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每天都在被献祭
♂♂黎明前的黑暗里，升起一团火光。
支架上的火炬被接连点燃，数十股跃动的火焰连接成一个圆圈，围绕着央的石头祭坛。
一项禁忌的仪式正在进行。
祭坛和火炬的四周，身着黑袍的人们围拢在一起，摇摆着身体，低声吟诵。
大祭坛的阶梯前，为首的一人张开双臂，面朝火光。他的脸庞被兜帽遮盖，笼罩在阴影，嘴里吟唱着咒。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痛苦的嘶吼，又像是梦的呢喃。
用饱含着渴求和恐慌的声调，仪式的主持者念诵出古老的语言：
“虚空混沌的审视者……”
“至高无上的讳名之神……”
“洞悉万物的辉之主……”
“这是虔诚之人的礼物；”
“是黑夜的珍宝；”
“是血与肉的牺牲；”
“……”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随着主持者的吟诵，四周围拢在一起的黑袍人像是舞蹈一般迈动起步伐；后方，两名头戴纱巾的女子则捧着一件覆盖在黑布之下的物体缓缓走向阶梯。
站在祭坛正前方的主持者从女子手接过祭品，双手托起，将它放在圆形的石头祭坛央。
嘴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他猛然揭开黑布，露出其下的祭品。
一颗干瘪狰狞的头颅显现在黑布之下，诡异的眼神望着夜空。
安放好祭品，主持者后退着离开祭坛，匍匐于地面之上，再次吟诵起古老的咒：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周围的信徒也齐声高呼，一同向着火焰的祭坛伸展双臂，匍匐在地。
在数百人的呼唤下，祭坛央亮起一个暗红色的阵列，如同血液溢出石板。
阵列的央，那颗作为献祭的头颅则缓缓下沉，消失在虚空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夜明城，贫民窟。
一座破旧的石砖小屋里，地板上亮起了同样的暗红色阵列。
仿佛穿过了某个不可见的通道，那件被献入虚空的祭品再度出现，从暗红色的阵列央缓缓浮现出来。
红光的映照下，整座阴暗狭小的房间都被照亮。
角落一张铺着稻草的床上，一名青年揉了揉淡金色的头发，猛地坐了起来。
“不会吧？又来？！”
见房间散发着暗红色光晕的阵列，马卡龙顿时清醒过来，慌张地跳下床铺。
来到暗红色的阵列旁边，他死死注视着红光之浮现的物品，同时又警惕地保持着距离，好像生怕遭遇什么不测。
然而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到阵列央的物品，他还是不禁咒骂一声。
红光散去后，出现在地板上的是一颗狰狞的头颅。
皱巴巴的皮肤干瘪地贴着头骨，面目扭曲，一双红黑色的眼睛则死不瞑目地瞪着上方。
和那颗头颅对视了片刻，马卡龙仰天叹息一声，然后瘫坐在地板上。
“怎么又是这种东西啊……”
望着这件凭空出现在自己家的邪恶物体，马卡龙用手揉了揉脸颊，烦闷不已。
好像这几天收到的都是类似的恶心玩意。
昨天是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前天是一本蠕动的皮质籍；
三天前则是一只不断抽搐的手臂……
这段时间，马卡龙总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物品骚扰着，心神不宁。尤其是这些东西出现时，还往往都是深夜或者黎明，让他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数周。确切地说，应该是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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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架上的火炬被接连点燃，数十股跃动的火焰连接成一个圆圈，围绕着央的石头祭坛。
一项禁忌的仪式正在进行。
祭坛和火炬的四周，身着黑袍的人们围拢在一起，摇摆着身体，低声吟诵。
大祭坛的阶梯前，为首的一人张开双臂，面朝火光。他的脸庞被兜帽遮盖，笼罩在阴影，嘴里吟唱着咒。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痛苦的嘶吼，又像是梦的呢喃。
用饱含着渴求和恐慌的声调，仪式的主持者念诵出古老的语言：
“虚空混沌的审视者……”
“至高无上的讳名之神……”
“洞悉万物的辉之主……”
“这是虔诚之人的礼物；”
“是黑夜的珍宝；”
“是血与肉的牺牲；”
“……”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随着主持者的吟诵，四周围拢在一起的黑袍人像是舞蹈一般迈动起步伐；后方，两名头戴纱巾的女子则捧着一件覆盖在黑布之下的物体缓缓走向阶梯。
站在祭坛正前方的主持者从女子手接过祭品，双手托起，将它放在圆形的石头祭坛央。
嘴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他猛然揭开黑布，露出其下的祭品。
一颗干瘪狰狞的头颅显现在黑布之下，诡异的眼神望着夜空。
安放好祭品，主持者后退着离开祭坛，匍匐于地面之上，再次吟诵起古老的咒：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请收下吾等信徒的献祭！”
周围的信徒也齐声高呼，一同向着火焰的祭坛伸展双臂，匍匐在地。
在数百人的呼唤下，祭坛央亮起一个暗红色的阵列，如同血液溢出石板。
阵列的央，那颗作为献祭的头颅则缓缓下沉，消失在虚空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夜明城，贫民窟。
一座破旧的石砖小屋里，地板上亮起了同样的暗红色阵列。
仿佛穿过了某个不可见的通道，那件被献入虚空的祭品再度出现，从暗红色的阵列央缓缓浮现出来。
红光的映照下，整座阴暗狭小的房间都被照亮。
角落一张铺着稻草的床上，一名青年揉了揉淡金色的头发，猛地坐了起来。
“不会吧？又来？！”
见房间散发着暗红色光晕的阵列，马卡龙顿时清醒过来，慌张地跳下床铺。
来到暗红色的阵列旁边，他死死注视着红光之浮现的物品，同时又警惕地保持着距离，好像生怕遭遇什么不测。
然而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到阵列央的物品，他还是不禁咒骂一声。
红光散去后，出现在地板上的是一颗狰狞的头颅。
皱巴巴的皮肤干瘪地贴着头骨，面目扭曲，一双红黑色的眼睛则死不瞑目地瞪着上方。
和那颗头颅对视了片刻，马卡龙仰天叹息一声，然后瘫坐在地板上。
“怎么又是这种东西啊……”
望着这件凭空出现在自己家的邪恶物体，马卡龙用手揉了揉脸颊，烦闷不已。
好像这几天收到的都是类似的恶心玩意。
昨天是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前天是一本蠕动的皮质籍；
三天前则是一只不断抽搐的手臂……
这段时间，马卡龙总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物品骚扰着，心神不宁。尤其是这些东西出现时，还往往都是深夜或者黎明，让他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数周。确切地说，应该是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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