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傻瓜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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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傻瓜

  上一章提要:...自己何时能有这样大的福气。他把热水放入房中便先行离去,等夫人吃过早饭,他们去了佛堂,佛堂中备好了暖炉和蒲团,蒲团特意用了两个叠放在一起,寺庙里的住持亲自诵经,阿笛在蒲团上跪着,一跪便是整个上午。午后时分,雪花比鹅毛还大,山里冷极了,小沙弥们躲在厨房里烤火,阿笛披着斗篷,秦陆在后头跟着,二人随意在佑民寺中走一走。寺庙后头有一口大水池,水池中长了荷花,这会只有枯叶,没有花朵,底下淤泥很深,水是碧绿色的,看不清里头有什么,不过他们隐约可见水池边躺着许多的铜钱,估摸着这是个许愿......

  上二章提要:...歇,就让小的过来。”李氏答。崔兰溪越过李氏望向西屋的方向,那扇半掩的门里不晓得那个丑八怪怎么样了,他心底好似并没有那般讨厌她,方才说的一半是源于他心情不好。“本王真的娶了妻?你们没有骗我?”他问李氏。李氏道:“我家住在前边不远的系马桩,我男人叫刘小金,一开始是夫人来府上做掌事,托我男人帮忙干地里的活,后来把我叫过来打杂,府上没有丫鬟,全靠夫人一个人操持,她也怪不容易的。王爷是失忆了,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随便说说来欺瞒您,白府就在万寿宫附近,等白老将军一回来......

  上三章提要:...逾不打算召你回京?”“萧家掌权,我毕竟是白老将军麾下弟子,他们不信任我,让我来此抵御北蛮人,就是想让我死,怎么可能召我回京?”黎子愚苦笑道。崔兰溪脑子里想了些事情,把自己的病情抛之脑后,就黎子愚的话来说:“回头我找沈离,也就是我岳父来谈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儿子少了个干爹。”黎子愚朗笑:“你在南方十一个郡待着不好么,来管我这里的闲事做什么,北蛮人再如何也打不到你那里去的,一条长江足以横亘掉所有战争。”崔兰溪伸出一只手握住他,他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崔兰溪手......

  上四章提要:...去一探。”韩柒拾惊讶道:“我沈家的死侍下去都是断胳膊少腿的上来,王爷何必下去受这份罪。”崔兰溪道:“本王是为了离叔能早日康复,也是为了阿笛,请韩公子不要拒绝。”韩柒拾了然一笑:“家主疼爱小姐,虽然嘴上没说过,实际上却是这么做的,天下父亲对女儿的爱意不都这么深沉无痕么?若王爷能得到肉灵芝,家主一定会帮衬小姐一二,这点你放心,在下也会在家主面前多言几句。”崔兰溪看日头还不足,湖上浓雾未散,视线不清晰,便先回去看看阿笛起了没有,她刚好起了床,坐在房中吃燕窝羹,崔兰溪走进去道:“阿笛,中午吃了饭我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歇个午觉好么?”阿笛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去何处?”“我去一趟剑湖,为离叔取肉灵芝。”他道。阿笛一愣,问:“剑湖可是那个丢弃兵器之地?”“嗯,正是。”他答。她紧张道:“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那里头的兵器有问题,并不是沉入水底的,而是在水中游动的。你去的话,很容易受伤,更甚者,连命都会丢。”“离叔需要肉灵芝养病,我去试试,若能得到肉灵芝的话,也值得了。”他去意已决,阿笛有些替他担......

  上五章提要:...他倒茶,他接过茶盏,问她:“你不生我的气了?”她摇摇头。沈离说:“不生气是假的,你太能装了。”被一眼洞穿了心事,她拿手蘸水,在桌上写字:“离叔,你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么能生你的气。我今日回来是省亲来的,公子和我还没给你奉茶。”沈离“哦”了一声,打量他们两个,无奈道:“何时成亲也不知会我一声。”她答:“两个月前,也不算久。”沈离没说别的话,崔兰溪道:“阿笛特意为离叔酿了米酒,千里迢迢带过来,离叔赏脸尝一尝?”沈离见他们抬上来的酒坛子,隔......

  上六章提要:...外头已是风清日丽,一派和煦。阿笛下身痛的很,坐起身都龇牙咧嘴,揪着崔兰溪又咬了一口,她下嘴狠,咬的都见了血,崔兰溪无辜地说:“这也不怪我,你若是嫁给旁人,不也得如此?”她的脸和血一样红,怒瞪他,托起他的手掌写道:“若是不嫁给你,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怎么会经历这些?”他讶然失笑,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是啊,你只能嫁给我.........”她软软地靠在他胸口,他的话还没说完,继续道:“我也只娶你。”甜言蜜语齁在心底,堵在嗓子眼,幸福的感觉正在发酵。崔兰溪捡来一旁的鞋子给她穿上,踢散了火堆,他一人卷了铺盖送上马车,车内米面和草药都完好,没有受损,几匹新布也干爽,他催促阿笛:“今日就先做两身衣裳罢,新嫁娘都要穿新衣裳的。”她点点头,爬上马车时,身下一空,被人懒腰抱起,稳稳地放进了马车里。崔兰溪黝黑的脸上一排大白牙格外醒目,笑着看她:“你不是疼么,怎么还爬得动?”她垂着脸不理他,这人驾着马车就往家里走,到家时,里头积了水,桌椅板凳泡在水里,东西倒是没什么毁坏,屋顶上破了个大口子,一抬头就能看见蓝天和白云。他拿扫帚把水扫......

  上七章提要:...吃海货是不会腥的,反而更加甘甜。崔兰溪暗自算了算自己余下的银子,留着租房子的银子只有几十两,不知能买几个大龙虾。他们看了一会夜里宁静的海,双双入屋睡下,附近没有淡水,他们洗澡都是个大问题,阿笛身上黏糊糊的,她忍着没说,公子干了一整天的活,出了许多汗,他光着膀子躺下,又往她身上蹭,这股汗馊味令她不适。她憋了大半夜,公子睡着之后,才敢往里头挪动一点,离他远一点。阿笛起的晚,附近也没有什么人烟,公子很放心她在这里住,所以天色擦亮便起了床,他回旅店又驼了个大水缸回来,搁......

  上八章提要:...了。“我原本还以为离叔也不在乎我的脸,好看与不好看,与你都没什么干系,毕竟你是不小心而为之,我也没记恨过你。”“小笛子,你明明那么恨你母亲,父亲,还有我,但是你不敢说出来,你总是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回应我的询问,是这样么?”离叔看透了她的心,千疮百孔。阿笛捧着嫁衣往外走,走到门槛边,还未踏出去,回头又对他说:“我何时与他成亲?”沈离说:“后日,后日将在浔阳城举办盛大的典礼,届时将邀请附近所有达官显贵来参加宴席,包括啸山虎。”她低头凝思,道:“这是场鸿门宴?”沈离说:“这是圣上安排的。”她扭头走出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日都没再出来。圣上在浔阳城娶皇后,这是史无前例的,喜帖从打开的城门送往四面八方,附近所有达官显贵都收到的请帖,一封喜帖由士兵之手送到了三里之外的啸山虎手中,他的喜帖上除了邀请之词,还有一句,届时若他赴宴,将把小春儿交还于他。啸山虎单手将喜帖揉成一团丢弃在地,“呸”了一口浓痰在上头。一个白衣公子从他身后的帐子走出来,长发披肩,身材挺拔,背部笔直,双手在腰后反握,道:“大王别急,圣上请你去......

  上九章提要:...干渴的嘴唇,渐渐感觉到手上恢复了气力,朝隽星深深磕了个头,转身朝崖边行去。这断崖数百丈之高,底下是一条急湍,两侧有些许滩涂之地,天色渐黑,阿笛一人沿着稍微平缓的石缝一点点摸索着下行,岩石碎裂成块,从头顶砸落,她砸得满脸是血,眼中进了泥沙,一瞬间看不见。搓搓眼珠子,强挤出眼泪,冲洗过后,眼睛又恢复了视力。等她到了崖下,过去一个多时辰,湍急的河川爆发出强大的怒吼,耳膜差点被震破。滩涂地带长满了水生植物,虫蚁颇多,小鱼也在其中觅食,她来到圣上抛尸之地,抬首仰望,浮云从......

  上十章提要:...子回话:“晌午沈掌事打碎了一只杯子,被属下清扫出去了。”打碎了杯子?阿笛鲜少毛手毛脚,他很清楚。“晌午有人来过?”“是张家小姐来过。”小林子答。崔兰溪往浴房行去,浴桶中的水还有些余温,不似洗浴过后的样子,地上遗落了一条腰带,腰带上绣着红色的花边,那是阿笛新做的腰带,做好之后特意给他瞧过的。他捡起地上的腰带,转头望向打开的窗户,一丛猩红色的芭蕉开得正盛。没有走大门,没有翻墙,那是从何处离开的,还是他们根本没有离开张府。崔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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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在房顶的红瓦上,落在门前的石阶上,落在梅花的花瓣上,世间一片白,夜深了,她终于搁下喝茶的碗,伸个懒腰,宽衣歇下。

  公子睡得很沉,呼吸深重,除了脸上刮伤,后脑勺还有个大口子,被她剃掉头发,包扎一番。

  床铺底下有火炕,燃着温热的小火,他还觉得不知足,往阿笛身上蹭,直到被她握住了手,她牵着他去摸自己的肚子,浑圆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这孩子在翻身,拿小脚轻轻踹了踹她的肚皮,崔兰溪也感觉到了,他的手停在那里不再动,过了一会,孩子安分下来,他又安稳地睡着了。

  阿笛侧着身子与他面对面,拿眼睛细细打量他的五官,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折磨,吃不下睡不着,他比以前瘦了很多,这会不是浑身带刺的刺猬,显得乖巧一些,她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也闭目睡去。

  屋外白雪簌簌落下,屋内的木炭噼里啪啦作响,这一觉睡得很长,外头大雪未停,阿贵大早拎了热水在门口候着,他额上包了一块白布,白布底下隐约有血迹,看起来昨日伤的不轻。

  秦陆伤没好,他便顶替秦陆过来伺候。

  阿笛起来打开房门,见阿贵站在门口,耳朵已经冻得通红,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叛徒.........”

  阿贵的睫毛抖动一下,跪地求饶:“夫人,属下知罪,不该带王爷上山来,求夫人饶命!”

  “叛徒...........阿贵。”

  她重复一声,这厮吓得更厉害,眼睛已经红了。

  “你红眼睛.........了.........是觉得自己委屈还是...........”

  她问。

  “夫人,属下不委屈,是我不听话,私自带王爷出门,我活该!但是我哭,是因为害怕被夫人赶出王府,离开王府我也不可能回京了,南北分立,我已经没有家了!”

  阿贵和其他人一样都没有家了,如今只能依附王府过活,她如何会忍心赶他出门。

  害崔兰溪至此,他那两只腿可能从此彻底残废,再也站不起来,她又不能不对阿贵做点什么以示惩戒。

  她扶着门口的柱子说:“公子因你..........再也站不起来的话..........怎么办?”

  “属下愿意自己砍了这两只腿还给王爷!”

  阿贵答。

  阿笛无奈一笑,阿贵砍了腿也不能让崔兰溪站起来,多此一举。

  “我给你些银子..........你拿了银子..........等雪停.........下山去罢..........王府不会再留你。”

  她说。

  阿贵涕泪交加,说道:“求夫人网开一面,属下不敢再犯了。”

  “你把喝下去的血酒都忘了...........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你如此不忠........不诚..........我如何敢留你在身边.........往后遇上了歹人.........你是不是也会背叛我?”

  她说着,走到廊下的水缸里舀了一小桶水拎到屋里,搁在炉子上烧着,听见身后阿贵跪地痛哭,她不为所动,壶中热水烧好,倒入架子上的木盆里,浸湿了巾子,先给自己洗漱,再换一盆水,给床上的男人擦脸。

  经过一整夜的煎熬,他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些热度,这会摸上去还是有点凉,不过没有大碍了,屋外一个光头的小沙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和四个馒头进来,海碗装的米粥够两个人吃,小沙弥搁下东西还往床上瞄一眼,心叹这个男人长得真俊,天家子孙估计都这么好看。

  阿笛指着缸里的小龟:“小师傅........这个小龟是鳄龟?”

  小沙弥摇头:“这可不是鳄龟生的,是乌龟生的,它娘是我师父从海边云游时捡回来的,生了一窝之后就没了,龟壳还在师父房中摆着呢。”

  阿笛心想,乌龟应当是吃肉的,寺庙里没肉,怎么能分辨出小乌龟哪只更厉害?

  “池塘里可有.......小鱼小虾?”

  “有鲤鱼,好大一条,可不小。”

  “能否捞一条........小点的给我?”

  阿笛说话断断续续,喉咙有些沙哑,说不全,小沙弥听着仔细,说:“怕这两日池塘结冰捞不出鱼。”

  她略微有些失望,让他出去了,小沙弥走时,阿贵还跪在门口哭,并没有起来,外头地板冰凉,这么跪着,他的腿怕也要出毛病的,阿笛往外瞟了一眼,没管他。

  山中大雪纷飞,寺庙无人上香,显得有些寂寥,麻雀落在雪地里觅食,梅花开得正盛,那点红色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她从半开的窗户往外盯着梅花看,一看就是大半日,虚掩的房门外,还能听得阿贵吸鼻涕的声响,这会应该冻得不轻,她的心肠软,今日却不想原谅他,冻就冻一会罢,有些人需要惩戒。

  公子睡到午后才醒,干裂的唇轻微哂动,好像在说话,她趴过去听,听得一个字“渴”。

  湖中煨着茶汤,熬了几道已经淡了,喂他喝一碗,他又要,便再喂一碗,喝饱了水,他在被褥子扭动身体,蹬了蹬腿,缓缓睁开眼睛。

  大眼瞪小眼,她的眼神如天边浮云,海上水雾,清清淡淡,他的眼神却漆黑不见光,尤其是现在,带着仇恨似的,把人吓一跳。

  他搂紧了被子,带着仇恨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委屈,与昨夜那个被雪冻僵的冰人一样让人怜悯,阿笛以为自己看错了,去年初见公子时,他比现在过得还惨,但是他从不求人,也不会有这样委屈的表情。

  “看,本王还是追上你了,想丢下我一个人跑,那是不可能的,你永远都是王府的厨子、暖床丫鬟,别想跑。”

  他说。

  “公子.........害得自己差点冻死..........值得么?”

  她问。

  “当然,你可是我孩子的母亲,当然值得。”

  他嘴硬道。

  阿笛忍不住嗤笑,蹦出一句:“傻瓜.........”

  他嫌弃又疑惑道:“谁是傻瓜?你么?”

  “不,是公子.........是傻瓜。”

  居然敢骂他是傻子?

  岂有此理!

  崔兰溪的头发顿时竖起来,要气炸了。

  “你胆敢骂本王是蠢货?不要命了么?”

  他问她。

  她俯下身,凑近他的脸来,眼眸弯弯:“阿笛说你是傻瓜........傻瓜是爱称..........可没骂你是蠢货.........蠢货是贬义词..........公子不要..........自己给自己扣帽子..........”

  他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在本王耳中,傻瓜和蠢货是一个意思,你不要强词夺理。”

  她坐直了身子,掩嘴笑着,不与他多解释什么了。

  崔兰溪想爬起来,下半身没动静,掀开被褥低头一看,双腿肿起来,丧失了知觉,他很气馁:“本王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点点头,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打开门,崔兰溪这才看见门口跪着个人,那人头发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雪,看样子跪了挺久的。

  阿笛对那人说:“起来罢...........”

  阿贵缓缓抬起头,眼圈通红:“夫人不生属下的气了?”

  她没说话,俯身拉了他一把,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膝盖已经冻麻木,根本抬不起腿也走不了路,直到他站稳,才看见王爷已经醒过来,他挤出一丝笑容,道:“王爷没事就好,王爷若有事,属下一定追随而去。”

  阿笛说:“去..........让人抬水过来..........给公子沐浴暖身..........”

  饶是走不动道,阿贵仍旧很努力地忘记膝盖里的疼痛,往雪中一溜小跑,跑到厨房要了一大锅热水,和两个侍卫抬到屋里来,阿笛把公子昨夜脱下的衣裳烘干,送到浴房去,侍卫们扶他走到浴桶边,他双臂气力大,借了别人的肩膀,独自爬进浴桶,阿笛正要返身离开,被他唤住。

  “阿笛,你来给本王搓背。”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如今的她可不适合给他搓背,肚子这么大,不方便了。

  崔兰溪拧巴着脸,不高兴道:“别人我不要,就要你。”

  她觉得奇怪,公子不喜欢她的话,老缠着她做什么。

  他的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这可不是讨厌一个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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