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痞子找茬
【三十四】
天色阴沉昏暗，林子里面更加是光线稀少透着阴冷幽暗的感觉，风吹树叶带来的沙沙的声音。
萧御带着面具在林间向前飞身掠过，身形矫若游龙，每次提气足尖都一点在树木的枝叶之间，除了被风带起的簌簌落下的树叶的动静，全然听不见他的声音，就像是动作快速得连空气都没感应到他的存在。
但是前面有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同样在林间蹿袭，时不时地向后面甩出一串串暗器，但是没有一次能命中那个像条毒蛇一样紧追着他们的人。
两个黑衣人心中胆颤，全部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惊愕——那人带的乌色面具上在左半面的部分有着单单一条顺滑笔直的金色线条从上贯穿到下，只漏出来的下半张脸上的嘴和下颌，上半部分却是全封闭的都没有漏出眼睛来，竟然全凭听声辨位感应他们的行动吗！这是一个确切的高手——这就是堡里的那个消失了两年多的无面煞吗！
对方明明还有余力一击制胜他们，却有非要这样不远不近的追着，但是他们也一时间逃不掉！
两个逃命的黑衣人心里下了决心，相互一示意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下一刻疯狂地向后方投射暗器，同时二人用尽全力分开跑去，一时间形成的弹雨四面八方的向萧御袭去！
萧御却是完全不受影响地飞掠移动，再有伸手运气隔空取了一截断枝条在身前，挡过懒得躲闪的暗器。
“咻——”有道银镖被弹回，诡异迅疾地回弹，竟然弧线的急速的拐向左前方向。
左边的黑衣人立马就被击中了左腿的筋脉，应声倒地。
然后萧御却不向左边去，一息之内的提劲就身形鬼魅地闪身到跑向右边的黑衣人身后，长腿一掀过去就把黑衣人阻截成功，左手一手扣住黑衣人的下颚咔的一声让其脱臼后就将其擒住放倒在地，一脚踏在人的背上，那只因为这时正用力而筋骨尽显的手准确的探出在黑衣人身上摸出了一块雕着夸张圆月的玉牌。
“嗯？你们也是月蚀星的啊。”面具下漏出的小半张苍白的肌肤，薄唇微启，语调烟哑淡漠，也是不知道他面具看不见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看出来这牌子是什么样子的。
黑衣人无济于事的挣扎，怒目圆瞪。下颚被卸，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无法压碎嘴里的毒药。
萧御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自己用暗器击倒的那个黑衣人的方向，却见那人已经倒在那边没有动弹了——不知道是自己觉得跑不掉了之间先自己服毒自尽了呢还是镖上有毒呢，但是萧御不在乎。
只是脚下这个还是不要死的好，免得那闫家二少爷三天两头的要请自己喝茶，县令衙门里的茶那可是一点也不好喝。
想起喝茶的这件事情，又想起来了昨日在沈卿芸家里吃的那一顿饭菜到现在也还是觉得回味无穷，萧御面具下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虽然他现在能够确定了，他只怕是吃那沈卿芸做的食物能吃出味道，但是他没办法解释这个原因，医书里面也没见过有关于这样的案例。
不过总之他暂时不打算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昨日，孙正从县城里到这锦安镇上，见这边街坊邻里一派祥和的气氛，还有刚才的问的店伙计大言不惭地就说那什么什么糕的点心是最好的，心里不由得鄙夷地想不愧是乡下人，真是没见过大世面，定是夸大其词的，他们长鹤楼的点心师父都是来自各地的名厨，都是大价钱挖了来的，怎么可能是区区乡下娘子随便做的点心能比的！
孙正出了茶馆就叫了车直接去了沈么糕的方向，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娘子是个怎么样的标致人物。
到了之后，就见有一家小店门上挂了一小块儿藕荷色的门帘，只是奇怪看起来根本没人啊。
孙正随口问了一个路人，路人说这沈么糕好像说今日伙计告了假吧，今日就没开门了。
孙正听见旁人这样说，就打算先回去客栈，第二日再来看看，在路上时心里却是突然浮上一记主意，定是能让这件事办得又快又好，当即奸诈的眯起了一双眼。
沈卿芸在昨日萧御离开之后，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看着桌面上的碗碟，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看向院子里面，一边放空思绪一边默默坐在窗边，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而且看着云层好像是变厚了，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吧。
发了一会儿的呆，沈卿芸突然满脸懊恼地双手捂着脸蛋，她还是不知道萧大人叫什么啊！
沈卿芸更加失落了，她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叫什么，蠢死她得了。
当晚沈卿芸早早的准备休息睡觉的时候又是懊恼了好一番，本以为会睡不着了，不过还是很快就入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气果然不是很好，阴云密布的天幕，让空气中也带着一股闷热的感觉。
沈卿芸起来做了早食还放在篮子里打算带到铺子那边给银雪菱和闫薇尝尝，她新尝试的面包昨日和萧大人吃的时候都觉得还不错呢。
到了铺子附近的那个小院子时候银雪菱她们还没过来，她一贯的进了厨房，准备今日的工作事项——配材料、做点心。
准备了一会时间后，就听见了银雪菱有些疲惫的声音。
“累死我了。”银雪菱进了门非常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雪菱，孙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啊。”沈卿芸一边在围裙上拍了拍一边顺手倒了杯水递给银雪菱，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早食摆出来，神情关切。
“哦，卿芸你来了啊。”银雪菱皱了皱眉，“唉，昨日醒了，不过还是神色恹恹的。”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水，一边顺手拿过一片面包吃——真是太微妙的感觉了，在这古代我还能吃面包做早餐，唔，这面包虽然不怎么甜，但是很香啊！
“这样……”沈卿芸有些自责，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帮忙。
“不过，卿芸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也不是你的错。”银雪菱一边咀嚼一边安慰一句，唉，看着卿芸美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指定心里又是有些要自责了。
沈卿芸皱着眉笑笑，说：“全是因为当时孙嫂子把我护在身后这才被吓得狠了……”
那这被吓得狠了归根结底应该是那个萧大人和那些混混才是啊，啧。银雪菱心里这般想，但是这两方一方也不好讨论，另一方也已经被解决了，额，也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卿芸惹上什么麻烦。
之后银雪菱吃完之后就说她出去在找人帮忙定制几个大一些的柜子和小箱子，存放冰块这些东西更加方便的冷藏蛋糕这些东西。
沈卿芸到铺子里面开了门之后，到她给之前有预定的份额都清算打包拿给来取的小厮丫鬟的时候，时间也都已经快到巳时了。
虽然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今日柜案上摆得糕点已经有好几样摆出了售罄的牌子，主要也是因为她今日没有做很多，想着早点卖完了去看望一下孙嫂子。
“小娘子，给我把你们家的招牌每样都给我来一个！”面前过来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流里流气的一个男子过来就语气狂妄的吩咐道。
沈卿芸虽然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但是还是友好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有几款都已经售完了，只有现在这些了，也是都需要每样一枚吗？”
“嘿！意思就是好的都卖完了，就剩些别人不要的歪瓜裂枣让我买了呗？”男子吹胡子瞪眼地说。
男子身材也面黑瘦高，衣着穿的倒是看起来还比较讲究倒也像是有钱人家里做事的人，但是其一身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些让沈卿芸联想到被马车车夫围困起来的那些人，看着让人有些恶心不适，就算是衣着整洁也显得像是偷的别人一样套在他身上。
“话可不能这样说。”沈卿芸听这人言辞不屑，还说自己的糕点是歪瓜裂枣，心里亦是不快。
“怎么还说不得了？这般就是明显的看不起人啊，怎么的好好的开门做生意，怎么还对客人的要求挑三拣四的，剩下的那些个别人都不要的偏要我买了去！是想抓着我宰吗？”男人倒是越说越起劲儿的嚷嚷起来，大有一副你不卖我东西是不是看不起人。
沈卿芸震惊地瞪圆了一双眼，这人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本事怎么就这般不要脸呢！
沈卿芸啪的一下，把自己腰间的围裙扯下来了，扬起柳眉硬声说：“这位客官好生无理！我也没强着你买，你却是一言不合上来就要诋毁于我，这般我却也不乐意卖给你了！”
这边的男人闹得动静不小，引得三三两两匆匆的过路人有些好奇的看过来，一旁的书肆里面的小童也是好奇地探了头出来。
“你们店就是这样的啊？还不乐意卖给我，凭什么啊，莫不是你们还要看人下菜碟啊？”男人继续阴阳怪气的说，一点都不怕把旁人引过来。
沈卿芸被这样无理取闹的客人堵得自己憋屈，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样应付这样没事找事的人，正是不巧的是吴小虎今日还多请了一日休息，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在这边。
“分明是你一上来没两句话就开始无理取闹。”沈卿芸蹙着眉道。
“这分明是你这家店的原因，客人要买东西你还讹我的钱！说好了一开始只要两钱银子，怎么到头了又说要五钱银子了呢，这不是明摆着抢钱，欺负老实人吗。”男人说着，一副深恶痛绝的夸张表情，一边还双眼眯兮兮的斜着打量着沈卿芸。
沈卿芸见这人竟然这样胡搅蛮缠还开始口无遮拦，心中气得难受，她板着一张脸说：“你分明在胡说八道，你根本都没有要买糕点！你这本意就是来找茬的，那就请你快快离开。”
“嘿，怎么没买！我说要每个给我拿一样，你也不能乱收钱啊！你个小娘子长得这么标致怎么心思这样多！”
沈卿芸意识到这人完全是个混不吝的混混，心里不免有些战战，就怕这人一直在这面前胡搅蛮缠下去，自己与其争论也是讨不到好处。
“你给我快点走开，不要在这和我说话，再这样胡言乱语的，我就要报官了！”
“哟哟！还报官！我在这大路上边站着一没有非礼小娘子你二也没有抢你东西只是个平头百姓在你这想买点糕点就还要被小娘子你讹钱，我还没上那说去呢！”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赖皮样子。
“你！”沈卿芸真是气得发抖。
一旁书肆里的有个小童在旁边这时出声：“你个王八在西街那边霍霍得不够还来这边来骚扰别人，我们已经报官了，等会衙门里就会派人来了！沈姑娘你别怕，我们都相信你，肯定是这流氓胡编乱造的乱说一通的，等会衙门里来人了我们给你作证！”
“呸！”那被叫王八的瘦高男人见有人当真报了官，黑着脸当即啐了一口，不过他见势的离开了，反正今日这样任务也算是差不多可以了，嘿嘿！
看那王八走开之后，沈卿芸才松开攥在身后的手，感觉到有些僵硬地伸展了几下，感激的向书肆的伙计们道谢。
“唉，这也是小事，我们也帮不了别的了，但是沈姑娘怎么惹上了那西街头的那些流氓地痞啊？这看样子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以后只怕还会来的。”有个眼儿大大的书童打扮的伙计不无担忧的说。
“……”沈卿芸一听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小虎会回来当班的，应该多个人在这边会好一些，实在不行还是能报官的。”
两个书肆小童对视了一眼，只慢慢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不置可否，这样的流氓地痞简直就像是苍蝇文字一样，深知官府衙门的心思，大的事情不敢犯，骚扰这样的小事却是也很难让衙门里把他们拿下的。
“总之也谢谢两位童子了，不嫌弃的话我请你们吃面包吧，是还没有卖过的新产品。”
孙正本来还是满心的不屑，听着这王八回的话，却也还是不敢真的相信这样的小镇子里面会有那么好看的小娘子，如果当真像是王八说的那么好看，一个区区糕点铺子的小娘子生的这般花容月貌的，那么那件事情还可以……孙正心里不乏猥琐的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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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带着面具在林间向前飞身掠过，身形矫若游龙，每次提气足尖都一点在树木的枝叶之间，除了被风带起的簌簌落下的树叶的动静，全然听不见他的声音，就像是动作快速得连空气都没感应到他的存在。
但是前面有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同样在林间蹿袭，时不时地向后面甩出一串串暗器，但是没有一次能命中那个像条毒蛇一样紧追着他们的人。
两个黑衣人心中胆颤，全部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惊愕——那人带的乌色面具上在左半面的部分有着单单一条顺滑笔直的金色线条从上贯穿到下，只漏出来的下半张脸上的嘴和下颌，上半部分却是全封闭的都没有漏出眼睛来，竟然全凭听声辨位感应他们的行动吗！这是一个确切的高手——这就是堡里的那个消失了两年多的无面煞吗！
对方明明还有余力一击制胜他们，却有非要这样不远不近的追着，但是他们也一时间逃不掉！
两个逃命的黑衣人心里下了决心，相互一示意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下一刻疯狂地向后方投射暗器，同时二人用尽全力分开跑去，一时间形成的弹雨四面八方的向萧御袭去！
萧御却是完全不受影响地飞掠移动，再有伸手运气隔空取了一截断枝条在身前，挡过懒得躲闪的暗器。
“咻——”有道银镖被弹回，诡异迅疾地回弹，竟然弧线的急速的拐向左前方向。
左边的黑衣人立马就被击中了左腿的筋脉，应声倒地。
然后萧御却不向左边去，一息之内的提劲就身形鬼魅地闪身到跑向右边的黑衣人身后，长腿一掀过去就把黑衣人阻截成功，左手一手扣住黑衣人的下颚咔的一声让其脱臼后就将其擒住放倒在地，一脚踏在人的背上，那只因为这时正用力而筋骨尽显的手准确的探出在黑衣人身上摸出了一块雕着夸张圆月的玉牌。
“嗯？你们也是月蚀星的啊。”面具下漏出的小半张苍白的肌肤，薄唇微启，语调烟哑淡漠，也是不知道他面具看不见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看出来这牌子是什么样子的。
黑衣人无济于事的挣扎，怒目圆瞪。下颚被卸，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无法压碎嘴里的毒药。
萧御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自己用暗器击倒的那个黑衣人的方向，却见那人已经倒在那边没有动弹了——不知道是自己觉得跑不掉了之间先自己服毒自尽了呢还是镖上有毒呢，但是萧御不在乎。
只是脚下这个还是不要死的好，免得那闫家二少爷三天两头的要请自己喝茶，县令衙门里的茶那可是一点也不好喝。
想起喝茶的这件事情，又想起来了昨日在沈卿芸家里吃的那一顿饭菜到现在也还是觉得回味无穷，萧御面具下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虽然他现在能够确定了，他只怕是吃那沈卿芸做的食物能吃出味道，但是他没办法解释这个原因，医书里面也没见过有关于这样的案例。
不过总之他暂时不打算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昨日，孙正从县城里到这锦安镇上，见这边街坊邻里一派祥和的气氛，还有刚才的问的店伙计大言不惭地就说那什么什么糕的点心是最好的，心里不由得鄙夷地想不愧是乡下人，真是没见过大世面，定是夸大其词的，他们长鹤楼的点心师父都是来自各地的名厨，都是大价钱挖了来的，怎么可能是区区乡下娘子随便做的点心能比的！
孙正出了茶馆就叫了车直接去了沈么糕的方向，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娘子是个怎么样的标致人物。
到了之后，就见有一家小店门上挂了一小块儿藕荷色的门帘，只是奇怪看起来根本没人啊。
孙正随口问了一个路人，路人说这沈么糕好像说今日伙计告了假吧，今日就没开门了。
孙正听见旁人这样说，就打算先回去客栈，第二日再来看看，在路上时心里却是突然浮上一记主意，定是能让这件事办得又快又好，当即奸诈的眯起了一双眼。
沈卿芸在昨日萧御离开之后，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儿，看着桌面上的碗碟，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看向院子里面，一边放空思绪一边默默坐在窗边，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而且看着云层好像是变厚了，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吧。
发了一会儿的呆，沈卿芸突然满脸懊恼地双手捂着脸蛋，她还是不知道萧大人叫什么啊！
沈卿芸更加失落了，她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叫什么，蠢死她得了。
当晚沈卿芸早早的准备休息睡觉的时候又是懊恼了好一番，本以为会睡不着了，不过还是很快就入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气果然不是很好，阴云密布的天幕，让空气中也带着一股闷热的感觉。
沈卿芸起来做了早食还放在篮子里打算带到铺子那边给银雪菱和闫薇尝尝，她新尝试的面包昨日和萧大人吃的时候都觉得还不错呢。
到了铺子附近的那个小院子时候银雪菱她们还没过来，她一贯的进了厨房，准备今日的工作事项——配材料、做点心。
准备了一会时间后，就听见了银雪菱有些疲惫的声音。
“累死我了。”银雪菱进了门非常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雪菱，孙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啊。”沈卿芸一边在围裙上拍了拍一边顺手倒了杯水递给银雪菱，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早食摆出来，神情关切。
“哦，卿芸你来了啊。”银雪菱皱了皱眉，“唉，昨日醒了，不过还是神色恹恹的。”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水，一边顺手拿过一片面包吃——真是太微妙的感觉了，在这古代我还能吃面包做早餐，唔，这面包虽然不怎么甜，但是很香啊！
“这样……”沈卿芸有些自责，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帮忙。
“不过，卿芸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也不是你的错。”银雪菱一边咀嚼一边安慰一句，唉，看着卿芸美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指定心里又是有些要自责了。
沈卿芸皱着眉笑笑，说：“全是因为当时孙嫂子把我护在身后这才被吓得狠了……”
那这被吓得狠了归根结底应该是那个萧大人和那些混混才是啊，啧。银雪菱心里这般想，但是这两方一方也不好讨论，另一方也已经被解决了，额，也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卿芸惹上什么麻烦。
之后银雪菱吃完之后就说她出去在找人帮忙定制几个大一些的柜子和小箱子，存放冰块这些东西更加方便的冷藏蛋糕这些东西。
沈卿芸到铺子里面开了门之后，到她给之前有预定的份额都清算打包拿给来取的小厮丫鬟的时候，时间也都已经快到巳时了。
虽然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今日柜案上摆得糕点已经有好几样摆出了售罄的牌子，主要也是因为她今日没有做很多，想着早点卖完了去看望一下孙嫂子。
“小娘子，给我把你们家的招牌每样都给我来一个！”面前过来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流里流气的一个男子过来就语气狂妄的吩咐道。
沈卿芸虽然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但是还是友好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有几款都已经售完了，只有现在这些了，也是都需要每样一枚吗？”
“嘿！意思就是好的都卖完了，就剩些别人不要的歪瓜裂枣让我买了呗？”男子吹胡子瞪眼地说。
男子身材也面黑瘦高，衣着穿的倒是看起来还比较讲究倒也像是有钱人家里做事的人，但是其一身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些让沈卿芸联想到被马车车夫围困起来的那些人，看着让人有些恶心不适，就算是衣着整洁也显得像是偷的别人一样套在他身上。
“话可不能这样说。”沈卿芸听这人言辞不屑，还说自己的糕点是歪瓜裂枣，心里亦是不快。
“怎么还说不得了？这般就是明显的看不起人啊，怎么的好好的开门做生意，怎么还对客人的要求挑三拣四的，剩下的那些个别人都不要的偏要我买了去！是想抓着我宰吗？”男人倒是越说越起劲儿的嚷嚷起来，大有一副你不卖我东西是不是看不起人。
沈卿芸震惊地瞪圆了一双眼，这人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本事怎么就这般不要脸呢！
沈卿芸啪的一下，把自己腰间的围裙扯下来了，扬起柳眉硬声说：“这位客官好生无理！我也没强着你买，你却是一言不合上来就要诋毁于我，这般我却也不乐意卖给你了！”
这边的男人闹得动静不小，引得三三两两匆匆的过路人有些好奇的看过来，一旁的书肆里面的小童也是好奇地探了头出来。
“你们店就是这样的啊？还不乐意卖给我，凭什么啊，莫不是你们还要看人下菜碟啊？”男人继续阴阳怪气的说，一点都不怕把旁人引过来。
沈卿芸被这样无理取闹的客人堵得自己憋屈，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样应付这样没事找事的人，正是不巧的是吴小虎今日还多请了一日休息，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在这边。
“分明是你一上来没两句话就开始无理取闹。”沈卿芸蹙着眉道。
“这分明是你这家店的原因，客人要买东西你还讹我的钱！说好了一开始只要两钱银子，怎么到头了又说要五钱银子了呢，这不是明摆着抢钱，欺负老实人吗。”男人说着，一副深恶痛绝的夸张表情，一边还双眼眯兮兮的斜着打量着沈卿芸。
沈卿芸见这人竟然这样胡搅蛮缠还开始口无遮拦，心中气得难受，她板着一张脸说：“你分明在胡说八道，你根本都没有要买糕点！你这本意就是来找茬的，那就请你快快离开。”
“嘿，怎么没买！我说要每个给我拿一样，你也不能乱收钱啊！你个小娘子长得这么标致怎么心思这样多！”
沈卿芸意识到这人完全是个混不吝的混混，心里不免有些战战，就怕这人一直在这面前胡搅蛮缠下去，自己与其争论也是讨不到好处。
“你给我快点走开，不要在这和我说话，再这样胡言乱语的，我就要报官了！”
“哟哟！还报官！我在这大路上边站着一没有非礼小娘子你二也没有抢你东西只是个平头百姓在你这想买点糕点就还要被小娘子你讹钱，我还没上那说去呢！”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赖皮样子。
“你！”沈卿芸真是气得发抖。
一旁书肆里的有个小童在旁边这时出声：“你个王八在西街那边霍霍得不够还来这边来骚扰别人，我们已经报官了，等会衙门里就会派人来了！沈姑娘你别怕，我们都相信你，肯定是这流氓胡编乱造的乱说一通的，等会衙门里来人了我们给你作证！”
“呸！”那被叫王八的瘦高男人见有人当真报了官，黑着脸当即啐了一口，不过他见势的离开了，反正今日这样任务也算是差不多可以了，嘿嘿！
看那王八走开之后，沈卿芸才松开攥在身后的手，感觉到有些僵硬地伸展了几下，感激的向书肆的伙计们道谢。
“唉，这也是小事，我们也帮不了别的了，但是沈姑娘怎么惹上了那西街头的那些流氓地痞啊？这看样子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以后只怕还会来的。”有个眼儿大大的书童打扮的伙计不无担忧的说。
“……”沈卿芸一听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小虎会回来当班的，应该多个人在这边会好一些，实在不行还是能报官的。”
两个书肆小童对视了一眼，只慢慢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不置可否，这样的流氓地痞简直就像是苍蝇文字一样，深知官府衙门的心思，大的事情不敢犯，骚扰这样的小事却是也很难让衙门里把他们拿下的。
“总之也谢谢两位童子了，不嫌弃的话我请你们吃面包吧，是还没有卖过的新产品。”
孙正本来还是满心的不屑，听着这王八回的话，却也还是不敢真的相信这样的小镇子里面会有那么好看的小娘子，如果当真像是王八说的那么好看，一个区区糕点铺子的小娘子生的这般花容月貌的，那么那件事情还可以……孙正心里不乏猥琐的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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