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肥遗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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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肥遗

  上一章提要:...秦陆踩着厚厚的积雪,这才能使上力气,等他拔出了崔兰溪,扶着人往旁边的石崖上爬,崔兰溪爬上崖后双腿发软,膝盖巨疼无比,咬牙道:“底下有东西吃了我的羽箭和常春花,必须找出来。”“王爷,要不要先休息一阵再做打算,您这样.........”崔兰溪披头散发,因为腿上的疼痛,和头颅内部的疼痛非常难受,疼得闭眼睛时都挤出了眼角纹,方才被兜头倒来的雪拍得浑身散架,现今还恢复不了,便听从秦陆的安排,看石崖上有个浅浅的洞窟,攀爬进去,先休息一会。秦陆把他的裤腿卷起来,卸下护膝,看见红肿的膝盖,......

  上二章提要:...云巧这样的货色还算抢手货。他似乎还有话想说,开了口又咽回去,阿笛看着他时,他故意扭头避开,阿笛也没问他,面条出锅,他抢着端碗,滚烫的面碗在他手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皮糙肉厚,就这么点好处。阿笛坐在北屋吃面,吃了一大半后,崔兰溪坐对面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阿笛,改日咱们去沧州,你先在沧州住一段时日,离叔身子不好,时日无多,你应当陪陪他。”听这个话茬,她觉得有问题。“我去的话,最多住十多日就得回来,这边的米酒要人盯着,酒都酸了,我不放心。”“那你住半......

  上三章提要:...崔兰溪很生气,怒火中烧,他怒目一扫,伸手扯下架子上的布匹,全部丢在地上,道:“你今儿不给我解决这件事,耽误我的大事,我便上府衙告你,让你知道爷爷我是谁?!”老板不认得他,自然不怕他的。他冷哼一声,踩着地上的布匹朝老板走去,老板有点惧怕他,往后退出去,他一把揪住这个人,高高举起来,像一只发疯的牛一样,力大无穷,把这个男人从屋里丢到屋外。...

  上四章提要:...力,萧氏一族也没有那么好讲话,谁都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卖命。她不懂男人的事情,想着也觉得累,挣扎着坐起来,要喝口水,他把水端过来,海边的水也有一股鱼虾的腥味,她喝了一口就全吐了,身下忽然有一股热流涌出来,掀开被子,尴尬地发现自己来了月事。可是身下还垫了东西,她的脸微微红着,在他手心写字,问他谁给垫的棉布。他笑着说自然是他了。她垂着头,又写,咱们还没有成亲,你不可以乱碰我。他说,那日她尿裤子时,都是他换的衣裳,成没成亲,拜没拜堂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他们都是要相互扶持到老的,不在乎那些虚礼。...

  上五章提要:...白衣公子道:“先让他们编制绳索,我再想想办法。”啸山虎一声令下,绳索开始编制起来,余下的人身上绑了个绳子,货物上也绑了绳子,开始艰难地淌水过来,一趟走下来半个多时辰,仍旧有人被水冲走,十分艰险。白衣公子看这样的情况,转头望向远处的高山,山上有一处断崖可以连接到这边的断崖,他心生一计,决意走断崖运东西。...

  上六章提要:...也放晴,道路上的积水退去,百姓边谈论着最近的怪事,边拿扫把清理街道和自家房屋。阿笛到宅子里时,离叔还没睡,坐在房中等她回来。她站在石阶底下,仰首望着他,微红的眼眶显得人楚楚可怜,不知在想什么,略微发了一会怔之后,抬步进入离叔的房间,离叔精神不大好,脸色倦怠,道:“可看清了,他真的死了?”阿笛思量道:“嗯,圣上的人把他丢下了断崖,难以生还。”离叔睁眼打量她,有些心疼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多了这么些疤。”那是下悬崖时被石子砸伤的,小小的伤口,过几日便会痊愈。“我跳下悬崖,想随他而去,被隽星救回来.........脸上这些是被掉落的石子砸的,过几日就好了。”离叔神色紧张,看向隽星:“小姐说的可是真的?”隽星答:“是,小姐一时间难以接受王爷已死的真相,跳下了崖,幸好属下及时跟过去,把她拉回来了。”离叔无奈对她说:“往后你要怎么办,继续寻死,还是随我走?”她咬着嘴唇,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不知道公子去了何处,她又该去哪里找他。“我想留在这里。”离叔生气道:“他都死了,你留在这里给他守寡?你们还未拜堂成亲,你给......

  上七章提要:...上便到了。沈离挟持阿笛,圣上抵达洪都,两件事巧妙地凑在一起,崔兰溪觉得十分可疑。“留两个人跟着沈离,其余的人撤回来,准备迎接圣驾。”“是,王爷。”阿贵离开,他吩咐人把刚刚苏醒过来的张盎又带回来。“张盎,圣驾抵达洪都,你按照先前的准备,给本王好好迎接圣驾,出半点闪失,你全家老小三十口人一个都活不了。”崔兰溪冷声吩咐。张盎答:“王爷,下官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也请您放过巧儿,她只是个孩子而已。”“呵,孩子会想杀人?你女儿的心是被鬼吃了罢。......

  上八章提要:...,真要绣喜服,还有些怀疑。李氏从房中捧出自己给小孩绣的东西,几件小背心,几双小鞋子,用的都是下脚料,针工却密密麻麻,整齐有序,深浅有度,摸在手上能感觉到裁衣人的心意和温度。阿笛喜欢这些小衣裳和小鞋子,说:“那就劳烦嫂子给我绣喜服啦,这几日你要熬夜了,我给你多点两盏灯,可别把眼珠子熬坏了。”李氏接了活,喜笑颜开:“不累不累,这是大喜事,我也替你们高兴呢。”绣喜服的绣娘都要给三倍的工钱,算是给人家的红包,让大家沾沾喜气,阿笛当即付了银子给李氏,李氏便立刻随裁缝去裁了衣裳,然后自个拿回去开始绣了。次日,李氏上集市订的酒肉果品点心陆续拿马车运到王府,堆在了后院,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阿笛把柴房收拾了一番,把东西堆进去,又担心有耗子偷吃,便寻思着去哪里弄一只狸奴过来逮耗子。小林子听说沈掌事要养狸奴,立刻就上外头去给她寻了一只白色的母狸奴回来,听说这狸奴也才一岁,刚刚长开,最是乖巧,除了耗子,什么也不吃。阿笛抱着狸奴来到后院,把她放在柴房里:“狸奴啊狸奴,你替我好好看着这个地方,有耗子你就逮,我赏你鱼吃。”这白狸奴好像不吃鱼,朝她喵呜了......

  上九章提要:...回,婆婆让我来寻她,若她在这就好办了,可是她不在这,我觉得不太对.........”秦陆也知道沈清笛是女子一事,听闻她失踪,莫名地很是担心她。“这事你怎么不早说?”秦陆转身要去敲门,身后的门从里打开,轮椅上的白衣公子乌发高束,贵胄天成,脸上略显疲态,盯着外头的人。“小林子,你方才说阿笛怎么了?”他在屋内听见外头之人提起阿笛,便打开门来问。看见王爷,小林子有点害怕,答:“王爷,沈掌事出门一日未归,属下特意过来禀报。”“她去何处了?”“早上在......

  上十章提要:...了。“阿笛,你真的喜欢他了,喜欢他什么?!瘦,还是有病?”他停下脚步,侧过头问她。“他有什么病?看不出来。”阿笛说。他道:“韩兄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算大病,却也劳累不得,寿命不长。”“他真可怜.........我也谈不上喜欢罢,就是看见他时,觉得似曾相识。”她心底没有什么别的感情,就是简单的看得顺眼,想多看两眼而已。崔兰溪生气道:“真不晓得你什么眼光,居然喜欢那种病秧子。”她嘟囔着:“公子不也是病秧子,还好意思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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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陆出去许久,走了大半日,多方打听才找到黎子愚部队驻扎之地,位于城池西侧五里外的一片草地上。

  他在路上买了别人一匹马,策马去军营,经过层层通传,才找到黎将军。

  黎将军命人随秦陆去把崔兰溪抬回来,等他们到破庙时,崔兰溪已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军营之中自有军医,军医医术不见得多高超,药物倒是配齐了,秦陆向黎将军禀报他们在荒原上的遭遇,提到:“峡谷中生活着一条纯白的蛇,头大腹小,但是身形有我的胳膊这么粗,不知是什么怪物。”

  黎子愚一听,皱紧了眉头:“北边荒原谁都不敢去,你们去做什么?”

  “是为了替夫人找一味药材,治愈夫人的脸,王爷才冒险前往。”

  “哦,你们见到的怪蛇我倒是听人说过一二,那地方太冷,渺无人烟,怪蛇与雪一个颜色,见什么吃什么,围着一朵血色的花巡逻,不让人靠近,可是这东西?”

  秦陆大喜望外,道:“黎将军可晓得怎么解蛇毒?”

  黎子愚答:“怪蛇我们也没碰上过,怎么解我们也拿不准,军中能用的药材我都让人给他用上,全部试一试,应当无妨。”

  “说来奇怪,属下也被蛇咬了,但是并没什么大碍,是不是我吃了药的缘故,那药丸是夫人给的。”

  “你不如看看夫人给的药丸是什么东西做的,再如法炮制,或许会有用。”

  黎子愚催促秦陆赶紧上路,回沧州把药方取来,这边不行的话,那边还有生存的机会。

  秦陆连夜策马往回赶,崔兰溪先留在军中疗伤,黎子愚让人把军中的药材都试了一遍,他腿上的乌青褪去一些,依旧显得肿胀,不见多好。

  崔兰溪睡了一日才醒,眯着眼睛往帐子的顶头,脑袋里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在何处。

  黎子愚赶过来,见他醒转,笑道:“悬镜,你终于醒了!”

  “子愚,我这是在你军中?秦陆呢?”

  崔兰溪声音沙哑道。

  “秦陆回沧州去取药了,你在我这里好生歇歇,日夜都有人给你换药伺候着,蛇毒控制住了,但是你的腿还不能动,我想不会有大碍,不需要太担心。”

  他的腿和一根木头一样,紧绷绷的,挪动不得,勉力坐起身,黎子愚上前一步扶住他,他要了碗水喝,腹中饥饿难耐,又问他要吃的,黎子愚当下吩咐人去准备饭菜端来,崔兰溪一口气吃了三碗鸡汤面,才缓过劲来。

  他吃饱之后脑子里也开始转动,回忆起黎子愚的话,有些不放心道:“你怎么让他去沧州取药,你这里不也有药材么,去沧州的话,让阿笛晓得了,她会很担心的。”

  黎子愚不悦道:“现在是你的命要紧,我怎么管的上那个沈小姐是什么心情。”

  他叹气道:“阿笛有了身孕,胎儿不稳,没出三个月,最好不要让她操心。”

  “你当爹了?”

  黎子愚惊叹一句,笑答:“也好,你终于也有了家了。”

  崔兰溪跟着笑起来:“回头我儿子得管你和萧不逾叫干爹。”

  黎子愚笑着应下。

  二人叙叙旧,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崔兰溪睡下后发起了高烧,一个人跟在火上烧一样,躺着动不了,汗水浸湿了里外的衣裳,被单都湿透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白日还好好的,夜里就不行了。

  外头守候的人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他一人熬到了天亮,高烧变成低烧,幸好还留了一条命。

  这一整夜的折磨之中,如水深火热,他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要是自己死了,阿笛怎么办,她肯定会哭鼻子,况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往后母子二人怎么过活,祖父肯定会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知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自己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崔兰溪发过誓不让她受委屈,所以在身体疼得要炸裂时,他想到的只有阿笛一人。

  早上军医过来请脉时,才发现崔兰溪手都湿了,嘴唇干渴皲裂,迷迷糊糊,神智不清。

  军医赶紧为他扎了几针,让他醒了过来,又换了一种药给他服用,降烧之后,军医对黎将军道:“这肥遗的毒很厉害,当场吃药是无碍,过了这么久再用药,药效减半不说,还会有别的不适。”

  荒原上的白蛇有个名字叫肥遗,不知是上古时候传下来的,还是人们后来取的。

  “别的不适指什么?”

  黎子愚问。

  “属下虽然不曾见过,但是书上有写,肥遗的毒会让人失忆。”

  军医所说并不是虚的,书中有明确记载的,那就得上心了。

  黎子愚看着床上之人,显然他没有听到自己与军医的对话,双眼茫然,无神地望着头顶,黎子愚让人下去,对崔兰溪说:“马上沈家人就来了,你再等一会。”

  崔兰溪回过神来,转头道:“你在此可守得住,萧不逾不打算召你回京?”

  “萧家掌权,我毕竟是白老将军麾下弟子,他们不信任我,让我来此抵御北蛮人,就是想让我死,怎么可能召我回京?”

  黎子愚苦笑道。

  崔兰溪脑子里想了些事情,把自己的病情抛之脑后,就黎子愚的话来说:“回头我找沈离,也就是我岳父来谈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儿子少了个干爹。”

  黎子愚朗笑:“你在南方十一个郡待着不好么,来管我这里的闲事做什么,北蛮人再如何也打不到你那里去的,一条长江足以横亘掉所有战争。”

  崔兰溪伸出一只手握住他,他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崔兰溪手上遍布新鲜的伤痕,把他握得紧紧的。

  “你是我的兄弟,喝过血酒的,我都记得。”

  当日黎子愚克服千难万险,冒着大逆不道的罪名前去协助他杀了崔有量,这份恩情,崔兰溪不会忘记。

  黎子愚用双手紧紧握住他:“先把自己的伤治好,不要担心我,我历经百战,大不了弃城而逃,逃到南方去,到时候你记得给我开城门就好。”

  “不,你不会弃城而逃,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担当不允许你逃,先前那一次是例外,你为了我放弃了所有荣耀,以后不会了,我知道你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

  崔兰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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