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秋祭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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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秋祭

  上一章提要:......

  上二章提要:...情况的,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收的钱也不一样。”阿笛听得前头传来喧嚣之声,见一个少年人抬着一个中年女人出来,那女人身材肥胖,脸上手臂上全是新鲜的伤痕,好像刚刚被人鞭笞了一样。被人打了,女人也不哭,却笑得非常大声,好像捡了宝贝一样,少年将她丢在地上,她立马起身,跪地道谢:“感谢公子救我一命,感谢公子救我一命!你们真的是神人,我现在哪也不疼了,浑身上下舒服得很。”少年细目乌眸,冷冷地扫视地上的信众,今日治病到此为止,还要看病的明日再来。后边还有几人没看上病,排了大半日的......

  上三章提要:...今年丰产,稻米的价格很低,鱼虾的价格也不高,可是这单子上写的市价比我问到的高了一倍,虚高价格是想少交点贡品罢。”贡品是按照价格来上交的,价格越高,交的越少,价格越低,交的越多。不想一个小丫头都看得出门道,崔兰溪对她刮目相看,道:“看样子本王是得时不时地出游一番,给这些人敲敲边鼓,总想欺负本王,那可是不行的。”阿笛不知他为何短时间内变化这般大,初相见时,他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夕之间,竟然会为生活而做一些改变。“公子,你怎么突然去管底下人的事情了,以前你可不是......

  上四章提要:...,她扛着一袋米一捆米粉,哼哧哼哧往里走。就说她不敢跑,跑了也得回来,崔兰溪在心底嘲笑一番,嘴上不依不饶:“本王还以为你真跑了,看来还是有贼心没贼胆。”阿笛立在石阶下,汗流满面,道:“我不回来公子得饿死,想想还是算了,我看不得公子受委屈,这不就回来了么。”崔兰溪从鼻孔哼了一声:“尸首交给官府了,他们说了什么?”“待会让阿贵过来同你说说。”阿笛扛了东西去后厨,安顿好之后,见灶台上的面条纹丝未动,便拿来碗,分了三份,一并端到前头去。崔兰溪坐在门口晒太阳,她端着面碗过去,搁在他身侧的小几上,阿贵和小林子跟在后头,二人各端了一个碗,站在旁边吃起来。“公子,你也饿了罢,先吃碗面垫垫肚子,晚些我再做午饭。”阿笛说。他斜眼睨了一下面碗,有心同人生气,碰也不碰,问:“老道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阿贵嘴里还嚼着面条,答:“郡守大人亲自接见我们,收了尸体,让仵作验了验,录了口供,说是派人去查老道的巢穴,看看有没有什么他犯案的线索,让我们先回来等着。”九王爷来到豫章之后,只见过一次本地的郡守,此人姓张,名唤张盎,上回见张盎......

  上五章提要:...,那东西在月色下跟着了火一样黏在大蛇身上,大蛇体长与人相当,此刻浑身瘫软,被老道踩在脚下。“呀,公子,那个老道真的制服了大蛇!厉害!”阿笛惊呼。崔兰溪拄着拐杖走过去,让他推开窗,二人看的仔细,老道真的将蛇挽在手臂上,这蛇身上挂着伤痕,显然已经死了。...

  上六章提要:...白日就见床上有两本书在。越过窗户,崔兰溪感觉到窗外有人,两者对视片刻,阿笛朝他摇手:“王爷你还不睡么?”他从鼻孔冷哼一声:“成日吃了睡睡了吃,你当本王是猪?”阿笛背着手从外踱步进来,轻轻摇晃着脑袋:“你猜我方才抓住什么东西了?”“什么?”“五只竹鼠!”五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他问:“怎么又有?”“也是怪了,咱们府里总有竹鼠,按理来说,那东西不该出现在家里的,那是山上的东西。”阿笛嘀咕几句,崔兰溪忽地警惕道:“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要小心了。”“什么?”阿笛不解。“先前随我一道来的那些人全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这宅子有煞气,听你说厨房总是出现竹鼠,本王觉得并不寻常。”崔兰溪说。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而诡异,处处透着寒气,府上死了十几个人,这种怪事在夜里提及,是个人都会觉得恐惧。阿笛觉得后边阴森森,朝崔兰溪走近了些,问:“王爷住了这么久,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崔兰溪摇头:“我一直躺在床上,鲜少出去走动,那些人死后都不曾去看一眼,嬷嬷倒是料理了他们的后事,据说尸体都拉到乱......

  上七章提要:......

  上八章提要:...来。”他说:“王爷能自己擦身?”崔兰溪面色一僵,半晌说:“反正我也活不长,擦不擦的又怎样。”沈清笛的目光从他脸上重新移到了被单上,不顾他的阻拦,为他褪下了裤腿,看见两条软弱无力的大腿时,他的目光微收,旋即侧开脸,把崔兰溪身下的被单一并扯出来。不仅仅是被单,底下的棉絮全都脏兮兮,他捧着一堆脏物出去,到对面房中寻来嬷嬷盖的那一床被褥,给崔兰溪垫上。崔兰溪一直僵硬着身体,被人这么看光,看得他想找个缝隙钻进去。阿笛收拾好了他的床铺,把嬷嬷的盖被一并给他盖上,便开窗透气,外头天色已黑,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一日也就吃了一碗稀粥,他的肚子早已饿扁。嬷嬷把值钱的东西都卷跑,王爷也不让人去追,门外两个守卫是圣上的人,并不听他的指挥,府里空空如也,只剩二斗米,没有旁的东西。他把各个房间搜罗一圈,回到厨房,量了一些糙米下锅,兑点水,煮了半锅稀粥。粥里搁些盐,他眼角余光瞥见厨房门口的石阶下有一从绿油油的植物,眼眸一亮,走过去把那东西拔起来,竟然是一株野生的萝卜苗。稀粥寡淡,萝卜苗切碎搁进去一块煮,多少能垫些肚皮。......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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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到了秋祭之日,此日秋高气爽,处处洋溢着一派江南特有的温柔景色,阿笛以为全国上下的秋天都是万物凋零,至少她见过的北方的秋天是如此,没想到豫章的秋天既有收获的金色,又有某种山花的红色,还有些小草顽强生长在路表,呈现一派绿色。

  豫章的秋天是五颜六色的,这让她非常喜欢。

  鸡鸣刚过,阿笛就拾掇着起身,穿上一身柳黄的新衣裳,长发束起,玉簪绾着,耳垂上两个小小的耳洞已然堵塞,寻常无人发觉她还打过耳洞,此日特别,她将自己收拾得格外清爽,脸洗的一干二净,粉面红唇,叫崔兰溪看怔了。

  “阿笛,你认真打扮起来很好看,外人估计还以为本王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他打趣道。

  阿笛不懂什么叫特别的喜好,府上没有铜镜,她也照不出来好歹,只当这是夸赞之语,笑眯眯地走过去,把他的礼服给他穿戴好,问:“公子的头发也束起来罢,没了玉簪,我给你拿前几日张大人送的银簪绾上可好?”

  张盎送了一批首饰过来,她挑了一柄雕花银簪,崔兰溪瞥了一眼,觉得没什么不好,她便取来梳子给他绾好。

  崔兰溪身形本是高大俊俏,腿部有疾,坐在轮椅上,宽大的礼袍一罩,看不出腿不好,反倒衬托起他更显得端正魁梧。

  俨然一派王者的气度,阿笛心里暗暗夸起来,给他倒水洁面漱口,锅里熬着小米粥,小米里搁了些江南产的红豆,补气养血,易消化。

  昨夜揉了面,今早蒸了一屉花卷,小葱一撒,香气扑鼻,直勾肚里的馋虫。

  用罢早饭,张府派来的马车就到了。

  阿贵背着王爷上车,阿笛站在车下,崔兰溪掀开车帘唤她:“阿笛,你也上来。”

  她说:“公子,我是下人,与你同乘不合适。”

  他伸出手:“路远不好走,你上来罢。”

  她犹疑一下,握住他的手,借了一些气力,上了马车。

  阿贵哥俩在外护道,她头次与王爷同乘车,说:“王爷,咱们府上也得买几匹马,备个车,寻常你出门都不方便,总不能日日借人家的马车,也太没架势了。”

  他点头:“你拿上钱,带上阿贵去挑马就是了。”

  “洪都城的马场在系马桩,我叫刘大哥带我去就好。车子我会做,不需要花钱。”

  她的木工活做的极好,没有几个木工能比得过她。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做木工的活?自小家里也有钱,怎会让你做这些粗活?”

  “我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人在院子里,没什么可玩的,就随我家的那些木工做活,家里常年养着这些人,我跟着他们一学就是五年。”

  她怪不好意思的,别家姑娘都在抚琴绣花,只有她爱摸木头的纹理。

  崔兰溪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这双手真好,给本王省了不少钱。”

  “过了秋祭,把府上的屋子都修修罢,听说冬日这边会下冻雨,又湿又冷,屋子漏雨就不好了。”

  “嗯,你看着办罢,需要张盎帮忙的,你就和本王说。”

  “府上这两个人就足够了。”

  她知他不喜家里人多,故而没问他要人。

  崔兰溪握着她的手细看,小手上长了茧子,还有几个伤口,总体还算白嫩,他握着不忍撒手,阿笛觉得怪别扭的,轻轻抽回去,掀开帘子看外头。

  秋祭设在洪都城的杨汉江江滩上,江滩具体万寿宫不远,他说洪都此地古名叫“灨”,形容的是江水的声音,古典有云,豫章灨縣,水出西南,北入大江。

  阿笛一边感叹公子学识颇丰,一边望向外头的大江,浩浩荡荡,奔腾向东,实在壮观。

  北方看不见这么大的江流,更看不见这么美的秋天,崔兰溪见她如此喜欢此地,不免也看了几眼,入目清澄的水流,江中心泛着几艘大船,还有渔人在江面撒网捞鱼,据说今日会献上最新鲜的河鲜给他品尝,还要拿河鲜祭祀河神。

  他恍然想起,往年的秋祭自己从不参与,就算参与,都站在人群的末端,仿佛这些热闹的情景与自己毫无干系。

  祖宗是别人的祖宗,神明是别人的神明似的。

  今年却有些激动,阿笛喜欢这个地方,他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张盎身穿隆重的礼服,站在马车下给崔兰溪端着脚凳,却见里头率先出来一个粉面小生,他眼睛一亮,不知怎么回事,才过一日不见,阿笛竟然又变俊俏了些。

  阿笛朝张盎请安,她下了马车,阿贵上去将王爷背下来,将他放在轮椅上,阿贵在后推车,阿笛站在他身侧,手里替他握着一柄宝剑,宝剑的剑鞘雕龙刻凤,非常精致。

  张盎道:“王爷,咱们上午先观看傩舞,然后在正午祭祀祖先与河神,下午开始,就有京城来的曹家班在万寿宫摆台唱戏,您看这么安排合适么?”

  崔兰溪拿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周围的官员,从长到末,皆是脸生的面孔,今年崔兰溪亲自参加秋祭,没露过脸的官员都会来露个脸,他们不会公然给崔兰溪难堪。

  “张大人,就按你的安排来罢,本王今年是代表圣上来巡察民情,阿笛.............”

  他唤了一声,阿笛把宝剑递上去,张盎见这柄宝剑非同寻常,恭敬对着宝剑弯腰。

  崔兰溪道:“此剑乃先皇赐给本王的赤血剑,代表了先皇和当今圣上的威仪,若本王发现豫章此地有何忤逆之事,可以就地执法。”

  赤血剑乃陨石所造,是崔兰溪的诞辰礼,先皇当年赐给他时,说的也的确是这一番话。

  哥哥崔有量一直没有下手杀他,也是因为这把剑的存在。

  他极少对外人亮剑,一年以来默默缩在王府,使得豫章此地官员将他视若无物,带剑参加秋祭,他是想震一震这个地方的老虎。

  张盎等官员疏忽间跪地朝赤血剑叩首,阿笛都吓了一大跳,端剑的手不稳,抖了一下,崔兰溪伸手过去替她举着剑,她赶紧垂下头,把剑端稳了。

  “阿笛,不要慌,往后你要习惯他们对你下跪。”

  他小声安抚她。

  “是,公子。”

  她答。

  崔兰溪的轮椅从下跪的官员和百姓当中前行,来到一处高台,高台正对着杨汉江,江上美景一览无遗,头顶有帐子遮蔽烈日,几案摆满了当地特有的瓜果美酒,阿笛在北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新鲜瓜果,看了半日,口水都咽了好几口。

  崔兰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声笑了一下,让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她过去倒茶时,张大人也凑过去说:“王爷,时辰不早,咱们就开始罢。”

  崔兰溪正襟危坐,道:“开始。”

  随着一声厉喝,有个壮汉在台子上朝底下的人群大喊一声,底下成百上千的豫章百姓合掌拍手,一群身穿金色与红色服装,头戴鬼怪面具的舞者涌到高台前,开始了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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