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尴尬的事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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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尴尬的事

  上一章提要:...崔兰溪身上发起了低烧,喉咙很渴,说:“我想喝茶,给我倒一碗热茶。”她起身出去,舀了一桶清凉的井水上来,在门口煮起了茶。白家人得了消息,很快就上门来了,阿笛煮的茶正好招待了贵客。白老将军身后跟着姨娘白婉甄,二人皆是瞪她一眼,她小心地把茶盏搁在堂屋桌子上,立在门外,听里头人说话。崔兰溪没料到祖父来的如此快,从床上起身,朝祖父躬身:“祖父,孙儿回来了,没来得及去和您请安。”白老将军瞧他一脸病容,气道:“出去一个多月是为了躲我,带那个女人私奔?你这副样子是装给......

  上二章提要:...器动起来,他们得赶紧跑。几人在湖中心,也不知朝何处跑,崔兰溪指向左手方,水流是朝前去的,他们若是和水流一起走,没准掉入什么漩涡当中出不来,所以得先脱离危险,往侧方去,然后绕到前方去一瞧究竟。秦陆等人跟随他往左手方游过去,来到一片茂密水草当中,这里水势变缓,勉强可以停下来定住身形。崔兰溪手握珠子,目光看向远处的黑影之中,他打了个手势,带着人朝那片黑影过去。黑暗中的湖中心好像一张巨口吞噬着一切,几人如鱼儿潜游,从侧面靠近黑影,渐渐的,看见一大片的兵器朝这边过来,并不......

  上三章提要:...军把一家人都带来这里,这宅院往后便是白府,她心底还替公子开心,往后他也有亲人在此,不会觉得那般孤单寂寞了。两人风尘仆仆刚回来,崔兰溪道要先回去修整一番,改日再来陪祖父吃顿饭,白老将军看他们奔波劳累,点了头,阿笛却扯着公子的衣袖,似乎有话要说。崔兰溪道:“往后咱们一家人都在此居住,反正时日有多,不差这两日,你身子不舒服,先回去歇息,调养好了之后,再来陪陪祖父。”他想了想,又多说几句,安慰她:“祖父不是不喜欢你,他初次见你,还不知道你有多好,往后相处的时日多了,他就会接受你......

  上四章提要:......

  上五章提要:...臭的。”他也低头看着自己破掉的衣衫,答:“早上去码头帮人家卸货,弄脏了,没关系,你给我补补就好了。”他们没有多余的钱再去买新衣了,以后要节省度日。阿笛奇怪地问他:“你去给人卸货?为何?”“他们的龙虾卖的贵,我说我帮他们卸货,卖我便宜一点,我还赚了六十文钱..........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去卸货,你别等我吃饭了。”他答。阿笛突然发现她家公子好像在给人干苦力,这等有辱身份之事,他竟然不觉得难过,还挺开心。...

  上六章提要:...断崖运东西。上山不易,山体滑坡严重,处处都是淤泥,断崖与河面相差几十丈,掉下去也非常危险,但是比强行渡河来得安全一些。他吩咐人先带上锄头上山修路,另一边,黎子愚也让人砍树来铺在淤泥上,天上的雨倒在他们身上,与热汗混合在一起,一同蒸腾挥发,每个人身上竟然笼罩着一股白色的烟气。白衣公子走回帐子,看见地上摊开的请帖,上头几个字如针刺入他的眼,沧州沈氏。他命人把请帖捡起来烧了,一人往后帐去,黎子愚跟进来,歇下斗篷,对他说:“后日我担着欺君叛上的罪名与你一道,你可真的准备好了?”他掀摆坐下,为黎子愚倒了杯茶,请他也落座,道:“不欺君叛上,怎么有我的活路。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可以走,还来得及。”“我走了你不就死定了,他陈氏五万兵马都快到浔阳了,你带着几千个山匪去,不就自投罗网了。”黎子愚说。白衣公子答:“有你我一定能赢,没你我也死不了,大不了亡命天涯罢了,你瞎操什么心。”黎子愚瘪嘴:“你完全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去的,根本没顾上兄弟情谊。”他笑了:“当时以为你不记得幼时盟过誓了,还有点担心。”“我脑子好使,咱们小时候说的话,......

  上七章提要:...圣上轻轻抹了一把眼睛,感叹道:“兰溪与朕自小关系便好,我虽然虚长几岁,兰溪却总是带着我,教授我的课业,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可惜了,染了时疫,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罪于朕。”崖边浮云,崖下河川,再无人回应他的话,他等了一会,平复了心境,摆驾回去。路过沈家小姐时,圣上特意多看她一眼,发觉她眼圈红肿,不禁停驾问她:“沈小姐哭的这般伤心,可是认得兰溪?”阿笛答:“不认得。但凡人死,总要哭一哭,纵然不认得,一条性命就此消失,我便心生怜悯,觉得伤感罢了。”......

  上八章提要:...“王爷,求求您,下官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盎深深地叩首,崔兰溪也无动于衷,命人把他带下去,强迫他换了干净的衣裳,修整过后,张盎随崔兰溪出门迎接圣驾。洪都城的雨夜非常冷,所有人家关门闭户,不见灯火,崔兰溪命人在主要道路上点燃风灯,风灯外皮用油纸裹住,悬在屋檐下,不会被雨水浇灭,微弱的灯火在雨水中闪烁,显得有些诡异。城门大开,洪都城外聚集的军队撤退二里地,躲入山中,城门外空荡荡,冷风裹挟着雨丝飘入城墙洞里,阿贵为王爷撑伞,王爷坐直了上半身,目光悠远,似一柄尖刃,可以刺透黑色的雨幕。“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请教您。”阿贵开口道。“嗯,何事?”崔兰溪问。“属下不明白,您不追沈离的话,他带着沈掌事走了怎么办?离开豫章郡,咱们就鞭长莫及了。”阿贵说。“沈家死士数千人聚集在附近,沈离逃出城后,与那些死士汇合,咱们数万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者,他带走阿笛,决计不是要逃,他还会回来的。本王在此静等,自然会看见希望。”崔兰溪点拨后,阿贵有些明白了,以静制动才是上策。“秦陆那边有信了,......

  上九章提要:...裳,然后自个拿回去开始绣了。次日,李氏上集市订的酒肉果品点心陆续拿马车运到王府,堆在了后院,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阿笛把柴房收拾了一番,把东西堆进去,又担心有耗子偷吃,便寻思着去哪里弄一只狸奴过来逮耗子。小林子听说沈掌事要养狸奴,立刻就上外头去给她寻了一只白色的母狸奴回来,听说这狸奴也才一岁,刚刚长开,最是乖巧,除了耗子,什么也不吃。阿笛抱着狸奴来到后院,把她放在柴房里:“狸奴啊狸奴,你替我好好看着这个地方,有耗子你就逮,我赏你鱼吃。”这白狸奴好像不吃鱼,朝她喵呜了......

  上十章提要:...在桌边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拿帕子擦了擦,随后道:“五月榴花开时,是你的诞辰,这两样是我送你的礼物,从小到大,都没人为你正经庆祝过,离叔也很对不起你。”“呵,我娘都死了,生我的人死了,诞辰还有什么好庆祝的。”“别说那些气话,你打小就要强,没有你娘,照样过得好端端的,你收下这两样礼物,离叔带你回家,两个选择,你不选第一个也罢,乖乖地回去做你的新娘子,沈家的家业就是你的嫁妆,我也放心交到你的手上。”她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衣摆,指着桌上的长条形的盒子,问他:“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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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个季节都有属于季节的美食,都说出生在秋季的孩子好命,吃不尽的新鲜果子,尝不完的牛羊鱼肉,豫章郡的秋日,最有季节特色的,就属山上的板栗了。

  本地老百姓从河里挑上来白色的沙粒,搁大锅里炒炒,板栗去了外头那一层带刺的壳,不管大小一咕噜倒下去,与沙粒同炒,炒出来的栗子受热均匀,颜色透亮,不加油也好吃。

  老百姓吃不起糖,这板栗甜得与加了糖无异。

  除了大毛栗子,还有漫山遍野的野生小毛栗,一颗颗圆滚滚的,炒熟了装入袋中密封,过年节时拿出来与亲朋好友分享,晒太阳时闲聊当瓜子吃。

  阿笛弯腰一会便觉腰酸,直起来硬邦邦的,不停地揉腰,婆婆走过去把锅里的栗子羹装盆,说:“你可不能弯腰,小心闪着。”

  她笑了笑,无非是肚子里多了个孩子,哪有那么脆弱。

  不过伴随着月份渐大,身子更加发沉了,整日沉甸甸的,走路都得慢一点。

  她抚着肚子,望着北屋的方向,又叹了一口气。

  栗子羹加了**,分了几份给屋外围观的男人们,她亲自端着一碗去了北屋,外头灰蒙蒙的,好像要下一场秋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该准备冬衣了。

  崔兰溪还没醒,屋里的火炉子倒是灭了,不知是不是太冷,他缩在被褥里,阿笛赶紧把火炉子重新点上,把温热的茶汤喂了他半碗,这才端起栗子羹来,明日便是他的诞辰,在沧州,诞辰要吃栗子羹,她煮了这一碗,细细吹拂着,说:“公子,快........起来吃.......栗子........羹.........”

  崔兰溪无动于衷,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她心下黯然,捡来一个枕头,抱起他的头来,把枕头垫在他脖子下,他嘴唇动了动,好似有了反应。

  她舀了一勺香甜的栗子羹递过去,他嗅到了香味,嘴巴又动了动,继而感觉有人喂自己吃了一勺甜蜜的羹汤。

  “你看你........几日不.......吃东西.......都瘦了.......”

  她一个人嘀咕着,小心喂了他一碗栗子羹,拿茶汤又喂了半碗给他漱口,才抽走底下的枕头,让他重新睡下。

  端着空碗正准备出去,她又折回来,掀开被褥,查看他身下的垫布,果然.........

  去年初来王府时,公子双腿动不得,也是她这么照顾着的,那时候两人不熟,他觉得很尴尬,她觉得很自然,因为自己是奴仆,没有嫌弃的理由。

  想起那回在浔阳,自己尿湿了在身上,他给自己换了衣裳........

  阿笛蓦然失笑,彼此最尴尬的事情都被对方看过了,这世上应该没什么能阻挡他们在一起了。

  她卷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出去,拿到后院洗干净,晾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去厨房洗碗时,见李氏在里头,李氏卷起袖管,回头对她说:“小春儿走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夫人要干啥活就叫我罢,女人怀身子时最累了,你可别自己亲自干。”

  阿笛问她怎么不在家带孩子,李氏答:“孩子都在他奶奶家,一堆邻居家的小孩凑一起,压根不需要我管。”

  王府供吃供喝,还给工钱,她自然希望能赚点钱养家,阿笛懂这些,让她每日来帮帮忙,她乐得答应。

  李氏干活很麻利,洗了碗之后,又烧热水,倒了些碱粉擦拭橱柜,扫地喂鸡,最后挑肥浇菜地,样样活都不需她指点,她转悠了一圈,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问李氏:“嫂子.........附近可有什么好的产婆........我是不是要早点........找好?”

  李氏答:“嗨,婆婆不就可以么,附近再也没有比婆婆合适的人选了。”

  她恍然道:“也是........”

  李氏瞧她肚子隆起来了,但是还看不大出来是尖的圆的,说:“你最好去买点鹅蛋吃,三个月以后要开始去胎毒了,胎毒去掉以后,孩子皮肤白白嫩嫩,可人。”

  鹅蛋还能去胎毒么,她怎么不知道。

  她笑了笑,既然过来人都这么说了,吃一些也无妨。

  方才还说外头灰蒙蒙的,秋日的雨说下就下,吃过晚饭,李氏刚离开王府,顶头飘下一阵冰冷的雨水,把天井里的地板浇湿,呈现一派绿色的水渍,府上的鸭子躲在屋檐下避雨,鸡早就进窝里去了,她把晾在后院的衣物收回来,抱进卧房,床上的人睡得正熟,脸色没有那么难看,她一样样叠好衣服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像是醒了。

  阿笛快步走过去,低头看着他的脸,他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唇让人看了很心疼,她左瞧右瞧,这人都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一摸额头,好像还出了汗,出汗了就好,这是排毒,估计明儿他就会醒。

  她长舒一口气,又喂他半碗茶汤,让他多出点汗,秦陆把王爷洗漱用的热水端进来,她拧了巾子,替他擦脸擦身,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等她自己洗漱好,回房时外头的雨已经下了大半夜,她锁门躺下,身后的火炉子熏得人头发蒙,一直出热汗,他却还冷得哆嗦,一直朝她身上拱,好像她身上更暖和。

  阿笛很怕热,推了几次,他像一只小野兽一样,赖着不走,抱紧了她,顶着肚子,她赶紧掐了他一下:“不可以........碰我的肚子。”

  崔兰溪没听见,不撒手,睡得很熟。

  阿笛很不舒服地扭动身子,这个家伙气力大,自己比不来,别扭了大半夜,一直听窗外沙沙的雨声,眼下两团乌青,近黎明才昏昏沉沉睡着。

  她刚要睡着,身边的人就动了。

  公子好像很不舒服,抱着她直吭气,她吓了一跳,转头看他咬牙切齿,不知做了什么噩梦。

  “喂.......公子..........是不是做了.......噩梦?”

  她问。

  “嗯.........”

  他居然沉沉地应了一句。

  阿笛欣喜若狂,继续揪住他问:“是什么?”

  他不说话,阿笛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居然缓缓张开眼睛,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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