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筹谋
在碧游村呆了两天，资料收整差不多了，张楚岚提议最后的决断让总部的人自己下。
他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个工具，既然是工具自然要做到底，让公司那些牵线的领导们决定我们这些木偶该如何行动。”
大家都同意了，只有肖自在多问了一句。
“关于曲柯，公司下调令了？”
张楚岚闻言，勉强挤出一个笑，他说：“这件事啊，公司那边说曲柯一旦妨碍行动就可以杀了。”
“不过行动还没确定，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黑管坐在一旁，插嘴道：“我劝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动曲柯。”
王震球笑着攀住他的肩凑近乎。
“怎么管哥又有新消息？”
黑管嫌弃地皱皱眉，但也没把王震球扒开。
他说：”曲柯是总部的人该归总部处理，我们这些地区上的负责人最好还是不要管。”
张楚岚点点头，赞同了黑管的话。
“而且……”黑管忽的神秘起来，声音都压低了，“我们不一定能杀掉曲柯。”
“我的负责人对这事有点接触，查出来曲柯身上的功夫应是只存在典籍里的逍遥派才有的。这件事，老肖你比我清楚。”
肖自在推推眼镜，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黑管坐在床上继续说：“曲柯十五岁以前经历一点也没有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开始公司的人确实很懵。可细查起来就发现这件事越查越惊悚。
逍遥派最后的传人曲星河记载的一身功夫和曲柯一模一样，而曲柯刚现世的时候生活艰苦无依无靠又是能从哪里学到这一手功夫？
咱们公司自成立以来，就对异人有诸多记载，遗漏的很少，只要是现今存在着的门派都会有专人负责接洽。哪里会放过一个快传承千年的门派呢？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门派根本没有传承千年，中间传承中断了，可是一个中断了的传承怎么被曲柯完完整整的继承了？二是这个门派并不在本国传承，或者完全不与人接触深居乡野，但这更不可能，如果深居乡野，曲柯为什么要忽然现面做一个普通人？
公司派人寻访曲柯当年出走的足迹，大量排查之后找到一处山谷。在谷中找到一具被挖出来的空棺。”
张楚岚越听越惊悚，他不由得看向冯宝宝，心想或许有个曲星河金玉在前，宝儿姐的长生或许就没那么奇怪了。
“啊，那她就是曲星河噻。”
冯宝宝的间接性机智又犯了。
“是，不过公司目前只是推论。”黑管说话很严谨。
“但曲星河当年不是死了吗？”王震球问道。
这个问题肖自在可以回答他，他说：“曲星河当年确实是死的，或者说她一直都是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自在抱胸，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意思就是，曲星河当年现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死了还如何现世？”张楚岚问道。
“她会御魂。”
在场所有人都懂了。
曲柯如果就是曲星河的话，那她就是保持自己神魂千年不散的鬼怪。试问要打倒一个不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人呢？
老孟适时问了一句：“那公司会怎么处理曲柯呢？”
黑管手指向上指，说：“这就要看领导们要如何定夺了。”
收到消息的几大区负责人早早赶到了。
领头是个头顶卷毛头吊耳浪荡的青年，他身后几大区的负责人就单打独斗，肆意横行的工作人员终于有点政治头脑，知道联合和甩锅而非常感动。
“开完会，大家一定要吃饭啊，好好聚一顿。”徐四这么提议，眼睛却瞟向任菲。
任菲高贵冷艳地吐了一句没空。
两个字说出了跟一个滚字相似的效果。
徐四嘻嘻哈哈的，满不在乎她的态度，穿着那套正经的西服真是委屈他了，影响了他的发挥。
办公室内，公司的几大董事早已等候多时了。
双方寒暄一阵，便开始切入正题。
黄伯仁看了详细的情况报告，甩了资料，无语道：“都搞得这么清楚了，还问我们干嘛？真不知道要干嘛！”
毕游龙似笑非笑，他点了点资料，嘲道：“你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不要让前线的兄弟们耍心眼。”
“寒了他们的心。”
赵方旭任他们去嘲，让徐四先说张楚岚那边汇报的情况。
徐四向他确认碧游村的情况了。
赵方旭转了转手头钢笔，老神在在地感叹了一句。
“张楚岚这小子啊。”
临时工忽然团结集结起来，多半就是这个鬼精的小子撺掇的。
比当年的老徐精明多了。
他听着会议室里几个老家伙们争吵不休，想前几天的情境，竟然觉得有点搞笑。
唉，还是老了。
这会儿毕游龙还在和黄伯仁吵。
“行啊，你这么有决断，我看你来签这个文件吧。”
徐四嘻嘻哈哈地带头起哄：“黄董有魄力，您签，快签。签了我们这些人立马那事儿给您办咯。”
其他大区负责人也配合着鼓掌。
黄伯仁一时骑虎难下。
只能求救前几日对他疾言厉色的赵方旭。
赵方旭接了他的求救，拿钢笔点了点桌子，摁下了这场闹剧的暂停键。
“行了，老毕、老黄你们不要吵了。”他说。
毕游龙闻言，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赵方旭这几天天天看毕游龙那张臭脸，已经被迫习惯了，他接着说自己的想法：“各大区负责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各位无非是不愿牵扯进这件事，也不想将临时工的所有权交出来。
我理解，这件事后我也为会大家尽力做到。
临时工制度存在是必然的，通过这件事我也很明白了。但是有件事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做到。
我们公司已经出了一个陈朵了，我不允许各大区再出一个，各位管好手下的临时工，我们不会把临时工的管理权要过来，但我们总部要知情权。
我们至少要确认这些临时工不会背刺公司。”
任菲和徐四对视一眼，知道赵方旭暗指的是曲柯。
这只碧游村放进总部鬼，差点把总部搅得人仰马翻，只是这事还是秘密不得公开，关系着总部的颜面且曲柯情况太特殊，只能放在碧游和陈朵两件事之后。
各大区的负责人之间心思百转，心想，说什么背刺，背刺得最凶的还不是你们总部出来的人。
但表面还是配合地鼓着掌，直呼领导英明。
“至于，下令处决碧游村这件事。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更不敢担责，这事我之前也考虑过。碧游村整整一个村子的人，有普通人有异人，难道都杀了吗？”
“或者是任由碧游村发展，都不杀呢？”
他拿着钢笔摆弄着平衡，说：“太左太右都不好，维持世界运转的终究还是平衡。”
就像陈朵这件事，陈朵擅自脱离了砝码导致天平被破坏，他们就得出面重新将陈朵丢掉的砝码加上，重新平衡天平。如果加不上砝码，就让陈朵彻底出局，重新调节平衡。
他将钢笔放到一端，说：“毁灭棋局的从不是平和的和棋，而是一字极端的胜利，只要这棋面还是和棋，我们就能接着下，异人和普通人表面的平衡就能维持。可一旦有一方胜有半子，就相当于要掀了桌子。咱们公司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在场的人听他说。
“诸位，现在不是分总部还是分区的事，这不是咱公司的内部问题。”
“临时工也好，内鬼也好，这些我们都可以商议。可是碧游村必须解决，而且不能用最粗暴的方式。
麻烦一点也没关系，我们要以最小的伤亡拿下碧游村。普通人就劝退不必和他们打，其余异人也以劝降为主尽量和他们不要爆发正面冲突。如果顽强抵抗者就打，打不服……就杀。”
“从小虫到大龙，各个击破。”
他从黄伯仁手中拿过文件，抽开钢笔头，落下笔。
“这个文件我来签，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他签了名，抬头扫过神色各异的高层，再一次确认。
“我说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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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个工具，既然是工具自然要做到底，让公司那些牵线的领导们决定我们这些木偶该如何行动。”
大家都同意了，只有肖自在多问了一句。
“关于曲柯，公司下调令了？”
张楚岚闻言，勉强挤出一个笑，他说：“这件事啊，公司那边说曲柯一旦妨碍行动就可以杀了。”
“不过行动还没确定，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黑管坐在一旁，插嘴道：“我劝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动曲柯。”
王震球笑着攀住他的肩凑近乎。
“怎么管哥又有新消息？”
黑管嫌弃地皱皱眉，但也没把王震球扒开。
他说：”曲柯是总部的人该归总部处理，我们这些地区上的负责人最好还是不要管。”
张楚岚点点头，赞同了黑管的话。
“而且……”黑管忽的神秘起来，声音都压低了，“我们不一定能杀掉曲柯。”
“我的负责人对这事有点接触，查出来曲柯身上的功夫应是只存在典籍里的逍遥派才有的。这件事，老肖你比我清楚。”
肖自在推推眼镜，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黑管坐在床上继续说：“曲柯十五岁以前经历一点也没有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开始公司的人确实很懵。可细查起来就发现这件事越查越惊悚。
逍遥派最后的传人曲星河记载的一身功夫和曲柯一模一样，而曲柯刚现世的时候生活艰苦无依无靠又是能从哪里学到这一手功夫？
咱们公司自成立以来，就对异人有诸多记载，遗漏的很少，只要是现今存在着的门派都会有专人负责接洽。哪里会放过一个快传承千年的门派呢？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门派根本没有传承千年，中间传承中断了，可是一个中断了的传承怎么被曲柯完完整整的继承了？二是这个门派并不在本国传承，或者完全不与人接触深居乡野，但这更不可能，如果深居乡野，曲柯为什么要忽然现面做一个普通人？
公司派人寻访曲柯当年出走的足迹，大量排查之后找到一处山谷。在谷中找到一具被挖出来的空棺。”
张楚岚越听越惊悚，他不由得看向冯宝宝，心想或许有个曲星河金玉在前，宝儿姐的长生或许就没那么奇怪了。
“啊，那她就是曲星河噻。”
冯宝宝的间接性机智又犯了。
“是，不过公司目前只是推论。”黑管说话很严谨。
“但曲星河当年不是死了吗？”王震球问道。
这个问题肖自在可以回答他，他说：“曲星河当年确实是死的，或者说她一直都是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自在抱胸，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意思就是，曲星河当年现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死了还如何现世？”张楚岚问道。
“她会御魂。”
在场所有人都懂了。
曲柯如果就是曲星河的话，那她就是保持自己神魂千年不散的鬼怪。试问要打倒一个不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人呢？
老孟适时问了一句：“那公司会怎么处理曲柯呢？”
黑管手指向上指，说：“这就要看领导们要如何定夺了。”
收到消息的几大区负责人早早赶到了。
领头是个头顶卷毛头吊耳浪荡的青年，他身后几大区的负责人就单打独斗，肆意横行的工作人员终于有点政治头脑，知道联合和甩锅而非常感动。
“开完会，大家一定要吃饭啊，好好聚一顿。”徐四这么提议，眼睛却瞟向任菲。
任菲高贵冷艳地吐了一句没空。
两个字说出了跟一个滚字相似的效果。
徐四嘻嘻哈哈的，满不在乎她的态度，穿着那套正经的西服真是委屈他了，影响了他的发挥。
办公室内，公司的几大董事早已等候多时了。
双方寒暄一阵，便开始切入正题。
黄伯仁看了详细的情况报告，甩了资料，无语道：“都搞得这么清楚了，还问我们干嘛？真不知道要干嘛！”
毕游龙似笑非笑，他点了点资料，嘲道：“你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不要让前线的兄弟们耍心眼。”
“寒了他们的心。”
赵方旭任他们去嘲，让徐四先说张楚岚那边汇报的情况。
徐四向他确认碧游村的情况了。
赵方旭转了转手头钢笔，老神在在地感叹了一句。
“张楚岚这小子啊。”
临时工忽然团结集结起来，多半就是这个鬼精的小子撺掇的。
比当年的老徐精明多了。
他听着会议室里几个老家伙们争吵不休，想前几天的情境，竟然觉得有点搞笑。
唉，还是老了。
这会儿毕游龙还在和黄伯仁吵。
“行啊，你这么有决断，我看你来签这个文件吧。”
徐四嘻嘻哈哈地带头起哄：“黄董有魄力，您签，快签。签了我们这些人立马那事儿给您办咯。”
其他大区负责人也配合着鼓掌。
黄伯仁一时骑虎难下。
只能求救前几日对他疾言厉色的赵方旭。
赵方旭接了他的求救，拿钢笔点了点桌子，摁下了这场闹剧的暂停键。
“行了，老毕、老黄你们不要吵了。”他说。
毕游龙闻言，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赵方旭这几天天天看毕游龙那张臭脸，已经被迫习惯了，他接着说自己的想法：“各大区负责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各位无非是不愿牵扯进这件事，也不想将临时工的所有权交出来。
我理解，这件事后我也为会大家尽力做到。
临时工制度存在是必然的，通过这件事我也很明白了。但是有件事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做到。
我们公司已经出了一个陈朵了，我不允许各大区再出一个，各位管好手下的临时工，我们不会把临时工的管理权要过来，但我们总部要知情权。
我们至少要确认这些临时工不会背刺公司。”
任菲和徐四对视一眼，知道赵方旭暗指的是曲柯。
这只碧游村放进总部鬼，差点把总部搅得人仰马翻，只是这事还是秘密不得公开，关系着总部的颜面且曲柯情况太特殊，只能放在碧游和陈朵两件事之后。
各大区的负责人之间心思百转，心想，说什么背刺，背刺得最凶的还不是你们总部出来的人。
但表面还是配合地鼓着掌，直呼领导英明。
“至于，下令处决碧游村这件事。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更不敢担责，这事我之前也考虑过。碧游村整整一个村子的人，有普通人有异人，难道都杀了吗？”
“或者是任由碧游村发展，都不杀呢？”
他拿着钢笔摆弄着平衡，说：“太左太右都不好，维持世界运转的终究还是平衡。”
就像陈朵这件事，陈朵擅自脱离了砝码导致天平被破坏，他们就得出面重新将陈朵丢掉的砝码加上，重新平衡天平。如果加不上砝码，就让陈朵彻底出局，重新调节平衡。
他将钢笔放到一端，说：“毁灭棋局的从不是平和的和棋，而是一字极端的胜利，只要这棋面还是和棋，我们就能接着下，异人和普通人表面的平衡就能维持。可一旦有一方胜有半子，就相当于要掀了桌子。咱们公司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在场的人听他说。
“诸位，现在不是分总部还是分区的事，这不是咱公司的内部问题。”
“临时工也好，内鬼也好，这些我们都可以商议。可是碧游村必须解决，而且不能用最粗暴的方式。
麻烦一点也没关系，我们要以最小的伤亡拿下碧游村。普通人就劝退不必和他们打，其余异人也以劝降为主尽量和他们不要爆发正面冲突。如果顽强抵抗者就打，打不服……就杀。”
“从小虫到大龙，各个击破。”
他从黄伯仁手中拿过文件，抽开钢笔头，落下笔。
“这个文件我来签，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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