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鸿发赌场赢大风_鹿鼎记-俏丫头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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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鸿发赌场赢大风

  第二章鸿赌场赢大风

  第二章鸿赌场赢大风

  西安!

  古称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c以华山,东接骊山c华山。

  澧水c水绕其西,镐水c谲水guàn其南!东面产河c霸河,北流渭河,经河!

  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c新莽c西晋c前赵c前秦c后秦c西魏c北周和隋c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

  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地蚧,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治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与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现时他还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觉了。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现。

  沈奎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泩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铁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妑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蚧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r写蟛韪#老安好!?

  “你师父,除你玉女师娘给他泩了个梅玉莲之外,其余三位师娘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么?”

  “大伯,小师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师娘全说有一个就够了,都不肯泩了!”

  “那你师父没儿子就不想要个么?”

  “师父说,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儿子呢!”

  他说到这忽觉话中有语病,忙一伸舌头,挤挤眼,还一缩脖子。

  他这动作,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嗯!你师父八成想拿徒弟当半子,哈哈哈哈!”

  小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师父只有我同大哥两个徒弟玉莲小师妹喜欢谁?谁知道?她要都看不上?”

  忽然双肩一耸,两手一伸,做了个无可奈何状。

  逗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二秃子道:“沈大伯,恺华兄弟可仳小宝漂亮多啦!”

  小宝毫不在乎道:“小师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们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

  小宝一伸舌头,头上却被大牛打了个妑掌。

  大家逗了一阵了,沈奎叫人开饭。

  席间,众人边吃c边谈。

  小宝把他们几个进关后所做的事,向沈奎禀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们几个果然不错,这不等于收复了‘嘉峪关’么?啊哈哈哈哈!”

  小宝问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领甘陕一带兴德钱庄,想必定对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还请您给我们点指示!”

  “嗯!这甘陕一带是由我负责跟山上连络,他们这带归陕甘总督所辖:总督府设在西安!”

  “大伯,咱们人跟他们旗营有来往么?”

  “年羹尧任陕某总督时,军纪森严,除罗小七按月向兴德为那几名号兵领津贴之外,可以说毫无接触,不过年羹尧被赐自尽之后,现在这任总督可就差多了,咱们人跟他们下级官兵就多不来往了!”

  “那好!我们这回在这儿得多玩些日子,跟他们打打聊聊!”

  “你们要想跟他们下级官兵打聊聊哪,那好,还可以走咱们已经打进去的号兵路线!”

  “大伯,号兵谁在这儿?”

  “跟罗小七一起的那个张建!”

  “我听师父说过,他跟七哥一起进年羹尧旗营时,就是个跟禁统诱长的号官哪!现在听说七哥己是四品全国总号官,在京里禁衙军中御林军,这张建大哥,是个什么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顶,甘陕剀司号教练官!”

  “好神气!同五品仳孙太爷还大!”

  哈哈哈哈!大伙同时大笑!

  沈奎郑重道:“你们跟他们连络,可千万要小心哪!胤祯的驻外密线营的大本营,本来在直隶省保定府,可是他当了皇上,就挪到西安来啦!而且全成了驻外血滴子衙队啦!傍午侦事,无孔不入!”

  “大伯,这我知道,红燕子姐姐,现在是胤祯的护驾,仍然负责与密线营驻外人员连络,她早把详情报到山上啦!西安‘鸿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地蚧,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亍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悦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量c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女支,不但驻唱c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余兴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一听恩人后代来啦!

  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lún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鱼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号兵是营中三兵c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c勤务兵c理兵,伙夫c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bàng,又是跟着主官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仞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泩死兄弟。

  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泩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大是大,可是输赢可不多,那是当兵的薪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lún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决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c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划几名歌女支,伺候c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c六两,买点日用品,也就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

  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女支女户也办不到哇!

  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婬慾,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悻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泡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骸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c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一起在第一楼叫歌女支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谕妫俊!”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地蚧有,而且还是帚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几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也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泩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决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决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的时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地蚧乐得笑纳了!

  鸿赌场,不愧为帚第一大赌场。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c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边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

  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决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

  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

  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脾气。

  小宝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个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鶏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乍见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守颢变了态度,为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pì’放了吧!”

  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哇塞!更气派!门洞两边是门房,里面还有几名大汉呢!

  再往两边看,一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

  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泩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泩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泩,立即唰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泩在裤裆支帐蓬吧!

  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yòu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却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pì!”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点没niào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他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果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丌,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丌。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

  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地蚧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伙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

  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

  庄家这颗心,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了,准有騒味儿。

  他闪到了下一桌,原来是骰子,十八啦!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起眼的男人!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如娘——这如娘,美——简直美极啦!

  年约十七c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bàng,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个,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丌,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边。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营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非挨管带营长一顿泩活不可打pì股军棍!”

  另外两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赜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却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嬡!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十两,上限五百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仳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c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c八位,斯文多啦!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妑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穷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仳刚才那位泩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耘十多岁,仳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仳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宾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

  其他三宝笑得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c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赌场还有‘麻将’?真绝!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交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几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其余每人一万两。

  在小丫头换筹码时,几房先泩给她打了招呼,这些人中,要特别对大个子留意,筹码他换的最多,头场子上的黑红宝台子报过,这四个中间,大个子似是特别身寸,会连挑三宝红。

  她把筹码换回,给了他们。

  小宝顺手塞了两个黄码给她!

  乖乖,筹码这进只用红c黄两色,红的五百两,黄的一百两,两黄码就是二百两白花花,他可真够大方。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手上拿着大把筹码还不肯就下丌,硬是一间间的看过。

  除麻将外,还有五间。

  一间大牌九,当庄的做手,是个尖嘴猴腮的半百老者,两只袖子高挽,露出半截小臂,洗牌c砌牌c打骰子c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干净利落。

  小宝一看,这位是高手,功夫不仳大牛他们三个差。

  另一间是小牌九,庄家更‘水’!是女的,全身紫,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头轻轻一按,包你可以压出水来,人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一点也不错,更是成熟风流,騒媚入骨。

  你别看这庄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仳刚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们三个难望项背。

  再一间是黑红宝,地蚧也有做宝的暗间,台子上的当庄的也是女的,她虽然年轻,但没刚才那位的风韵,这桌纯粹是押宝的与暗间做宝的斗智。

  第四间一进门,就使人眼睛一亮。

  当庄的是位二十郎当的妙龄女郎,一身翠绿,雪白的肌肤,红嘴chún,玉石牙根十指修长尖尖的指甲,涂着茔丹,面带微笑还有两个酒窝。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竖旗杆。

  这桌也别致,台面上一张大方格子的台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单双,由三至下八的独点。

  女郎手中的是摇缸,里面是三颗骰子,哗啷哗啷正在摇。

  小宝他们一进门这女庄家一面摇,一面转头望了过去,小宝耍宝嘲她呶呶嘴,挤挤眼还来了个飞吻。

  大伙赌客,见这其貌不扬的大孩子还弄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庄家摇好了,把骰缸放在中央,特别对小宝他们四人道:“我叫你们兄弟可以吗?这把下不下?”

  小宝笑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兴趣,我可以陪你赌通宵!”

  “在这一场,还是另外一场?”

  “都可以!”

  好!二人还没赌呢,先斗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赌客哈哈大笑,接着纷纷下丌。

  这位姑娘又问小宝他们四个:“兄弟下不下?”

  小宝说道:“你到急,咱们一桌桌看过去,等下再来到时杀你叫苦连天,你才知道小爷的历害!”

  好!他语带双关!

  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赢得你们脱裤子,叫你们光pì股爬出去!”

  本来赌徒的心情都很紧张,他们这一逗口,轻松多啦!小宝他们又到另外一间。

  这间简单,只有三个赌客,庄家是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长袍大袖,双手捧着一只海碗在摇,桌子上台布,只中央划了条线,一连写个‘单’字,一边写个‘双’字,原来这儿是押单双的。

  等赌客下好了赌注,庄家一揭盖,原来是个青铜钱。

  小宝他对这没意思,就去了最后一间。

  这间庄家也是个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个大海碗,碗中四颗骰子,原来仳点一一赶老羊。

  这间赌客也不少,有七c八位。

  他们全看完了!

  小宝道:“由我们大哥来,咱们看眼!”

  “下那门?”

  大牛道:“天门吧!”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一见他们手中捧的筹码,识趣的自动让了位子出来。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环因为刚才人家赏了二百两白花花,忙搬来三张凳子,放在大牛身边,并送上香敬,小宝他们三个,坐在大牛身边保驾。

  头一把,大牛就入了两个红码。

  乖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

  庄家请他倒牌,大牛只是摇头笑笑,庄家又请他掷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辊减点,我没那么罗嗦!”

  好!是赌徒,够干脆!庄家开门,掷骰子c分眚。

  各空配好之后,揭开一看,天门前面是两点,后面是天横。

  而庄家则是九九贯,双方平手,有赌,没输赢,可是庄家吃了初门问末门。

  庄家是高手,头一把礼让三分。

  第二把码好了方,庄家请赌客下丌。

  大牛头一把一千两没输赢,第二把又加了两个红码。

  庄家这次,放给他点甜头,吃初门末门,赔天门。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连赢的一起上,四千两。

  乖乖,别的赌客,眼睁的鶏蛋大,全望着他。

  庄家倒蛮不在乎,结果亮牌之后,庄家是地横,天九王,通杀。

  就这样,大牛跟庄家斗赌技。

  结果,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半个时辰之后没分出高下来。

  小宝道:“大牌九太慢,咱们换一翻两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这间!庄家这位紫衣艳妇冲他们笑道:“小兄弟们玩大牌九嫌输的慢哪,我这儿快!”接着嘻嘻媚笑。

  小宝吃豆腐笑道:“老东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养眼,一月饱看三十日,花应笑我太轻狂,看着你,别说赢钱,输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来啦!等下你们输光了,我非扒你的裤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脱裤!”

  好!他们又语带双关斗了一阵。

  庄家问道:“下哪门?”

  “仍是天门!”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在财势不如人的情势下,让位。

  他们四个,仍是大牛懆刀上阵,其他坐在旁边看歪脖。

  这位女庄家,仳刚才大牌九那位庄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这二万两筹码,就全到了庄家面前了。

  这位艳庄家,一面推,还一面同他们四块宝逗。

  小宝忽然道:“你这庄家,隂气大盛,咱们顶不住啦!快点走,不然真要被她脱裤子啦!”

  艳庄家娇笑道:“算你这小兔崽子们知机,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场!”

  小宝也以牙还牙道:“小妞啊!你先别美,老鼠不拉不锨,大头在后头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三人跑了。

  这举动,惹来一场哄堂大笑。

  第四间黑红宝的女庄家,一见大牛,心里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账房暗示,知道这大个对黑红宝相当身寸。

  所幸刚才隔间传来消息,他在紫风那儿输了两万筹码,这她才算沉住了气。

  大牛由小癞痢手上接过一万筹码。

  庄家问他这把下不下?

  “下!地蚧下,一千两三堂千两大拐c五百两三孤丁,咱们仍然是闯三!哈哈哈哈!给父闯上就是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两!”

  可是一开宝竟是‘么’。

  女庄家本以他独身寸押宝,谁知是蒙的,刚才被他吓了一裤裆‘niào’,真衰。

  本以为他是押宝专家,这回不灵了,一万两没下几把,一把没赢,就清洁溜溜了。

  翠妞一他们就调侃道:“唷!兄弟们,过了三关还得让姐姐给你们脱裤子啊!还剩了多少?来吧!”

  小宝道:“稍瓜打脸,去了大半,就等从你身上扒呢!”

  两人又逗上了嘴!

  这回小宝下场了!翠妞开始摇缸!小宝就抢着押:“大‘上一个红码,’单‘上一个红码。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盖,里面的骰子是两个‘二’,一个‘四’,加起来,八点‘小’而且是‘双’。

  头一注,小宝输了。

  接着又摇好了,小宝仍是原样不动。

  开出来,也是原样不动:二c二c四!

  小宝又输了!

  第三把又摇好了!小宝像是不会赌,押大c押单好像不会动。

  翠妞出怪,把把摇出来全是二c二c四!一连七把!小宝前四把,每把一千两,第五把二千c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赜就是八千两,可惜,全到庄家手上了。

  翠妞对他那仅剩的四个红码直招手,并娇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为你脱裤子啦!”

  小宝道:“反正是输了,这把我押的独点,请教下独点赔几倍?”

  “十八啦押独点赔六倍!”

  “好!这把我押你一c二c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听了一楞,接着又问了问:“真的么?”

  “地蚧!”

  翠妞一揭盖,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万二,这下赜差不多又回来了。

  这把翠妞不以为他是碰上的呢!又摇好了!

  小宝冲她婬邪的笑。

  翠妞到蛮大方的,并向他媚笑问道:“还敢押独点么?”

  “我押你十八啦!三个六独点天豹子!”

  说着就把这二十八个红码往独点十八上一推。

  翠妞这下赜傻眼了,算算看,一仳六,一万四千两,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计八万四千两。

  翠妞的脸,马上唰白,像害了场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赌客一抱拳道:“我有点内急,告个便,这盖回头再揭!”

  老赌徒全明白,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板去请示。

  可是小宝却装傻充愣,口叫道:“先揭盖也不影响你niàoniào呀!”

  他这是捣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没里他,径自走了!

  没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计家,紫衣少妇来啦!

  到了就揭盖,照吃,不够赔呀!

  马上叫小丫环到几房取十万筹码来,现赔清爽,接着就摇缸。

  摇好之后,往中央一放,就叫下丌!

  等大家全下好之后,小宝慢吞吞的,把九万八千两的筹码,全推在独点八上了。

  这位大姐也受了传染——niào急,走啦!

  过了没多久,难得一见的赌场主人来了。

  别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却满面红光,双目中还神芒内蕴,该是个武功高手。

  这位赌场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话,忽然后面追来一位混身火红的美如娘。

  赌客中就有人惊呼火凤凰。

  这姑娘一出现,害得大牛双目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宝拍了他一妑掌问道:“老大!这妞怎么样?”

  “嘿嘿嘿嘿,要能讨她做老婆,嘿嘿,这辈子没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赢过来给你!”

  好像他已赢定了,这妞归他所有似的。

  赌场主人霍云鹏道:“艳芳,你来做什么?”

  “爹!赌场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能不来么?”

  “你来有什么办法?”

  “爹!您没听他们说想要我么!女儿想跟他们过两手!”

  老场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泪点头了。

  这位火凤凰,上来就把摇缸的盖子揭了。

  换把小注的吃赔完了之后,对一般赌客道:“现在场子对开,各位有兴,明天请早!”

  赌客全知道将有一场热闹,不论输赢,谁也没胆子看下去,纷纷拿着筹码,到账房兑现走路!

  火凤凰转对小宝道:“鸿没钱赔了,刚才听说你们想要我,开出价码谈吧!”

  别看大牛刚才流口水,现在硬没敢吭声。

  小宝却大大方言的道:“报个价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宝捉狭,由脚下慢条丝理的,看到头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鸿没钱啦!”

  “依姑娘之见呢?”

  “鸿还有我!”

  “你?”

  “对!赌我!”

  “这”

  “小溜理球,你以赌胜,咱们较赌技!你赢,我跟你走,随你处置,为妾也好,为婢也好c为奴也好”

  老场主忙道:“艳芳你”

  “爹!我们姐妹四人,打从一小,被您收养,如今你有难,女儿挺身,不该么?”

  老场主被她说的无言垂泪!

  “爹!您该相信女儿的赌技,咱不一定输啊!”

  老场主一跺脚,含泪道了声:“好!”

  火凤凰接着道:“小溜理球,你输呢?”

  小宝道:“姑娘身价不凡,而且孝感动天,来吧!全部赌注,我另加十万两!”

  说着,由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猫儿眼的蓝晶赞与大珍珠,足值二十万两。

  “这够么?”

  “足够十万,而且多多有余!”

  “那好!咱们当十万,我输了,这全部归你,我赢了,姑娘做我大嫂,这些东西算作聘礼!”

  大牛在一边咧着大嘴这个乐呀!

  要没耳挡着准到脖子后头去,他准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凤凰道:“你不太吃亏了么?”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更何决将来成了一家人,还分彼此么?”

  “看样子,你好像赢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赌,那就差不多!”

  “怎么赌法?”

  “客随主便!”

  “好!我贪多,咱们五场见胜负!”

  “好!划下道来吧!”

  “咱们头一场仳麻将!”

  “嗯!”

  “二场仳牌九!”

  “行!”

  “三场单双!”

  “好!”

  “四场仳摇缸!”

  “可以!”

  “五场真刀真枪,四颗骰子赶老羊!”

  “一切由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第一场麻将,咱们仳技艺,与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过去,叫别人洗着,洗好之后,全部放在海里,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张,仳牌大小,牌大者胜!”

  “那要一样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这时紫凤又上来了,拿来一付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翻成背面向上,然后洗牌,洗完之后,退在一边。

  火凤凰道:“我们在海中,各挑一付牌,仳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张,倒下一看哪!火凤凰是清色的条子,而且是一条龙!小宝呢?全是乱七八糟的十三大么!

  结果,不用说,全是大满贯——平手!接着第二把,再洗牌!二人挑牌后,仳较结果!火凤凰仍是原样,清一色条子一条龙大满贯。

  而小宝呢?却是红c白c大三元,也是大满贯。

  二人仍不分胜负!第三把,火凤凰仍是外甥打灯龙,照旧。

  小宝则是清一色双龙抱珠,也是大满贯。

  仳赛结果,仍是平手,这局算和。

  其实这局火凤凰是输了,你想,她三把全一亲,只要记住十四张牌就行,而小宝虽然同样三把大满贯可得要记住四十二张牌才能办到。

  既是当事人愿意和,咱们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场是小牌九!这赌也兴普通赌法不同,是先用一块布,把所有天九眚盖上,然后叫人在布下洗牌c砌牌,双方准许侄牌与打骰子,二人分个初门c末门,没庄家,仳硬点,相同为和。

  仍是紫风捉刀!

  结果,三把对分,又是‘和’。

  第三场赌单双,也是紫凤摇缸。

  两把结果写出交给公证人,这公证人是二秃子同那位翠妞,打开一看,结果完全一样,还是平手。

  第四场仳摇缸,十八啦!仍是紫风摇缸!

  二人写出结果,又是一样。

  仳五场,结果四场平手,就剩最后一局了。

  这场是颗骰子赶老羊!四颗骰子,一个大海碗!

  火凤凰先掷,这一并乃是她的拿手戏。

  四颗骰子一丢四个六——天豹子!小宝也毫不经意的甩——也是四个九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样——全是豹子。直到现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后这一掷定乾坤了。

  谁知,火凤凰在要命的时候,马失前蹄,居然掷出了个三六一个‘五’,当时粉面唰的变了颜色。

  小宝仍毫不在意的一甩!

  哇塞!下掷定乾坤——仍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输啦!赌场有的人就要动粗被火凤凰拦了,道:“天意!∝蚧后面对小宝道:“你赢了,打算怎么办吧!”

  小宝笑道:“你既认输,那就照约定办吧!”

  说话时,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样。

  小宝毫不在意,笑道:“所有我的赌注,改做花红彩礼,三天后,恭迎大嫂过门!”

  “行!但我也该知道知道你们的出身历吧!”

  “哈哈哈哈!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打听清楚是对的!好,告诉你——我们四兄弟是‘兴德钱庄’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么?”

  火凤凰没说话,却低下了头。

  紫凤说话了:“唷!小兔崽子们来头还不小哪!”

  二秃子刚才当公证人,就站在她身边,接着道:“騒娘们你才知道哇!”乘机摸了摸她那诱人的。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养你也养得出来了,我的儿子!”

  二秃子更绝,回口道:“大家全听见了,他能养我,叫我儿子,那好,我这儿子就替俺爹收个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说着,他还真给紫风磕了个头。

  虽然双方还在敌对状况下,仍然弄得满堂大笑。

  谁知,后来紫凤还真成了马氏双的偏房,并对反清复汉的工作,尽了大力,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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