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这是时疫(莫一凡打…_女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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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这是时疫(莫一凡打…

  上一章提要:...:“王爷,下官冒犯了。”崔兰溪温声答:“请罢,反正是两条废腿,你如何办,都不会有反应的。”御医五指当中夹着四根银针,沿着他的膝盖扎入,第一根针插入膝盖缝隙当中,正是当初山匪插钢针之处。御医看见了那两个洞眼,在原处又扎了针,崔兰溪心中一悸,一股绞痛从膝盖爬上小腹,直至他的心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他的心脏,大力揉捏,他险些惊叫出声,旁边的崔有量关切地看着他的反应,他见状,只能把体内的不适隐藏下去,连痛哼都不能有,彷如没事人,身体只是木头,插入多少银针都没有痛感......

  上二章提要:...就发现阿笛心情不好,小林子在旁悄悄说:“早上张小姐过来了,沈掌事弄碎了她的女儿红,还赔了一坛酒给她。”崔兰溪疑惑,张云巧送女儿红过来做什么?阿笛布好碗筷,坐下时,他问:“张家小姐来做什么?”“她送了一坛酒来,被我打碎了,还赔了一坛酒回去。”“女儿红?”“嗯,好像是。”崔兰溪寻思着怎么回事,阿笛说:“公子,你酒量如何,可喝醉过?”“本王可没喝醉过,朋友在的话还有可能,没有朋友在,几乎不会醉。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他好奇道。阿......

  上三章提要:...个补丁,打扮朴素无华,掀摆落座,说:“在下匆匆前来寻我那个女侄阿笛,本不想打搅王爷,是隽星这个孩子鲁莽,上王府打搅了。”“怎么,阿笛已经卖身入王府,离叔不晓得?”崔兰溪问,抬手为他倒了一杯热酒。他接过酒来说:“这事在下当然知道,阿笛的爹爹已经病死,沈家如今由我做主,我觉得把她接回去最妥当,其实没什么大事,王爷费心了,若要多少赎身的银子,在下悉数奉上。”“她是卖身为奴,给不给赎身是本王说了算,离叔给多少银子本王都不会答应的。”“王爷为何要与我沈家过不去?”......

  上四章提要:...是不是真的喜欢。反正那种倾慕不可能变成爱意,爱意是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情感,才不可能那般轻浮。“你那般喜欢她,可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崔兰溪问。“啊,草民还真不晓得她的真名,她好像一直不受宠,都没人与她敬酒,草民更不敢去叨扰这位小姐了。”“她家有很多弟弟?”“嗯,后面的夫人生的全是男儿,不知这位沈掌事,是哪位夫人生的孩子,等会见了她,得问个清楚,沈家小姐的大名叫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可许了人家。”“怎么,若她没许人家,你还想上门提亲?”王爷突然很郑重地问他时,他还认真想了一会,老实答:“提亲不敢,若有幸再见一面,或许和她说上两句话就足够了,圆了这么多年的梦。”崔兰溪爽朗大笑:“韩兄就这么点志气?”韩柒拾难为情道:“一面之缘,谈不上有多喜欢,却也不是不喜欢,不敢因为这种小事就提亲娶她,万一日后腻了,那点喜欢都没了,就耽误了人家。”因为这些话,崔兰溪一改对他的印象,反而刮目相看了。湖中日暮来得迟,崔兰溪关注着日冕的变化,外头一点一滴飘洒下了雨丝,夏天的第一场雨,落在了鄱阳湖上。他的指节一点......

  上五章提要:...。”他最宝贝的除了命就是钱,姬长却全都摇了头。崔兰溪心道这个姬长不好糊弄,姜还是老的辣,若他敢要走阿笛,崔兰溪定然不允。反正宝贝得拿到手,阿笛也不能出事。“不如这样,老朽看王爷一表人才,老朽这里也有三个未出阁的女儿,请王爷瞧瞧哪一个能入你的眼,人一辈子有许多的钱财和宝贝,但是人心是最难得的,若我女儿得了王爷的欢心,也算是得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了,这场交易便达成,我便拿夹胎草绿玛瑙为女儿送嫁。”姬长要嫁女儿给王爷,用天下至宝做嫁妆,说起来,崔兰溪并不亏,还赚了......

  上六章提要:...一份供词,崔兰溪扫过一眼后,递给身侧的阿笛。供词内写,这二人只是个走南闯北的掮客,倒卖一些古物宝贝,并不晓得什么兵器。崔兰溪吩咐:“继续打,打到他们说为止。”张盎应下。阿笛看囚犯已是血肉模糊,胃中恶心,道:“万一打死了怎么办,到时候肯定找不出来兵器在哪里了。”“死了就死了,到时候会有别的办法,你不打他们,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崔兰溪冷淡道。她默默地闭上嘴巴,狱卒拿出一对老虎钳,搁在火炭上烤热,通红的老虎钳一个一个把囚犯的手指甲拔出来,哀嚎不断,她捂着嘴,返身吐出一口。“本王折磨人的法子都是从动大理寺学来的,大理寺专门处置犯事的皇亲国戚和大臣,没人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大理寺,那是一个和地狱一样的地方,拔指甲是轻的,其他的法子还有很多.............你若受不住,就先回去。”他必须从中这两个人嘴里问出点东西来,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阿笛擦拭了唇角,起身说:“公子,我去外头等你。”他轻轻颔首,目送她离开牢房。她来到外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胃里舒服许多,抬步往客房行去,正巧,遇上了张云巧。......

  上七章提要:...兰溪瞧他的样子,嗤笑一声:“要你的命。”杀人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正是最吓人的。啸山虎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崔兰溪冷某一收,眸间凝结成冰,锥人。阿贵和小林子兄弟上前,拿剑架在啸山虎脖子上,啸山虎手中握着刀,说:“王爷非要两败俱伤?”崔兰溪说:“你瞧底下,不出一刻钟,我的人就会大获全胜,你毫无胜算,你还在这里蹦跶给谁看?你的命是本王的,没有别的出路,还看不清现状?”啸山虎从喉咙间怒哼一口气,像一只发怒的野兽:“让我死可以,让我儿子活下去!”“还谈条件?......

  上八章提要:...偶,拥有了人的灵魂,朝她走去。床上的姑娘紧闭双目,在肚子上盖了一层薄被,并看不见他努力朝自己走来的场面,站起来的他高大英俊,长袍罩着身体,隐隐约约能看见衣裳底下的躯体矫捷而没有一丝赘肉。他一个人练习了很久,将这一年多丢失的力气都找回来,一步一步踩得很稳,额上溢出薄薄的热汗,立在她面前,原先自己坐着时,总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现在终于换回来,他高高在上,俯身打量这个丫头,披散的乌发搁在枕头上,薄如蝉翼的里衣之下,裹胸也不见了,她以最舒服的姿势躺着,唇瓣微启,朝外呼吸着空气。他嗅得一鼻子的馨香,忍不住多嗅了一口,微热的脸颊渐渐晕出红色的霞彩,伸手拨弄她的头发,摸得枕头底下的玉簪,拔出来,细细地摩挲,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曾经也是她的随身之物,从小到大,成了他与母亲之间唯一一点联系。戴着玉簪,也梦见过她几次,面容模糊,声音温柔,于梦中抚摸他的头,他年幼时几番哭醒,被嬷嬷发现,告诫他,男孩不能随意流眼泪。他不解,为何自己不能流泪,既然难受就应该哭,憋着很难受。嬷嬷说,他父亲不喜欢软弱的孩子,看见孩子哭会动怒责罚。后来,他渐渐的......

  上九章提要:...过。阿笛立在河对岸的森林里打量对面的村落,大概晓得这里就是金凤寨。她一人沿着森林的边缘,矮着身形,弓腰驼背往河边流窜,河流比平地低了十丈之高,底下怪石密布,水流湍急,她水性不佳,实在难以横渡。这要怎么办?她沿着河岸一路往上游行去,企图找到一条小路进入金凤寨,这一走就是一日时间,躲避了金凤寨的巡逻兵,夜黑后爬上金凤寨后的大山,四下虫鸣声起,寂寥至极,依靠着山月照路,黑漆漆的,一人独行,她心底也在发憷,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上山时还是平缓的山坡,往上变成了陡峭的岩石,......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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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祝一语成谶,五月二五成亲,支离破碎。

  酒的力量是绵柔漫长的,崔兰溪吃下半壶酒后,身上的脓包如雨后春笋,密密麻麻又新长出许多,他自己感觉头昏脑涨,膝盖上的疼痛已不算什么,毒发的症状已经麻痹了双腿,又恢复到不能走路的时候,下半身绵软无力,他连酒盏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崔有量慢慢品味着杯中美酒,对软靠在床头的弟弟说:“想不到朕刚来,兰溪你就不行了,朕不该来,害了你。”

  “圣上不要自责,臣弟这是命薄,谁也不怪。”

  他微微眯起眼睛,虚弱道。

  崔有量喝完壶中最后一滴酒,道:“不知酿酒之人是谁,他怎么能酿出这么美妙的米酒,朕真想见见他。”

  崔兰溪忽地张开眼珠子,旋即又闭上。

  门外来人,正是圣上的内侍官。

  “圣上,贵客已到城外。”

  “让人放行,请他们速速过来。”

  崔有量吩咐。

  “是,圣上。”

  内侍官弓腰出去,崔有量转头看向床上昏迷的崔兰溪,唤来侍卫:“九王病情严重,没有朕的允许,外人不得探望。”

  他临走时,想起一事,禁军从王府回来,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九王似乎与城外乱党、匪寇并无瓜葛。

  他又想起方才所见的小孩,九王双腿已残,腰部无力,丧失生养能力,小孩不是他所生,可是崔有量心底对那孩子还是有些忌惮,若真是九王的孩子,日后便是一大隐患,需尽早摘除。

  “来人,把王府的孩子抱过来,朕与那孩子很有眼缘,就搁在朕身边喂养。”

  崔有量再次吩咐侍卫。

  侍卫们很快出发,到王府后,王府的侍卫见了圣上的金牌,不敢阻拦,禁军们闯入西厢房,把李氏惊得失了神,她紧紧抱住怀中吃奶的孩子,禁军对她说道:“圣上喜欢这个孩子,你带上孩子随我们走。”

  “官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氏问。

  “去圣上身边。”

  “.........”

  李氏慌慌张张收拾了些孩子用的尿布和衣裳,婆婆拉住她:“把小春儿看好了,别给弄丢了。”

  李氏吓得已是六神无主,不知自己小命是否能保得住,讷讷地答:“我知道,我知道。”

  婆婆看着他们离开,也是十分担忧。

  王爷自己生死未卜,护不了下面这些人,周围之人早已慌张,门口的侍卫都想跑,怕被牵连无辜,她镇定地留在王府,上北屋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回原位,摔碎了蚌壳拼凑好,搁回阿笛桌上。

  东西虽然碎了,好歹还在,她回来的话,看见了不至于太伤心。

  城门外,一队马车从打开的城门驶入,随着轰然一声,城门在身后关闭,马车按照引路人的路线,驶向圣上落脚之地。

  城内百姓躲在家中,外头无人行走,马路已成河流,积水中飘着死鱼死鸭和猪牛的粪便,恶臭满街。

  马车停在宅院外,禁军要求所有人下车搜查,里头之人亮出腰牌,禁军看清上头的“沈”字,立刻放行。

  沈离在隽星的掺扶下,步下马车,身后几个男人掺扶着一位蒙面姑娘下车,沈离掩嘴咳嗽两声,吩咐侍卫:“看好小姐,不得离开我十步路之内。”

  “是,家主。”

  侍卫答。

  蒙面小姐便是沈清笛,她被沈离派人从张府劫走之后,出了城,随即被沈家死侍控制。

  沈离出城与其汇合,一直在等待时机,圣上抵达后,他才重返洪都城。

  阿笛不知离叔带自己回来做什么,此人并不怕死,他真正害怕的,只是自己嫁给九王爷崔兰溪。

  几人步入宅院之内,四下皆是禁军,不见王爷的人马,阿笛观察过后,来到东边的厅堂,她看见正中间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此人比公子年岁稍大,面相老成,带着严厉之色,身穿黄袍,便知他就是圣上。

  阿笛进门时低着头,走在离叔身后,离叔朝圣上请安,她也跟着请安,圣上道:“沈离,你路过洪都也不提前与朕说一声,朕好安排安排,迎接你大驾光临。”

  沈离答:“在下不敢劳烦圣上安排,只是去南边做一桩生意,路过此地,听闻圣驾在此,便入城来请个安。”

  圣上“哈哈”大笑,他与沈离是老友,沈家家主不是离叔之时,二人便有过交情,离叔使用非常手段迅速改弦易辙,血洗沈家后,圣上并不意外,与其热切相聊。

  侍从上来换茶之际,圣上听得里屋有人咳嗽,进去查看,沈离便低声对阿笛说:“看见了圣上,你还想嫁给那个瘸腿的王爷?做了皇后,你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天下只有你敢与圣上平起平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阿笛道:“圣上是圣上,阿笛不喜欢他,为何要嫁他?离叔想逼迫我嫁给圣上的话,还来劝我做什么,直接下手段,阿笛也不能如何。”

  她性子拧,说了不会做什么,铁定不会顺从。

  离叔无奈摇头:“傻丫头,你生在沈家,作为嫡长女,便担负着沈家的未来,你无法选择,只能嫁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她默默地不再回话,圣上从里屋出来,朝几人道:“朕的九弟病情危急,怕是挺不过去,朕正忧心如何是好。”

  沈离和阿笛不禁都朝里屋看去,崔兰溪在里头,二人心中想法各不一样。

  沈离说:“不知九王爷染的是什么病?”

  “浑身长满了脓包,时而发热,时而发冷,估计是染了瘴气,这种病最难医治,御医都束手无策。”

  崔有量答。

  沈离说:“听起来,可有点像是时疫了。”

  “时疫?!”

  圣上一惊,望向内室,转头对沈离说:“你这话可确定,时疫是会传染死人的,上一回爆发时疫,死了十万百姓,从春天到冬天才结束,整整一年,朕可愁坏了。”

  “圣上,时疫也会浑身长脓包,身上时冷时热,而且极难诊断,九王爷这个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趁早把他与外人隔开。”

  沈离建议。

  圣上心中一想,觉得也对,担忧的神色变成了欢喜的神色:“沈老爷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再不忍心,也得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沈离明知那不可能是时疫,故意如此说,圣上也不懂,顺坡下驴,唤来侍卫:“九王爷身染时疫,关到柴房去,谁都不准靠近,每日送饭送水到门口即可。”

  沈离见状,又说:“柴房可不行,挡不住时疫传染,在下听人说了个偏方,兴许可以治好九王爷的病,据说把他放到世间最肮脏之地,以毒攻毒,可以遏制时疫的传播..........”

  世上最肮脏之所是何处?

  阿笛拿右手大拇指狠狠抠左手的手心,可是她半分气力也没有,身上软绵无力,握拳都无法握住。

  圣上眼眸渐渐亮起来,疑惑道:“沈老爷说的地方是..........”

  沈离笑道:“说出来在下都不好意思开口,那个地方不就是茅厕么?世上的污秽都集中在那里,再也没有比茅厕更脏的地方了。”

  茅厕中满是蛆虫和粪便,恶臭难忍,把一个重病之人丢进去,不就等同于直接要了他的命。

  沈离心狠,圣上的心更狠,立刻让侍卫去办,把九王爷丢到茅厕去,锁上门,谁也不准探视。

  阿笛的目光紧紧盯着从屋里被抬出来的公子,见他满面脓包,嘴唇发白之时,她的心抽痛。

  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沈离小声提醒她:“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是不要忤逆圣意,不然离叔也保不住你。”

  “离叔,你不让我嫁给他,也不必去害他。”

  “不害他,你会乖乖嫁给圣上么?”

  离叔带着笑意问她。

  阿笛垂着脑袋,一度很想答应离叔的条件,可是话到喉咙里,几番吞回去,拳头虚握,用尽最大的气力,也只能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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