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3_ABO咖啡撞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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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13

  “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呀。”纪寻抱着江酩的胳膊,笑着说:“我们的婚礼虽然没有办成,但关系已经定了,我很爱老公,老公也很爱我!”

  江酩已经被三道质疑的目光注视得浑身僵硬,下意识的站得笔直,他站直的时候,比纪寻高出半个头。纪寻抬头与他对视,甜蜜又期待的问:“是不是呀老公?”

  江酩咳了一下,厚着脸皮道:“当然。”

  纪寻的小尾巴就翘起来摇了摇。

  爱子心切的纪妈妈和纪爸爸看出儿子现在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也就不忍心纠正,小寻现在记忆有损,不能出言刺激。一切都还要看医生到时候怎么说。

  况且他们刚才抱住纪寻时,也没发现纪寻身上的信息素有任何变动,可见小寻虽然一口一个老公的喊,但到底没有和这个陌生人有实际关系,只要这个人没有给纪寻造成实质的伤害,那么他们就能包容的看待这一切。

  毕竟,这人还算是纪寻的救命恩人。

  他们应该感激才对。

  叫叫老公也没什么。以后总能改回来的。小寻开心是第一位的。

  纪老爷子是块老姜,他对儿子转述过来的那套前因后果的说辞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按着这人的说法,是他救了出车祸的纪寻,而后带回家救治,因为纪寻失忆加之自己遗漏了新闻,所以一直没有把纪寻送回来。

  看似合情合理的,可老爷子眼光毒,没那么好糊弄,他总是要让人去好好查一查的。但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这人确实是纪寻的救命恩人,因此他也客客气气的。

  他看不惯宝贝金孙和这个陌生人搂搂抱抱过于亲密,便开口道:“小寻,到爷爷这里来。”

  江酩便轻轻碰了一下纪寻的手背,示意他听老人的话,纪少爷始终记得老公的交代,要让爷爷开心,爷爷开心了病才会好得快。

  他就乖乖的坐到爷爷身边了,老爷子握着纪寻的手,这才安心,又问江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酩。”

  纪爸爸皱眉道:“你姓江?你跟江家有关系?”

  江酩看着纪爸爸解释道:“我是跟着母亲姓的,我母亲姓江。”他不打算把自己与江家的关系过早的摆在台面上讲,那样百害而无一益。

  “那你父亲呢?”

  “死了。”确实死了。

  纪爸爸一听到这,便觉得自己戳了人家的伤心点,说了声抱歉后没再细问。

  他是不愿意纪寻再和那个江家扯上关系的。

  纪老爷子说:“你说你不知道我们在找小寻,现在却把我的乖孙子好好的送回我们身边了,按理,你会得到我们的报答。”

  “不用了,纪老先生。”江酩看着纪寻说:“我看到小寻现在开心,就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他送回你们身边,那笔赏金我不能拿。”

  纪寻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老爷子拍拍小寻的手背,安抚了一下。

  纪妈妈礼貌地对江酩说:“这是我们纪家的心意。”

  纪寻这句话听懂了,连忙说:“老公和我们是一家人才对。”

  纪妈妈也只能暂时顺着纪寻,只道:“好好,是一家人。”

  “如果我们是一家人,我就更不能收这笔钱了。”江酩道:“我也不缺这笔钱,干脆就拿去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纪寻又听懂了,江酩是要舍弃自己的利益去做好事,他从床上蹿起来,扑过去给了江酩一个熊抱,开心的夸奖他:“老公你真好!”

  江酩终于笑出来,也抱住了纪寻,他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些悲观念头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纪家众人则目瞪口呆:“.......”

  纪老爷子得多吸几口氧才能坦然面对眼前这个画面。

  他家矜持沉稳的小寻,怎么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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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寻的检查报告没出来之前是不能出院的,医生也暂时没法对他用药,所以纪少爷不用吃药不用打针不用忌口,几乎是整个医院里最轻松自由的病人了。

  他每日睡觉还是回原来的病房,睡醒了就被江酩带到爷爷的病房里,陪着家人。

  老爷子从孙子失而复得后,病情就越发乐观稳定。原本评估是要再上一次手术台,最近一次检查后,医生也欣慰的说不用再开刀。

  纪寻现在就是个开心果,天天把父母和爷爷逗得乐不可支。江酩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偶尔也跟着乐,恍惚间真的以为自己和他们成了一家人。

  老爷子疼爱纪寻胜过所有,这几日观察下来,也能明显察觉到失忆的纪寻比以前的纪寻要开朗许多,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要什么东西都直接开口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和以前一样遇事都自己默默扛着,让人心疼都来不及。

  他既希望宝贝孙子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又不得不为他的失忆症发愁。N~T~Z~L

  这个病治不好有隐患,治好了,他又怕小寻想起江家那些破事,再也开心不起来。

  福祸相依,就是阅尽世事的老人也没法说哪个才是好。

  但至少现在是开心多于忧虑的。

  三日后,纪寻的全部检查报告都出来了。

  江酩提心吊胆了数日,被医生开头的一句话先镇住了心神。

  “问题不大,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乐观太多了。”脑科专家先说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纪爸爸和纪妈妈同时松了一口气。

  “后脑的伤其实是在自愈了,甚至不需要开刀治疗,出现头晕,晕厥这类情况也是正常现象,就像我们外伤的伤口在愈合时会发痒,他恢复记忆也是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的。”

  纪妈妈激动道:“你是说,我儿子的记忆已经在恢复了?”

  医生答:“是的,之前给纪先生做心理问询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个迹象,但也不能太乐观,这个过程可能很短,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他就想起所有事情,但也有可能三年十年后才一点点记起所有的人和事,这个不能急。家属不要给病人压力。”

  纪妈妈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给压力,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好好的,其他的不奢求了。”

  医生点点头,继续说:“家属可以给他创造一个愉悦舒适的环境,像之前江先生做得就很好,让他高兴,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其实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听了这话,纪妈妈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江酩,对这人的好感又加了一层。

  “除此之外,我建议定期做心理疏导,他现在的认知可能有一定的偏差,但记忆恢复后一切都会回到正确的轨道上,你们不用急着纠正,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维持现状即可。尽量顺着纪先生的意思来。”

  江酩不能更赞同医生的话,他早就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吃过数次教训了,他之所以厚着脸皮留在纪寻身边,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另一方面则是,他知道纪寻也离不开自己。

  “我会给他开点辅助治疗的药物,保持身心愉悦,良好作息,定期复诊即可。”

  那张药单最后交到江酩手里。

  他取完药回到纪老爷子的病房时,听见他们已经在讨论出院回家的事情了。

  纪寻一见到江酩回来,就跑过去很开心的说:“爸爸说小寻可以出院了。那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奶球肯定想我了!还有顶楼的花,我好久好久没有亲自去浇过水了!今天就回家好不好呀!”

  纪老爷子一听,宝贝孙子的话头明显不对,连忙急道:“小寻不跟爷爷回家吗?”

  “啊?”纪寻不解的看着爷爷,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和家人团聚了,就要回自己家了吗?

  他握着江酩的手,小小声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可是,可是我都和老公结婚了呀,结婚了当然是回老公家了。”

  纪老爷子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冲着护士说:“我得再吸会儿氧!”

  纪寻看见爷爷这个反应,又发现爸爸妈妈的脸上也有点不高兴,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便轻轻摇摇江酩的胳膊,小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江酩拍拍他的手背,笑得温柔:“小寻说得没错,但是结婚了也是可以回家住的,小寻可以回家陪陪爷爷和爸爸妈妈,他们都很想你的。”

  纪寻看着江酩的眼睛问:“那你同我一起回去吗?”

  江酩不能擅自回答,只能用眼神去问老爷子,纪老先生吸足了氧气,为了让纪寻回家只能十分无奈地对江酩道:“家里大得很,欢迎你来做客。”

  字里行间,还是把距离拉开了,江酩只是“客”而已。

  第二日,纪家的车就浩浩荡荡的开来了医院,纪老爷子把纪寻接回了家。

  纪家找回独子这事对外还没有完全公开,却已经有部分媒体捕风捉影的扛着摄像机来了,自然被纪家的保镖一律拦了下来,江酩的人也在暗中帮了忙。

  纪家要保护纪寻的心他完全懂,对纪寻有好处的事,江酩自然竭尽全力的配合。

  纪寻拉着江酩一起坐在车后座,一路上对自己即将去往的目的地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直到车停在一栋漂亮的大别墅前,他的好奇心才得到了满足。

  这个房子比兰墅大很多,大门刚打开,就有两只德牧朝着纪寻飞奔而来,江酩下意识的想要把纪寻护到身后,那两只大狗已经抢先一步扑进纪寻怀里,摇着尾巴和许久未见的小主人亲昵。

  纪寻并不害怕这两只大狗,十分自然的摸摸小狗的背,好似朋友一般。

  纪妈妈笑着说:“这是小寻十七岁时养的两只小狗,还记得吗?”

  “我记不清,但是哎呀”纪少爷被小狗舔得都说不好话:“但是他们是不是有名字呀。”

  纪妈妈温柔的提醒他:“你以前确实给它们都取了名字的,因为他们都长得黑,所以一只叫煤球,一只叫碳球,左边那只是炭球,比它哥哥晚出生了几分钟,但其实他们两只的体型一样大的。”

  煤球和碳球和主人亲昵完了,就冲着纪寻身后的江酩充满警惕的吠起来,江酩倒是不怕狗,依然镇定的站在纪寻身后,纪少爷揪揪两只狗的耳朵,凶巴巴的告诫:“不许凶我老公!”

  两只小狗似乎听懂了,立即耷拉下耳朵,继续赖在小主人怀里不愿意走。

  直到管家拿了绳子出来把两只狗套住牵走了,纪寻才终于脱身。

  纪少爷兴致勃勃的转身与江酩说:“这样奶球就有玩伴了!”

  江酩帮他把弄乱的头发理理好,笑着说:“现在有三个球陪你玩了。”

  两只异常兴奋的小狗被拴好后,纪老爷子才牵着纪寻走进家里。

  纪家的客厅装修古典,有许多可欣赏之处,江酩的视线却很快被角落里装在有假山的玻璃缸里的一只乌龟给吸引了过去。

  哟,这只小纪寻差点付出生命才抓住的乌龟还在呢。

  昔年的小乌龟,已经变成了大乌龟,大乌龟原本还在扒着玻璃壁企图爬出去重获自由,在察觉到江酩的视线后,却突然放弃了,乖乖呆在玻璃缸底。

  管家一早将江酩的房间准备出来了。在二楼的客房里,纪寻看着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便说:“要麻烦你再拿一个枕头才行,我要和老公一起睡觉的。”

  管家连忙恭敬道:“小少爷,您的卧室在三楼,每日都有打扫,您今晚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纪寻生气道:“我要和我老公一起睡,你听不懂吗?”

  管家被老爷子叮嘱过,小少爷和这个江先生是不能共处一个屋的,夜里睡在一起更是决不被允许的事情,他顶着老爷子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违抗小少爷的意愿,江酩一个外人在这事上实在插不上嘴,结果一来二去的,纪寻就真的生气了。

  他拉着江酩气呼呼地下楼就要走,被纪爸爸及时拦住了。

  “怎么了?”纪爸爸问。

  “他不让我和老公睡一个房间!”纪寻跟爸爸告起状来:“这样做我很不开心!”

  管家低下头站在旁边准备挨批。

  纪爸爸还未开口说话,纪老爷子就杵着拐杖走过来说:“是我的意思。”

  纪寻委屈又生气,又不能顶撞老人家,只能背过身靠在江酩肩膀上,闷声与老公抱怨:“我不喜欢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

  这话听在纪老爷子耳朵里实在扎得难受。

  这里才是纪寻从小长大的家啊,是他无论如何不能讨厌的地方才对。

  老爷子知道小寻是生了病才会说出这种话,他心酸无奈,却不敢表现出来,原先的严肃被纪寻委屈的小背影彻底击败,他只能用和蔼的语气半真半假的与纪寻说:“你们的婚礼到底没有举行,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纪寻还是背着身没有看爷爷,只大声嘀咕:“我和老公早就睡在一起好久了!”

  “??!!!”

  江酩咳了一声连忙和纪家人解释:“只是睡觉,就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做的那种睡觉。”

  纪妈妈知道江酩没对纪寻做出什么事来,便帮着儿子劝老爷子说:“爸,小寻高兴就行,你别忘了医生的叮嘱啊。”

  老爷子这才动摇了几分,纪妈妈又转头与江酩说:“想睡一个房间就睡一个房间吧,我会把被褥整理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做事都有分寸的。”

  言外之意,也无非是在提醒江酩要和纪寻保持应有的距离,哪怕是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

  江酩自然听懂了纪夫人的这层意思,他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也不用外人提醒,江酩也一向拿捏得好这个度。

  纪寻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也不生气了,主动转过身与母亲说谢谢,而后走到爷爷身边和老人家赔礼道歉。

  纪老爷子把纪寻当心肝宝贝疼的,生怕他现在懵懂无知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原本江酩是帮了纪家的人,他本应该宽容对待,可纪寻对江酩一口一个老公的喊,老爷子就不得不怀疑这人在纪寻失忆期间做了什么刻意的引导,让纪寻一颗心都吊在他身上,他心中担心得很,对待江酩也就严厉了几分。

  可为此把纪寻搞得难过伤心又实在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现在宝贝孙子为了江酩乖乖低头与自己认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归是把纪寻搂怀里抱了抱,语重心长的说:“爷爷都是为你好,爷爷怕小寻被欺负。”

  纪寻便说:“老公对我很好呀,爷爷不要担心。”

  纪老爷子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顺着宝贝孙子的想法来,说到底江酩是个什么人他暂时还没查清楚,也不好现在就把罪名扣人头上,更何况人家现在还是纪家纯粹的恩人,也不好苛责太过的。

  纪老爷子这么一想,对江酩的态度这才缓和了几分。

  转眼到了吃饭的时间,晚上的这顿饭准备了一个下午,纪妈妈没让家里的厨师动手,她自己系了围裙,亲自下厨,纪爸爸也在厨房里呆了一个下午,给妻子打下手。

  纪老爷子身体刚好,只能吃点清淡的,但又特意叮嘱了儿子儿媳妇,挑小寻爱吃的菜做,他自己喝点清淡小粥也就饱了。

  于是晚饭准备好,端到饭桌上的是各种海鲜肉类都有了,酱的炸的焗的一应俱全,全都是纪寻以前爱吃的菜。

  纪少爷看着一盘一盘端上来的美味,拿着筷子都不知道先对哪道菜下手了,江酩则坐在一旁,默默的将纪寻喜欢的这些菜式记了下来,他之前观察了三个月,也算是心里有数,现在只是抓紧机会将纪寻喜欢的菜式给补充完整,日后更好讨他开心。

  等到一家人都入座了,纪寻才真正开始动筷,事实上他根本不用自己夹菜,爷爷亲自给他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鱼片汤,爸爸妈妈给他夹的菜已经在米饭上堆起了小山。

  纪寻只需要低头狂吃就行。

  他塞了几口饭,发现江酩还是没有动作,便看了看桌上一大盘盐焗虾,又看着江酩眨眨眼:“我想吃你剥的虾,老公。”

  坐在纪寻旁边的纪爸爸听了这句状似撒娇的话差点被一口汤呛到,他拿纸巾擦擦嘴,反应迅速的夹起一只虾,上手剥起来:“小寻想吃,爸爸给你剥。”

  以前的纪寻吃这些带壳的海鲜都是自己动手,或者是他剥给爷爷和妈妈吃,现在却不愿意动手了,不仅不愿意动手,还把这件事当成一种自然而然的要求在餐桌上和江酩提了,纪爸爸都怀疑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过去三个月的时间里是不是被江酩宠坏了。

  然而这种现状似乎没有必要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

  未待江酩动手,纪爷爷也夹了一只虾到碗里说:“爷爷也给你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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