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告别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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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告别

  上一章提要:...讨厌九王爷而已,咱们没必要成冤家不是。”阿笛别开脸,懒得理她。内侍官传来午膳,九王爷准备的厨子被圣上替换成宫中御厨,做出来的饭菜也是北方口味,阿笛手无力,用不了筷子,沈离吩咐隽星伺候她,她随意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等午宴一散,匆匆离开。当夜,圣上便传张家小姐侍奉入寝,这事传得很快,阿笛躲在屋子里都听得前头的声响,闷闷地哼气,转了个身继续睡觉。次日大早,外头的吵闹声把她叫醒,她下了床走到窗前听,侍卫们在说一件大事,九王爷崔兰溪病死在茅厕,尸身已经凉了。阿笛呆......

  上二章提要:...崔兰溪请君入瓮,他哥哥崔有量不会活着离开这里。阿笛趴在桌上看他小心翼翼地挑出燕毛,听了很多他的安排,成亲之后,她要学会忍耐,就算他被圣上关起来也不能冲动,他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她心底极其不放心,崔兰溪为了安慰她,讲道:“西汉昌邑王曾被贬到鄱阳湖附近,建立海昏侯国,刘贺在豫章郁郁而死,有人说是被毒死,有人说是病死,至今鄱阳湖边还有刘贺的墓地,他也算是一届君主,被废了一次之后,又被废了诸侯王,年纪轻轻便惨死在豫章........同是天涯沦落人,本王的境遇与他又有何不同呢?但是......

  上三章提要:...“若本王先娶了你,我哥哥就没有机会了。”阿笛苦笑:“离叔不会同意的。”他双手捧起她的手来,握紧,道:“我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只问你一句,你答不答应嫁给本王?若你答应我,回去咱们就拜堂成亲,圣上来了又怎样,他照样不能带你走,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她回味着这句话,莫名地生出一些小欢喜在心底。“你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若你是,你就会拿了幽冥剑回沧州,接受命运安排给你的一切。离叔受了重伤,他希望你在身边伺候他,可是你也没有留下来。他骂你是孽子,你照样顶着孽子的名......

  上四章提要:...地坐下了,酒不能喝,便以茶代酒,吃着鄱阳湖上最鲜嫩的藜蒿,她小声在公子耳边说:“我看白霜姑娘挺好的,真的很中意公子你。”他“哼”了一声,嫌恶道:“那种女人,敢进我王府的门,我定然弄死她,做成腊肉晾起来,饥荒的时候赏给灾民吃。”“你好残忍啊..........”阿笛被他的手段弄得目瞪口呆。酒席间,韩柒拾与她讲:“沈掌事提及沈家的一些旧闻,倒是令在下想起一件事情来,我的干爹,也就是离叔,过段时日会抵达豫章郡。”她握茶盏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说:“离叔为何而来?”韩柒拾小声地,只对她一个人讲:“沈家家主前段时日病危,家族内部分崩离析,各族大乱,现在离叔已经成了新一任的家主,他给在下写信说要来豫章,没有说明缘由。”过段时日,圣上也会抵达豫章郡,沈家人也要来,破虏将军黎子愚也会到,各路人马聚集在豫章郡,阿笛的心彻底慌张。...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这里好阴森,我怎么觉得有竹子的地方鬼气就特别重呢?”崔兰溪道:“若此时有人于竹林之中抚琴,估摸着就是鬼了。”“啊!”她惊声一呼,若隐若现的,好似真的听见抚琴之声,于竹林风声之中,并不很突兀。其余几人耳拙,琴声没听见,心有戚戚,不敢去提鬼怪之事。崔兰溪转头问她:“你可知这竹子叫湘妃竹,名儿是怎么来的?”阿笛道:“是不是哪位受宠的妃子命名的?”她猜古时有个妃子叫湘妃,人一死,皇帝便以她的名字来命名这种她生前最爱的竹子罢。实然,她猜错了。“其实,湘妃竹来历非常久远,久远到可以追溯到上古,尧舜禹还在的时候。《博物志》里有写,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帝崩,二妃啼,以涕挥竹,竹尽斑。《水经注》和《山海经》也都有类似记载。”听罢,她握着自己的胳膊,一股寒意袭来:“原来还真的和死人有关,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他提醒:“但凡好故事,皆是这般悲戚的由来。”“嗯。”她应和着,耳中捕捉到前方的抚琴之声,忽然问公子:“你可听见有人在抚琴?不会是鬼罢?”他也侧耳听去,风中送来一缕一缕的琴声,好......

  上七章提要:...。”李氏离开屋子,她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屋外太阳大盛,落了不少余晖在地板上,崔兰溪推着轮椅出来时,到屋里来瞧她,满目担忧。阿笛恰好也睁开了眼,说:“公子,你忙完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怎么还有气力做饭,你不是不舒服么?”他靠近一些,看她的脸色好转,比昨日红润了,心想她是不是病好了,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上她的小腹,她的脸更红了一些,把他的手推出去。“我身上暖起来了,估计快好了罢。”她不让自己摸,崔兰溪讪讪收回手,转而摸她的额头去了......

  上八章提要:...得李氏所言不假。李氏告诉她,酿酒的过程不重要,原材料用的好,怎么样都好喝,这就是天生的好,别家比不了。阿笛心道的确是如此,对自己的米酒越发有信心。米在屉子里蒸了一个多时辰,放入陶缸中,加了酒曲,五十多斤的糯米,刚好装了两个陶缸,密封后搁在东厢房,据说一个多月后就能喝。她在东厢房翻腾出装蛇酒的缸,里头已经空了,便问李氏:“嫂子可晓得有谁抓蛇的么?”李氏道:“有的,我娘家的兄弟会上山抓蛇,你要不,我让他给你弄几条来泡酒喝。”“嗯,给我弄三条,竹叶青最好,若是没有,其他的也行。”阿笛把空缸抱出去,倒掉里头的材料喂鸡,清洗一番,倚着北屋的墙角倒过来晾晒。屋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李氏急忙进去哄孩子,她一人清理了后厨,晌午已过,公子大概是不回来吃饭了,她想起来他时,脸色一红,别扭极了。昨夜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感觉是做梦,又好像不是做梦。虽说自己卖身给他,就是他的人,可是若真做了什么事情,她还是不能接受的,前日还说要把她嫁给别人,两个人闹了一顿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快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阿笛蹲在北屋门......

  上九章提要:...了尿布,孩子却一直哭闹,阿笛闻声进去,问:“他怎么了,一直哭呢。”嫂子说:“小孩子吃了奶嘴边和脖子上长了疹子,估计是有点疼罢,没事的,我家两个孩子都长过,不打紧,哭一哭,晾一晾就好。”阿笛抱起哭闹的孩子,看见他皮肤上冒出来的小小的疹子,担心道:“是不是要请个大夫看看,用点药?”嫂子赶紧阻拦她:“吃了奶就容易长,这又不是什么病,没出月子的小孩可不能瞎用药。”她也不懂怎么养孩子,嫂子不让她请大夫,她便不请了,孩子在她手上忽然就不哭了,张着眼珠子瞧她呢,她也好奇地盯着......

  上十章提要:...是一个成语,可是她不大懂其中含义。崔兰溪把轮椅推到阴凉舒爽的大树底下,阿贵等人在不远处候着,阿笛跟着他,他耐心解释:“这是我祖父在我出生时赠与我的礼物,与赤血剑一样,对我而言非常宝贵。”“哎?一个是祖父送的,一个是亲爹送的,原来都这么贵重。”他拿拇指摸索着这柄弓,从最荣耀的九皇子之位,一直到这落魄的九王爷之位,只有两个老朋友陪伴他。“彤弓素矰是祖父刻上去的,字面意思理解,彤弓就是红色的弓,素矰指的是白色箭矢。”“可是这个弓明明是黑色的啊。”阿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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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都城内都在传九王爷崔兰溪的死,前段时日看着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之间,说没就没了,他死之后,阴雨天也放晴,道路上的积水退去,百姓边谈论着最近的怪事,边拿扫把清理街道和自家房屋。

  阿笛到宅子里时,离叔还没睡,坐在房中等她回来。

  她站在石阶底下,仰首望着他,微红的眼眶显得人楚楚可怜,不知在想什么,略微发了一会怔之后,抬步进入离叔的房间,离叔精神不大好,脸色倦怠,道:“可看清了,他真的死了?”

  阿笛思量道:“嗯,圣上的人把他丢下了断崖,难以生还。”

  离叔睁眼打量她,有些心疼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多了这么些疤。”

  那是下悬崖时被石子砸伤的,小小的伤口,过几日便会痊愈。

  “我跳下悬崖,想随他而去,被隽星救回来.........脸上这些是被掉落的石子砸的,过几日就好了。”

  离叔神色紧张,看向隽星:“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隽星答:“是,小姐一时间难以接受王爷已死的真相,跳下了崖,幸好属下及时跟过去,把她拉回来了。”

  离叔无奈对她说:“往后你要怎么办,继续寻死,还是随我走?”

  她咬着嘴唇,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不知道公子去了何处,她又该去哪里找他。

  “我想留在这里。”

  离叔生气道:“他都死了,你留在这里给他守寡?你们还未拜堂成亲,你给他守寡算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眼眶又红了:“离叔,阿笛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这里。”

  离叔气得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冷哼一声,背着手朝门边走去,阴雨渐停,明月姣姣,他说:“九王爷死后,圣上会立刻回京,他要你入宫侍奉,你不去也得去,沈家就是你的嫁妆,大婚仪式会风光无限,近百年来,咱们国家的每一任皇后都没有比你更风光的了。”

  她苦笑道:“若我愿意侍奉离叔到老不嫁,离叔还是要赶我走?”

  她身后的年老的男人一愣,露出温柔的笑意:“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倒是还愿意这么做。离叔也活不长了,最后的心愿是希望你有所依靠,有沈家在后撑着,你入宫以后应当顺风顺水,若你生了儿子,你的儿子做了皇帝,沈家也算光耀门楣,不枉离叔为你费了大半生的心血,让我死了也值当。”

  “死”这个字眼让人心中一痛,她转过身道:“我一直把你当我的父亲看待,只要你同意,我伺候着你,人生的圆满,不仅仅是有权利和金钱,还可以是儿女绕膝,家室和睦。”

  想起年轻时候的心愿,离叔难得一见地舒展了眉毛:“小笛子,你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可是离叔已经老了,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阿笛问他:“圣上急着回京,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京城各王公大臣联名上奏,要废除苛捐杂税,停止北边的战事,先前圣上没同意,这会京城已经闹开了,百官罢工,一团混乱。京畿附近又有匪寇为患,圣上出巡这段时日,匪寇多次进入城内骚扰百姓。”

  他道。

  京城时局不稳,圣上急着回去镇压匪寇,处置百官。

  阿笛说:“他上位以来,全国都在闹事。”

  离叔道:“皇位不好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圣上近日忧心忡忡,急着要新型兵器镇压匪寇,咱们与他一道出豫章北上,回去还有许多事需要做。”

  阿笛不愿离开洪都城,迫于无奈,只能同意随离叔走,她想趁今夜回王府看看,离叔不让她去:“圣上已经撤走了王府的侍卫,你回去做什么,又没有什么好看的。”

  “好歹在此住了大半年,回去道个别总是要的。”

  “王府又没有旁人,你和谁道别?”

  她细想了一下,婆婆应当还在,自己养的狸奴也在,柴房里有燕子夫妇,湖里有锦鲤,都是日夜相伴的朋友。

  离叔叹息:“你与王爷的关系我费了很大气力才隐瞒下来,若是被人发觉,你入主后宫便不可能了。”

  她本就无意后位,自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离叔让隽星从后门送她离开,后门几个侍卫认得隽星手中的令牌,没有过问,顺利放行。

  他们二人走路去羊子巷,大雨过后空气清新,田地里的稻穗都被抢收一空,黄色的稻杆一簇簇立在田间,散发出自然的香味。

  有农人把收割下来的稻杆扎成了稻草人,张开双臂,迎着他们微笑,她走路的步伐不知不觉便轻快了,越靠近王府,心情越是激动。

  羊子巷外空无一人,风灯静静悬在墙头,没有点燃,她扣响王府的大门,婆婆来给她开的门,二人相见,各自眼中都有惊喜,看见对方好端端的,便是开心的。

  她满脸是疤痕的模样婆婆很心疼,拿手摸她的脸颊:“小丫头,怎么这副模样了?谁欺负你了?”

  “婆婆,我没事,过一段时日就好了。你如今一人住在这里,怎么不走?”

  她问。

  “我一个老太婆能去哪里,梅岭上的屋子没了,又没有亲戚,只能在这里守着,也许有一日你们都回来了呢。”

  婆婆说。

  她想起这段时日的经历,心有感触,进北屋点了盏灯,细细照着屋中陈设,书籍被搬空,公子喜欢的狼毫也断成两节,被婆婆捡回来搁在书案上。

  公子屋中的大床还在,其他的东西都没了。

  她进自己屋中时,桌上摆着碎裂的蚌壳,她拿手摸了摸,问婆婆:“他们没事摔我的蚌壳做什么?”

  想起那日的情状,婆婆还有些后怕:“那些人闯进来,不由分说地就砸东西,书籍倒是全部带走了,值钱的不值钱的,全砸了。把孩子吓得不轻,李氏一直哭呢。我看这东西你喜欢,就给你捡起来拼凑好,你回来看见了,还会开心一点。”

  阿笛笑着说:“碎了就碎了罢,当初留在它,是因为公子第一次和我出去吃饭,我想留个念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要太伤心。”

  她在屋中转悠,想起点什么,让隽星帮忙把橱柜挪开,底下有个洞,伸手掏出一个盒子。

  她把盒子打开,看见东西还在,便小心地拿布裹好,捧在手心中。

  隽星上后头看了看,抱回来一只白色的狸奴,狸奴见了阿笛,“?喵呜”叫一声,她对婆婆说:“这只狸奴叫小玉,我不在的日子,劳烦婆婆多多关照它了。”

  “丫头,你这是要走了么?”

  “嗯,我要离开一段时日,应该还会回来的。”

  她让隽星去东厢房,从东厢房的地板下翻出一个装满了银子的箱子,让婆婆先花着箱子里的银子,等他们回来。

  再次看了看从前的家,阿笛带着公子送她的宝贝,辞别婆婆和狸奴小玉,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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