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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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佳节,一家团圆。
从古至今，国内对于过年格外重视。
许多人在外打拼一整年，就盼着大年三十,回家吃年夜饭。
秉承着‘过年必须阖家团圆’思想,李少霞和郑成纷纷联系郑安南,要求他来自己这边吃年夜饭。
郑安南同学作为优秀断水大师,自然…
哪边都没答应。
任凭父母双方把嘴巴磨秃噜皮，郑安南总能找到一大推理由,推三阻四不肯回去。
打定主意要赖在沈顾北身边,跟他一起过年。
往年新春,方婉会按照惯例割两斤肉，给沈顾北包饺子吃。
她下厨手艺实在不太行,包出来饺子很难称得上好吃，导致沈顾北对年夜饭没什么期盼。
今年她工作十分忙碌，过年期间有许多预定新衣客人。密密麻麻预约表一直排到大年三十下午,根本没时间准备年夜饭。
方婉嫁到庆黎以后，每年新年都呆在庆黎。
今年情况比较特殊，她没办法回去,沈顾北也没办法回去，干脆直接留在庆黎过年。
除了他们娘俩，还有几个因为各种理由,同样没办法回家孩子。异地他乡,年味竟然比平常更浓郁。
“妈。”沈顾北拌好肉馅，组织大家一起动手包饺子。听到开门动静，他招呼方婉找个地方休息。
“我来帮忙。”方婉脱掉外套,跃跃欲试。
“你别来。”沈顾北立刻制止。
方婉企图证明自己,“我会包饺子。”
“你包饺子下锅就散。”
“……”方婉彻底失去自信心,离开厨房做别事。
新年临近，大家都挺忙碌。唯一清闲郑安南，顶多只会吃。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过年，必须张罗得丰盛些。年夜饭菜肴，罗青直接从大饭店预定。
服务员用四个精致木制篮子送过来，像是古代给皇帝送餐器具，看着就高档。
罗青闻着味道，馋得咽下口水，厚着脸皮请示沈顾北，“老板，我等会能打包回去吗？”
“别做梦。”沈顾北把擀面杖递过去，“你可以多包点饺子带回去。”
“也行，省得我家自己包。”罗青乐呵呵接受折中条件，低头努力包饺子。
方婉做菜实在没天赋，又不愿意闲着，跟郑安南一起摆桌端盘。
刚把餐桌布置好，她口袋里手机响了。
方婉以为是客户，连忙接起电话，那边响起熟悉声音，“弟妹啊，你今年…”
“饺子煮好喽！开饭！”罗青端着饺子走出厨房，迫不及待搓搓手，“快点快点，饿死我了。”
“我也好饿。”郑安南趴在桌边，巴巴盯着食物，饥饿双眼狼森森。
沈顾北没上桌，没人敢先动筷子，都盼着他早点出来。
“你们不用等我。”沈顾北把另外两盘饺子端出来，见方婉还没上桌，随口问，“妈，你跟谁打电话呢？”
“没谁。”方婉立刻挂断电话，佯装无事发生，“快吃饭吧。”
“好嘞！”
“来干杯，祝我们新年快乐！”
窗外亮起万家灯火，他们年夜饭其乐融融。
人类悲欢并不相通，其他几家大年夜，似乎没那么好过。
“那寡妇怎么说？”大伯刚挂断电话，婶婶迫不及待打听情况。
“还能怎么说？人家娘俩根本不打算回来。”大伯气得用力拍桌子，大声数落，“我跟你交代过多少次，让你别吃饱了闲着找她茬。现在倒好，闹得这么僵知道让我出面了？”
婶婶自知没理，低声嗫喏，“那不是因为，她住咱家房子吗？”
“那个旧房子，连水都没通，你要过来有啥用？”大伯叹了口气，做出决定，“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不来往。”
“那怎么行？”婶婶急了，“寡妇现在去城里工作，一个月大几千工资，我必须从她手里抠出点钱。”
“大几千？”大伯震惊。
“对，魏延年亲口说！”婶婶咬咬牙，“咱儿子马上要娶媳妇，她必须贴补点彩礼钱。”
大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事，我再想想办法。”
相隔两个村子，李少霞冒着风雪回到家，脸色比外面寒风更冷。
李少霞：“他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姥姥数落，“这孩子，真不懂事，年年都这样。”
“什么叫年年都这样？”
李家亲孙子开口，“每年大过年，他都去山里跟其他野小子放炮，第二天才回来。”
李少霞：“既然每年都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留着他吃年夜饭？”
亲孙子：“奶奶说，他走得越远越好，别打扰我们一家人团圆。”
姥姥心虚制止他，让孙子别乱说话。
“……”李少霞呆在原地，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死活叫不回来。
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结束，即使两边人再怎么期盼，郑安南和沈顾北都没有回到庆黎。
期间，沈顾北跟随省里带队老师，到首都参加全国高中生竞赛。
竞赛成绩没有立刻公布，沈顾北自认为成绩还可以。
他从来不对答案，干脆利落收拾东西，要离开竞赛班。
竞赛班其他同学想跟他搭话，又碍于面子不敢上前。
以前嫌弃沈顾北出身穷乡僻壤，是个土包子。后来发现，沈顾北家世比所有人都好。
被打脸城里学生，根本不知道如何搭话，只能眼睁睁目送沈顾北离开。
“我听辅导老师说，沈顾北几道难题都做出来了，国家奖十拿九稳。”
“我们学校老师也说了，沈顾北肯定是全省成绩最好，现在就看他能拿到几等奖。”
“只要拿奖就能加分，要是拿到特等奖，直接保送重点大学。”说话同学满脸羡慕，“真好啊，他怎么那么淡定？”
“一点都看不出高兴样子，这就是强者世界吧？”
沈顾北回到庆黎，面对来问竞赛成绩老师同学，一律含糊回答‘还可以’。
吴耀不清楚他‘还可以’是什么标准，拍拍肩膀说，“你尽力就好。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加把劲。”
“嗯。”
刘红梅从别人那儿，听到沈顾北回答，以为他考得不怎么样，在办公室幸灾乐祸好几天。
搞得其他老师都有些烦，对吴耀和沈顾北心生怜悯。
三月里第一天，庆黎中学收到一封邮件，寄给沈顾北，落款是国家竞赛组委会。
校长大喜过望，拿着邮件亲自过来找沈顾北。
五班正好是物理课，刘红梅叉着腰数落睡觉学生。
看到校长进来，还以为找自己有什么事，匆匆走过去。
“刘老师，你先停一下。”校长打断她讲课，径直走向沈顾北，把邮件递过去。
沈顾北看到寄件方，猜到是什么。拿起郑安南圆规，刮开封口。
利落动作看得校长心惊胆战，生怕弄坏里面奖状。
拆开邮件，里面是大红证书。
白底金字，清清楚楚写着全国竞赛一等奖。
“哇哦！”郑安南立刻打气精神，恨不得把沈顾北抛弃来举高高。
沈顾北依旧维持着可怕淡定，轻飘飘说，“比我预想中好一点。”
“一、一等奖！”校长乐疯了，连声问沈顾北想要什么奖品。
要知道，全国一等奖虽然不能保送，但高考能享受降分录取待遇。
过去那么多届竞赛，庆黎中学学生连省赛都过不了，更别说拿到全国奖状。
“不用。”沈顾北收起证书，露出标准好学生笑容，“都是我们班主任吴耀老师教得好，请校长好好奖励他。”
“好，好！”校长连声答应。
刘红梅目睹全程，表情像是吃了五百只死苍蝇。
午休时，老吴得知消息，吃饭筷子都吓掉了。
他没想到沈顾北这么整齐，一头花白头发，又有恢复青春架势。
市里和省里各路媒体得知消息，立刻扛着机器，长途跋涉过来采访沈顾北，准备把他塑造成寒门贵子，霸占各大头条。
要是其他学生，恐怕会手足无措，跟随记者思路走，无形中帮媒体完成KPI。
而沈顾北临危不乱，依旧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镇定。让郑安南请几个高高大大男生，去应付记者。
“抱歉，沈顾北不接受采访。”
“他还要高考呢，学业为重。”
“你们这群记者好烦，一天天就知道采访。要是耽误他考清北，你们能负责吗？”
记者吃了几次闭门羹，啥都没捞到，只能灰溜溜离开。
除了记者之外，教育部门领导也来过几次。毕竟是全省唯一一等奖，领导对他寄予厚望。不仅给了丰厚奖金，还特意派优秀教师，过来给沈顾北辅导补课，为他安排最好教育资源。
得奖造成轰动没持续太久，生活重新恢复宁静，沈顾北学习状态更加游刃有余。完成自己任务同时，还能顺便辅导郑安南。
最近几次考试，沈顾北一次次刷新自己记录，吸引所有人注意。总成绩已经突破六百分大关，且还有继续增长趋势。
而成绩表后排，小废物分数也稳步提升。
虽然跟沈顾北比起来不够看，但努努力，也能考个普通大学。
“你现在还有选择。”沈顾北见咸鱼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摸摸他柔软头发，“考普通大学会轻松许多。”
“我才不要呢！”郑安南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你就是想支开我，然后跟别人私奔！”
沈顾北：……
你这么离谱结论，怎么得出来？
“我警告你，不准妄想。”郑安南翻开书，恶狠狠威胁，“等着，你再给我一年，我要缠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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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佳节,一家团圆。
从古至今，国内对于过年格外重视。
许多人在外打拼一整年，就盼着大年三十,回家吃年夜饭。
秉承着‘过年必须阖家团圆’思想,李少霞和郑成纷纷联系郑安南,要求他来自己这边吃年夜饭。
郑安南同学作为优秀断水大师,自然…
哪边都没答应。
任凭父母双方把嘴巴磨秃噜皮，郑安南总能找到一大推理由,推三阻四不肯回去。
打定主意要赖在沈顾北身边,跟他一起过年。
往年新春,方婉会按照惯例割两斤肉，给沈顾北包饺子吃。
她下厨手艺实在不太行,包出来饺子很难称得上好吃，导致沈顾北对年夜饭没什么期盼。
今年她工作十分忙碌，过年期间有许多预定新衣客人。密密麻麻预约表一直排到大年三十下午,根本没时间准备年夜饭。
方婉嫁到庆黎以后，每年新年都呆在庆黎。
今年情况比较特殊，她没办法回去,沈顾北也没办法回去，干脆直接留在庆黎过年。
除了他们娘俩，还有几个因为各种理由,同样没办法回家孩子。异地他乡,年味竟然比平常更浓郁。
“妈。”沈顾北拌好肉馅，组织大家一起动手包饺子。听到开门动静，他招呼方婉找个地方休息。
“我来帮忙。”方婉脱掉外套,跃跃欲试。
“你别来。”沈顾北立刻制止。
方婉企图证明自己,“我会包饺子。”
“你包饺子下锅就散。”
“……”方婉彻底失去自信心,离开厨房做别事。
新年临近，大家都挺忙碌。唯一清闲郑安南，顶多只会吃。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过年，必须张罗得丰盛些。年夜饭菜肴，罗青直接从大饭店预定。
服务员用四个精致木制篮子送过来，像是古代给皇帝送餐器具，看着就高档。
罗青闻着味道，馋得咽下口水，厚着脸皮请示沈顾北，“老板，我等会能打包回去吗？”
“别做梦。”沈顾北把擀面杖递过去，“你可以多包点饺子带回去。”
“也行，省得我家自己包。”罗青乐呵呵接受折中条件，低头努力包饺子。
方婉做菜实在没天赋，又不愿意闲着，跟郑安南一起摆桌端盘。
刚把餐桌布置好，她口袋里手机响了。
方婉以为是客户，连忙接起电话，那边响起熟悉声音，“弟妹啊，你今年…”
“饺子煮好喽！开饭！”罗青端着饺子走出厨房，迫不及待搓搓手，“快点快点，饿死我了。”
“我也好饿。”郑安南趴在桌边，巴巴盯着食物，饥饿双眼狼森森。
沈顾北没上桌，没人敢先动筷子，都盼着他早点出来。
“你们不用等我。”沈顾北把另外两盘饺子端出来，见方婉还没上桌，随口问，“妈，你跟谁打电话呢？”
“没谁。”方婉立刻挂断电话，佯装无事发生，“快吃饭吧。”
“好嘞！”
“来干杯，祝我们新年快乐！”
窗外亮起万家灯火，他们年夜饭其乐融融。
人类悲欢并不相通，其他几家大年夜，似乎没那么好过。
“那寡妇怎么说？”大伯刚挂断电话，婶婶迫不及待打听情况。
“还能怎么说？人家娘俩根本不打算回来。”大伯气得用力拍桌子，大声数落，“我跟你交代过多少次，让你别吃饱了闲着找她茬。现在倒好，闹得这么僵知道让我出面了？”
婶婶自知没理，低声嗫喏，“那不是因为，她住咱家房子吗？”
“那个旧房子，连水都没通，你要过来有啥用？”大伯叹了口气，做出决定，“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不来往。”
“那怎么行？”婶婶急了，“寡妇现在去城里工作，一个月大几千工资，我必须从她手里抠出点钱。”
“大几千？”大伯震惊。
“对，魏延年亲口说！”婶婶咬咬牙，“咱儿子马上要娶媳妇，她必须贴补点彩礼钱。”
大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事，我再想想办法。”
相隔两个村子，李少霞冒着风雪回到家，脸色比外面寒风更冷。
李少霞：“他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姥姥数落，“这孩子，真不懂事，年年都这样。”
“什么叫年年都这样？”
李家亲孙子开口，“每年大过年，他都去山里跟其他野小子放炮，第二天才回来。”
李少霞：“既然每年都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留着他吃年夜饭？”
亲孙子：“奶奶说，他走得越远越好，别打扰我们一家人团圆。”
姥姥心虚制止他，让孙子别乱说话。
“……”李少霞呆在原地，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死活叫不回来。
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结束，即使两边人再怎么期盼，郑安南和沈顾北都没有回到庆黎。
期间，沈顾北跟随省里带队老师，到首都参加全国高中生竞赛。
竞赛成绩没有立刻公布，沈顾北自认为成绩还可以。
他从来不对答案，干脆利落收拾东西，要离开竞赛班。
竞赛班其他同学想跟他搭话，又碍于面子不敢上前。
以前嫌弃沈顾北出身穷乡僻壤，是个土包子。后来发现，沈顾北家世比所有人都好。
被打脸城里学生，根本不知道如何搭话，只能眼睁睁目送沈顾北离开。
“我听辅导老师说，沈顾北几道难题都做出来了，国家奖十拿九稳。”
“我们学校老师也说了，沈顾北肯定是全省成绩最好，现在就看他能拿到几等奖。”
“只要拿奖就能加分，要是拿到特等奖，直接保送重点大学。”说话同学满脸羡慕，“真好啊，他怎么那么淡定？”
“一点都看不出高兴样子，这就是强者世界吧？”
沈顾北回到庆黎，面对来问竞赛成绩老师同学，一律含糊回答‘还可以’。
吴耀不清楚他‘还可以’是什么标准，拍拍肩膀说，“你尽力就好。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加把劲。”
“嗯。”
刘红梅从别人那儿，听到沈顾北回答，以为他考得不怎么样，在办公室幸灾乐祸好几天。
搞得其他老师都有些烦，对吴耀和沈顾北心生怜悯。
三月里第一天，庆黎中学收到一封邮件，寄给沈顾北，落款是国家竞赛组委会。
校长大喜过望，拿着邮件亲自过来找沈顾北。
五班正好是物理课，刘红梅叉着腰数落睡觉学生。
看到校长进来，还以为找自己有什么事，匆匆走过去。
“刘老师，你先停一下。”校长打断她讲课，径直走向沈顾北，把邮件递过去。
沈顾北看到寄件方，猜到是什么。拿起郑安南圆规，刮开封口。
利落动作看得校长心惊胆战，生怕弄坏里面奖状。
拆开邮件，里面是大红证书。
白底金字，清清楚楚写着全国竞赛一等奖。
“哇哦！”郑安南立刻打气精神，恨不得把沈顾北抛弃来举高高。
沈顾北依旧维持着可怕淡定，轻飘飘说，“比我预想中好一点。”
“一、一等奖！”校长乐疯了，连声问沈顾北想要什么奖品。
要知道，全国一等奖虽然不能保送，但高考能享受降分录取待遇。
过去那么多届竞赛，庆黎中学学生连省赛都过不了，更别说拿到全国奖状。
“不用。”沈顾北收起证书，露出标准好学生笑容，“都是我们班主任吴耀老师教得好，请校长好好奖励他。”
“好，好！”校长连声答应。
刘红梅目睹全程，表情像是吃了五百只死苍蝇。
午休时，老吴得知消息，吃饭筷子都吓掉了。
他没想到沈顾北这么整齐，一头花白头发，又有恢复青春架势。
市里和省里各路媒体得知消息，立刻扛着机器，长途跋涉过来采访沈顾北，准备把他塑造成寒门贵子，霸占各大头条。
要是其他学生，恐怕会手足无措，跟随记者思路走，无形中帮媒体完成KPI。
而沈顾北临危不乱，依旧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镇定。让郑安南请几个高高大大男生，去应付记者。
“抱歉，沈顾北不接受采访。”
“他还要高考呢，学业为重。”
“你们这群记者好烦，一天天就知道采访。要是耽误他考清北，你们能负责吗？”
记者吃了几次闭门羹，啥都没捞到，只能灰溜溜离开。
除了记者之外，教育部门领导也来过几次。毕竟是全省唯一一等奖，领导对他寄予厚望。不仅给了丰厚奖金，还特意派优秀教师，过来给沈顾北辅导补课，为他安排最好教育资源。
得奖造成轰动没持续太久，生活重新恢复宁静，沈顾北学习状态更加游刃有余。完成自己任务同时，还能顺便辅导郑安南。
最近几次考试，沈顾北一次次刷新自己记录，吸引所有人注意。总成绩已经突破六百分大关，且还有继续增长趋势。
而成绩表后排，小废物分数也稳步提升。
虽然跟沈顾北比起来不够看，但努努力，也能考个普通大学。
“你现在还有选择。”沈顾北见咸鱼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摸摸他柔软头发，“考普通大学会轻松许多。”
“我才不要呢！”郑安南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你就是想支开我，然后跟别人私奔！”
沈顾北：……
你这么离谱结论，怎么得出来？
“我警告你，不准妄想。”郑安南翻开书，恶狠狠威胁，“等着，你再给我一年，我要缠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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