认可他的说法,喃喃自语道:“可见凤城的军事体系并不完善。”

  “唔。”严守成偷偷看了他一眼。

  顾言之说:“实在是我之过也。”

  “大人别这么说。”王虎抱拳道:“自先祖设立虎豪关之日起,数百年来凤城从未遭受过像昨夜那般的危机,朝中兵将皆将此地当成安逸享乐之所,多少人不以上阵杀敌为荣,反而倾羡我等这样在这里供奉闲职之人。是以凤城会有此状,实非大人之过。”

  顾言之摆了摆手,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锅,他不过是说出来意思意思顺便拉拢人心而已。

  于是他就坡下驴道:“这些谁是谁非的事咱们暂且放下不提,本官已经上书朝廷,但等朝廷下达文书调兵遣将估计最短也要用上一个月,这期间……我担心对方会再次折返攻来。还有以后,敌军能轻易跨过段昌岭深入我宜国腹地,我只恐怕未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王虎和严守成都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们觉得大人说得对。即便最后边关得以安宁,但凤城却一定会沦为兵家必争之地,永无宁日。

  顾言之继续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本官决定带一队人马亲入段昌岭探查情况,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可啊大人!”二人忙道:“段昌岭别说山路难行猛兽纵横,就是千年的毒烟瘴气也不能进入啊!”

  顾言之摆摆手:“毒瘴的事本官自有法子应对,但遇上猛兽本官就没有办法了。”他摊手,无奈的样子竟然有几分明动可爱。

  “那大人也不可亲自前往,只等朝廷下来文书,自会安排人前往探查……”

  “身为凤城的父母官,本官在任一天便要负责一天。”顾言之一本正经,一脸正气地道:“怎可全部都倚仗朝廷,若是如此,那本官这郡守也不必当了!”

  “大人!”

  被宋大人的一席话说得很是惭愧,王、严二人也不再劝了,反而主动请缨要求带着人马护送大人,与他共同去查探段昌岭的详情。

  对于这种情况顾言之倒很是满意,他一开始器重严守成和王虎二人便是看重了他二人具是有血性的汉子。这种人有自己的正义及要守护的东西,只要站在大义面前顾言之便自信能指使动他们,为他所用。

  顾言之言道:“那就叫严校尉与我同去,至于王校尉,我走之前会为你安排妥当,本官不在的期间就由你来暂管凤城的防卫。”

  “是。”二人无甚异议,齐齐应下。

  “嗯,两位大人昨夜辛苦了,现在先回去睡个好觉。除非大昌兵马有通天之能,否则量他们也无法做到迅速补给折返,我们便定在明日正午准时出发,二位觉得如何?”

  王虎他们自然没有异议:“那大人您也多多休息。”

  “嗯。”

  将人送走以后顾言之便倒头又补了个回笼觉。

  一觉从天亮睡到傍晚晚霞临门,顾言之觉得口渴难当,叫一声也没人答应,便只能坐起来自己下地找水喝。

  原主以前太过不务正业,不仅导致现在的凤城犹如一片散沙,这郡守府中的混乱程度也不遑多让。

  之前那个叫兰馨的婢女被他勒令养伤,原主身边的大丫头之前因为伺候不周被他一气之下哄出府中,管家又没有再安排别人来伺候,就导致顾言之想使唤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叫谁。

  顾言之倒也无所谓,他喝了口水润完喉后便又是一条好汉。

  换了身衣服,甩着袖子在后院里头慢慢走着,路过的下人们纷纷紧张地向他行礼,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顾言之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这府中的风气秩序也是时候该整顿一二了。于是便招手,让一个下人将管家叫过来。

  宋府原来有个老管家,是宋老爷过世以后为数不多地还对宋家忠心耿耿的人。

  可是宋老大人去世以后宋仁贤便不受管教了,老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几次没忍住跟原主发生了冲撞,原主经常在外面受气,便受不得府中有人忤逆他,更别说是管教,于是找了个由头便将老管家送回老家,美其名曰是养老去了。

  新来的这个倒是个聪明人,不怎么管事儿,他搞不明白的、做砸了的事就让下人来背锅,为人又很会阿谀奉承,将原主哄的好,府里头的下人们唯有巴结他才能过上好日子,至于那些不懂眼色或是得罪了他的人,则多半会被他安排到喜怒无常的变态原主身边伺候。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以后家道中落反而更加娇气,每个被派到他身边伺候的人都用不上几天就能尝到苦头。

  因此府中的人对宋管家亦是敢怒不敢言,也正是因为有了他,这郡守府的后院才乱成这样。

  顾言之叫人去将宋管家找过来,又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前来,他自己就在花园里头的石凳上撩起衣摆坐了,悠闲自如地喝茶。

  不多时管家赶到,他一路小跑到顾言之身边,殷勤备至地问:“大人找小的来不知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顾言之说。

  他这么语气不善地一开口,四周的下人都将头埋得低低的,寒蝉若禁。他们太习惯自家少爷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了,每次少爷这般说话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就是不知道今日是谁这么倒霉。

  宋管家眼珠转了一圈,也知道这是少爷又要搞事情了,便忙道:“哪里哪里,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就能随时叫我。只是不知道这府里哪个不长眼的又惹您不高兴了?”

  原主虽然只喜欢人叫他老爷,但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年轻,且行事幼稚如小孩儿一般无常,是以所有人都习惯在心里唤他少爷,待脱口而出之时再将“少爷”二字换成“老爷”。

  “倒还真有一个人。”顾言之哼笑了一声,觉得光喝茶没劲儿,他睡了一天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就指了个人给他去厨房找点点心吃。他继续说:

  “老爷我方才一觉醒来,也喊不到个人给老爷我倒杯茶喝。”

  “这……”宋管家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瞪着眼睛环视一周:“是哪个偷懒的小蹄子当班?!少爷睡觉之时竟然也不在旁守着!”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顾言之稳稳当当地端着茶杯,边喝了口茶边看他表演,又往嘴里塞了块丫鬟刚端上来的点心嚼着,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发抖地磕着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人顾言之认识,正是昨天当差被烫了手的兰馨。

  “原来是你!”宋管家嘴角挑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坏笑,一边向兰馨走过去一边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得了伺候老爷的机会也不好好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爷饶命!宋管家饶命!”兰馨吓傻了,嘴里只会说这个。

  “哎哎哎。”顾言之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把宋管家叫了回来,又亲自起身走过去扶兰馨起来,说道:“你跪什么跪?昨天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当的差,怎么今天还是你?”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中的偏袒之意让宋管家、兰馨和整个儿后院的下人们具是一愣,宋管家这时候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是这兰馨手巧心细,做事做得好,我才多安排她在您身边服侍几天。”

  “哦。”顾言之点头,又道:“可我分明记得昨日你替我拿香炉的时候把手烫伤了,老爷我特意免去了你这几天的工作潜心休息,怎么我说的话你也敢当耳旁风?”

  被顾言之一只手扶着,兰馨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再跪了,只能不住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说,宋管家你不知道这件事?”顾言之眼眸一转,目光便钉在了那宋管家的身上。

  他立即如坐针毡。

  兰馨被老爷特赦休息替换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实上昨天这小蹄子过来找他的时候还因为这件事跟他顶撞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少爷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地给这贱人休了假,但他知道兰馨不敢忤逆少爷,所以才刻意没有安排其他人来接手她的事情。因为按照少爷的性格,如果兰馨在他已经说过这几天不许她再上工的情况下重新出现,便极有可能招来少爷的怒火。

  并且按照他对少爷的了解,少爷甚至都不会询问缘由,而直接对兰馨痛下毒手。

  他原本就是要报复她回绝了自己才将她安排在少爷身边伺候的,如此天赐良机他当然不能错过。于是宋管家当时就很明确地说不许她休息,自己也不会安排别人去服侍少爷,这活儿依然是她的。

  所以兰馨再出现也不是,不出现也不是,已经是被送上了死路。可兰馨性子烈,虽然胆小但仍旧没有屈服,她始终记得昨日少爷那叫人如沐春风地温暖目光,虽然少爷已经不止一次地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但兰馨选择赌,赌少爷会说话算话,不会将罪责怪到她的身上。

  当然她心中并没有谱,要不然这会儿也不会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这个时候宋管家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他矢口否认道:“小的确实不知。”

  顾言之点点头,对方连惊讶的样子都不做一下,这演技简直差评。

  他故意道:“可昨日你们争吵时的话可传进老爷我的耳朵里了……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宋管家大惊失色。

  他算是看出来了,少爷今天就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连忙跪在了地上辩解道:“事情不是那样的,您听我解释啊我的老爷!”

  说着便动作十分夸张地膝行上前抱住了顾言之的大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再忠诚殷勤不过的狗。

  顾言之:“……”终于知道原主那般喜怒无常的人是怎么一直都很钟意他这个管家的了,这宋管家倒真会看人脸色行事,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到他表现了,还真一点儿都不含糊,妥妥地能将原主捧杀。

  可顾言之偏偏就吃不了这一套,他一脚将人踢开了。

  旁边围观的下人都觉得解气,虽然面儿上不敢有任何表示,但都看得分明。

  宋管家狼狈地趴在地上,心想兰馨这个贱人是给少爷施了什么法术……随即恍然大悟,又是给休班又是给讨公道的,怪不得兰馨昨天跑过来说自己受伤了少爷给她放了假,他就没看出来她哪里伤了!

  少爷这个变态异于常人,二十几岁了都不识女.色,所以他才放心地将兰馨安排过来想威胁她、给她点教训,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有一天能成功地爬上少爷的床!

  不仅宋管家这么想,全院儿下人都是这么想的。但他们心中对兰馨并无嫉妒,一是没有人想去招惹少爷,二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失宠”的宋管家身上,他们中虽然有不少人向宋管家低头巴结,但那些都是迫于淫威。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轻松自由地在府中做活计?是以众人如今只觉得少爷刚才那一脚踢的他们身心都舒爽了。

  顾言之趁热打铁:“昨日有谁听到兰馨和宋管家的争吵了?可以站出来作证,但说无妨。”

  就刚才那么一下子众人已经看出来宋管家的失宠了,墙倒众人推,更何况是积怨已深,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地,有不少人都站出来作证说宋管家撒了谎,甚至还有相互作证对方当时在场,的确听到兰馨曾去与宋管家说过老爷特赦她休息的事情。

  “这么说的话……老爷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顾言之一一听了,越听脸越黑,最终目光不善地看向地上抖如筛糠的宋管家。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这回换成了宋管家拼命地磕头求饶。他猛地想起来,老爷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忤逆他的决定,无视他的话……

  “不仅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还撒谎,怎么着?觉得老爷我这么好骗?”顾言之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他这样的表情放在原主脸上,因为“余威”还在,把所有人都给吓得不轻。

  即便知道少爷这回针对的是宋管家,可其他人还是止不住地害怕。

  除了拼命求饶以外宋管家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犯了老爷的忌讳,难逃一死。

  做坏事的时候总是会心存侥幸,以为自己了解少爷,不会出事。可真出事的时候便是追悔莫及,为时晚矣。

  “你放心,老爷我身为一郡之首,不会知法犯法对你用什么私刑的。不过宋管家你到我身边儿这两年做的事,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勾当,贪墨了多少银子老爷我倒是准备深查。去两个家丁将外头的府衙叫来,将宋管家押入大牢!”顾言之一振衣袖说到。

  这一回所有宋府下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少爷竟然要公事公办?没吃错药吧?

  院中响起一阵宋管家的惨叫,顾言之却坐回了原处,淡定喝茶。

  这一世的轨迹虽然与上一世不怎么相同,但上一世顾言之也同样处罚了这位宋管家。他从原主的记忆里判断这宋管家就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小人,而且还吃里扒外。只是原主的辨别能力一向不怎么样,那么多明显的事情摆在眼前他竟然辨别不出。

  或者说原本根本就不在意,他只要有人能够奉承他、捧着他就好了。

  但顾言之却显然不需要这种奸邪小人。

  不过他会特意搞这么一出自然也不光是为了惩治这宋管家,待院中重新安静下来,顾言之语气平静道:“今日将各位召集过来是老爷我想宣布几件事。一,宋管家的职位自今日起便被撤了,老爷我会再寻一个德行能力兼备的人过来引导大家工作。”

  他话音一落,院中便响起一片呼气声。

  少爷惩治了宋管家,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二,在新管家到来之前府中一切事物照旧,就由……兰馨你代为看管,有个别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的可以跟兰馨说,兰馨你记下来回头我看看怎么调整。”

  “我?”兰馨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又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没有规矩,便惊惶道:“少爷,不是,老爷,我没有做过管家,什么都不会……”

  “那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

  “那就行了,遇上什么事儿都记下来,解决不了的可以来问我。”顾言之说。

  “可我是女子……”兰馨仍旧在犹豫。

  “女子怎么了?”顾言之捻了块糕点重新塞进嘴里,这次他换了一块小的,含糊问道:“难道说你不敢?”

  “……”兰馨想了想,说实话她想试试,再抬眸看她家少爷一脸闲适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决定的样子,兰馨以为反正少爷是出了名的行事乖张,那么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斟酌一番她终于点了头。

  府中平时与兰馨交好的人,以及方才为她作证的这会儿都笑得合不拢嘴,反而是过去宋管家的爪牙们面露青色,开始拼命回想与兰馨姑娘有没有什么过节。

  “那就成,今儿就到这吧,都散了。”顾言之说着也站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晚霞犹在,压根儿也没用上他一盏茶的功夫,但于宋府的下人们来说却是天大的喜讯砸在头上。

  所以顾言之特地整了这么一出不是倒不是真为了惩戒那宋管家,天下恶人多了去了,这府中所剩的也不见都是白芯子。但他至少要给所有人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唯有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顺便也给自己刷一波好感。要不然谁见到他都害怕,这段时间在府中待着他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顾言之不能单凭嘴上说自己已经改变了,要别人信服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暴戾无常的宋少爷。他只能这么做,从根本上叫人看出他的转变。

  下人们纷纷散去,不得不说原主的眼神是真的好,顾言之眼睛随意一瞥,就瞥见远处一扇窗下正有一双大眼睛在窥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待发现他看过来,那双眼睛便十分敏锐的消失了。

  这感觉……

  “兰馨,你跟我来一下。”顾言之叫住了兰馨,和她一起向刚才那扇窗的那边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对于宋管家的党羽不必一竿子打死,你要仔细甄别哪些是被威逼,哪些是被利诱,哪些做过坏事,哪些却又全然为了自保。这些都可以看出一个人背后的本质,你可明白?”

  兰馨想了想,对顾言之福了福道:“兰馨明白了。”

  顾言之笑道:“蕙质兰心,雅量幽芳,你这名儿不错。”

  兰馨瞬间红了面颊,将头重新埋低,只时不时地偷偷抬眼去看少爷高挑细瘦的背影,又每一次都匆匆地收回目光。

  顾言之大跨步地向前走着,不多时就到了之前被他放出来的那俩小孩儿所在的屋子前。

  他一把将房门推开了,屋里,俩小孩正抱做一团,都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儿,一个战战兢兢、一个虎视眈眈地看他。

  环视内部一圈儿,顾言之问:“刚才是谁在偷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如约而至的二更,这样可以了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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