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只有你，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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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雾在房间内蔓延开来，逐渐的，就连齐玦的眼睫上都挂满了水珠，他抬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的卫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之前从未以这种角度去看卫迟。
从前他脑子还没坏掉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为了解乏去泡汤泉，每次他跑到一半他都手贱往人家身上摸，也是每次卫迟都冷着脸推开他。
如果恰好赶上卫迟心情不好，他还要挨一顿骂。
久而久之，齐玦也就不讨这个嫌了，顶多贱兮兮的在汤泉池里上下打量他几圈，得了冷眼之后才老老实实移开目光。
哪里有看的这么清楚的时候...
这次卫迟没有躲，只是抬头细细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样干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多了一些让人看了忍不住脸红心跳的东西。
“看，看什么？怎么，我给你洗澡还不能摸你啊？你讲不讲理。”齐玦嘴上凶巴巴的，实际上心尖都在抖，“一会还要给你擦，不然你自己来。”
“阿玦，可以碰。”卫迟猛地抬起埋在热水中的手，紧紧扣住他想要逃离的手腕。他的胳膊带起滚烫的水花，些许溅到了他的脸上。
齐玦恍惚的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烫了一下。
卫迟微微起身，用大拇指轻轻把脸上的水珠抹掉，他带着莫名的热度，凑在他耳边轻轻亲了亲，声音沙哑而惹人心悸：“哪里都可以碰。”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两个人接触的地方被热气熏得发软。
齐玦出了很久的神才猛地抽开自己的手，然后红着耳朵把手帕放在热水里拧了拧，转到卫迟后面去给他擦刚才没洗好的后背。
其实洗的不算不干净，只不过最后的乳液没擦干净而已，热水一熏就都掉了。
洗完了之后，卫迟又光着身子走了出来，齐玦有些莫名的心虚，便没敢抬头看，只叫他自己擦。
卫迟那天晚上出人意料的听话，叫自己擦身子自己擦身子，叫安静睡觉也很快的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的人是齐玦。
他想了很多事情，想卫迟的病，想太子的计谋，想如果禹王知道了卫迟如今变成这个模样会不会生气，还在想自己大哥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旁人看他是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一个，可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些年来究竟过得有多艰难。
卫府，齐府，甚至无数个官家子弟的性命都是他一个人背负着。
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起，死更不敢死...他就是被太子拴在裤腰带上的玩偶。
人前他是太子的青梅竹马，是谁也不敢得罪的红人，他敢拦齐水河，敢在京都的大街上“欺压”良民，甚至敢佩刀走进东宫。可人后他唯唯诺诺，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这么多年来一天都没舒心过，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他侧过身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安眠的卫迟。
齐玦沉默了一会，半晌不害臊的伸出手抱住卫迟的腰，眼色晦暗的把脸埋在他身上。
原来卫迟还记得这一切的时候，他有任何困难的时候都可以跟他说。
能解决的问题，卫迟会跟他一起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看着卫迟的那张脸，只要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日子就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现在的卫迟...
就在齐玦难受的快要掉眼泪的时候，卫迟便翻了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睡意朦胧的问道：“睡不着？”
齐玦后背僵了一会，然后疲惫的闭了闭眼，紧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累，越累越睡不着。”
卫迟慢慢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他仰了仰头，然后在他额前轻轻印下一吻，嘴里低声哼起了很久之前他听过的曲子，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齐玦窝在他怀里愣了一会，然后才认出这是从前母亲给他哼唱的曲调，不禁湿了眼眶。
这个混账。
傻了也这么会这一套。
“你真想跟我试吗？”齐玦看着眼神深邃的卫迟，蹙眉问道，“你不会是吓唬我呢吧？”
卫迟微微垂眼，半晌下身往他腿中间顶了顶，然后低声在他耳边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吓唬你。”
齐玦整个儿人都僵住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卫迟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
而且反应还不小。
他眨了眨眼，靠在床边缓了一会，觉得脑子愈发迷糊了起来。
“卫迟？”他试探性的喊道。
卫迟的声音低沉下来：“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你想跟我干什么？”齐玦撑着脑袋，清了清嗓子，“我没误会吧？”
卫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身子往后挪了挪，冷着脸道：“随你怎么想。”
一看就是又生气了。
齐玦下意识啧了一声，有些闹心的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随意呢？卫迟，我们可是朋友，我们怎么能...”
卫迟冷着脸看了他一会，眼眶红的吓人。
就在齐玦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卫迟便一脸失望的翻下了床，穿上鞋就往外走。
“喂，喂!”齐玦吓了一跳，连鞋也没穿就追了出去，拽着卫迟的衣服问，“干什么，你生气就生气，转头就走算什么？”
“算什么？”卫迟微微拔高了声调，似乎气的不轻，“你不是说我只是你的朋友吗？那现在我不走还留着做什么？”
“不是，那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齐玦根本就想不通他为什么生气，心里简直又急又气，“你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火？我今天喝多了，能不能明天再哄你啊祖宗？”
“谁要你哄!”卫迟明显更生气了，狠狠一拂袖就推开门往外走。
也不知道怎么的，齐玦心一慌，下意识就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
刹那间，周围便安静了下来，卫迟身上恐怖的气息也似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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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雾在房间内蔓延开来，逐渐的，就连齐玦的眼睫上都挂满了水珠，他抬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的卫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之前从未以这种角度去看卫迟。
从前他脑子还没坏掉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为了解乏去泡汤泉，每次他跑到一半他都手贱往人家身上摸，也是每次卫迟都冷着脸推开他。
如果恰好赶上卫迟心情不好，他还要挨一顿骂。
久而久之，齐玦也就不讨这个嫌了，顶多贱兮兮的在汤泉池里上下打量他几圈，得了冷眼之后才老老实实移开目光。
哪里有看的这么清楚的时候...
这次卫迟没有躲，只是抬头细细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样干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多了一些让人看了忍不住脸红心跳的东西。
“看，看什么？怎么，我给你洗澡还不能摸你啊？你讲不讲理。”齐玦嘴上凶巴巴的，实际上心尖都在抖，“一会还要给你擦，不然你自己来。”
“阿玦，可以碰。”卫迟猛地抬起埋在热水中的手，紧紧扣住他想要逃离的手腕。他的胳膊带起滚烫的水花，些许溅到了他的脸上。
齐玦恍惚的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烫了一下。
卫迟微微起身，用大拇指轻轻把脸上的水珠抹掉，他带着莫名的热度，凑在他耳边轻轻亲了亲，声音沙哑而惹人心悸：“哪里都可以碰。”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两个人接触的地方被热气熏得发软。
齐玦出了很久的神才猛地抽开自己的手，然后红着耳朵把手帕放在热水里拧了拧，转到卫迟后面去给他擦刚才没洗好的后背。
其实洗的不算不干净，只不过最后的乳液没擦干净而已，热水一熏就都掉了。
洗完了之后，卫迟又光着身子走了出来，齐玦有些莫名的心虚，便没敢抬头看，只叫他自己擦。
卫迟那天晚上出人意料的听话，叫自己擦身子自己擦身子，叫安静睡觉也很快的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的人是齐玦。
他想了很多事情，想卫迟的病，想太子的计谋，想如果禹王知道了卫迟如今变成这个模样会不会生气，还在想自己大哥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旁人看他是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一个，可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些年来究竟过得有多艰难。
卫府，齐府，甚至无数个官家子弟的性命都是他一个人背负着。
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起，死更不敢死...他就是被太子拴在裤腰带上的玩偶。
人前他是太子的青梅竹马，是谁也不敢得罪的红人，他敢拦齐水河，敢在京都的大街上“欺压”良民，甚至敢佩刀走进东宫。可人后他唯唯诺诺，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这么多年来一天都没舒心过，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他侧过身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安眠的卫迟。
齐玦沉默了一会，半晌不害臊的伸出手抱住卫迟的腰，眼色晦暗的把脸埋在他身上。
原来卫迟还记得这一切的时候，他有任何困难的时候都可以跟他说。
能解决的问题，卫迟会跟他一起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
只要看着卫迟的那张脸，只要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日子就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现在的卫迟...
就在齐玦难受的快要掉眼泪的时候，卫迟便翻了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睡意朦胧的问道：“睡不着？”
齐玦后背僵了一会，然后疲惫的闭了闭眼，紧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累，越累越睡不着。”
卫迟慢慢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他仰了仰头，然后在他额前轻轻印下一吻，嘴里低声哼起了很久之前他听过的曲子，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齐玦窝在他怀里愣了一会，然后才认出这是从前母亲给他哼唱的曲调，不禁湿了眼眶。
这个混账。
傻了也这么会这一套。
“你真想跟我试吗？”齐玦看着眼神深邃的卫迟，蹙眉问道，“你不会是吓唬我呢吧？”
卫迟微微垂眼，半晌下身往他腿中间顶了顶，然后低声在他耳边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吓唬你。”
齐玦整个儿人都僵住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卫迟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
而且反应还不小。
他眨了眨眼，靠在床边缓了一会，觉得脑子愈发迷糊了起来。
“卫迟？”他试探性的喊道。
卫迟的声音低沉下来：“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你想跟我干什么？”齐玦撑着脑袋，清了清嗓子，“我没误会吧？”
卫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身子往后挪了挪，冷着脸道：“随你怎么想。”
一看就是又生气了。
齐玦下意识啧了一声，有些闹心的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随意呢？卫迟，我们可是朋友，我们怎么能...”
卫迟冷着脸看了他一会，眼眶红的吓人。
就在齐玦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卫迟便一脸失望的翻下了床，穿上鞋就往外走。
“喂，喂!”齐玦吓了一跳，连鞋也没穿就追了出去，拽着卫迟的衣服问，“干什么，你生气就生气，转头就走算什么？”
“算什么？”卫迟微微拔高了声调，似乎气的不轻，“你不是说我只是你的朋友吗？那现在我不走还留着做什么？”
“不是，那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齐玦根本就想不通他为什么生气，心里简直又急又气，“你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火？我今天喝多了，能不能明天再哄你啊祖宗？”
“谁要你哄!”卫迟明显更生气了，狠狠一拂袖就推开门往外走。
也不知道怎么的，齐玦心一慌，下意识就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
刹那间，周围便安静了下来，卫迟身上恐怖的气息也似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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