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璟_萧先生每天都在想着怎么c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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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璟

  暴躁璟

  比赛结束后,迎璟一干人被拉到采访区。

  闪光灯,话筒,摄像机,黑漆漆地对着他们。

  第二三名站双侧,第一名自然是焦点。

  张怀玉还挺不好意思,特意往后挪。

  “过来。”

  迎璟长手,勾着她的胳膊就把人给拎到了最前边。

  张怀玉直摆手,小声说:“我不站前面,你们站。”

  “来吧!”

  另外三个男生齐声,围成了一堵肉墙,硬是把张怀玉推到了中间位置。

  迎璟说:“队里唯一的女将,你值得的。”

  祈遇冲她竖起大拇指,周圆竖起拳头,万鹏鹏拍了拍张怀玉的肩。

  媒体们的笑容善意,纷纷拍照。

  张怀玉倒也大方,说:“哎!要把我脸拍小一点哦!”

  笑声起伏,气氛轻松。

  接下来是采访时间,几家主流媒体对迎璟很热情。

  “拿到第一名的心情如何?”

  迎璟说:“今天的心情比昨天好。”

  大家笑,又问:“之前从未在类似的比赛中见过你们团队,第一次参赛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勤学,勤练,以及——”迎璟看向左右边的第二三名,大气道:“优秀的竞争对手。”

  谦逊得体的回答,赢得大家的赞赏。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更多了。

  又回答了一些问题之后,主办方提示采访时间结束。

  张怀玉捧着奖杯走在最前,全队人身姿挺拔,笑容洋溢,青春无敌。

  晚上还有晚宴,回酒店稍作休息。

  不过大家都很兴奋,窜到迎璟的房间玩儿。

  周圆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我这段时间熬夜熬的,头发都秃顶了。”

  祈遇坐在窗台上,笑着说:“你不熬夜,也挺秃的。”

  “滚你个蛋。”

  张怀玉哈哈笑,一张椅子反着坐,手臂搭在椅背上,正在啃西瓜。

  她盯着桌上的奖杯,越看越喜欢:“它超漂亮的!设计感好强!不行,我要发朋友圈。”

  “不用发了,学校论坛已经屠版了。”

  万鹏鹏划着ipad,特淡定地汇报。

  张怀玉赶紧凑过去,哇了声:“好多照片啊,全是我们比赛的截图呢。

  截得真好!”

  “还有这个,剪辑视频都出来了。”

  万鹏鹏看向迎璟:“是你的特辑。”

  他把屏幕翻转给大家看。

  “蛮帅的。”

  “还有配乐呢。”

  “哟,还加精了。”

  迎璟看笑了,万鹏鹏咳了声,“老大,你的表情有点浪。”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偶尔窜出笑声。

  祈遇忽然说:“五点半的晚宴,要不,叫上宁姐一块吧。”

  张怀玉:“对啊,叫上她吧,她今天在现场看比赛呢,对我们很用心了。”

  迎璟的笑脸,一下子收敛。

  大伙儿面面相觑,眼神无奈。

  张怀玉哎呀一声,故作沉思状:“宁姐昨天中暑的时候可吓人了,脸惨白,身上冰凉,也不知道她今天好点了没。

  会不会又在房间里中暑了?

  !”

  迎璟猛地起身,动作太大了,四双眼睛愣愣地望着。

  他面无表情,一副关我屁事的态度:“随便你们。”

  然后径直往洗手间走。

  张怀玉耸耸肩,勾出手机,“我给宁姐打电话。”

  不多时,迎璟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看时间,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吧。”

  “哪儿去?”

  “晚宴要开始了。”

  周圆惊呼:“这还差一个多小时呢!”

  迎璟懒得废话,执拗道:“去不去?”

  怕了怕了,大家顺从:“去去去。”

  迎璟率先,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张怀玉啃着西瓜皮,随口说了句:“宁姐晚宴不去啦。”

  某人的动作一顿。

  “刚给她发微信,她说她已经往机场赶了,还得回北京工作呢。”

  这个平淡无奇、再普通不过的消息,大家都没放在心上,既然这么忙,也不勉强。

  但,“不去了。”

  迎璟又返身走了回来,黑着一张脸,好像他得的不是冠军,而是最后一名。

  大家真是一脸懵,“又、又怎么了?”

  迎璟虎着脸,往飘窗一坐,戴上了耳机听歌。

  张怀玉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冲大伙儿用嘴型说了四个字:“发神经了。”

  ——

  次日,统一航班返回北京。

  那是傍晚的飞机,在候机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盛夏的黄昏镀了一层橘红,连绵数十里的火烧云像是翻滚的浪,飞机起飞,降落,信号灯闪烁,像是一颗一颗的星。

  此情此景,波澜壮阔。

  登机的前一秒,迎璟侧头,掏出手机,给这幅美景拍了张照。

  咔擦。

  画面定格。

  像是他们注定不平凡的未来,气势恢宏地到来了。

  ——

  回学校短暂停留,现在已经放暑假,校内空了一大半,他们的凯旋仪式很简单,等着开学典礼上,再做正式的表彰通报。

  周圆和张怀玉俩人一个城市的,于是结伴买了高铁票回家。

  万鹏鹏买不到票了,但他家第二天有喜事儿,所以他爸妈直接派司机来学校接他。

  看到那辆兰博基尼,大家都惊呆了。

  老实人万鹏鹏,才是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啊!

  大家纷纷举拳捶他,“可以啊你!”

  “要不得!”

  “回来请喝奶茶!”

  万鹏鹏一一笑应。

  人走后,祈遇站在远地方,脚尖摩地,久久不说话。

  迎璟了解他,估计又在多想了。

  整个队伍,就祈遇的家庭条件最差,平日没什么,都埋头做事儿,实在人,从不拿上台面说,但,真亲眼看见,那种从小到大的自卑与敏感,是性格注定。

  迎璟岔开话题,问:“你暑假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留校,找兼职。”

  跟以前一样。

  “你女朋友还在原来的地方上班儿?”

  “没。”

  安静了会,祈遇说:“她辞职了,嫌工资低,现在还在找工作。”

  迎璟哦了声。

  “你呢?

  什么时候回杏城?”

  “再等几天。”

  他无神无色道。

  又过了片刻。

  祈遇:“你和宁姐……”

  “我俩什么都没有。”

  迎璟飞快地答,然后低下头,“就这样吧。”

  祈遇想问,又不敢问。

  最后拍拍他的肩,“宁姐挺好的,就算不是……也还是工作关系呢,别搞得太僵啊。”

  连外人都看出来了。

  的确,自上回决裂般的吵架之后,他和初宁再没有半句话的联系。

  可祈遇有句话说得对,再不济,还是有工作关系。

  作为投资方,她有权知晓他们前段时间的工作总结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迎璟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

  给她打电话?

  要不直接去找她?

  要汇报工作啊,不然就成了他的过错了。

  乱七八糟一堆想法在脑海里打群架。

  突然又一个声音冒出来:

  你看你看,你还是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你真没用,都闹得这么难看了,还能被她隔空左右情绪。

  迎璟当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操!明明是她的错!”

  这一声嚷,把他的理智和骨气喊回了七分。

  他决心,这一次,绝不主动。

  城市另一边,初宁也不好过。

  她这段时间心烦得厉害,从杭州回来四天了,那人真的没有一点消息。

  初宁的低气压一直环绕,看手机的频率增多,那天手机微信一震,她立刻抓起查看。

  是个卖阿胶的,不知从哪儿加的微商,一大串复制的节日祝福。

  初宁恼得没个好语气,俩字回复:“互删!”

  就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期间冯子扬给她发了很多条,“这周六晚上八点左右,上我柏悦府的那套公寓,具体行动到时候再通知你。”

  初宁把屏幕反扑在桌子上,掐着眉心直揉。

  最后,还是她按捺不住,终于给迎璟主动打去了电话。

  响了九声,那头才慢吞吞地接听,接听也不说话。

  要不是初宁看了眼屏幕,还以为是没信号了。

  迎璟硬邦邦的两个字:“干吗?”

  初宁的火一下子就来了,“你不用汇报项目进度么?

  没有半个月也有十天了吧,你一个字都不说的?”

  她的直脾气,真的很要命。

  “你不是看到了么,我都在参加比赛。”

  迎璟冷淡回。

  “比赛也就两三天。”

  “我不用准备的?”

  初宁被噎得太阳穴突突跳。

  “那下阶段的计划,也不用汇报了?”

  “我们放暑假了。”

  他的理由总是让人无法反驳。

  初宁的脸色彻底难看下去。

  她不说话,那头也不急,反正电话费不要钱。

  滋滋滋的电流声,不断刺激着初宁的耳膜。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敢有意思。”

  “行。”

  初宁利落的一个字,情绪根本就没法儿克制了,莫名的慌张和无助,像是把她丢进了汪洋大海,潮水吞没,让她无法呼吸。

  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抓紧。

  这种情绪隐匿、不安,是她二十余年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茫然,又没有人愿意给她释怀的时间。

  于是,情绪的宣泄,用了最愚蠢的一种,便是正面刚。

  她冷言冷语,嘲讽道:“看来,得了冠军就是不一样了。”

  迎璟冷笑,“岂止不一样,简直了不起。”

  “也是,你们扬帆起航,名声大噪,多的是人愿意为你们砸钱了。”

  越怕什么,越说什么,跟赌气似的。

  初宁握紧手机,贴着耳朵紧紧的。

  短暂的沉默,像刀锋。

  迎璟一语听懂,这就是初宁的弱点,是她在意的,是她的命门。

  他没有为了这一发现而沾沾自喜,反而无尽的失落。

  到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这种“公事”。

  他算什么?

  呵,在她心里,永远排在“利益”之后。

  他动的是真情,她却把感情当工具。

  迎璟心里一片悲凉,难受得要死掉了。

  “对!”

  再开口时,他语气凌厉,“我也不怕跟你交个底儿,对我抛出橄榄枝的已经有很多家企业了,他们专业,有背景,有实力,有保障,提供给我的技术支持也很强大。

  能跟这种企业共事,项目的飞跃是迟早的。”

  还未说完,初宁彻底崩溃,大嚷:“那你滚啊!”

  一个滚字,是彻底撕开了两人这要死不活的关系。

  抽筋动骨,流血割肉。

  迎璟气极,呼吸都是粗音:“正有此意!”

  这是彻底否定了初宁为此付出的一切努力与牺牲。

  她心里的铜墙铁壁,轰声坍塌。

  两人的思想节奏不在一个频率上。

  这种情绪失控的关头,人最容易钻牛角尖。

  迎璟也是越想越气,想她冷硬的心,永远也不会动的感情,想她的种种心机手段,想她的好,她不经意的温柔。

  最后,想到了她的未婚夫。

  迎璟握着拳头,平整的指甲掐进肉里,泛起丝丝血红。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不要联系了,我再也不会跟你打电话了。

  你,你和你的未婚夫好好结婚去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短音。

  初宁掐断了电话。

  迎璟拽着手机,越来越紧。

  最后扬手把它摔了出去。

  手机撞到墙壁上哐当巨响,屏幕裂开一条大缝,黑屏了。

  他深吸一口气,倔强地抬高眼睛,红透的眼眶,愣是不准里头的东西流出来。

  ——

  这一架吵得,让初宁元气大伤。

  这下好了,当是彻底死心,连手机都没兴趣再去看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周六。

  冯子扬见到她时,惊了一跳,“小宁儿,你病了?”

  初宁来到他在柏悦府的公寓,墨镜遮脸,一身白色长裙,面若冰霜。

  她把墨镜摘下,眼睛也不似平日的光彩。

  冯子扬担心地伸手往她额头上探,“发烧了?

  脸色这么差劲?”

  初宁偏头躲开,“没有。”

  这闷情绪看得冯子扬心生怀疑,又问:“工作上遇到麻烦事了?

  有困难跟我说。”

  初宁连回答都懒的了。

  她走到沙发上一坐,“安排好了?”

  “啊,哦,好了。”

  说起今天的重头戏,冯子扬来了劲儿,“我找的那姑娘半小时后到,到了之后,你就给我妈打电话,哭着说我出轨了,捉奸在床,让他们赶紧过来。”

  初宁眉间不耐,“主意真的很馊!”

  “这个见效最快。”

  冯子扬光脚踩地上,从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儿吃,提醒说:“不能再拖了,你没瞧见两家已经开始准备订婚宴了么?

  趁现在喜帖还没发出去,得赶紧的。”

  见初宁不情不愿的样子,冯子扬凑近,嬉皮笑脸道:“怎么?

  不想啊?

  那咱俩把事儿办了吧。”

  初宁抬脚一踹,“去死。”

  冯子扬欠身躲开,笑了笑,遂又想起,“哦,对了,我还在朋友圈发了个我和那女孩儿的亲密合照,为演逼真点儿,就当是出轨的蛛丝马迹,你现在截个图,到时候也好当做是‘证据’。”

  “……”初宁真的服气,“早知现在这么麻烦,当初我就不答应帮你的忙了。”

  冯子扬笑得淡,给她双手作揖,抱歉道:“哥记着你的好,来生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初宁不再跟他贫嘴,低头看朋友圈,手指刚按上去,突然抬起头:“你朋友圈的好友全部可见?”

  “没,我设了分组,工作上的人都屏蔽了。”

  冯子扬的私号好友本就不多,留下的都是关系到了一定份上的。

  初宁记得,迎璟以前也加过他的微信号,好几次好看到他的点赞。

  也就是说,这照片他也能看到。

  不过既然屏蔽了,那不提也罢。

  初宁欲言又止,没再说什么。

  ——

  同一时间,银泰商场。

  迎璟到门口的时候便给祈遇打电话:“我到了,就在A进口,你在哪儿?

  我给你把钥匙送过来。”

  祈遇大松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了啊小璟,多亏你,不然真的要扣工资了。

  对了,不耽误你回家吧?”

  “没事儿,我下午的高铁票。”

  迎璟拎着这串展柜的钥匙叮当响,“你发个位置共享给我。”

  电话挂断,等待的间隙,迎璟顺手点进了朋友圈。

  一刷新,再往下翻,他手顿住。

  冯子扬的最新照片动态,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儿站在一起,姿势倒没什么特别的亲昵,但配的那个表情,就挺让人遐想了。

  是一颗红彤彤的爱心。

  迎璟心里咯噔一跳,预感欠佳。

  他点开详细,却没看到共同好友的点赞评论,当然,所谓的共同好友只有一个。

  迎璟反复看那张照片,操,这个女生的妆浓的跟鬼一样,还噘嘴,典型的绿茶婊啊!

  手机一震。

  是祈遇发来了位置共享。

  迎璟按下翻涌的心情,还是去给祈遇送钥匙吧。

  商场进出客人多,嘈杂吵闹,迎璟的步子跟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沉重犹豫。

  祈遇叫他时,他甚至都没听见。

  “想什么呢!”

  祈遇小跑过来。

  他穿的是面包店礼服式样的制服,这一身精神,还挺好看。

  迎璟回神,“啊?

  啊。”

  他把钥匙塞他手里,“给。”

  祈遇还没接稳,就看到他转身往外走。

  “哎?

  就走啊?

  我还给你买了两个面包呢!”

  “不用了。”

  迎璟边走边拿出手机,时隔半个月,第一次给初宁打去了电话。

  ——

  初宁这边战况激烈,场面混乱。

  撕逼大战正式开始。

  冯子扬吊儿郎当地往沙发上一坐,冯母和陈月站在客厅里。

  冯母厉声斥责:“子扬,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对得起宁宁吗?”

  冯子扬的桃花眼往上扬,嘴角是痞气的笑,大咧道:“有什么对不起?

  感情讲究你情我愿,现在我没情了,那就趁早结束,对两方都好。”

  陈月本想着还做和事佬,但这话太难听,她当即冷脸,“子扬,我们初宁对你,没做错什么吧?”

  “没错啊。

  就是我不喜欢了。”

  “冯子扬!”

  冯母气极,指着倚在卧室门口的临时演员,问:“这女孩子哪里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敢往这屋里带!”

  然后又转过头,一脸愧疚尴尬地对陈月保证:“亲家,您别急,这事儿是子扬糊涂,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初宁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电话的。

  她为了力求演技逼真,此刻正哭得梨花带雨,直抽抽。

  迎璟来电四个字,往她心里丢了一块石头。

  人的情绪很奇妙,某事某刻,某人某景,能够轻而易举地勾出内心最本能的情感。

  她说不上惦念,但确实是放不下的人,隔了这么久,终于主动给她来了电话。

  一瞬间,初宁真有种要哭的真情实感。

  她按下接听,眼泪哗啦啦的,哽咽着声音:“喂……”

  而同时,冯母与冯子扬的争执直冲高潮。

  “你对得起初宁吗!”

  “我告诉你,冯家的大门,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来的!”

  迎璟将这些回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久久没吭声。

  在沉默里,初宁的柔情与懦弱,被放到最大。

  她对着迎璟泣不成声,她根本没办法控制。

  过了好久,迎璟才哑着声音:“你在哪?”

  初宁哽咽着报了地方和楼层。

  她没做多想,根本没想到他就在银泰附近。

  冯子扬和冯母正面刚,耍无赖的渣男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差不多火候了,他朝初宁使了个眼色。

  锵锵锵——

  该初宁登场了。

  只见她眼睛红透,忍着哭,倔强硬撑的模样,看得长辈们心如刀割。

  “冯子扬,这些年,我对你问心无愧……”糟糕,下一句台词儿怎么说来着?

  初宁临危不乱,干脆临场发挥,“我俩开始时那么美好,就算你不爱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让我难堪。”

  两行眼泪恰到好处地流出来。

  “你要分手,好好说,我不会不同意。”

  冯子扬手一合,放下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行!那就分手。”

  他朝卧室门口的“新欢”勾了勾手,娇媚的女孩儿便听话地依偎过来。

  冯母脸都气白了,刚要开口阻挠。

  “砰!”

  的一声巨响。

  虚掩着没关紧的门被踹开!

  迎璟太快了,身影像道闪电,窜到初宁身前,对着冯子扬的肚子就是用力一踹!

  “我操!我日你大爷!”

  冯子扬脸色苍白,疼得大汗直冒。

  迎璟气势比他更可怖,要杀人的目光:“我他妈才日你大爷呢!”

  这意外,看傻了冯母,看呆了陈月。

  也看惊了初宁。

  迎璟恨恨拧头,刀剜一般的眼神,一字一句如刻印:“早知道你是跟这种人渣订婚,我一定不放你走。”

  “我草!”

  冯子扬被他踹的腹肌都要抽筋了,火冒三丈道:“关你屁事儿啊!”

  迎璟一声冷嘲,狂妄道:“我今天就他妈横刀夺爱给你看——走!”

  在所有人目光里。

  他拉起了初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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