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包十二头
胡菲菲拎着罐头回程的路上,顺便从小吃街打包一份炒饭，打算中午就不出来。
推开宿舍门，昨晚上熬通宵打游戏的舍友正顶着一双严重的黑眼圈,等待小锅里的面好,听到动静回头,“回来了,吃面吗？”
“我打包了炒饭。”胡菲菲关上门,想起自己买的罐头,“我买了点咸菜,你要吗？”
“什么？”
“萝卜和豇豆。”
舍友听了名,瞬间没兴趣，“我还是爱老干妈。”
胡菲菲没强求，放包坐在舍友旁边，掏出手机找到正在追的综艺，拆开筷子准备吃饭,余光憋见袋子里的罐头,想了想还是掏出来。
钥匙挂坠大小的红皮萝卜泡在透明液体里，个个完整,转一圈数了数装有八个小萝卜。豇豆就简单得多，切成拇指长同辣椒、碎蒜拌在一起,将罐头塞得满满的。
胡菲菲率先拧开萝卜罐头,刺激鼻腔的酸味瞬间弥漫,刚装完面的舍友也被吸引,鼻子轻动，“什么东西,好酸。”
偏偏酸的不冲,还隐隐能闻到甜甜的味道。
舍友扭头看过来,“你这醋萝卜是不是天热放久发酵了，怎么闻到了甜味。”
胡菲菲将盖子凑到鼻子下面，“闻着好像是醋甜，液体透明成这样，应该不会坏吧。”
她再一次邀请，“要不要尝尝？”
酸甜味不断诱惑着舍友，嘴巴里面的口水不断分泌，最终没能忍住伸出筷子。
“那我尝一个，这家老板也是真懒，萝卜都不切的。”
胡菲菲不清楚，收回罐头后给自己夹一个放入碗中，顺便拆了豇豆那罐，挖了一勺放在炒饭上，几下搅拌均匀后要送入嘴巴里。
“啊！”
胡菲菲手一抖，筷子戳了嘴巴，筷子上的饭全撒碗里，“你吓我一跳。”
一扭头，就看到舍友像小仓鼠一样，咔哧咔哧地啃着筷子戳的小萝卜，就那样任由萝卜卡着筷子，在面里转一圈，连面带萝卜一口咬下去，迷上眼睛满脸幸福。
“很好吃？”
舍友回神后连连点头，“好吃，一点萝卜味都没有，也不对，不是正常的萝卜味，哎呀，我说不上来，让我一个理科生形容太为难。”
胡菲菲被说心动，尝了口自己的炒饭。
白色塑料盒带回来的炒饭已经闷了十来分钟，饭粒见潮已经有点软，这种味道她近一年中已经吃过好多回，今天却不同，机械地咀嚼两口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香中有辣，辣中有脆，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不信邪地又尝一口，等到回过神来，米饭已经被她扒拉吃掉一大半。
再看舍友，面碗已经完全干净，正瘫靠在椅子上，轻轻摸着肚子，此刻对上胡菲菲的目光，默默删掉脑海里自己拒绝小菜的画面。
“这是哪家买的？”
她决定下午就出去买几罐回来！
……
钱多发现，最近店里生意莫名好起来。
体现的结果就是，隔壁店的营业员经常跟他说，最近下午老实有人慕名找来。
他第一个想法，谁家老总又有后了？
这天忙碌的上午就涌进来四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直奔隔壁手工区。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
各自最高的女孩打量四周，“我记得这家店，网上前段时间还看到过，是家网红店。”
正选罐头的一个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因为这家罐头味道好！”
“不是哦，是因为那些菜，听说有钱人家千金一求，老三，你确定咱们买得起这罐头？”
老三愣住，回忆道，“小四买的39元一罐。”
“？？？”
胡菲菲站在角落，点点头确定价格，“对，统一定价。”
钱多站在边上，担心她们越说越离谱，上前递个篮子，“我们是平价蔬菜店哦。”没比楼下的生鲜店贵到哪里去。
凑近后，他才认出来胡菲菲，毕竟是第一个要买有机肥的女孩子。
“我记得你，上次买回家的盆栽蔬菜种的怎么样？”
“我有按时浇水嗮太阳，有几个已经破土。”
“那就好。”钱多脸上长着最多的胡子，说着最温柔的话，让边上三个人都忍不住相互给眼色，“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菜。”
胡菲菲看出她们的意思，有点尴尬。
钱多体贴地离开，去招呼其他的人，收银台后兰秋像看戏一样还觉得挺有意思。
三人见胡菲菲来的这么早，不禁有点遗憾，“这么不多聊聊，小哥哥好有男人味。”
“我是来买小菜的，你们还买不买。”
“买！”老大转头看一圈，“哎，这里菜真的不算贵，要不要尝尝看？”
“宿舍怎么做。”
“笨，买回去煮火锅，咱们也尝尝有钱人吃过的菜，真好吃以后仅着小四盆里的摘。”
“！！！”
等到钱多目送着四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时，还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直到接下来，长期稳定持续销售的小菜在几天之内清空库存。
再次送走一个来找小菜的人，没买到只能转头带走两包有机肥。
当天将剩下的一些菜打包，钱多和兰秋各一半，打算带回去做晚饭，临走前钱多查了账。
“最近几天什么卖的最好？”
兰秋如今收银做得得心应手，锻炼出个能力，估算。
她点着电脑，嘴上先一步说：“有机肥。”等到数据出来，确实是有机肥。
“最近好多大学生来买回去种。”
“现在大学生作业很少？”
“不止有机肥，小菜全空了，靠我做饼干来补手工区的货不现实，我就早上来前能做两炉。”
钱多盯着隔壁空空的货架，“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
“把手工区改放有机肥？”
白草将笔挂在嘴巴和鼻子中间，“最近是又有偶像剧里玩土出圈？”
“大多都是大学生，应该是吧，反正她们好多人拿来找蔬菜盆栽的照片都是同一张。”
尽管角度有区别，可从背景地板环境还是能看出来都是同一个地方。
“这事你定就好，你直接联系工厂就行。”
白草放权后，握着手机找到了图片源头，到的时候韩老爹正在剪小花，矮枝番茄上花太多，不剪掉点后期结果累赘，哪个都长不大。
韩老爹瞧见她还有点诧异，“噫，今天怎么没陪猪？”
白草摸了摸鼻子，“距离产生美，我来是想问问叔，这照片是你拍的吗？”
手机递到眼前，韩老爹眯起眼睛瞅了瞅，“对，好看吧，我发到我们那论坛上，好多人都夸好看呢。”
他默默忽略掉最开始嫌弃的那一批，是他们没眼光，这不，最近上图就没人说不好看。
“我还跟几个老网友商量过，尝试一下各种不同的盆栽，看能不能给搭配出景来，好看又实用，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
“是好事，叔以后没事别老盯着阳台这堆拍，你不是和网友要商量怎么弄嘛，大棚地里那么多品种的菜，总要挨个让他们知道都有什么才好搭配对不对。”
“对，看我这记性，把这茬都给忘记了。”
韩老爹放下剪刀站起来，“正好你现在也在，带我一起去看看。”
“行……”
白草话都来不及应，谢佳容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太太，大二要生了。”
“这么早，还有几天才国庆呢。”
韩老爹知道她最近忙猪的事，摆摆手，“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看。”
白草二话不说来到猪圈旁，潘韭花正在里面检查。
“明明昨天看还没有塌胯，今天尾根两侧就凹陷了。”
白草知道这代表盆骨开启，基本生产前的三五天内会出现，可她盯着现在大二已经开始衔草作窝，四肢伸直，仔细观察呼吸也急促起来，分明表示即将产仔。
“先准备起来，把大二挪窝上，我和佳容把猪圈消毒，韭花你清洗大二。”
准备好的药物稀释，里里外外全部消毒后，再一一将器具清点一遍，忙完再看大二已经起反应，哼唧哼唧地一声高过一声。
见状，三个人帮忙将猪赶到太阳下温暖的地方，白草眼尖地发现大二已经开始产出，或许是第一次当妈，尽管身边是熟悉的人却还是急躁不安，整头猪不断地站起趴下，等白草举起针管时，这个不安达到了顶点，连连尖叫。
“按住。”
“得找人帮忙。”
“去把杨二壮叫来！”
白草正吩咐着，刚刚焦躁的猪突然安静下来，哼唧的声音都小很多，倒是佳容啊地一声跳开，突然窜出来的肉肉吓她一跳。
定睛再看才发现肉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大二头旁，正在头拱头像安抚似的。
趁着大二安静，白草一针扎下去，潘韭花惊呼，“已经出来了！”
一个个地接生，用毛巾擦拭干净，标上出生顺序后，便递给白草。
“钳子。”白草冲佳容要来剪牙钳。
刚出生的猪崽就长有牙，为了它们以后群居生活的和谐，白草狠心挨个将牙拔掉，屏蔽掉猪仔痛苦的声音，紧跟着剪断尾巴。
手稿上记载过猪好斗，断尾可以降低仔猪死亡率，其次能减少被母猪压住尾部而引起的死亡，她手起剪落，谢佳容帮忙消毒，从开始抖着手，到最后越发熟练，等剪断脐带后，注射完药物后安置在准备好的窝内。
大二这一胎足足生了四包，每三只一包，足足生了十二个仔，八公四母。
等清理干净现场，潘韭花擦拭干净大二的肚皮，挤出初乳后，消毒固定好位置，按照出生的顺序挨个贴上大二肚皮，帮他们找到位置。
一层叠着一层，小猪仔挤满大二怀中，白草没忍住拍了这张片。
谢佳容瞧见，“太太打算发朋友圈吗？”
她觉得大二当妈妈的这天，确实有纪念意义。
白草笑着放大照片，“不啊，我打算等年底杀猪时，烧给大二，让她路上叼着有个念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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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宿舍门，昨晚上熬通宵打游戏的舍友正顶着一双严重的黑眼圈,等待小锅里的面好,听到动静回头,“回来了,吃面吗？”
“我打包了炒饭。”胡菲菲关上门,想起自己买的罐头,“我买了点咸菜,你要吗？”
“什么？”
“萝卜和豇豆。”
舍友听了名,瞬间没兴趣，“我还是爱老干妈。”
胡菲菲没强求，放包坐在舍友旁边，掏出手机找到正在追的综艺，拆开筷子准备吃饭,余光憋见袋子里的罐头,想了想还是掏出来。
钥匙挂坠大小的红皮萝卜泡在透明液体里，个个完整,转一圈数了数装有八个小萝卜。豇豆就简单得多，切成拇指长同辣椒、碎蒜拌在一起,将罐头塞得满满的。
胡菲菲率先拧开萝卜罐头,刺激鼻腔的酸味瞬间弥漫,刚装完面的舍友也被吸引,鼻子轻动，“什么东西,好酸。”
偏偏酸的不冲,还隐隐能闻到甜甜的味道。
舍友扭头看过来,“你这醋萝卜是不是天热放久发酵了，怎么闻到了甜味。”
胡菲菲将盖子凑到鼻子下面，“闻着好像是醋甜，液体透明成这样，应该不会坏吧。”
她再一次邀请，“要不要尝尝？”
酸甜味不断诱惑着舍友，嘴巴里面的口水不断分泌，最终没能忍住伸出筷子。
“那我尝一个，这家老板也是真懒，萝卜都不切的。”
胡菲菲不清楚，收回罐头后给自己夹一个放入碗中，顺便拆了豇豆那罐，挖了一勺放在炒饭上，几下搅拌均匀后要送入嘴巴里。
“啊！”
胡菲菲手一抖，筷子戳了嘴巴，筷子上的饭全撒碗里，“你吓我一跳。”
一扭头，就看到舍友像小仓鼠一样，咔哧咔哧地啃着筷子戳的小萝卜，就那样任由萝卜卡着筷子，在面里转一圈，连面带萝卜一口咬下去，迷上眼睛满脸幸福。
“很好吃？”
舍友回神后连连点头，“好吃，一点萝卜味都没有，也不对，不是正常的萝卜味，哎呀，我说不上来，让我一个理科生形容太为难。”
胡菲菲被说心动，尝了口自己的炒饭。
白色塑料盒带回来的炒饭已经闷了十来分钟，饭粒见潮已经有点软，这种味道她近一年中已经吃过好多回，今天却不同，机械地咀嚼两口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香中有辣，辣中有脆，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不信邪地又尝一口，等到回过神来，米饭已经被她扒拉吃掉一大半。
再看舍友，面碗已经完全干净，正瘫靠在椅子上，轻轻摸着肚子，此刻对上胡菲菲的目光，默默删掉脑海里自己拒绝小菜的画面。
“这是哪家买的？”
她决定下午就出去买几罐回来！
……
钱多发现，最近店里生意莫名好起来。
体现的结果就是，隔壁店的营业员经常跟他说，最近下午老实有人慕名找来。
他第一个想法，谁家老总又有后了？
这天忙碌的上午就涌进来四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直奔隔壁手工区。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
各自最高的女孩打量四周，“我记得这家店，网上前段时间还看到过，是家网红店。”
正选罐头的一个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因为这家罐头味道好！”
“不是哦，是因为那些菜，听说有钱人家千金一求，老三，你确定咱们买得起这罐头？”
老三愣住，回忆道，“小四买的39元一罐。”
“？？？”
胡菲菲站在角落，点点头确定价格，“对，统一定价。”
钱多站在边上，担心她们越说越离谱，上前递个篮子，“我们是平价蔬菜店哦。”没比楼下的生鲜店贵到哪里去。
凑近后，他才认出来胡菲菲，毕竟是第一个要买有机肥的女孩子。
“我记得你，上次买回家的盆栽蔬菜种的怎么样？”
“我有按时浇水嗮太阳，有几个已经破土。”
“那就好。”钱多脸上长着最多的胡子，说着最温柔的话，让边上三个人都忍不住相互给眼色，“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菜。”
胡菲菲看出她们的意思，有点尴尬。
钱多体贴地离开，去招呼其他的人，收银台后兰秋像看戏一样还觉得挺有意思。
三人见胡菲菲来的这么早，不禁有点遗憾，“这么不多聊聊，小哥哥好有男人味。”
“我是来买小菜的，你们还买不买。”
“买！”老大转头看一圈，“哎，这里菜真的不算贵，要不要尝尝看？”
“宿舍怎么做。”
“笨，买回去煮火锅，咱们也尝尝有钱人吃过的菜，真好吃以后仅着小四盆里的摘。”
“！！！”
等到钱多目送着四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时，还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直到接下来，长期稳定持续销售的小菜在几天之内清空库存。
再次送走一个来找小菜的人，没买到只能转头带走两包有机肥。
当天将剩下的一些菜打包，钱多和兰秋各一半，打算带回去做晚饭，临走前钱多查了账。
“最近几天什么卖的最好？”
兰秋如今收银做得得心应手，锻炼出个能力，估算。
她点着电脑，嘴上先一步说：“有机肥。”等到数据出来，确实是有机肥。
“最近好多大学生来买回去种。”
“现在大学生作业很少？”
“不止有机肥，小菜全空了，靠我做饼干来补手工区的货不现实，我就早上来前能做两炉。”
钱多盯着隔壁空空的货架，“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
“把手工区改放有机肥？”
白草将笔挂在嘴巴和鼻子中间，“最近是又有偶像剧里玩土出圈？”
“大多都是大学生，应该是吧，反正她们好多人拿来找蔬菜盆栽的照片都是同一张。”
尽管角度有区别，可从背景地板环境还是能看出来都是同一个地方。
“这事你定就好，你直接联系工厂就行。”
白草放权后，握着手机找到了图片源头，到的时候韩老爹正在剪小花，矮枝番茄上花太多，不剪掉点后期结果累赘，哪个都长不大。
韩老爹瞧见她还有点诧异，“噫，今天怎么没陪猪？”
白草摸了摸鼻子，“距离产生美，我来是想问问叔，这照片是你拍的吗？”
手机递到眼前，韩老爹眯起眼睛瞅了瞅，“对，好看吧，我发到我们那论坛上，好多人都夸好看呢。”
他默默忽略掉最开始嫌弃的那一批，是他们没眼光，这不，最近上图就没人说不好看。
“我还跟几个老网友商量过，尝试一下各种不同的盆栽，看能不能给搭配出景来，好看又实用，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
“是好事，叔以后没事别老盯着阳台这堆拍，你不是和网友要商量怎么弄嘛，大棚地里那么多品种的菜，总要挨个让他们知道都有什么才好搭配对不对。”
“对，看我这记性，把这茬都给忘记了。”
韩老爹放下剪刀站起来，“正好你现在也在，带我一起去看看。”
“行……”
白草话都来不及应，谢佳容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太太，大二要生了。”
“这么早，还有几天才国庆呢。”
韩老爹知道她最近忙猪的事，摆摆手，“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看。”
白草二话不说来到猪圈旁，潘韭花正在里面检查。
“明明昨天看还没有塌胯，今天尾根两侧就凹陷了。”
白草知道这代表盆骨开启，基本生产前的三五天内会出现，可她盯着现在大二已经开始衔草作窝，四肢伸直，仔细观察呼吸也急促起来，分明表示即将产仔。
“先准备起来，把大二挪窝上，我和佳容把猪圈消毒，韭花你清洗大二。”
准备好的药物稀释，里里外外全部消毒后，再一一将器具清点一遍，忙完再看大二已经起反应，哼唧哼唧地一声高过一声。
见状，三个人帮忙将猪赶到太阳下温暖的地方，白草眼尖地发现大二已经开始产出，或许是第一次当妈，尽管身边是熟悉的人却还是急躁不安，整头猪不断地站起趴下，等白草举起针管时，这个不安达到了顶点，连连尖叫。
“按住。”
“得找人帮忙。”
“去把杨二壮叫来！”
白草正吩咐着，刚刚焦躁的猪突然安静下来，哼唧的声音都小很多，倒是佳容啊地一声跳开，突然窜出来的肉肉吓她一跳。
定睛再看才发现肉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大二头旁，正在头拱头像安抚似的。
趁着大二安静，白草一针扎下去，潘韭花惊呼，“已经出来了！”
一个个地接生，用毛巾擦拭干净，标上出生顺序后，便递给白草。
“钳子。”白草冲佳容要来剪牙钳。
刚出生的猪崽就长有牙，为了它们以后群居生活的和谐，白草狠心挨个将牙拔掉，屏蔽掉猪仔痛苦的声音，紧跟着剪断尾巴。
手稿上记载过猪好斗，断尾可以降低仔猪死亡率，其次能减少被母猪压住尾部而引起的死亡，她手起剪落，谢佳容帮忙消毒，从开始抖着手，到最后越发熟练，等剪断脐带后，注射完药物后安置在准备好的窝内。
大二这一胎足足生了四包，每三只一包，足足生了十二个仔，八公四母。
等清理干净现场，潘韭花擦拭干净大二的肚皮，挤出初乳后，消毒固定好位置，按照出生的顺序挨个贴上大二肚皮，帮他们找到位置。
一层叠着一层，小猪仔挤满大二怀中，白草没忍住拍了这张片。
谢佳容瞧见，“太太打算发朋友圈吗？”
她觉得大二当妈妈的这天，确实有纪念意义。
白草笑着放大照片，“不啊，我打算等年底杀猪时，烧给大二，让她路上叼着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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