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泉水鱼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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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泉水鱼

  上一章提要:...屋,铺上了铺盖,外头天色昏暗,四个人吃了干粮,阿贵提议:“王爷,今天我们两个轮流守夜,你们安心睡。”崔兰溪见此地不太平,同意了这个建议。上半夜阿贵值夜,下半夜换小林子,阿笛和王爷睡一起,此事她早已想开,自己和他本就清白,若要发生点什么也不可能,所以没了芥蒂。主人家的一针一线,一粥一菜都没有动过,崔兰溪不希望给人添加麻烦,况且这家穷困潦倒,实在不该再去增添负担。山里的太阳下山得早,天一黑,主人家就熄灯睡了,崔兰溪和阿笛脱下外衣,挤在一张床上,小林子在房间的另一头,......

  上二章提要:...能不能自己起来,咱们去看大夫。”“公子,今天是大年初一,医馆不开门,大夫都不在。”“那本王去找张盎,他肯定认识大夫的家,上大夫家里去。”“咳咳,我没什么大事,浑身酸痛,头有些晕,不需要那么麻烦,让我睡一觉就好。”“府上是不是还有退烧的药,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熬。”“有的,在东厢房,第二排架子上,公子应该认得那些药材。”他推着轮椅出去,打开东厢房的门,寻到了药材。从井里打水,就在北屋门口煎药,阿笛昏昏沉沉地嗅得一阵药味,半眯着眼睛,望向门外......

  上三章提要:...四喜丸子、糖醋鲤鱼、梅菜扣肉、羊肉炖萝卜、桂花年糕、地三鲜、酒酿豆腐、红烧鸡、鸿运当头、大红大紫、素松白玉、家乡豆腐、臭鳜鱼等等,十六个菜,没有重样。往年宫中过年,得有六十六个菜,摆满满的五桌,他也知今时不如往日,靠阿笛一人做出这么多菜很不容易,随遇而安就好。菜谱就这么定下,阿笛心里还有两件事需要完成:“公子,年节家家户户要挂灯笼,灯笼我倒是会做,要劳烦你写一副对联。”“嗯,可以。”他应。“还有一事,年糕得用黄米现打,鱼丝也得现做,鱼丝我能做,打年糕的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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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六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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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九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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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村子里出来时,晨光熹微,道路昏暗,几人心情尚且沉重,驱车前往村口的小河边清洗了各自的脸和手,将染血的衣裳换下,阿笛身上染的血迹尤其多,阿贵打趣道:“一看沈掌事就不常杀人,像我们这种参过军的,便晓得怎么让自己保持干净。”

  阿笛垂着头说:“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以前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阿贵和崔兰溪皆是诧异,第一次杀人的话,会记忆犹新罢,直到很多年之后,都能记得当时的感受。

  阿贵问:“你的身手了得,可是哪里出身?”

  虽然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还不了解,沈清笛的来处都搞不清楚。

  “我是沧州人,名贴上写了。”

  “家中是武术世家?走镖的?”

  “啊,对,是镖行。”

  “那怎么卖身到这里来?”

  “家里犯了事情,逃出来的。”

  “哦。”

  阿贵没再问下去,她穿好外衣,去河边浸湿帕子,给崔兰溪擦脸,他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把十个手指头给擦了一道,将帕子递还给她。

  她洗干净帕子,几人各吃一个饼,上车继续赶路。

  车厢内,阿笛疲倦地靠着,崔兰溪跟她讲:“穷山恶水出刁民,豫章此地不仅仅穷,人还特别刁蛮,不出来这一趟本王还真不晓得匪患如此严重,看来得好好整治一番。”

  她说:“这事会不会与张大人有干系,他不会是背后的保护伞罢?”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上回的蛇患,也是张盎纵然的。

  崔兰溪猜测,张盎应当多少有点干系,回去后着他来问问,便晓得情况。

  阿笛靠着车厢发怔,从方才开始就是这副模样,崔兰溪道:“阿笛,你是不是累了,过来。”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让她靠过去。

  “公子一晚上没睡,不累么?”

  她问。

  “我每天不都是失眠,习惯了,无所谓累。”

  “以往的晌午,你都要补觉的。”

  “我没关系,你过来,靠在我肩膀睡一会罢。”

  他特意放低了身子,让她靠上去,她把脸搁在他肩膀上,闭目休息。

  身子底下,车轱辘转动的声响格外清晰,窗外鸟语花香,沉闷的阿笛忽然开口:“公子,咱们也请一尊佛摆在府里供养罢,听人说家里有佛可以挡灾辟邪。”

  他懂了,阿笛杀了人,沾了血,她心里很害怕。

  “嗯,鄱阳那边有一个西林寺,听说非常灵验,让寺里的住持帮忙请佛到王府,定能保佑府里的人平安顺遂。”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喂,阿笛,你是不是害怕了?杀人这种事谁都会害怕,你杀的是恶人,佛祖晓得,也能宽恕你的。”

  “我才没有害怕呢,公子瞎猜。”

  “嗯................真的没有么?”

  “没有的。”

  崔兰溪轻轻握起她蜷缩在胸前的手指,说:“我怎么觉得你很害怕呢?若是害怕,就不要逞强,很多时候,我能保护我自己,你也不需要去见义勇为,你就是个女子,不需要这么坚强。”

  她张开眼珠,答:“我小时候,被家里的人欺负了,没什么人可以告状,也没有人会替我出头,所以只能靠自己,看见我娘被我爹殴打的时候,我恨自己没本事,不能保护她,所以暗暗发过誓,我要学到本事来,保护身边的重要的人。离叔看我决心学武,私下教我武功,五年的时间我就超过了他能教授的水准,他为我去外头请了师父,让我的武艺又进一步...............”

  崔兰溪听她多次提及离叔,感觉到,离叔是她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等我好转,你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以后的日子,你还是做回女子罢。”

  “嗯,希望公子早点好起来,那样我就轻松一些。”

  她又闭上眼珠睡去。

  他把身上的灰貂盖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比自己还冷,他却连一句抱怨都没听过,这个丫头的心既柔软又坚强。

  她好像五月的迎春花一样美。

  马车沿着逼仄的山道往上行驶,正午时分,抵达山腰处,前边无路,只有几条小岔路汇聚在此,阿贵勒停马车,汇报道:“王爷,这里开始要走路,属下背您入山罢。”

  崔兰溪单手掀开车帘,示意他小声些,阿贵透过车帘的缝隙,看见沈掌事靠在王爷肩膀上睡着,发出小声的呼噜声,而王爷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还将灰貂给她盖上。

  沈掌事满面潮红,额发贴在脸蛋上,模样十分可爱,阿贵哥俩被这么一幕吓到,赶紧躲避视线,将马车拉到路边的宽阔处停落。

  崔兰溪端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阿笛睡了一会感觉马车停下来,她也醒过来,伸个懒腰,看见身上的灰貂,愣道:“公子怎么不盖着,你不冷?”

  崔兰溪睁开眼睛:“两个人在一块便没那么冷。”

  “哦。”

  她把灰貂给他系好,掀帘往外瞧,自己正在一处崖边,底下是万顷森林,绿意葱葱,白云飘荡在山巅之上,极目远眺也看不见人间的边际。

  她跳下马车,阿贵这才爬上去把王爷背下来,几人准备沿着山间小道朝村民口中的山洞行去。

  村民曾告诉他们,山洞就在溪流的尽头,沿着溪流就能找到,他们一路上山倒是看见了溪流,后来溪流消失在一条岔道的方向,现在他们便是走的这条岔道。

  山间小道都是猎人和伐木人开辟出来的,十分陡峭难行,阿贵背着王爷,健步如飞,一看就是经受锻炼的人,阿笛和小林子跟在后边,欣赏沿途风景,走到一片瀑布的前面,瀑布下深潭冷寂,周围杂草高耸,不见人迹。

  阿笛指着深潭边的一个山洞,这个洞就在岸边,其中一条溪流汇入深潭,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

  “公子,就是那里罢。”

  崔兰溪也看去,点了头:“进去看看。”

  小林子在前头拿树枝击打杂草驱蛇,三人跟在后边,步入山洞中,洞里不深,却有一个小水潭,好像这就是泉眼,咕咕的清水从水潭中漫出来,形成溪流。

  水潭里最奇妙的是游弋着一群小鱼,周身透明,连血脉内脏都清晰可见。

  “这就是泉水鱼了,咱们多捉一些回去,可以熬辣酱,也可以炸了吃。”

  阿笛道。

  阿贵将王爷放下,王爷坐在洞中的巨石上,阿笛把带来的拐杖递过去,扶他起身,他走到水潭边,里边的小鱼真有意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鱼,其他三人已经褪去鞋袜,取出准备好的渔网,撒入水潭中,三人各牵一头,捞起一网,数了数,少说五六十条。

  捞起的鱼儿丢入竹篓中,又去捞了一网,水潭里的鱼都光了,几人上岸,晾干了脚,穿上鞋,背着鱼儿退出山洞。

  他们沿来路返回,回到马车边,从车上取下一个小缸,装满泉水,把鱼儿倒进去,盖上盖子,由阿笛扶着缸,匆匆下山。

  天黑前几人下了山,这一回没有入村借宿,寻了个偏僻的旷野,这个地方没有人家,山匪也不会过去,他们就地搭了帐篷。

  阿笛怕森林中湿冷,让阿贵哥俩砍了一棵树,用带来的锯子割开,再用斧头劈成厚度相同的木板,木板摆成一排,帐篷搭在木板上,夜里不会那般湿冷。

  她把四床被褥搬进帐篷里铺好,两床盖在身上,两床垫在底下,帐篷又是拿五层厚棉布所制,非常暖和。

  崔兰溪头次见这种东西,好奇地在外张望,帐篷较矮,他可进不来。

  阿笛爬出去道:“公子,你把拐杖卸了,我扶你先坐下,然后你爬进去。”

  “嗯。”

  他卸了拐杖,爬进帐篷里,阿笛在外头生了个小火炉,端进来之后,帐篷里暖和极了,与外头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我说你带个火炉出门做什么,原是准备要睡觉用的。”

  他笑道。

  阿笛把火炉搁在帐篷中间,铺盖挪到一边去,说:“这是棉花做的帐篷,容易烧着,夜里我盯着点,你放心睡。”

  他看着明灭的火炉,躺下来,拍了拍身侧,示意她也躺下。

  两个人躺在一起,感觉有点热,一齐脱了外衣,盖上棉被。

  阿贵他们在外头睡马车,彼此互不影响。

  “本王还是第一次宿在野地里,挺有意思。”

  “真的么?听说京城每年会有春猎,你们不是要去猎场睡帐篷的么?”

  “那哪里算是帐篷,猎场都有屋子,装饰得非常好,与皇宫无异。”

  “嗷,原来如此。”

  她忽然伸手到他腰间,摸了一圈,他的身子就僵硬了,动弹不得。

  从前摸到后,又摸回来,上下左右,她“咦”了一句,似是找什么东西。

  “阿笛,你在做什么?”

  “公子,我的笛子呢?”

  “在我怀里。”

  她的小手沿着腹部游移到他胸口,探进怀中,摸到结实的胸膛,他身上罕见的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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