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鼬无力做什么，类似的场景他已见过太多，幼时他曾因见了三战的惨景夜不能眠，但如今已是司空见惯，满心只剩疲惫麻木。
战争之下，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但起码变成这样的不是木叶，不是火之国。
恐惧不安的处处躲藏，担忧被饥饿的大人们发现后会被强女干、杀死、吃掉的小孩，不是木叶那些会在看到他时甜甜的笑着来讨要糖果的孩子们。
还没学会认字就得学会用刀，对战场上的残肢肉块习以为常，小小年龄就得在战场上厮杀搏命的也不是佐助。
所以够了，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鼬与鬼鲛走到街道口时，看见有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免费派送廉价面包，一开始难民虽然争抢，但勉强还算是在排队领餐，但很快，就有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喊道“你们在家里吃肉喝酒，就施舍给我们这么点廉价面包，打发乞丐啊！”
“都是这些有钱有权的人乱搞，我们才会这么惨的！”
“那女人带的手链是真的宝石吧！”
“抢了他们！”
场面很快彻底混乱了起来，慈善变成了抢劫，好心援助变成了引狼入室。
人群里也不是没有良知犹存的人，但比起这些更有煽动力更能引发恶念带来好处的话语，那些弱弱的几句“这几个年轻人我以前见过，是隔壁城市里的平民，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
“他们帮我们是好心，不是义务。”
“你们这么做，以后谁还敢帮我们？”
这类话语，这群疯狂了的人根本听不进去。
少数几人见阻拦不了，选择了退出人群。
更多的人，虽然心知不对，但既然别人都在抢，自己退出了也只是让其他人占了便宜，于是也跟着开抢。
那几个来做慈善的年轻男女中，有两个乘乱逃跑，剩下几人在争抢中受了伤，想跑却挣脱不开人群。
东西很快被抢完，难民又互相争夺，期间死伤数人。
抢劫结束后。
做慈善的几人中，长得挺好看的两个女孩和一个年龄最小的清秀男孩，被难民们扯了出去，按在地上撕开了衣服。
在父母宠爱中长大的那个男孩在哭，两个年长些的女孩，一个高声大骂，一个挣扎着给了对方一巴掌，随后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鼬的袖口中，手里剑滑下，落到掌心，被他握住。
抢了好几个面包坐在街边狼吞虎咽的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拧起一根棍子，往掐着女孩脖子的男人脑后砸下。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女孩身上，被女孩尖叫着推开了。
提着棍子的女人张着一口不知多久没刷过的黄牙道“差不多就行了！抢了东西还想抢人啊！你还是个人不？”
“你他妈是个人，你先前干嘛跟着抢呢？”撕开了男孩衣服的男人吼道。
“老娘不跟着抢，全便宜给你们啊！”女人道“行了行了，把人放开。”
“关你屁事，武田，你找死是吧！”男人道。
“来啊来啊！看看谁先死！”名叫武田的女人挥着棍子道“老娘一向乐于助人，谁想死？过来排队！”
武田的身手跟忍者没法比，但在这群难民里耍横，显然是够了。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后，还是放开了那几个做慈善的男女。
两个女孩和那个男孩扯了扯被撕烂的衣服，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相互扶持着，与剩下的几人，尽快的离开了这里。
鼬收回掌心中的手里剑，与鬼鲛继续往前走。
“这几人大概再也不会来派发免费面包了。”武田在一旁凉凉的嘲讽“干得好，教了他们个乖，学会再也不乱发好心了，要发也不该发给人渣！”
大多数人因不敢得罪武田或自觉理亏，都闭嘴任她嘲讽，但也有少数那么几个人叫嚷道“你个强盗出生的玩意儿，哪来的脸骂别人！”
武田道“是啊！老娘是强盗出生的职业强盗，抢钱劫物不劫色，更不抢人劫命，你们有点当强盗的基础道德素质行不行？”
佐助心说，当强盗竟也还要道德素质，也是活久见。
武田又道“而且我也没骂你们啊！我这是在恭喜你们呢！恭喜你们干脆利落的彻底杜绝了他们再来发面包的可能，以来会不会有别人再来发好心找罪受不知道，反正这几人肯定是不会再来了，高兴了不？开心了不？恭喜恭喜啊！”
已经走得离武田等人有点距离的鬼鲛道。“遇见那个叫武田的女人，这些人运气都挺不错的，”
佐助心想，运气确实不错，就那几个年轻人来说，因为武田，这些难民才肯放过了他们。
而对这些难民来说，要不是有武田先一步出手，鼬的手里剑已经飞了出去，那跟武田的棍子的杀伤力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们大概一直都运气不错。”鼬道。
鬼鲛道“确实，要不是从小就运气够好，活在个足够安全温暖的环境里，他们也不会养成这么傻乎乎的性子了！竟然会蠢到就这么几个人，连把刀都不带的跑到难民群中发面包，找死呢！”
鼬道“善良需要资本，慈善需要的不光是资本还有足够的武力，否则施舍变抢劫也就是转眼的事儿。”
这类事情，到处都有，鼬在外漂泊的这些年，司空见惯，有时候他自己都很奇怪，他已经这么疲惫倦怠了，为什么还没麻木，还会觉得不忍？
明知自己能做的微乎其微，明知自己是个在悬崖边行走，随时会见死神的人，却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出手。
佐助看着周围的难民，听着鼬与鬼鲛的话语，他当然也同情不忍，但要他为此去自我牺牲却是不可能的。
战争又不是他引起的，凭什么要他付出代价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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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下，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但起码变成这样的不是木叶，不是火之国。
恐惧不安的处处躲藏，担忧被饥饿的大人们发现后会被强女干、杀死、吃掉的小孩，不是木叶那些会在看到他时甜甜的笑着来讨要糖果的孩子们。
还没学会认字就得学会用刀，对战场上的残肢肉块习以为常，小小年龄就得在战场上厮杀搏命的也不是佐助。
所以够了，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鼬与鬼鲛走到街道口时，看见有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免费派送廉价面包，一开始难民虽然争抢，但勉强还算是在排队领餐，但很快，就有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喊道“你们在家里吃肉喝酒，就施舍给我们这么点廉价面包，打发乞丐啊！”
“都是这些有钱有权的人乱搞，我们才会这么惨的！”
“那女人带的手链是真的宝石吧！”
“抢了他们！”
场面很快彻底混乱了起来，慈善变成了抢劫，好心援助变成了引狼入室。
人群里也不是没有良知犹存的人，但比起这些更有煽动力更能引发恶念带来好处的话语，那些弱弱的几句“这几个年轻人我以前见过，是隔壁城市里的平民，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
“他们帮我们是好心，不是义务。”
“你们这么做，以后谁还敢帮我们？”
这类话语，这群疯狂了的人根本听不进去。
少数几人见阻拦不了，选择了退出人群。
更多的人，虽然心知不对，但既然别人都在抢，自己退出了也只是让其他人占了便宜，于是也跟着开抢。
那几个来做慈善的年轻男女中，有两个乘乱逃跑，剩下几人在争抢中受了伤，想跑却挣脱不开人群。
东西很快被抢完，难民又互相争夺，期间死伤数人。
抢劫结束后。
做慈善的几人中，长得挺好看的两个女孩和一个年龄最小的清秀男孩，被难民们扯了出去，按在地上撕开了衣服。
在父母宠爱中长大的那个男孩在哭，两个年长些的女孩，一个高声大骂，一个挣扎着给了对方一巴掌，随后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鼬的袖口中，手里剑滑下，落到掌心，被他握住。
抢了好几个面包坐在街边狼吞虎咽的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拧起一根棍子，往掐着女孩脖子的男人脑后砸下。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女孩身上，被女孩尖叫着推开了。
提着棍子的女人张着一口不知多久没刷过的黄牙道“差不多就行了！抢了东西还想抢人啊！你还是个人不？”
“你他妈是个人，你先前干嘛跟着抢呢？”撕开了男孩衣服的男人吼道。
“老娘不跟着抢，全便宜给你们啊！”女人道“行了行了，把人放开。”
“关你屁事，武田，你找死是吧！”男人道。
“来啊来啊！看看谁先死！”名叫武田的女人挥着棍子道“老娘一向乐于助人，谁想死？过来排队！”
武田的身手跟忍者没法比，但在这群难民里耍横，显然是够了。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后，还是放开了那几个做慈善的男女。
两个女孩和那个男孩扯了扯被撕烂的衣服，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相互扶持着，与剩下的几人，尽快的离开了这里。
鼬收回掌心中的手里剑，与鬼鲛继续往前走。
“这几人大概再也不会来派发免费面包了。”武田在一旁凉凉的嘲讽“干得好，教了他们个乖，学会再也不乱发好心了，要发也不该发给人渣！”
大多数人因不敢得罪武田或自觉理亏，都闭嘴任她嘲讽，但也有少数那么几个人叫嚷道“你个强盗出生的玩意儿，哪来的脸骂别人！”
武田道“是啊！老娘是强盗出生的职业强盗，抢钱劫物不劫色，更不抢人劫命，你们有点当强盗的基础道德素质行不行？”
佐助心说，当强盗竟也还要道德素质，也是活久见。
武田又道“而且我也没骂你们啊！我这是在恭喜你们呢！恭喜你们干脆利落的彻底杜绝了他们再来发面包的可能，以来会不会有别人再来发好心找罪受不知道，反正这几人肯定是不会再来了，高兴了不？开心了不？恭喜恭喜啊！”
已经走得离武田等人有点距离的鬼鲛道。“遇见那个叫武田的女人，这些人运气都挺不错的，”
佐助心想，运气确实不错，就那几个年轻人来说，因为武田，这些难民才肯放过了他们。
而对这些难民来说，要不是有武田先一步出手，鼬的手里剑已经飞了出去，那跟武田的棍子的杀伤力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们大概一直都运气不错。”鼬道。
鬼鲛道“确实，要不是从小就运气够好，活在个足够安全温暖的环境里，他们也不会养成这么傻乎乎的性子了！竟然会蠢到就这么几个人，连把刀都不带的跑到难民群中发面包，找死呢！”
鼬道“善良需要资本，慈善需要的不光是资本还有足够的武力，否则施舍变抢劫也就是转眼的事儿。”
这类事情，到处都有，鼬在外漂泊的这些年，司空见惯，有时候他自己都很奇怪，他已经这么疲惫倦怠了，为什么还没麻木，还会觉得不忍？
明知自己能做的微乎其微，明知自己是个在悬崖边行走，随时会见死神的人，却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出手。
佐助看着周围的难民，听着鼬与鬼鲛的话语，他当然也同情不忍，但要他为此去自我牺牲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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