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海夫人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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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海夫人

  上一章提要:...人有了动作,你立刻就去找她,我留住圣上。”他吩咐。护卫应下。很快,宾客依次上前敬酒,圣上喝得不亦说乎,宾客四下走动之时,有两个士兵拿住了姬长,要他上前敬酒,姬长年老体迈,哪里走得那么快,士兵拖着他往前走,他如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在场之人不安。众目睽睽之下,崔有量居高临下地问姬长:“听说你是鬼市的主人,可否告诉朕,是谁让你卖炸药的,你从哪里得到的炸药?”姬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拍拍衣袖和衣领,答:“在下可没有卖过炸药,卖的都是......

  上二章提要:...木鸡,身体僵硬成一棵木桩子,立在房内反应了很久,发疯似的拿手捶门,用最大的气力也不能让房门发出点声响,她红着眼珠子,像一只发疯的兔子。门从外打开,隽星立在门外,看着她的眼睛说:“小姐,九王爷不治身亡,等御医检查过后,会入棺下葬。”“他不可能死,是不是你们对他下了手?”她问。“家主没有动手,的确是九王爷自己病死,浑身溃烂,身体都冷了,死的时辰不久,估计是昨儿后半夜断的气。”“御医呢?有御医在,为何让公子枉死,明明可以用药,你们居然让他在那个地方自生自灭,枉......

  上三章提要:...从南洋买来的,一两沉香一百两银子,可贵着呢。”沉香她闻过,与这个味道并不一样,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低头折衣裳的小婢子,眼生的很,早上来时,并不见她。婆子从外屋走进来:“沈掌事,快些进浴桶去罢,别冻着了。”她抬步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行去,这才走了一步路,大腿根就发沉,抬不起来了,她双腿一软,朝墙边的几案靠过去,拿手扒住几案,才没有躺倒。阿笛心觉不对劲时,双目漆黑,身上发软,再也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屋中一个婆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婢子将她拿衣裳一裹,这个婆子年岁也有六......

  上四章提要:...:“那你害我担心,还不早点解释清楚。”“那天晚上本王是喝了酒,可是我没醉,张小姐故意来倒酒,倒了我一身,还拿帕子要给本王擦拭,被我抬手挡住了。对了,本王的香包是不是在她那里,她还回来没有?”张云巧捡了香包隔了这么多日不还,就是处心积虑要来挑拨离间的。“你好意思讲,下回,我可就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你一顿好了。说好了不让我和别人争风吃醋,你倒是看着我生气也无动于衷。”崔兰溪觉得她不是真生气,她晓得张云巧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经把人挡回去了,这事就化解了,他还有何可担心的。不过她佯装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他喝着米酒,噗嗤一声,笑出来,米酒溅了她一身。“阿笛,本王把张小姐嫁出去罢,嫁出去,她就不来烦你了。”他忽然提议。阿笛狐疑道:“你要她嫁给谁?她会愿意嫁?”“本王赐婚,当然得嫁。”他胸有成竹道。...

  上五章提要:...离叔让我做了选择,二选一,我选了第一个。”他问:“他让你怎么选?”“二选一,第二个选择是嫁给圣上为后,我没有选,而是选了第一个。”“那么第一个选择是什么?”她抬眼看着他,答:“我要杀了你。”他的表情渐渐冷却下去,良久,问她:“你真的想杀了本王,换取自由?”“阿笛从未想过杀了王爷换取自由,我的信念不允许我这么做。”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这世上最好的宝贝在他手里,命运待他并不薄。“所以,你没有做任何选择,还是自愿卖身为奴,不管能活多久......

  上六章提要:...和美酒数不胜数,崔兰溪面对着一望无际的白茫茫的鄱阳湖,身侧只有韩柒拾一人,其余人等候在远处。崔兰溪对韩柒拾说:“本王来岛上,目的很明确,韩公子聪慧过人,想必已经猜到了罢。”韩柒拾负手向湖,目光悠远:“王爷怀疑草民与啸山虎有干系,一路顺藤摸瓜,摸到这里,为了兵器而来。草民与沈家的干系也摆在这里,若没有沈小姐出面,草民不会承认兵器之事。王爷现在要做什么,让我臣服你?”崔兰溪笑道:“韩兄搞错了,本王来此地的首要目的,是为了那件宝贝,你交出来,本王保你平安。不答应,本王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他们会把这座岛铲平,你韩家与姬家无一人可活命。”韩柒拾不解道:“那件宝贝如何认定在我手上?为了它,王爷要枉杀数百条人命?”“本王正是那样的人,为了喜欢的东西,可以不折手段,你们死多少人我不管,我只要东西。”崔兰溪说。韩柒拾问:“王爷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你只是个王爷,难道..........”崔兰溪冷冽地眸扫过他的身,他感觉浑身冰凉。“你想说,本王只是个王爷,得到那样东西也不可能称帝是不是?楚人发现了它,后来它经历秦、汉、魏、晋、隋、唐,至五代十国,......

  上七章提要:...,道:“本王身体有疾,命不久矣,与我这样的人结亲,姬老爷怕是看错了人。”姬长瞧他双腿无力,道:“王爷的腿断了,不能行走而已,这有什么难的,旁边有人伺候着,便和正常人无异,老朽不在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无奈道:“不仅仅是腿断了这么简单,本王............”室内众人屏息,听得王爷说出自己的难堪之事,众人唰唰地看向他,都为他感到尴尬。阿笛想起上回看见的情况,男人不行,怎么还会那样?是她没经验,还是误会了?她狐疑地看着公子,这厮唇边若有若无勾着一抹得意的笑,这......

  上八章提要:...巧撞见她时,脸色一僵,打起招呼:“沈掌事怎么来了?”她笑答:“我陪公子来审讯犯人,里边正在严刑拷打,我实在受不了,就先出来了。对了,张小姐,能否给我一间客房,我不大舒服,想歇歇。”张云巧侧过身,请她来到客房,道:“里边东西都是干净的,你有什么需要,就去前边叫人,或是直接找我,我的房间你应当认得罢?在小树林的那一头,一栋两层楼的房子。”张云巧独居两层小楼,倒是个清静幽雅之地,阿笛道过谢,她便离去。客房中装饰简单,一床一椅,一桌一柜,她躺下来,仰首发愣,窗外一片绿油油,原来是一片稻田。她翻身坐起,趴在窗前看风景,窗外有农人在施肥,又来了几个小孩嬉戏,农人抓了一把未成熟的稻子给他们,他们就地取火,烧了一些干枯的野草,不晓得在做什么。阿笛出了客房的门,转个弯绕到后头的农田里去,问小孩:“你们在这烧火做什么?”小孩答:“我们在烤稻子吃,可香了。”稻子还能烤来吃?她好奇地盯着几个小孩把稻子丢进火里,他们几个跑得比猴子快,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吓得阿笛跳了起来。胳膊上被什么东西烫伤,火辣辣地疼起来,她低头一看,一小点一小点......

  上九章提要:...窗户,暖风一吹,他的脸愈发烫了,醉酒的烫是真的难受,去年还感觉不到这种出汗的痛快,今年就不一样了。“阿笛,前几天夜里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嗯?哪件事?”她略微一想,便想起了那件事,旋即红脸,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来。崔兰溪深呼一口气,气息里全是酒味,阿笛嫌弃地别开脸,他握住她的手,说:“本王那天冒犯了你,你还生气么?”“你不是在做梦么?既然是无意,我生什么气,哪有那么多气好生,我不得气死了。”她说。“其实我.............”他欲言又止,头低下去......

  上十章提要:...不哭了。再后来,戴着玉簪时,母亲也不会出现在他梦里,那个人已经离他远去,消失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多久没想起来,今夜他站在她的床头边,想起这些有的没的,把玉簪塞回她的枕头底下,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不安分地动了动脑袋,本是平躺,转了个身,把脸搁在了他的手背上。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手背,弯弯绕绕,沿着皮肤的纹理朝上,开满繁复的花纹,萦绕他的整只手臂,瞬间冻结,半边身子僵硬,挪动不得。他忽然变得不安,浑身燥热难耐,手打起了抖,想抬腿离开,却半分都动不得了。阿笛在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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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话令人羞怯,她的头都垂到了床板上,入目是床单上陈年的洗不干净的污渍,她把自己毁掉的半边脸藏起来,不想给人看。

  崔兰溪知她在乎容貌,再也不敢笑话她了。

  秦陆从外推门而入,见这一幕,侧身避让了些,禀报:“公子,沈掌事,我托掌柜买的东西买齐全了,我这就端进来。”

  她这才抬起头,撑起身子望他进进出出,往桌上堆了好些东西。

  秦陆把东西送进来,便关门出去了,崔兰溪捧着一卷干净的白布给她瞧,她不知这是做什么用,他取来剪子,剪成长条形,拿水搓了一道,悬挂在窗户口上,她看了半日,陡然明白过来,这是做什么用的。

  她指着自己身下,一团污渍,他这才取来包袱里的东西,俯身要给她换,她推开了他,让他转过身去,自己迅速地换掉了脏掉的月事条。

  那一团血红的东西不知该塞到哪里去,他转过身来,捻起脏兮兮的布条,丢进盆里去。

  “这几日我来洗,你别动了。”

  “...........”

  就算是亲人,他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愿意做这样晦气的事情。

  她缩在床上,床单染脏了也没处去换,店家根本没有干净的床单给他们,崔兰溪把她的新衣收进衣橱里,拿出点心,先吃了一块,尝尝没毒,捻了一块给她,她侧着脸,并不愿意被他看。

  崔兰溪凑过去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头,写道:“我这个样子很丑罢?”

  他也摇头,说:“只是半边脸破了几个口子,过两年就淡了,无碍。”

  她写:“是我自己动的手,下手的时候,故意重了些,看起来很狰狞可怖,是不是像个女鬼?”

  他讶异地张口道:“我以为是我哥哥下的手。”

  她苦笑:“圣上一直往我吃的东西里下毒,想迷惑我,趁机占有我,我就想,若是丑八怪,他还喜不喜欢?于是,我就自己动手了。”

  她不愿被别人碰,才想出这么一招。

  崔兰溪伸手轻轻触碰她脸上的伤疤,说:“我不嫌弃,等你好起来,咱们再拜堂成亲,婚约一定,此生不改。”

  她的眼睛湿润了,哽咽道:“我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特别想再睁眼时,你会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真的回来了,我做的一切都值得..........结果真的,我许的愿望实现了.........”

  她的眼泪掉在他掌心里,温温热热,他的心也好像那一滩水化开了。

  他们将要在这个名唤榕城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等她身上的毒解了,他便带她回洪都城。

  夜里店家做了两碗海鲜面送来,靠海的地方总是能吃到这么多新鲜的海货,面条汤底用瑶柱和青口熬的,清清爽爽,崔兰溪尝了一口汤底,没搁多少盐,又甜又鲜,他喂阿笛吃面,阿笛吃不下多少,吃了一半便犯困了。

  崔兰溪命人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洗脸洗脚,便早早熄灯睡下了。

  次日,秦陆出门去寻大夫,榕城城池离这里还有十多里地,附近有几个小村庄,靠出海捕鱼为生,公子对他说大夫走街串巷,应当就在附近,他便骑马在各个村子里转悠,到处打听,这打听了大半日时间,才得到一些线索。

  这大夫也不算是崔兰溪的朋友,有一年,大夫上京城卖药,恰好崔兰溪的汗血宝马病了,便请了他来看诊,只需一针便把宝马的病治好,由此,崔兰溪算是记住了他。

  大夫不仅仅给马看病,也给人看病,其实不算个多好的大夫,庸医倒是算不上,崔兰溪想着找他看看,若是没用,再回洪都城找婆婆也不迟。

  海边风景秀丽,阿笛几经波折,在此远离是非,让她休养一段时日也不错,等白老将军和黎将军,还有萧不逾平定了局势,他便可以带她回去了,往后余生,再也没有那些是是非非,他与那些人各安天命,互不叨扰。

  阿笛靠在床头听他讲这位大夫的事情,心底也很忐忑,圣上给她吃的药丸,不知是什么毒,让她全身无力昏睡了十多日之久,这会醒了,又不能说出话来,胃口也差,她用一只手搓动另一只手的掌心,掌心已经发热酸痛起来,她还继续搓,据说这样可以加快毒素的排出。

  门外传来人走路的响动,崔兰溪打开门,外头秦陆领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欧道:“公子,这位就是黄大夫。”

  白胡子的老头瘦小极了,比崔兰溪低了半个身子,他见崔兰溪时还认不出来,崔兰溪朝他拱手:“黄大夫想必不认得我了,咱们在京城见过,你治好了我的宝马。”

  黄大夫旋即回忆起来,笑道:“上回治马,这回你是要治人,还真信得过我。”

  “黄大夫医术高明,比御医还好一些,在下请你好好帮我夫人看看,这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他侧身请大夫入内,秦陆随后关上了房门。

  大夫朝床上的女子拱手,便放下药箱,坐在了床边,正要把脉,才看见她藏在里侧的半张溃烂的脸。

  大夫暗暗吃惊,这位女子容貌丑陋,怎么会被公子看上。

  他惊讶的表情落入阿笛眼眸里,她羞愧地垂下头来,他赶紧笑道:“在下冒犯了夫人,对不住。请夫人把手给我,要左手。”

  俗言男左女右,黄大夫偏偏把脉用她的左手,她伸出手腕,黄大夫询问她的症状,崔兰溪替她答:“一直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也吃不下,最重要的是喉咙好像有问题,不能说话了。”

  “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正是如此。”

  黄大夫看这个脉象很低沉,跃动感不强,又听说这样的症状,道:“这个毒我也没见过,要我说出具体的名称我说不出来。”

  崔兰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问:“没办法解毒吗?”

  黄大夫道:“是什么毒我不知,但是我可以根据夫人的症状下药,先开三副药,煎熬后吃下去,若是有所好转,再继续吃几副,若是没有好转,我给她换药就是了,不能保证一定会好,不过公子信得过我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崔兰溪道:“我如今也无人可以信任,请黄大夫开药就是了。”

  他写了一副方子交给崔兰溪,崔兰溪命秦陆即刻去村子里买药材回来,黄大夫看着阿笛的脸蛋,说:“夫人的脸是怎么回事,新的伤口若不处理,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崔兰溪答:“月前受的伤,能否一并给她用些药,不要留下疤痕,我夫人最看不得脸上有伤了。”

  “药膏我这里刚好有一罐,对付这种伤效果很好,你们拿去用,试试罢。”

  黄大夫从自己的土箱子里取出一个瓷罐子,里边是黄色的膏脂,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道这是鲸鱼身上的油脂,混合了一些草药,驻颜美容最是有效。

  崔兰溪递去一锭银子,他收下后道:“我就住在西边那个村子里,寻常会出去给人看诊卖药,若是寻不到我,就在我家留个字条,我自然会过来找你们。”

  他把人送出门,回屋时阿笛已经抹了些膏脂在脸上,油腻的膏脂糊了一层亮晶晶的,他拿手给她擦拭了一些,道:“这里没有镜子,不然你就对着镜子抹了,往后我来给你上药,你自己也看不见。”

  她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写:“我不要镜子,这张脸太难看,看见了我会伤心的。”

  看她这么说,崔兰溪神色跟着黯淡下去,说:“别担心,你的脸迟早会好起来的,就算留了些疤痕也无所谓,只要我不觉得难看就好了。”

  她笑了笑,权当做是他安慰自己才说这些。

  旅店里没什么客人,掌柜见他们有钱,时不时的过来献殷勤,送些吃的喝的,崔兰溪瞧这人鬼鬼祟祟,很不痛快,吩咐他:“我夫人不喜欢人打搅,往后没有吩咐,不要过来敲门。”

  掌柜殷勤道:“小的明白了,公子需要什么就来叫我一声,我马上送到。对了,早上刚刚送来了新鲜出海的对虾,公子要不要尝尝鲜?”

  他回头问阿笛:“对虾你可爱吃?”

  她写道:“让他做一些吧,一半盐烱,一半清蒸。”

  掌柜点头哈腰地出去后,崔兰溪总觉不放心,对她说:“明日秦陆会回豫章郡与黎子愚汇合,顺便带人过来接应咱们,他走之后,这里只有你和我,我要是不在,你别给这个人开门。”

  她点了头。

  秦陆带着草药回来时,桌上摆满了海鲜,青口扇贝对虾大螃蟹,还有一盘叫海夫人的贝类。

  崔兰溪跟他介绍时,他不懂为何叫“海夫人”。

  崔兰溪不怀好意地捻起一个贝壳,把里头的肉展开给他看,问:“你看看,这个像什么?”

  海夫人的肉皱巴巴的,看不出来像什么,秦陆不懂。

  他小声对他说:“像女人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笑话让秦陆老脸一红,看了一眼沈掌事后迅速垂下去,桌上那盘海夫人看都不看了。

  崔兰溪发现秦陆此人很单纯,觉得甚是无趣,便想打发他赶紧离开,海边风光极好,他自己还想与阿笛在此过一段时日的二人世界,连夜催着秦陆收拾了东西,把钱财留下,翌日便送他上马离去。

  阿笛担心这里有歹人,不明白公子让秦陆走那么快做什么,公子微微笑着,把房门一关,顺势又躺在了她身边。

  他侧躺着,手搂腰,把呼出来的气全都喷在她脸上,她推了推他,捏他的手臂,这个人不觉得痛,跟瘙痒一样,佯装睡着,眼睛闭着,嘴上却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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