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长假结束第一天,扶溪市交易所正式营业。
憋了整整七天韭菜早早赶过来，继续编织发家致富美梦。
其实近两年，市场早已经过了‘闭着眼睛瞎买也能暴富’时间。尤其最近,受到国内外经济双重影响,大盘一片刺眼绿色，看得大家唉声叹气。
被套进去人,每天眼睁睁看着自己钱蒸发,连个声响都没有。还在局外观望人,想要入市，绿油油大盘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此起彼伏叹息、吵闹、咒骂声中,有个身形单薄青年默默坐在角落里，看起来跟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他面前摆了张小桌子,桌上有个小小牌子,上面有两行字。
代投资
收取纯收益10%
路过桌边人,注意到牌子上文字，都会下意识多看两眼。
但约莫半个小时过去,连一个上前问话人都没有。
因为青年看起来太年轻，长得过分好看，身体又瘦又小。说不定还未满十八岁，看起来不像会搞投资人。
交易所内,搞代投资人有好几个。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相信那些有经验老油条。
时间滴滴答答，又过去二十分钟,从外面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男人。
今天有点冷,他还穿着短袖,壮实腱子肉快要把衣服撑破。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狰狞可怖,看上去就不好惹。
他大步走进交易所，吓得其他人纷纷退后几步。
男人走向大厅正中间，直直朝向打着‘稳赚不赔’招牌，自称资产管理者中年人。
“稳赚不赔是吧？”刀疤脸冷哼一声，气势逼人，“我老板让我管一笔钱，两个月之内本金要翻倍，这个活你接吗？”
“两个月翻倍？大哥，你别开玩笑。”中年人瞅瞅绿油油大盘，只觉得他荒谬。
“跟你开玩笑？你算老几！”刀疤脸语气透着不耐烦，视线环顾一圈，粗着嗓子问，“其他人呢？吭个声。”
偌大交易所沉默半晌，一时雅雀无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从角落里传来细细声音，“我…”
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无人问津好看青年。
“你？”刀疤脸上上下下打量他，眼中充满不信任，“你行吗？要是让我赔钱，哥哥手这么一‘咔嚓’…”
他做了个拧脖子动作，威胁效果满分。
即使提前对好剧本，江语夏依旧被吓到，紧张地干咽口水。
“我可以试试，绝对不会让你赔。”江语夏摸摸自己脖子，对专业领域还是很有信心。
——策划这场戏沈顾北对他更有信心。
共事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江语夏能力。能成为名震世界操盘手，江先生除了专业能力过硬以外，身上必须有点天赋和运气。
更别提，他背后还有个对未来二十年经济走势了如指掌，堪称人形挂逼沈顾北。
“胆子倒挺大，那你说说。”刀疤脸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大盘，“你说说，今天有没有能翻红？”
“有。”江语夏拿起手边黑色记事本，认真翻找笔记，煞有介事报上两个代码，“根据我计算，这两个翻红概率很大。”
“怎么可能？”
“不靠谱不靠谱。”
没等刀疤脸说话，旁边一堆人摇头否定。
假期之前，他们天天来交易所转悠，眼瞅青年说那两个连跌半个多月，怎么可能说红就红？
刀疤脸只是冷笑，表情高深莫测。
“有点意思哦。”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穿运动服背书包，学生打扮少年。
少年看起来细皮嫩肉，一身好牌子衣服，估摸是哪家富二代。
“我转悠半天，就属你最好玩。”少年说着摘下书包，利落拉开拉链，惹得周围人倒吸好几口凉气。
少年书包里，竟然是一摞一摞崭新纸钞！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小孩吗？长见识了。
“喏，这是我零花钱。”
少年说话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书包里几十万，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我想玩投资，可惜要上学没什么时间。这些就托付给你吧，我也要两个月翻一倍。免得我妈总骂我只出不进，是个败家玩意儿。”
“哈哈哈哈！”围观群众忍不住大笑。
少年看起来又拽又酷，说起话来却透着不谙世事幼稚，怪可爱。
尤其他说自己是败家玩意儿，实在太有画面感，不上春晚演小品，简直是喜剧界损失。
“好。”青年点点头，从旁边拿出厚厚一摞纸，“那我们先签合约。”
“怎么还要签合约呀？”少年皱皱脸，估计是觉得麻烦。
“当然要签合约，你不怕我拿钱跑路吗？”青年脾气好，耐着性子引导他签约，还抽空告诉他违约应该怎么处理。
“我跟合伙人已经在申请注册公司，为你财产提供最大保障，你请放心。”
“行吧，麻烦。”少年不情不愿签好合约，把书包留给江语夏，丢下句‘我去上学’，便大步离开交易所。
富二代人生，果然彪悍。
其他人看着江语夏拿着少年留下钱，有条不紊办理投资，脑子里同时冒出这么个想法。
那可是几十万啊，这么随便吗？
要是赔得血本无归，刚才小孩肯定要被骂一辈子败家玩意儿。
“唉，离收盘还有两个小时，快红吧。”
“今天再跌，我老婆本就搭在里面了。”
临近收盘，众人情绪渐渐濒临崩溃。
除了关注自己财产之外，大家或多或少会关注江语夏那边，瞧见他选中那两支依旧绿油油，内心对某位离开败家玩意儿充满同情。
收盘前最后一小时，有许多人坐不住，决定及时止损，把手里持有部分卖出去。拿到钱以后，他们想买入新潜力股，面对无数代码眼花缭乱。
忙碌中，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再抬眼看去，显示屏上颜色发生变化。江语夏挑中那两支，几乎同时变成红色，涨幅一路高涨。
“竟然真翻红了？”
“这是奇迹吗？”
在无数惊叹中，两条线一路红到底，完美收官。
刀疤脸见此情景，露出满意微笑，朝青年勾勾手指，“就你了，跟我来吧。”
“好。”青年缓缓起身，要跟他离开。
周围几个人蠢蠢欲动，似乎想上前，又不敢冒险。
江语夏没有留恋意思，收拾好东西便走，半分钟都没有多留。
离开交易所，沿街走了一阵，彭野才慢下脚步，等小鹌鹑跟过来。
“感觉怎么样？”彭野主动询问。
“我还是有点害怕，不过…”江语夏笑容腼腆，小声告诉他，“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好。明天你要自己去，小沈不让我多陪你，怕露馅。”彭野见他瘦瘦小小，关切地叮嘱道，“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江语夏捏紧小拳头，乖巧点点头。他瞧瞧周围，“那个，沈顾北呢？”
“他回庆黎了。”彭野回答，“他说每天下午五点以后联系他，白天要上课。”
江语夏缓缓点头，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怎么？”
“原来他还需要上课啊？”江语夏跟沈顾北接触这段时间，什么都习惯听他。
几天下来，导致他已经忘记，沈顾北比自己小好几岁，还是个现役高中生。
“呃。”此时，彭野跟小鹌鹑有同样想法。
可事实上，沈顾北确实需要上课，而且还必须刻苦学习。
放假几天里，因为各种各样事，留给沈顾北学习时间很少。
长假后他又请了假，导致刚开学，就要面临月考。
庆黎中学教室少，月考又必须单人单桌。每次考试，学校都会安排分学年考，并打乱学生顺序。
沈顾北分到三号考场，考场内熟人只有魏沁，还有勉强认识脸孟佳佳。
他没什么好拿，带着一根答题笔进入考场，里面位置差不多坐满了。
“北子！”魏沁看到他，立刻挥挥手打招呼，“你坐哪儿？”
“这里。”沈顾北指指第三排正中央空位，正好处于老师眼皮底下。
“那我们挺远。”
魏沁随口说了句，怎奈何听者有意。
孟佳佳插嘴，阴阳怪气地提醒，“还好离得远，要不然某些人考完试，眼睛就要歪了。”
“你瞎说什么？”魏沁气愤地瞪过去，“你以为我要给他抄吗？”
“我可没说。”孟佳佳继续阴阳怪气，“我知道你是好学生，不会作弊，但有些人就天生斜视啊。”
魏沁：“你…”
“孟同学，有话明说。”沈顾北接过话，四平八稳叙述，“你现在样子，真是又怂又贱。”
“说谁贱呢？你骂我！”孟佳佳怒气上涌，眼睛里就差冒火星子。
“对。你如果没听清楚，我可以再骂一遍。”
“你…”孟佳佳胸口激烈起伏，大有跟他打起来架势。
恰此时，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扯着嗓子喊，“那几个学生吵什么呢？回到位置上，考试马上开始。”
“老师！”孟佳佳举起手，试图告状。
“要上厕所快去。”
“不是…”
“不是你就回座位，要考试了，你听不到吗？”
孟佳佳遭到训斥，无奈回到位置上，狠狠剜了沈顾北两眼。
第一场考语文，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沈顾北飞快浏览试题。对难度大概有个底，然后才拿起笔做题。
斜后方，孟佳佳一直死命盯着沈顾北，想要抓住他作弊证据。
“那个同学，说你呢。”监考老师注意到，大声呵斥，“你斜眼病吗？看自己卷子！”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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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整整七天韭菜早早赶过来，继续编织发家致富美梦。
其实近两年，市场早已经过了‘闭着眼睛瞎买也能暴富’时间。尤其最近,受到国内外经济双重影响,大盘一片刺眼绿色，看得大家唉声叹气。
被套进去人,每天眼睁睁看着自己钱蒸发,连个声响都没有。还在局外观望人,想要入市，绿油油大盘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此起彼伏叹息、吵闹、咒骂声中,有个身形单薄青年默默坐在角落里，看起来跟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他面前摆了张小桌子,桌上有个小小牌子,上面有两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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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取纯收益10%
路过桌边人,注意到牌子上文字，都会下意识多看两眼。
但约莫半个小时过去,连一个上前问话人都没有。
因为青年看起来太年轻，长得过分好看，身体又瘦又小。说不定还未满十八岁，看起来不像会搞投资人。
交易所内,搞代投资人有好几个。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相信那些有经验老油条。
时间滴滴答答，又过去二十分钟,从外面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男人。
今天有点冷,他还穿着短袖,壮实腱子肉快要把衣服撑破。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狰狞可怖,看上去就不好惹。
他大步走进交易所，吓得其他人纷纷退后几步。
男人走向大厅正中间，直直朝向打着‘稳赚不赔’招牌，自称资产管理者中年人。
“稳赚不赔是吧？”刀疤脸冷哼一声，气势逼人，“我老板让我管一笔钱，两个月之内本金要翻倍，这个活你接吗？”
“两个月翻倍？大哥，你别开玩笑。”中年人瞅瞅绿油油大盘，只觉得他荒谬。
“跟你开玩笑？你算老几！”刀疤脸语气透着不耐烦，视线环顾一圈，粗着嗓子问，“其他人呢？吭个声。”
偌大交易所沉默半晌，一时雅雀无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从角落里传来细细声音，“我…”
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无人问津好看青年。
“你？”刀疤脸上上下下打量他，眼中充满不信任，“你行吗？要是让我赔钱，哥哥手这么一‘咔嚓’…”
他做了个拧脖子动作，威胁效果满分。
即使提前对好剧本，江语夏依旧被吓到，紧张地干咽口水。
“我可以试试，绝对不会让你赔。”江语夏摸摸自己脖子，对专业领域还是很有信心。
——策划这场戏沈顾北对他更有信心。
共事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江语夏能力。能成为名震世界操盘手，江先生除了专业能力过硬以外，身上必须有点天赋和运气。
更别提，他背后还有个对未来二十年经济走势了如指掌，堪称人形挂逼沈顾北。
“胆子倒挺大，那你说说。”刀疤脸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大盘，“你说说，今天有没有能翻红？”
“有。”江语夏拿起手边黑色记事本，认真翻找笔记，煞有介事报上两个代码，“根据我计算，这两个翻红概率很大。”
“怎么可能？”
“不靠谱不靠谱。”
没等刀疤脸说话，旁边一堆人摇头否定。
假期之前，他们天天来交易所转悠，眼瞅青年说那两个连跌半个多月，怎么可能说红就红？
刀疤脸只是冷笑，表情高深莫测。
“有点意思哦。”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穿运动服背书包，学生打扮少年。
少年看起来细皮嫩肉，一身好牌子衣服，估摸是哪家富二代。
“我转悠半天，就属你最好玩。”少年说着摘下书包，利落拉开拉链，惹得周围人倒吸好几口凉气。
少年书包里，竟然是一摞一摞崭新纸钞！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小孩吗？长见识了。
“喏，这是我零花钱。”
少年说话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书包里几十万，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我想玩投资，可惜要上学没什么时间。这些就托付给你吧，我也要两个月翻一倍。免得我妈总骂我只出不进，是个败家玩意儿。”
“哈哈哈哈！”围观群众忍不住大笑。
少年看起来又拽又酷，说起话来却透着不谙世事幼稚，怪可爱。
尤其他说自己是败家玩意儿，实在太有画面感，不上春晚演小品，简直是喜剧界损失。
“好。”青年点点头，从旁边拿出厚厚一摞纸，“那我们先签合约。”
“怎么还要签合约呀？”少年皱皱脸，估计是觉得麻烦。
“当然要签合约，你不怕我拿钱跑路吗？”青年脾气好，耐着性子引导他签约，还抽空告诉他违约应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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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麻烦。”少年不情不愿签好合约，把书包留给江语夏，丢下句‘我去上学’，便大步离开交易所。
富二代人生，果然彪悍。
其他人看着江语夏拿着少年留下钱，有条不紊办理投资，脑子里同时冒出这么个想法。
那可是几十万啊，这么随便吗？
要是赔得血本无归，刚才小孩肯定要被骂一辈子败家玩意儿。
“唉，离收盘还有两个小时，快红吧。”
“今天再跌，我老婆本就搭在里面了。”
临近收盘，众人情绪渐渐濒临崩溃。
除了关注自己财产之外，大家或多或少会关注江语夏那边，瞧见他选中那两支依旧绿油油，内心对某位离开败家玩意儿充满同情。
收盘前最后一小时，有许多人坐不住，决定及时止损，把手里持有部分卖出去。拿到钱以后，他们想买入新潜力股，面对无数代码眼花缭乱。
忙碌中，听到有人惊叫一声。再抬眼看去，显示屏上颜色发生变化。江语夏挑中那两支，几乎同时变成红色，涨幅一路高涨。
“竟然真翻红了？”
“这是奇迹吗？”
在无数惊叹中，两条线一路红到底，完美收官。
刀疤脸见此情景，露出满意微笑，朝青年勾勾手指，“就你了，跟我来吧。”
“好。”青年缓缓起身，要跟他离开。
周围几个人蠢蠢欲动，似乎想上前，又不敢冒险。
江语夏没有留恋意思，收拾好东西便走，半分钟都没有多留。
离开交易所，沿街走了一阵，彭野才慢下脚步，等小鹌鹑跟过来。
“感觉怎么样？”彭野主动询问。
“我还是有点害怕，不过…”江语夏笑容腼腆，小声告诉他，“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好。明天你要自己去，小沈不让我多陪你，怕露馅。”彭野见他瘦瘦小小，关切地叮嘱道，“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江语夏捏紧小拳头，乖巧点点头。他瞧瞧周围，“那个，沈顾北呢？”
“他回庆黎了。”彭野回答，“他说每天下午五点以后联系他，白天要上课。”
江语夏缓缓点头，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怎么？”
“原来他还需要上课啊？”江语夏跟沈顾北接触这段时间，什么都习惯听他。
几天下来，导致他已经忘记，沈顾北比自己小好几岁，还是个现役高中生。
“呃。”此时，彭野跟小鹌鹑有同样想法。
可事实上，沈顾北确实需要上课，而且还必须刻苦学习。
放假几天里，因为各种各样事，留给沈顾北学习时间很少。
长假后他又请了假，导致刚开学，就要面临月考。
庆黎中学教室少，月考又必须单人单桌。每次考试，学校都会安排分学年考，并打乱学生顺序。
沈顾北分到三号考场，考场内熟人只有魏沁，还有勉强认识脸孟佳佳。
他没什么好拿，带着一根答题笔进入考场，里面位置差不多坐满了。
“北子！”魏沁看到他，立刻挥挥手打招呼，“你坐哪儿？”
“这里。”沈顾北指指第三排正中央空位，正好处于老师眼皮底下。
“那我们挺远。”
魏沁随口说了句，怎奈何听者有意。
孟佳佳插嘴，阴阳怪气地提醒，“还好离得远，要不然某些人考完试，眼睛就要歪了。”
“你瞎说什么？”魏沁气愤地瞪过去，“你以为我要给他抄吗？”
“我可没说。”孟佳佳继续阴阳怪气，“我知道你是好学生，不会作弊，但有些人就天生斜视啊。”
魏沁：“你…”
“孟同学，有话明说。”沈顾北接过话，四平八稳叙述，“你现在样子，真是又怂又贱。”
“说谁贱呢？你骂我！”孟佳佳怒气上涌，眼睛里就差冒火星子。
“对。你如果没听清楚，我可以再骂一遍。”
“你…”孟佳佳胸口激烈起伏，大有跟他打起来架势。
恰此时，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扯着嗓子喊，“那几个学生吵什么呢？回到位置上，考试马上开始。”
“老师！”孟佳佳举起手，试图告状。
“要上厕所快去。”
“不是…”
“不是你就回座位，要考试了，你听不到吗？”
孟佳佳遭到训斥，无奈回到位置上，狠狠剜了沈顾北两眼。
第一场考语文，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沈顾北飞快浏览试题。对难度大概有个底，然后才拿起笔做题。
斜后方，孟佳佳一直死命盯着沈顾北，想要抓住他作弊证据。
“那个同学，说你呢。”监考老师注意到，大声呵斥，“你斜眼病吗？看自己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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