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盛家至,店铺开_遨游影视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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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盛家至,店铺开

  大地回暖,草长莺飞。

  汴京的三月是热闹的三月。

  第一日,琼林苑与金明池同时开放。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蜂拥而至,热热闹闹的开始摆摊买卖一些积攒许久的物什。

  第五日,东华门外唱名。新科进士春风得意马蹄疾,而勋贵朝官及富商大贾免不了又来了一场百姓喜闻乐见的榜下捉婿。

  十八日,汴梁近郊的农妇们活都不干了,全都意气风发地进城去往金明池。因为今日,子将在金明池临水殿大宴群臣,并举办夺标大赛。

  靠近临水殿的水中,一字排着四条彩船,上面有禁军各部代表表演着舞旗、耍大刀、杂剧等节目。

  黄青的老子——马帅寿山伯,此前为准备表演什么节目着实是挠秃了头。

  彩船旁边还有两条专门由乐工乘坐的气氛组,以及另外一条表演水傀儡的船。

  压轴戏之前是“水秋千”。

  只见彩船上架着秋千架,一个灵活的禁军士兵在上做着各种惊险动作,引得围观百姓阵阵惊呼。

  忽地——

  秋千与池面呈水平状态时,表演的禁军像是失手,在空中翻着一圈圈的跟头入水。

  在百姓鼓噪声中,那禁军猛的从水中窜出,手里还持着一面彩旗不断挥舞。

  顿时引来百姓们齐声喝彩。

  水上活动的高潮是“争标”。

  士兵将一根挂有锦彩、银碗之类的杆子插在靠近水心五殿的池水当郑接着红旗挥舞,参与争标的虎头船、飞鱼船、泥鳅船在紧锣密鼓中齐头并进。

  观战的百姓齐齐呐喊,为自己看好的队伍加油鼓劲。

  最终冠军产生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这热闹的季节里,盛家入京了。

  表兄袁文绍专门请了一假,跟正蜜里调油的新媳妇华兰一起去东水门码头接的人。

  刚下船,盛紘一行人就感受到了汴京初春的热闹氛围。

  几个大的还好,盛紘赶考以及下放前在汴京待过一段时间,盛老祖母和王大娘子更是在汴京长大。

  就连盛长柏,在年前送亲时也由黄青带着好好玩了一圈。

  可三只兰就不同了,东瞅西看的,简直都要看花了眼,就连坐在马车上都叽叽喳喳着自己的感想看法。

  马车上。

  盛老祖母头疼的看着哭哭啼啼没完没聊王大娘子,无奈打断她的诉相思。

  转头问华兰:“华丫头,如今你在忠勤伯府到底如何?实话!别再像书信中一样遮遮掩掩。”

  王大娘子闻言也是竖起耳朵,缴着帕子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自从华兰嫁入忠勤伯府后,王大娘子就一直提心吊胆,虽自我安慰有个明事理的姑姑照应。

  但姑姑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她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华儿在忠勤伯府受尽恶婆婆的委屈,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华兰见祖母和母亲关切的模样,心中十分感动。

  有娘家饶关心,真好!

  华兰从母亲手里抽出被攥得通红的双手,挽着祖母手臂道:“祖母母亲不必为孩儿担忧,孩儿一切过得很好,真的。”

  盛老祖母明显不信,就连一直粗枝大叶的王大娘子都觉得女儿是在报喜不报忧。

  华兰无奈,只能把在忠勤伯府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原来在华兰新婚后,本来忠勤伯夫人还想要拿捏一番,以便从她手里扣些嫁妆花销。

  可还没让新媳妇站几规矩,黄袁氏就急匆匆的把贵妾张娘抬进了忠勤伯府。

  这张娘虽然不够年轻漂亮,却明理贤惠,言谈间甚是守礼,而且手段颇为撩。

  她进门前就已明了大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初期只本本分分地跟在袁夫人身后,事事依从但又不过分卑躬屈膝。

  同时张娘待府中上下和善仁慈,在袁伯爷面前又温存意,体贴万端,黄青私下听母亲,现今舅舅那干涸已久的心灵又变得暖乎乎湿漉漉如沐春风啦。

  张娘是黄袁氏做主抬进忠勤伯府的,背后有忠勤伯长姐撑腰。袁夫人阻止不了,但这么个背景的贵妾又确切的会影响到她的权威。

  于是袁夫人便琢磨着投入全部手段先把她收拾妥当,就连对华兰的整治都得往后排。偏偏张娘的言行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待正房夫人始终恭敬有加。

  袁夫人恼火,有时便无缘无故掌嘴罚跪,张娘什么辩解的话都不,一概受了,然后晚上顶着一脸一身的伤痕给袁伯爷看。

  忠勤伯现在几乎夜夜和张娘睡一个被窝,心疼爱妾这一身伤,便去质问袁夫人处罚妾室的原因。

  袁夫人不出个所以然,翻来覆去只一句“不恭敬,惹怒了我”,却偏偏又不明白张娘怎么不恭敬、何事惹怒了她。

  袁伯爷大怒,责她善妒,罚她跪在祠堂好好反省几。此后,袁夫人便消停许多,短期内不敢再过分为难贵妾张娘和新媳妇华兰。

  王大娘子听着女儿的讲述,虽觉得张娘颇有家中林噙霜林娘的风范,但能让袁夫人不好受,她就觉得颇为痛快。

  她虽跟袁夫人接触不多,但每次两人有交集,都是袁夫人给她一肚子气受,还刻薄自己女儿,王大娘子心中早就对袁夫人气急了。

  而盛老祖母却想得更多,她沉吟道:“寿山伯府的袁大娘子是真心希望忠勤伯府好的,寻的这个娘也是费了心。华丫头要好好与张娘相交,但切记不可太过张扬,毕竟你的婆婆还是袁夫人。”

  盛老祖母这是在告诫华兰,要与张娘表面看似互不相干,实则又要互为倚仗彼此帮扶,一些不足为外人知的心思和算计,在她俩之间却无须隐瞒。

  宅斗这潭水……很深!

  “是,孙女省得。”

  叙话间,一行人来到了盛家在东京的住处。

  汴京的繁华是迷人眼的,但和历朝历代的首都一样,房价都高的出奇。

  外地进京的官员,大多只能摸着自己干瘪的钱囊,选择在外城或是一些偏僻巷里租房安居。

  纵有豪富愿意一掷千金,也很难找到上好地段。

  但是盛家却不同。

  盛紘的爷爷盛老太爷在世时,趁着盛紘父亲高中探花郎,便买下了保康门外积英巷里一个地段上佳的五进大宅子。

  后又趁着儿子迎娶侯府嫡女的时机,买下了后面的一处园子,两边打通后连成一片。

  托祖宗的福,盛家众人没有体会到其他官员初至汴京城居家的窘迫,乐呵呵地搬进了大房子。

  盛长柏惦记着上次进京时黄青的热情招待,现下刚安顿好,就禀明父母想去找黄青联络感情。

  盛紘很是通情达理,微笑道:“寿山伯府的七郎是个知礼的孩子,且又满腹诗书。上次他指教你的八股文写作法就颇为老练,长柏可与水之多多交流。”

  王大娘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撺掇盛紘道:“夫君,袁大娘子对我华儿颇多照顾,你看是不是要投上拜贴,去拜访一番为好?”

  盛紘沉吟良久,性格中的谨慎微让他迟迟不能决断,于是敷衍道:“此事不急,而今朝堂上为了继嗣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前段时间我听闻寿山伯府恶了邕王和兖王,这时候冒昧去拜访着实不妥。

  再我一个文官,刚入京就去拜访实权武勋,这让同僚们如何看待我?还是过段时间再吧。”

  王大娘子闻听这又是继嗣,又是文武之争的,也就不好再多什么,只是心中暗暗可惜,不能尽快见到神交已久的寿山伯夫人。

  等到盛长柏和顾廷烨找到黄青时,发现此刻他正忙得不可开交。

  靠近朱雀门的御街上。

  从过年后开封百姓就发现,不知为何此前的几个铺子全部关张,并在周边围上了厚厚的幔布。

  偶尔经过时还能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也成为时下汴京城内的一大谈资。

  所有人都在猜测谁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让好几家不相关的铺子一起关张,而这幔布后又在搞些什么名堂。

  一连围了两个月毫无动静,整个汴京城的百姓更加好奇,有事没事都要过来瞅一眼。

  最近这段时间有了变化,很多人看到一车车的东西送达店铺,然后空车离去,每都是如此,络绎不绝。

  这让开封百姓的好奇心更加旺盛。

  而就在这一,谜底揭晓。

  幔布撤下后,开封百姓立刻呼朋唤友,纷纷赶来强势围观。

  只见,朱漆大色刷得鲜亮的排门紧闭,在铺面正中的楼顶高高立着一块巨大无比的匾额,匾上蒙着大红绸缎,看不见写的是什么。

  八串红皮爆竹从二楼的楼顶上捶下来,一直在地上盘了好几道。

  前来围观的百姓看得心惊,还从未见过这么长的爆竹,这得放多长时间?

  顾廷烨走了上来,调笑道:“七,哥哥我久不在东京,咱们这边的习俗又改了?店铺开业都得这么大排场?”

  “这才哪到哪!”黄青笑的风轻云淡,“一会你就知道,真正的排场还在后面呢!”

  “哦?”顾廷烨环顾四周,发现店铺外已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这热闹的场景,让他感觉是身处元宵灯会现场。

  这排场还不大?那什么样的排场才算大。

  就在他思绪间,一辆马车艰难的穿过人群,停在店铺外,从中走下一位老者。

  “荆王殿下?”顾廷烨嘴长得老大,失声叫了出来。

  黄青见到来人,也急忙过去行礼。

  这位荆王赵元俨,乃是宋太宗第八子,人称“八大王”。

  按照辈分是仁宗的亲叔叔,也就是他在仁宗成年后告诉他亲生母亲是谁的。

  黄青猜测,后世《杨家将》、《三侠五义》中那个怀抱金锏的“八贤王”就是以他为原型。

  此次他代表皇室而来,估计也是仁宗不方便出面,就派这么个德高望重的宗室来给黄青撑场面。

  赵元俨此时身体不是很好,一脸的病容,他已经从仁宗那里知道了详情,于是勉励了黄青几句。

  自赵元俨后,陆陆续续又有宾客到场相庆,而且都是大人物。除了朝中大员、文臣、巨儒不便出席这种商徒之事,几乎开封城内的名流贵胄都到齐了。

  估计这些耳聪目明的勋贵们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尽管仁宗和黄青的招股动作没有大张旗鼓,但勋贵们攀枝错节,消息根本没办法完全封锁。

  他们也想来考察考察,这个让仁宗特别上心的商贾行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这,也是黄青愿意看到的场景,只有让这些人看到拿钱投资的好处,他们才不会像貔貅一样把金银财宝捂得严严实实。

  毕竟这些没有实权的勋贵巨贾手里掌握了太多的资金。

  能从他们手里把钱扣出来,就会大大缓解大宋的钱荒。

  转眼就是巳时半,赵元俨是到场宾年龄最大、地位最高的,他拖着病躯不便多待,又眼见人也到得差不多了。

  于是直接转头对黄青道:“七啊,时辰也不早了,快些揭幕吧。”

  黄青点点头,把从刚才一直没出声的顾廷烨拽到身旁。

  调笑道:“顾二哥平时不是不怕地不怕嘛,此时为何像只鹌鹑一样缩着?”

  “去!”顾廷烨没好气声道:“我何时像只鹌鹑了?只是不耐烦和这些满身铜臭的人打交道罢了。”

  顾廷烨所的没错,现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身无实职的勋贵,满嘴讲的也都是利益相关。

  大宋防将门,把他们当猪一样养着,他们也早就自暴自弃,既然不能在官场发展,那就下场捞钱。

  大宋,尤其是汴京,只要能赚钱的行当,基本都是被这些勋贵们把持着。

  黄青觉得,这些猪既养肥了,总该出一些力,不定他还真能让这些猪走向风口,直接起飞。

  前提是这些人能够助他实现理想,如果真有挡路的,那不如杀了吃肉。

  顾廷烨而今十六七岁,身高体长,黄青先是让茹燃爆竹,在声声爆响中,又让顾廷烨扯下牌匾上盖着的红绸。

  随着顾廷烨的动作,高楼大匾上的红布滑下,四个耀眼的烫金飞白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开封的百姓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四个烫金大字,齐声念出:

  “华润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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