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林发财苦逼兮兮来到五班教室,偌大教室只有一个沈顾北。裹着厚厚羽绒服，抬起头看过来，目光格外冰冷。
——想杀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
林发财顿时僵在那儿,身体打了个哆嗦,仿佛生命遭受威胁。
沈顾北看清楚是他，眼中厌腻更加明显，凉飕飕问,“你来做什么？”
“南、南哥让我来。”林发财完全没有往日嚣张，语气格外怂。
“他？”沈顾北疑惑片刻,很快想明白。
那个小废物,自己班没有人使唤,就去使唤外班同学。
还真是当资本家好苗子。
沈顾北也没客气，用眼神催促他搞快点。
教室里温度比室外还低，畏寒沈顾北冷得要死。
平常威风神气林发财，立刻压根不敢反驳,手脚麻利换来一块烧红蜂窝煤，把炉火生起来。
偶尔,他偷偷瞄两眼沈顾北,心里直犯嘀咕。
沈顾北明明只是趴在那儿,也没说话,为什么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
仔细想想,自从这学期开始，林发财在沈顾北手里吃了好几次瘪,却拿他束手无策。
对比上学期任由自己欺负沈顾北,似乎突然换了个人。
这算什么？灵异事件吗？
“看够了吗？”沈顾北突然发出声音。
“啊！”林发财偷看被捉,吓得差点用火钳夹住自己脖子。
沈顾北面无表情转过来,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冷漠地传达‘你可以走了’这个消息。
林发财立马放下火钳，圆润滚出五班教室。
恰好有两位同学从外面进来，碰巧撞见林发财。又看到教室里只有沈顾北，慌忙关切问，“林发财又来找茬？北子你没事吧？”
“没有。”沈顾北重新趴回去，用意念取暖。
同学A：“那就好。他要是再来欺负你，就别想走出五班大门！”
同学B攥紧拳头，“对啊！一班成绩比不过北子，开始搞阴，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本学期开始，沈顾北成绩火箭式进步，甚至能用一飞冲天来形容。
班里同学对他态度，逐渐变得微妙。
起初，大家伙只觉得努力学习沈顾北格格不入。
渐渐，五班学生每次上物理课，发现刘红梅铁青着脸，一副看不惯他们又无可奈何表情，心里暗爽。
到后来，郑安南成为班长，用暴力治国方式逼迫大家学习。同学们害怕南哥，屈服于他武力值，纷纷开始背课文写作业。
奈何他们散漫惯了，平常上课集体溜号，作业题十题有十一题不会，便向沈顾北请教。
沈顾北出乎意料有耐心，会帮他们写公式画重点。几次下来，其他人对沈顾北有滤镜，把他当成下凡天使。
再加上，沈顾北力压重点班尖子生，拿到省赛三等奖和国赛入场券，为五班狠狠争了口气。
每个人都觉得与有荣焉，恨不得搞个神庙，把沈顾北高高供起来，每天还要上三炷香。
“北子，你看起来没精神，早上没吃饭吗？”
“难道生病了？”
“冷。”沈顾北言简意赅回答。
“冷？那我们抱着你取暖啊！”热心同学立刻提出解决方案。
沈顾北连忙爬起来，身体每个细胞都表示拒绝，“大可不必。”
“开个玩笑，你反应真有趣，哈哈哈哈！”
沈顾北：……
同学爱呢？
入冬以后，庆黎越来越冷，可怜沈顾北在严寒中努力挣扎，跟整个世界抗争。
风雪交加平静日子，还没挨过多久。
某天放学，郑成助理先生带着装空调工人出现，同时带来一个消息。
“你要求，郑老板已经满足了。他说，想跟你见一面。”
郑成本来想来庆黎找儿子，但上次屈尊降贵过来，却遇到李少霞，昔日庆黎撕破脸皮大吵一架。
于是，郑成觉得庆黎这地方实在晦气，不愿意再来，努力说服郑安南来城里跟自己见面。
“哦。”郑安南掏掏耳朵，敷衍地应了声，指指屋子里面，“先把那玩意儿装好再说。”
“师傅，进去吧。”助理向安装工打个招呼，让他扛着空调机直奔主卧。
才走两步，就被郑安南拦住。
“不对！”郑安南指向次卧方位，“装到那里。”
助理：“啊？我记得你房间…”
“让你装你就装，问那么多干吗？”
“好吧。”反正跟自己没关系，助理顺着他意思，要师傅把空调机装到次卧。
踏进次卧，房间里收拾相当整洁。
桌上摆着厚厚一沓书本，上面写着名字，沈顾北。
“沈顾北？好像是经常跟他一起玩孩子，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助理觉得自己在哪看过这个名字，却又想不起来。
他懒得费脑子思考，反正郑安南身上，难以理喻地方太多。
此前，郑成送来许多礼物，又是保证又是承诺，费尽心血想要跟儿子见一面。
结果得到‘没时间’‘再说吧’‘下次一定’等糊弄学回应。
万万没想到，他会因为一台空调就妥协，乐得郑成差点去收购空调制造厂。
“为什么呢？”
估摸他们装空调还要一阵子，郑安南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沈顾北正在写作业。
“喂喂喂。”郑安南黏糊糊蹭到他旁边，小声说，“你周末没什么事吧？”
“有事。”
“哦。”
“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
郑安南从善如流问，“你有什么事？”
“陪小废物找爸爸。”
“我才不是小废物呢！”郑安南大声反驳，说完以后，声音和气势都骤然减弱，“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因为你那么怂，肯定不敢一个人去。”
被看穿郑安南：……
怎么办，我以后还能藏得住秘密吗？
“郑安南。”沈顾北停下笔，直勾勾看着他，“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呀？”
“为了一个空调把自己卖掉。”
“什么叫卖掉，奇奇怪怪。”郑安南抬起头，轻轻说，“你看我爸那个架势，他迟早会把我带到城里去。既然我躲不掉，干脆趁机提点条件。”
“你本来可以提更好条件。”
“我想不出来更好条件。”郑安南身体歪过去，整个人靠到沈顾北身上，语气轻快地说，“我没有什么想要。”
“怎么可能。”沈顾北才不相信他说法，“人都有野心和贪欲，你肯定也有。”
“是啊。”郑安南大大方方承认，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顾北，“但是，我想要，已经拥有了。”
“……”沈顾北大脑突然空白，忘记刚才说过什么，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郑安南语气很干净，纯粹且热情。
他正处于一尘不染年纪，把全部自己都交出来，让他看个彻底。
真是，热血少年冲动且鲁莽恋爱方式。
不过，沈顾北并不觉得讨厌。
“你虽然是个小废物，嘴倒蛮甜。”
“喂喂喂，你这算是夸我吗？”
“当然。”
“且，哪有这种…”郑安南才要抱怨几句，剩下话，强行中断于互相贴合双唇之间。
沈顾北猝不及防靠过来，轻轻碰了下他嘴唇，又很快坐回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速度飞快，郑安南还没来得及感受，宝贵初吻已经被抢走了。
他怔愣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应该害羞。
“你做什么呀？”郑安南想要摸摸嘴唇，又不太敢。浑身血液翻腾，脸上热吓人。
太可怕了！
沈顾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亲你。”沈顾北大大方方说，“我跟你说过了，你没有反对。”
“你什么时候…”郑安南回忆两人之间对话，终于搜索到蛛丝马迹。
——嘴倒是蛮甜。
这算是打招呼？
就很离谱。
“想起来了？”沈顾北夺走青涩少年第一次，丝毫没有羞耻感，还理直气壮重复，“你没有反对。”
“你、你…”
“我怎么？”
“没什么，你不要说话了！”郑安南还没有缓过来，胸口砰砰乱跳。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炸开，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半晌，郑安南小小声说了几个字。
“嗯？”
“我说，”郑安南咽下口水，紧张重复，“其实，你也很甜。”
“……噗嗤。”沈顾北毫不留情嘲笑，“亏你呢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想占我便宜，换个套路吧。”
郑安南：？？？
你不讲道理！
今晚风格外寒冷，仿佛能够穿透墙壁。
就连郑安南这种平常不怕冷人，也裹紧棉被瑟瑟发抖，冷得睡不着。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一条缝。
寂静深夜里，发出吱吱呀呀声音，像极某个恐怖片场景。
郑安南本来就没睡，听到声音直接吓醒，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动静。
黑暗中，窸窸窣窣声音逐渐靠近。
他余光瞄到一只手轮廓，吓得浑身汗毛竖起，掀开棉被尖叫出声。
“你叫什么？”床边沈顾北让他吓得不轻，满脸惊魂未定。
郑安南打开灯，裹紧自己小被子，“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看看你睡了吗。”沈顾北回答，“今晚那么冷，你房间没有取暖东西，干脆来我房间睡吧。”
“你睡哪里？”
沈顾北和蔼反问，“你说呢？”
“呃，那样话，我…你…岂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
郑安南捂住胸口，感觉心跳不会好了。
“你害羞什么？这一切不是在你算计之内吗？”沈顾北故意逗他，“把空调装到我那边，不就是想等我邀请你过来睡。”
“哦！”郑安南捂住脸，耳朵红红说，“原来我这么有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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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
林发财顿时僵在那儿,身体打了个哆嗦,仿佛生命遭受威胁。
沈顾北看清楚是他，眼中厌腻更加明显，凉飕飕问,“你来做什么？”
“南、南哥让我来。”林发财完全没有往日嚣张，语气格外怂。
“他？”沈顾北疑惑片刻,很快想明白。
那个小废物,自己班没有人使唤,就去使唤外班同学。
还真是当资本家好苗子。
沈顾北也没客气，用眼神催促他搞快点。
教室里温度比室外还低，畏寒沈顾北冷得要死。
平常威风神气林发财，立刻压根不敢反驳,手脚麻利换来一块烧红蜂窝煤，把炉火生起来。
偶尔,他偷偷瞄两眼沈顾北,心里直犯嘀咕。
沈顾北明明只是趴在那儿,也没说话,为什么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
仔细想想,自从这学期开始，林发财在沈顾北手里吃了好几次瘪,却拿他束手无策。
对比上学期任由自己欺负沈顾北,似乎突然换了个人。
这算什么？灵异事件吗？
“看够了吗？”沈顾北突然发出声音。
“啊！”林发财偷看被捉,吓得差点用火钳夹住自己脖子。
沈顾北面无表情转过来,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冷漠地传达‘你可以走了’这个消息。
林发财立马放下火钳，圆润滚出五班教室。
恰好有两位同学从外面进来，碰巧撞见林发财。又看到教室里只有沈顾北，慌忙关切问，“林发财又来找茬？北子你没事吧？”
“没有。”沈顾北重新趴回去，用意念取暖。
同学A：“那就好。他要是再来欺负你，就别想走出五班大门！”
同学B攥紧拳头，“对啊！一班成绩比不过北子，开始搞阴，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本学期开始，沈顾北成绩火箭式进步，甚至能用一飞冲天来形容。
班里同学对他态度，逐渐变得微妙。
起初，大家伙只觉得努力学习沈顾北格格不入。
渐渐，五班学生每次上物理课，发现刘红梅铁青着脸，一副看不惯他们又无可奈何表情，心里暗爽。
到后来，郑安南成为班长，用暴力治国方式逼迫大家学习。同学们害怕南哥，屈服于他武力值，纷纷开始背课文写作业。
奈何他们散漫惯了，平常上课集体溜号，作业题十题有十一题不会，便向沈顾北请教。
沈顾北出乎意料有耐心，会帮他们写公式画重点。几次下来，其他人对沈顾北有滤镜，把他当成下凡天使。
再加上，沈顾北力压重点班尖子生，拿到省赛三等奖和国赛入场券，为五班狠狠争了口气。
每个人都觉得与有荣焉，恨不得搞个神庙，把沈顾北高高供起来，每天还要上三炷香。
“北子，你看起来没精神，早上没吃饭吗？”
“难道生病了？”
“冷。”沈顾北言简意赅回答。
“冷？那我们抱着你取暖啊！”热心同学立刻提出解决方案。
沈顾北连忙爬起来，身体每个细胞都表示拒绝，“大可不必。”
“开个玩笑，你反应真有趣，哈哈哈哈！”
沈顾北：……
同学爱呢？
入冬以后，庆黎越来越冷，可怜沈顾北在严寒中努力挣扎，跟整个世界抗争。
风雪交加平静日子，还没挨过多久。
某天放学，郑成助理先生带着装空调工人出现，同时带来一个消息。
“你要求，郑老板已经满足了。他说，想跟你见一面。”
郑成本来想来庆黎找儿子，但上次屈尊降贵过来，却遇到李少霞，昔日庆黎撕破脸皮大吵一架。
于是，郑成觉得庆黎这地方实在晦气，不愿意再来，努力说服郑安南来城里跟自己见面。
“哦。”郑安南掏掏耳朵，敷衍地应了声，指指屋子里面，“先把那玩意儿装好再说。”
“师傅，进去吧。”助理向安装工打个招呼，让他扛着空调机直奔主卧。
才走两步，就被郑安南拦住。
“不对！”郑安南指向次卧方位，“装到那里。”
助理：“啊？我记得你房间…”
“让你装你就装，问那么多干吗？”
“好吧。”反正跟自己没关系，助理顺着他意思，要师傅把空调机装到次卧。
踏进次卧，房间里收拾相当整洁。
桌上摆着厚厚一沓书本，上面写着名字，沈顾北。
“沈顾北？好像是经常跟他一起玩孩子，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助理觉得自己在哪看过这个名字，却又想不起来。
他懒得费脑子思考，反正郑安南身上，难以理喻地方太多。
此前，郑成送来许多礼物，又是保证又是承诺，费尽心血想要跟儿子见一面。
结果得到‘没时间’‘再说吧’‘下次一定’等糊弄学回应。
万万没想到，他会因为一台空调就妥协，乐得郑成差点去收购空调制造厂。
“为什么呢？”
估摸他们装空调还要一阵子，郑安南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沈顾北正在写作业。
“喂喂喂。”郑安南黏糊糊蹭到他旁边，小声说，“你周末没什么事吧？”
“有事。”
“哦。”
“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
郑安南从善如流问，“你有什么事？”
“陪小废物找爸爸。”
“我才不是小废物呢！”郑安南大声反驳，说完以后，声音和气势都骤然减弱，“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因为你那么怂，肯定不敢一个人去。”
被看穿郑安南：……
怎么办，我以后还能藏得住秘密吗？
“郑安南。”沈顾北停下笔，直勾勾看着他，“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呀？”
“为了一个空调把自己卖掉。”
“什么叫卖掉，奇奇怪怪。”郑安南抬起头，轻轻说，“你看我爸那个架势，他迟早会把我带到城里去。既然我躲不掉，干脆趁机提点条件。”
“你本来可以提更好条件。”
“我想不出来更好条件。”郑安南身体歪过去，整个人靠到沈顾北身上，语气轻快地说，“我没有什么想要。”
“怎么可能。”沈顾北才不相信他说法，“人都有野心和贪欲，你肯定也有。”
“是啊。”郑安南大大方方承认，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顾北，“但是，我想要，已经拥有了。”
“……”沈顾北大脑突然空白，忘记刚才说过什么，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郑安南语气很干净，纯粹且热情。
他正处于一尘不染年纪，把全部自己都交出来，让他看个彻底。
真是，热血少年冲动且鲁莽恋爱方式。
不过，沈顾北并不觉得讨厌。
“你虽然是个小废物，嘴倒蛮甜。”
“喂喂喂，你这算是夸我吗？”
“当然。”
“且，哪有这种…”郑安南才要抱怨几句，剩下话，强行中断于互相贴合双唇之间。
沈顾北猝不及防靠过来，轻轻碰了下他嘴唇，又很快坐回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速度飞快，郑安南还没来得及感受，宝贵初吻已经被抢走了。
他怔愣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应该害羞。
“你做什么呀？”郑安南想要摸摸嘴唇，又不太敢。浑身血液翻腾，脸上热吓人。
太可怕了！
沈顾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亲你。”沈顾北大大方方说，“我跟你说过了，你没有反对。”
“你什么时候…”郑安南回忆两人之间对话，终于搜索到蛛丝马迹。
——嘴倒是蛮甜。
这算是打招呼？
就很离谱。
“想起来了？”沈顾北夺走青涩少年第一次，丝毫没有羞耻感，还理直气壮重复，“你没有反对。”
“你、你…”
“我怎么？”
“没什么，你不要说话了！”郑安南还没有缓过来，胸口砰砰乱跳。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炸开，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半晌，郑安南小小声说了几个字。
“嗯？”
“我说，”郑安南咽下口水，紧张重复，“其实，你也很甜。”
“……噗嗤。”沈顾北毫不留情嘲笑，“亏你呢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想占我便宜，换个套路吧。”
郑安南：？？？
你不讲道理！
今晚风格外寒冷，仿佛能够穿透墙壁。
就连郑安南这种平常不怕冷人，也裹紧棉被瑟瑟发抖，冷得睡不着。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一条缝。
寂静深夜里，发出吱吱呀呀声音，像极某个恐怖片场景。
郑安南本来就没睡，听到声音直接吓醒，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动静。
黑暗中，窸窸窣窣声音逐渐靠近。
他余光瞄到一只手轮廓，吓得浑身汗毛竖起，掀开棉被尖叫出声。
“你叫什么？”床边沈顾北让他吓得不轻，满脸惊魂未定。
郑安南打开灯，裹紧自己小被子，“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看看你睡了吗。”沈顾北回答，“今晚那么冷，你房间没有取暖东西，干脆来我房间睡吧。”
“你睡哪里？”
沈顾北和蔼反问，“你说呢？”
“呃，那样话，我…你…岂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
郑安南捂住胸口，感觉心跳不会好了。
“你害羞什么？这一切不是在你算计之内吗？”沈顾北故意逗他，“把空调装到我那边，不就是想等我邀请你过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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