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袭杀
接连被灌了五六杯，辛辣的酒液在肚子里混成一团，烧的肠胃阵阵生疼，酒意上涌，让他一阵恶心难受，连连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胡仲梁关心地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两下：“张师弟，你酒喝的太猛了，来，到那边去，把酒吐出来就好了。”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两人扶着他出了草庐。
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胡仲梁走在前面，絮絮叨叨地道：“张师弟，你酒量可太差了，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点酒可不在话下。到了，就是这里。”
他们已经离开草庐好远，前边几步就是悬崖，另外几名弟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吐，紧紧跟在后面。张小石打算蹲下，可那两个扶着他的弟子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心里正奇怪呢，就看见胡仲梁慢慢地转过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草庐里的灯光照到这里已经一片晦暗，让胡仲梁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张师弟，下辈子你记好了，有些酒不能乱喝的。”
话音刚落，他五指箕握成拳，狠狠击了过来。
张小石悚然一惊，猛地向后挣动，两条胳膊却被死死钳住，动也不能动，本就有些翻江倒江的小腹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巨痛中他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秽物来。
胡仲梁灵巧地闪身避开，点了点头：“这下子可就很像酒后失足了。”
张小石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为什么？”
胡仲梁笑了：“当然是怕你丢伏波门的人，你这样的人要是上了蜀山，人家会怎么看咱们伏波门？好了，夜长梦多，该送你上路了。”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一名蓄势已久的弟子手掌一翻，一团耀眼的白光闪电般向张小石后背击去，电光火石间，张小石肩头狠狠撞上左边抓他那人，身子一侧，白光正中右边那人的肋下，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人身子抖个不停，手也松开了。张小石右手得脱，随即双指一骈，向左边那人眼上戳去，那人正用尽用身力气抓着张小石的手臂，来不及反应就中了招，惨叫声中松开了手去捂眼睛。
转瞬间起了这么多变故，胡仲梁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手掌上亮起一层金色光芒，向张小石击去。张小石顺手拽住旁边那人头发，狠狠一拉，挡在了在自己身前。胡仲梁来不及收手，一掌击中了那人后心，“砰”地一声钝响，那人身上一层诡异的金光一闪而过，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胡仲梁脸色巨变，大喝道：“一起上，别让他逃了。”
不用他开口，后面几个人已经联袂冲了过来，成半圆形将张小石往悬崖那里逼。
看也没看后面，张小石反而向胡仲梁冲了过去，虽然赤手空拳，却带着一股绝然之气，胡仲梁不由得露出一丝慌张，不敢硬拼，向一边退去。
他这一退，包围的圈子就露出了一丝缝隙，张小石抓住机会向外冲去，一脚还在半空中，却见胡仲梁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惊，落脚处一空，那丛草下面竟然是个大洞，已经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落了下去。
几个人围住洞口，一名弟子伸头往里啐了一口：“这小子还真是扎手，牺牲了咱们两个……。”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从洞口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那人一声惨叫，吃不住劲，也往洞里栽倒，幸好他匆忙中一只手巴住了洞口，才没有掉下去，只见洞里面黑影彤彤，张小石咬着牙默不作声地抓着他往上爬。
眼看张小石就要顺势爬上来了，胡仲梁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抽出旁边一人的佩剑，狠狠斩在那名弟子手上，“嚓”地一声轻响，那人紧抓着地面的手臂断成了两截，惨叫着摔落下去，余声渺渺，好一会儿才完全消失。
从他们暴起发难到张小石掉下去，不过短短一刻时间，众人却都觉得好像无比的漫长，他们都是门中高手，对付的又是个丹田无法聚气的低级弟子，这样也付出了三条人命的代价，还差一点功亏一篑。一时间都是惊魂末定，谁也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胡仲梁才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没想到这个贱奴如此难缠，差点儿阴沟里翻了船。回去该怎么说，你们知道吧？”
几个人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胡师兄就请放心好了。”
当中一人却又犹豫着道：“胡师兄，这小子命可真硬，咱们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他毙命，别被他逃了出来。”想到刚刚张小石拼起命来的勇悍模样，其它几人也纷纷点头。
“放心。“胡仲梁狞笑道：“住在这下面的可是那东西。别说他掉下去的时候还身负重伤，就是我师父带齐法宝下去，也不敢说能平平安安地上来。”
“难道……。”一个弟子颤抖着声音道：“是那东西？”
胡仲梁轻轻点了点头。
温度似乎一下降了许多，一声若有若无的嘶鸣从底下传来，虽然明知道那东西上不来，可在场的所有人还是打了个冷颤。先前发问的弟子忍不住道：“师……师兄，既然事情已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胡仲梁也心里发虚，急忙点头：“那就回吧，记得见了旁人怎么说！”
几个人匆匆离去，只有那个洞口，还在往上透着丝丝寒气。
…………
滴答、滴答。
一滴滴冰凉的水珠滴落在张小石脸上，他猛地抽搐了几下，慢慢醒了过来。
浑身好疼，虽然摔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尽量把身体藏在另外那人的身下，可一路下来还是碰着了不少，他试探着站起来，腿脚没有不受力的感觉，应该是没伤到骨头。这么摔下来身体居然没有大碍，他都有点儿惊叹自己的好运气了。
旁边是那名跟他一起摔下来的弟子的尸体，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犹如一滩血肉。张小石啐了一口，转过了脸，他从来不想害别人，可对要害自己的人也从不手软。
这时候他才惊觉眼前并不是一片黑暗，光亮是从周围发出来的，四壁的岩石散发着淡淡的朦胧光亮，伸手摸过去，触感冰凉而坚硬。他隐约记得门中的典籍记载，地底极深处有能发光之石，叫做莹石，是地精魂魄变化的，极为罕见，这里却有数百上千块。
抬头看，洞口那一点微光几乎看不到，从这里上去，至少也有数百尺吧。四壁因为长久受到潮气的浸渍，又湿又滑的毫不受力，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办法。借着莹石的微光，他看到不远处有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摸索着走了进去。
洞里面也有莹石，不过数量就少的多了，离的老远才有一颗，在黑暗中发出些聊作安慰的微光。越往里走，洞越宽敞，脚底下也越来越湿，往前走了不远，水已没过了脚面，前面也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居然是一条地底的暗河。
他精神一振，记得曾经听人说过，这种地下的暗河终归要汇入大河，只要能顺着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出口。。
地底下没有吃的，拖的越久对他越危险，他不敢怠慢，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可没走多远，却又猛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笼罩了他，似乎前方有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
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前方只有潺潺的水声，可这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他干脆从旁边石壁上抠下来一小块莹石来，用力向前方扔过去，宛若流星划过夜空，那块莹石“咚”地一声掉进了水里，迅速消失不见。
可这一下就让他发现了端倪，前边有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颜色绝对不是岩石，直觉告诉他，让他感觉危险的就是那东西。
他干脆又连敲带抠的弄下来一大块莹石来，照准了扔过去，莹石落在了那团东西旁边，下半截没入了水中，上半截发出的光亮正好笼罩了那团东西。
借着那点儿微光，张小石看清楚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条巨蛇，身子足有水桶粗细，层层叠叠地盘成了一团，椭圆形的大脑袋在最上面，原本眼睛的地方变成了两个黑洞，长长的信子不停颤动着。
张小石的心脏猛地一缩，在这种地方遇到到巨蛇，他又手无寸铁，拿什么跟它斗。谭大师兄曾经跟他们讲了一次巨蛇吞食黄羊的故事，他可不想就那么被生吞活剥，成为巨蛇几个月的食物。
趁着巨蛇没有动弹，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却马上醒觉，自己并没有退路，要想逃出生天，只能往前走。
他又打量了那条巨蛇两眼，巨蛇还是盘着一动不动，这次他又发现了一些刚刚疏忽的东西，巨蛇头顶上居然还长着两根又短又小、犹如鹿角样的东西。
虬龙，居然是虬龙！
张小石在少阴宗不止一次听过它的传说，那还是六十年前的故事，一条虬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钻进了伏波门供奉历代先辈灵柩的后山山洞，一口气吞掉了守灵的六位弟子。当时举派震怒，四大宗主各率弟子一起出手，在山洞中剿杀了三日，牺牲弟子七名，还有两位宗主受了伤，才堪堪将虬龙杀死。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虬龙身后，隐约有根粗大的黑色柱子。虬龙并不是没有发现他，而是被柱子困住，所以才没有来主动攻击他。
也即是说，眼前这条极有可能就是那条作恶多端的虬龙，它并没有死，而是被钉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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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仲梁关心地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两下：“张师弟，你酒喝的太猛了，来，到那边去，把酒吐出来就好了。”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两人扶着他出了草庐。
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胡仲梁走在前面，絮絮叨叨地道：“张师弟，你酒量可太差了，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点酒可不在话下。到了，就是这里。”
他们已经离开草庐好远，前边几步就是悬崖，另外几名弟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吐，紧紧跟在后面。张小石打算蹲下，可那两个扶着他的弟子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心里正奇怪呢，就看见胡仲梁慢慢地转过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草庐里的灯光照到这里已经一片晦暗，让胡仲梁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张师弟，下辈子你记好了，有些酒不能乱喝的。”
话音刚落，他五指箕握成拳，狠狠击了过来。
张小石悚然一惊，猛地向后挣动，两条胳膊却被死死钳住，动也不能动，本就有些翻江倒江的小腹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巨痛中他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秽物来。
胡仲梁灵巧地闪身避开，点了点头：“这下子可就很像酒后失足了。”
张小石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为什么？”
胡仲梁笑了：“当然是怕你丢伏波门的人，你这样的人要是上了蜀山，人家会怎么看咱们伏波门？好了，夜长梦多，该送你上路了。”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一名蓄势已久的弟子手掌一翻，一团耀眼的白光闪电般向张小石后背击去，电光火石间，张小石肩头狠狠撞上左边抓他那人，身子一侧，白光正中右边那人的肋下，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人身子抖个不停，手也松开了。张小石右手得脱，随即双指一骈，向左边那人眼上戳去，那人正用尽用身力气抓着张小石的手臂，来不及反应就中了招，惨叫声中松开了手去捂眼睛。
转瞬间起了这么多变故，胡仲梁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手掌上亮起一层金色光芒，向张小石击去。张小石顺手拽住旁边那人头发，狠狠一拉，挡在了在自己身前。胡仲梁来不及收手，一掌击中了那人后心，“砰”地一声钝响，那人身上一层诡异的金光一闪而过，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胡仲梁脸色巨变，大喝道：“一起上，别让他逃了。”
不用他开口，后面几个人已经联袂冲了过来，成半圆形将张小石往悬崖那里逼。
看也没看后面，张小石反而向胡仲梁冲了过去，虽然赤手空拳，却带着一股绝然之气，胡仲梁不由得露出一丝慌张，不敢硬拼，向一边退去。
他这一退，包围的圈子就露出了一丝缝隙，张小石抓住机会向外冲去，一脚还在半空中，却见胡仲梁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惊，落脚处一空，那丛草下面竟然是个大洞，已经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落了下去。
几个人围住洞口，一名弟子伸头往里啐了一口：“这小子还真是扎手，牺牲了咱们两个……。”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从洞口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那人一声惨叫，吃不住劲，也往洞里栽倒，幸好他匆忙中一只手巴住了洞口，才没有掉下去，只见洞里面黑影彤彤，张小石咬着牙默不作声地抓着他往上爬。
眼看张小石就要顺势爬上来了，胡仲梁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抽出旁边一人的佩剑，狠狠斩在那名弟子手上，“嚓”地一声轻响，那人紧抓着地面的手臂断成了两截，惨叫着摔落下去，余声渺渺，好一会儿才完全消失。
从他们暴起发难到张小石掉下去，不过短短一刻时间，众人却都觉得好像无比的漫长，他们都是门中高手，对付的又是个丹田无法聚气的低级弟子，这样也付出了三条人命的代价，还差一点功亏一篑。一时间都是惊魂末定，谁也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胡仲梁才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没想到这个贱奴如此难缠，差点儿阴沟里翻了船。回去该怎么说，你们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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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一人却又犹豫着道：“胡师兄，这小子命可真硬，咱们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他毙命，别被他逃了出来。”想到刚刚张小石拼起命来的勇悍模样，其它几人也纷纷点头。
“放心。“胡仲梁狞笑道：“住在这下面的可是那东西。别说他掉下去的时候还身负重伤，就是我师父带齐法宝下去，也不敢说能平平安安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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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仲梁轻轻点了点头。
温度似乎一下降了许多，一声若有若无的嘶鸣从底下传来，虽然明知道那东西上不来，可在场的所有人还是打了个冷颤。先前发问的弟子忍不住道：“师……师兄，既然事情已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胡仲梁也心里发虚，急忙点头：“那就回吧，记得见了旁人怎么说！”
几个人匆匆离去，只有那个洞口，还在往上透着丝丝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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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冰凉的水珠滴落在张小石脸上，他猛地抽搐了几下，慢慢醒了过来。
浑身好疼，虽然摔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尽量把身体藏在另外那人的身下，可一路下来还是碰着了不少，他试探着站起来，腿脚没有不受力的感觉，应该是没伤到骨头。这么摔下来身体居然没有大碍，他都有点儿惊叹自己的好运气了。
旁边是那名跟他一起摔下来的弟子的尸体，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犹如一滩血肉。张小石啐了一口，转过了脸，他从来不想害别人，可对要害自己的人也从不手软。
这时候他才惊觉眼前并不是一片黑暗，光亮是从周围发出来的，四壁的岩石散发着淡淡的朦胧光亮，伸手摸过去，触感冰凉而坚硬。他隐约记得门中的典籍记载，地底极深处有能发光之石，叫做莹石，是地精魂魄变化的，极为罕见，这里却有数百上千块。
抬头看，洞口那一点微光几乎看不到，从这里上去，至少也有数百尺吧。四壁因为长久受到潮气的浸渍，又湿又滑的毫不受力，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办法。借着莹石的微光，他看到不远处有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摸索着走了进去。
洞里面也有莹石，不过数量就少的多了，离的老远才有一颗，在黑暗中发出些聊作安慰的微光。越往里走，洞越宽敞，脚底下也越来越湿，往前走了不远，水已没过了脚面，前面也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居然是一条地底的暗河。
他精神一振，记得曾经听人说过，这种地下的暗河终归要汇入大河，只要能顺着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出口。。
地底下没有吃的，拖的越久对他越危险，他不敢怠慢，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可没走多远，却又猛然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笼罩了他，似乎前方有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
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前方只有潺潺的水声，可这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他干脆从旁边石壁上抠下来一小块莹石来，用力向前方扔过去，宛若流星划过夜空，那块莹石“咚”地一声掉进了水里，迅速消失不见。
可这一下就让他发现了端倪，前边有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颜色绝对不是岩石，直觉告诉他，让他感觉危险的就是那东西。
他干脆又连敲带抠的弄下来一大块莹石来，照准了扔过去，莹石落在了那团东西旁边，下半截没入了水中，上半截发出的光亮正好笼罩了那团东西。
借着那点儿微光，张小石看清楚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条巨蛇，身子足有水桶粗细，层层叠叠地盘成了一团，椭圆形的大脑袋在最上面，原本眼睛的地方变成了两个黑洞，长长的信子不停颤动着。
张小石的心脏猛地一缩，在这种地方遇到到巨蛇，他又手无寸铁，拿什么跟它斗。谭大师兄曾经跟他们讲了一次巨蛇吞食黄羊的故事，他可不想就那么被生吞活剥，成为巨蛇几个月的食物。
趁着巨蛇没有动弹，他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却马上醒觉，自己并没有退路，要想逃出生天，只能往前走。
他又打量了那条巨蛇两眼，巨蛇还是盘着一动不动，这次他又发现了一些刚刚疏忽的东西，巨蛇头顶上居然还长着两根又短又小、犹如鹿角样的东西。
虬龙，居然是虬龙！
张小石在少阴宗不止一次听过它的传说，那还是六十年前的故事，一条虬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钻进了伏波门供奉历代先辈灵柩的后山山洞，一口气吞掉了守灵的六位弟子。当时举派震怒，四大宗主各率弟子一起出手，在山洞中剿杀了三日，牺牲弟子七名，还有两位宗主受了伤，才堪堪将虬龙杀死。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虬龙身后，隐约有根粗大的黑色柱子。虬龙并不是没有发现他，而是被柱子困住，所以才没有来主动攻击他。
也即是说，眼前这条极有可能就是那条作恶多端的虬龙，它并没有死，而是被钉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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