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狞笑_燃情神秘女儿村:男性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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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狞笑

  燃情神秘女儿村:男性禁区无弹窗,会员登陆后无弹窗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张党员很想立即就站出出来,给大家说,让他们不要相信那红衣人的话。给他们说李家村的命运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捏在所谓“老天爷”的手心里。但谁会相信他?他是什么?他这个“在党的人”是什么?人家李家村根本就把他排除在外,根本就不会理睬他,就连翠儿也在李家村的传统问题上,对他有所保留。张党员深切地感到,他与李家村人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墙,这道墙就是一种观念,新的和旧的,传统的和现代的,保守的和与时俱进的。有形的墙好办,看得见摸得着,一锤子砸了,说不定就会有人与你握手。而无形的墙不好办,你举起锤子,却找不到要砸的具体的地方,即使砸下去了,说不定会砸到别人的心上,砸到心上,那不是一种简单的痛,而是一种恨,一种隔阂。更何况,张党员是“在党的人”,在李家村人现在的心里,“在党的人”是什么,无非是不信“老天爷”的人,不信“老天爷”的人就是“孽障”,就是“魔”。李家村人的思想其实很简单,简单得近乎于朴素,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两种人,信“老天爷”的人和不信“老天爷”的人,前一种是好人,后一种当然就是“坏人”,就这么简单。但有时问题越简单越棘手,特别是有简单思想的人,当一种固有的观念已经在他们的头脑中扎下了根,你要把那种观念给他拔除掉,谈何容易。

  仪式还在进行着,那红衣人放下陶罐,从里面倒出一种神秘的液体,让所有在场的人分而饮之。当人们喝下那种液体之后,人群立刻骚动起来,他们摔破手中的碗,就在碎碗的瓦砾上,疯狂地舞蹈着。有人在高声歌唱,歌声凄凉而恐怖,到底唱的什么,唱歌的人不知道,张党员不知道,在场的人恐怕更不知道。这歌声先是在山洞中嗡嗡地回响,像是一只长着长指甲的手,把倒挂在洞壁上的蝙蝠一只只扯下来,并随着这些蝙蝠飞出山洞,就从张党员的头顶冷嗖嗖地飞过。洞外,秋虫们的嘶叫嘎然而止,萤火虫的灯笼也被这阵冷风扑灭了。歌声中还夹杂着疯狂的笑声,这笑声是混乱的,是迷惘的,张党员就像感到有人忽然往他的背心里撒了一把碎冰块,让他浑身发抖。

  灵魂已经飘出了他们的身体,陌生地看着它们寄生的躯体,这些躯体扭曲着,舞蹈着,高唱着,大笑着。灵魂们在考虑,认真地考虑,还回不回它们的躯体呢?

  但张党员不能再考虑了,他冲进洞里,大声叫着,想让他们清醒,他的声音被疯狂的歌声和笑声淹没了。人们根本不关心他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张党员从他们的眼神中,什么也看不见,那里面一片空白。张党员想,这就是“死亡”,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它就在你身边,伸手可及地近着,却又伸手可及地远着。这是群木偶,操纵他们的,是那个红衣人,而真正控制他们的,是愚昧,是一种陋习。红衣人不知到哪里去了,疯狂的人群中没有他的身影。张党员寻觅着他老婆翠儿,但人群跳来跳去,有人自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有人自己打着自己的耳光。而且是狠狠地打,打得鼻血飞溅,老人如此,孩子们如此,女人们也如此。这时张党员听到了哭声,撕心裂肺的啼哭,他从这堆躯体的缝隙中,发现了几个可能还没断奶的孩子,好无疑问,他们是被自己的母亲扔在地上的,怪不得翠儿说,李家村的孩子不好养活,可能多半就这样被疯狂的人群踩死了,但踩在孩子身上的脚,谁知道是不他们自己的母亲呢?

  张党员急于要做的,就是救出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在地上爬着,在一只只疯狂踩下的脚下挣扎着,死神躲在一旁偷笑,张党员甚至听到了死神咂着嘴的准备吞噬人肉的声音。但要救出孩子很不容易,人群的舞步杂乱无章,整个山洞的地面都在抖动,而且灰尘满洞飞舞,唯一清晰明亮的,是死神的眼睛,这眼睛像秃鹫的喙,犀利而残酷,而更可怕的是贪婪。张党员拨开人群,人群却像汹涌的水,一瞬间又合拢来,死神还在狞笑着,“我不会输给你的。”张党员呐喊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呐喊,他是“在党的人“,而“在党的人”是不信鬼神的。但他“看见”了,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死神就在他的头顶上,就在他的耳边狰狞地笑着,“妈的!”他骂出了脏话,骂谁呢?骂鬼,还真是骂鬼。他觉得骂出来心里痛快,特殊的环境就是要有特殊的表达方式,“我又不骂人,”他想,“我骂鬼。”这种想法让他觉得有点好笑,他一个“在党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但他骂了,也这样想了。

  但这时有个声音大声喊:“打妖孽!”,疯狂的人群好象特别听从这个声音的召唤,他们一齐转向张党员,要把他撕裂,要把他粉身碎骨,这其中,就有张党员的老婆李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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