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破相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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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破相

  上一章提要:...问的就不要问,问多了,死的越快。”张盎一吓,立刻闭上嘴巴。五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日暮时还夕阳万里,戌时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白日的热风变成冷风,灌进客厅,崔兰溪目光悠远,望向外头深色的夜雨,几盏风灯在雨中飘零,三人从夜雨中走过来,他的目光聚焦在其中一个年迈之人身上,五十余岁,面容修整,一丝不苟。沈离身侧,一个是秦陆,一个是隽星。崔兰溪吩咐张盎:“贵客到了,清退附近所有人,擅自靠近的,就地斩杀。”张盎答:“是,王爷。”隽星为沈离撑伞,二人步入......

  上二章提要:...裳,手拄拐杖,脸色却白里透红,精神十足。崔兰溪也看见了来人,转过身来迎接老者,二人简单寒暄过后,崔兰溪道出自己的来意,姬长姬老爷听说他要那样东西,神色紧张:“不瞒王爷,那样东西是在下怎样都不会割舍的宝贝,上下几百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它更值钱了。”崔兰溪料到他会这么说,道:“本王带了足够的银钱,十万两只是订金,你还要多少,我全都可以给。”“可是................真的让人很为难。”姬长道。阿笛心想,十万两只是订金,什么宝贝那么值钱?她被吓了一跳。“若......

  上三章提要:...,为了你而死的话,我没有怨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这样晦气的话。“从今往后,只有我们,我们是一体的,本王若是活着,定然你也活着。”“可是,为了我这样的仆人,不值得。”她羞愧地低下了头。“阿笛,你从未嫌弃过本王,本王身边也只有你是可以信赖的人,其余的人,无一让我放心,你不要自认为是仆人,王府里可以请很多仆人,却没人可以和你比。本王把我心底的话都告诉你了,也是对你放心才这样说的,从今往后,无论去何处,我们都在一起。”“嗯。”......

  上四章提要:...泄不通。崔兰溪坐在轮椅上,不可能与啸山虎打斗,秦陆建议他直接下令,官兵自然把金凤寨剿杀殆尽,不容啸山虎讨价还价。崔兰溪摆摆手,低声吩咐秦陆:“你代替本王出战,一定要赢,不赢的话,提头来见。”秦陆应下。啸山虎说:“王爷怎么不亲自应战?你是怕自己腿瘸,打不过草民?哈哈哈!”一顿嘲讽,崔兰溪不羞不恼,淡淡地说:“对付你这样的草莽,有我手下这一员大将,便能杀了你所有人,若他败了,本王便亲自应战,急什么。”啸山虎便答:“既然王爷不亲自上,草民也不上了。”崔兰溪随他去了。秦陆步下滕王阁,上了擂台,擂台上三员猛将,光着臂膀,肌肉成块,黑黝黝的,他倒是显得瘦弱了些。...

  上五章提要:...成亲,也就是好奇,一般人多久会怀上孩子。”“一般人也就几个月怀上了,当月就怀上的也不少...........哎呀,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你娶了媳妇就明白了。”李氏不好意思同她说下去,低头给小春儿擦拭着身体,然后拿大的巾子裹起来,抱到床上去。阿笛浑浑噩噩,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问那种问题,她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别提是生孩子了,可能是看见小春儿胖嘟嘟的模样就喜欢罢,女人天生对孩子会着迷的,她也不例外。出了西屋,望着天井上的一轮玉盘,莫名地哀叹一声。厨房的水该烧好了,她进北屋时......

  上六章提要:...己捡来的,急着去找奶娘。张府哪里敢怠慢,忙给她介绍:“沈掌事,咱城里刚生产的女人多的是,你要几个,我就给你寻几个送府上去。”她摇头,一个都不要。“我心里已经有中意的人,劳烦你们派马车去请来。”她吩咐几句,抱着孩子上马,将他藏在自己的蓑衣之下,策马往王府赶。清明一过,天气逐渐晴朗,马蹄溅泥,哒哒不停,路两旁全是新开的小黄花,她看见自家田地里禾苗青青,比走时长高了不少。南方种地的时辰早,长得也快,据说六月收获之后,可以种第二季禾苗下地,产量非常之大。她一路看去,农人忙着侍弄土地,没发现是沈掌事来了,她惦念怀中的婴儿,想赶在他睡醒前到家,加紧了脚步,打马进了羊子巷。一声宏亮的嘶鸣,她落在王府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自己已经出门四五日时间,在外最惦念的无非就是公子,他没了自己,不晓得会发什么脾气,侍卫替她牵马,她抱着孩子绕过影墙,往北屋去。北屋里,崔兰溪坐在轮椅上,微微抿着的薄唇显示出他有点紧张,张首朝外探去,与走进天井的阿笛撞了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她黑黢黢的脸上露出笑意,朝公子打招呼。公子一开始时紧张,见......

  上七章提要:...匪震震气势,外头人心惶惶,她肩伤未痊愈,不适合出门。“本王刚刚从外头回来,天气太热,小心中了热气,还是在家待着的好。”他褪下外衣悬在圈椅上,掏出帕子擦了一道脖子上的汗珠,阿笛往外一瞧,阿贵哥俩不知在弄什么东西,她再往窗户边站近了些,才看见阿贵往木盆里倒水,浸泡了一把绿色的植物。“那是哪来的?”“回来的路上遇到刘小金,他在地里采了好些野菜,给咱们府上拿了一些。”在南方,碧绿的野菜便是春日的象征,百姓贫苦,春日靠野菜充饥者大有人在,野菜长出来,意味着世间万物......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阿贵立在床边,紧急道:“大夫,快给她看看要不要紧。”老大夫走过去,掀开她肩膀上碎裂的衣衫,露出深可见骨的刀口,血肉模糊,白骨鲜明,不禁倒嘶一口凉气:“这么深的伤口,还碰到了骨头,往后铁定会有后遗症。”“大夫,什么叫后遗症?”阿贵问。“就算老夫把她的皮肉之伤治好,里边的筋脉估计也受损了,轻的话,搬重物会疼,重的这只手都废了,老夫医术有限,实在不敢保证。”“啊,那她的命一定能留下罢。”“只是刀伤而已,好好治的话,不会伤及性命。”“那就好,若是......

  上十章提要:...的百姓出来热闹一日。没过多久,几人抵达万寿宫,万寿宫旁边有一块树林,不少人家的马车停在此处,还有专门看马的人,一家的车子收二文钱,马儿搁在这里丢不了。阿贵将马车交给看马人,手握护刀,紧跟在阿笛和王爷身后。阿笛熟门熟路地推着崔兰溪往集市中央行去,几人没吃晚饭,留着肚子来吃元宵,她往集市上搜寻一圈,指着前边的一家酒楼:“公子,咱们吃那家罢。”兴吉酒家。崔兰溪允了,几人入酒家,老板见崔兰溪的装扮,大概猜出这位就是九王爷,不敢怠慢,腾出一间包厢,不等阿笛点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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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叔也从床上坐起身,走到她面前,打量她的表情,几个月不见,她和离开沈家时不太一样,面相长开了,个头也高了。

  这副不认命的表情,越发像她的亲生母亲。

  “你爹当时下令沈家所有杀手倾巢而出,要将你捉回时,我不得已动手杀了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死,就只有你死。你的性命比我自己的更重要,我怎会舍得让你受一点伤害?”

  阿笛狐疑地问他:“你口口声声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应当对我这么好,我可以理所应当地接受你的好。”

  蓦地,离叔仰首大笑两声,笑声里满是苦涩。

  “你娘死的时候,离叔答应过她要保护你。这就是理由。”

  她不可置信道:“你和她是什么干系?为何你要答应她?”

  “你可知,当年你娘嫁入沈家之前,认识你爹爹之前,我与她早就相识了,奈何你爹爹是沈家的家主,而我只是沈家的一个偏远旁支,连辈分都算不上,连提亲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沈家,成为别人的妻子............”

  阿笛总算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若真是这样,你放过我岂不更好?我在这很开心,哪里也不想去,我娘知道的话,应当会为我高兴的。”

  离叔眼神一转,冷冰冰道:“跟着一个废物王爷,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废物?

  这个字眼有一刹那戳中阿笛的心,她反唇相讥:“就算他走不了路,他也是我的主子,这世上,没人比他对我更好,至少他不会逼我去死!”

  离叔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一片,眼前漆黑,给他拎起来,与一只软弱的兔子无异。

  疯了,沈家的人都疯了,她以为沈家只有离叔一个正常人,怎么回事,连离叔也疯了。

  “小笛子,离叔是为了你好,你若看见我为你带来的诞辰礼物,定然会明白我的苦心。”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是为了...........”

  他是为了他自己。

  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之不竭的金银财宝,他已经变了。

  阿笛的脸色憋红,一口气也喘不上来,咽喉上那只手将她掐得死死的。

  一旁的隽星不忍道:“家主,小姐要死了。”

  她睁开眼看着隽星,他眼里藏着担忧,却迅速垂下头去,不敢再与她对视。

  离叔松手,将她扔在地上,她揉着自己的咽喉,再抬首时,桌上摆着两个盒子,一个是方方正正,一个是长条形的。

  长条形的是剑,方方正正的是.............

  感觉脸上一阵刺痛,她抬手摸到了一手的鲜血,方才离叔丢她落地时,脸碰着了桌角的一根铁钉,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离叔坐在桌边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拿帕子擦了擦,随后道:“五月榴花开时,是你的诞辰,这两样是我送你的礼物,从小到大,都没人为你正经庆祝过,离叔也很对不起你。”

  “呵,我娘都死了,生我的人死了,诞辰还有什么好庆祝的。”

  “别说那些气话,你打小就要强,没有你娘,照样过得好端端的,你收下这两样礼物,离叔带你回家,两个选择,你不选第一个也罢,乖乖地回去做你的新娘子,沈家的家业就是你的嫁妆,我也放心交到你的手上。”

  她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衣摆,指着桌上的长条形的盒子,问他:“那是什么?”

  “剑。”

  “什么剑?”

  “你想找的那柄宝剑。”

  她母亲为之而死的那柄剑?

  阿笛眼神闪烁,有泪痕闪动。

  拿袖口擦了一把眼角,问他:“这柄剑叫什么?”

  离叔瞧她还有点良心,冷冰冰道:“这柄剑是我取的名字,它叫作幽冥剑,近十年之间,不会再出这么好的剑了,天下人为之争夺,出千百万两黄金要买它,而我选择把它留在身边,希望有朝一日,在你长大之后,亲自交到你手中。”

  宝剑一出,世间疯狂。

  离叔珍视的宝剑,赠她作诞辰礼物,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幽冥剑,低头把泪水往肚子里咽下去,日日夜夜想找回来的东西,就摆在眼前,不知得到它,夜里是不是能看见她娘。

  她的咽喉滚动几番,幽幽道:“你把幽冥剑收好,拿回去。”

  离叔的眸光微微收紧,盯着她:“你连你母亲都不要了么?孽子!”

  “我不是孽子.............”

  她已经无可辩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笛转身朝门口走,隽星看向离叔,离叔没有阻拦这个丫头,她已经长大了,没那么好哄了。

  离叔胸口堵着一口气,待这丫头开门走出去时,他吐出一口血,吐在幽冥剑上,隽星大步走过去,道:“家主,您的伤............要不要叫她回来?”

  他摆手:“等九王爷一死,她无处可去,自然就回来了。”

  “可是您这样,如何等她回来?”

  隽星担忧道。

  离叔取出帕子擦着嘴角,失望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离叔转身躺上床,喝了那碗凉透的药,对隽星道:“五月榴花开得最妖艳之时,她母亲生她难产,大出血差点死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见血受了刺激,她爹开始发疯,举着剑要杀了她母亲。”

  隽星安静地听他说着话。

  他继续说下去:“后来沈家开始有流言蜚语,说她是别人的孩子,她爹更加受不了,开始虐待她母亲,顺带着,把她也关起来了。”

  离叔看着隽星,问:“你觉得,她长得像不像我?”

  “嗯?”

  隽星愣了一会,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离叔兀自发笑:“真希望她像我........”

  隽星觉得离叔与前一任家主越发像了。

  阿笛脸上带伤,从旅舍出来,洪都城的人都认得她,她只能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原本打算去布匹铺子给小春儿裁布,现在也不方便去,脸上一条比手指还长的口子滴滴答答往下淌血,拿帕子捂都捂不住,怕是要落疤痕,破相了。

  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模样,肯定很丑,于是牵来马匹,翻身上去,策马往王府跑,跑到羊子巷外,杨柳青青,迎面拂来,微风吹着脸上的疤痕生疼,她打马继续朝前走,来到六眼井。

  六眼井里的房屋都修缮一新,如今没有别人,她来到井边坐着,后推开井上的巨石,对着井水照镜,手指抚到脸上的疤痕时,疼得呲牙。

  一声连着一声地叹气,她心里无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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