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_顾欣然魏予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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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顾欣然第二天起床下楼的时候,魏予谨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她微微有些失望。

  昨天晚上两人谈到了她的亲生父母,一晚上她翻来覆去就在想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也想不明白。

  “然然,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餐桌上,林西元关切地问道。

  顾欣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爸,我没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林西元看了她两眼,她眼睑上面的黑眼圈很重,的确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他便相信了她。

  吃过饭,林西元也要去公司,顾欣然便跟着他一起过去。

  到了公司后,林西元去了总裁办,她也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铺开一张A4纸,顾欣然拿起笔,开始在上面作画。

  还别说,林西元让她去看了珠宝秀,灵感就像喷泉一样“咕咕”地往上窜,止都止不住。

  没一会儿,一枚钻戒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画纸上。

  她看着那枚钻戒,刚开始还很满意,但后来,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顾欣然现在当局者迷,于是,她拿起A4纸,准备找那个清明的“旁观者”。

  坐电梯到了总裁办,还没进去,秘书杨跃就把她拦了下来:“林少奶奶,林董和魏总正在谈事情,您先稍等一会儿。”

  顾欣然的事情本来就不急,她便坐在外面的等。还好她拿了笔,可以随时随地的修改。

  林诚白板着脸,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一双长腿加大步子朝总裁办走来。

  他一走进,就看到正拿着橡皮擦拭画稿的顾欣然。

  她埋着头,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一张小脸紧紧地崩住,神情格外专注。

  这样全神贯注专心工作的顾欣然,他还是第一见。原本在他心里,他一直认为顾欣然就只是一个花瓶的存在,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有真本事。之前爸让她进公司,他就非常看不起她。

  但是这几天,他才逐渐了解道,顾欣然其实还是有一点真才实学的——她在读大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在年级上名列前茅,备受老是和同学的喜爱;她的设计作品,拿奖更是拿到手软。

  这样的顾欣然,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

  自豪?

  当这个词掠过他的脑海之后,着实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感到骄傲?顾欣然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他把顾欣然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才会感到自豪?

  林诚白的神情渐渐阴沉下来。

  顾欣然画上最后一笔,这才满意地收了笔。她抬起头,用手摸着后颈,转动了一下脑袋。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张小脸显得更加地白皙,而那深邃的五官,就像是年画上的瓷娃娃那般精致。

  林诚白看着她,心跳猛地漏掉了一拍。

  顾欣然嘴角噙起的微笑在见到林诚白时瞬间垮了下来,她只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转过了头。

  林诚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修长的双腿一迈,几秒中后边直接走到了顾欣然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一片鄙夷:“你跑总裁办来做什么?”

  顾欣然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无可奉告。”

  林诚白哼了一声:“顾欣然,你最近脾气见长啊。你别忘了,我怎么着也算你的领导,你对领导说话就是这种态度?”

  顾欣然深吸一口气,牙齿紧紧地咬着鲜红的唇瓣,他说得没错,这里是公司,他又是她领导,按在公司规章制度来说,她的确不该这样。

  于是,她抬起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说出的话却极为疏离:“林总,我上来找魏总过目我的画稿。”

  林诚白心里憋着气,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难看。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画纸,说道:“给我看看。”

  顾欣然想了几秒,还是将画纸递给了林诚白。

  林诚白接过,鄙夷地瞟了一眼,一句轻哼从喉咙里溢出:“这就是你的设计?这么烂的作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是看一眼,都污染了我的眼睛。”

  顾欣然就知道从林诚白的口中吐不出象牙来,她将手一摊:“既然我的设计污染了林总的眼睛,那就请林总把它还给我。”

  林诚白斜睨着画纸,一只手拿着它的一个角,将它半悬在空中:“如果我不还呢?”

  “你无赖!”顾欣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就要上前去拿画稿。

  林诚白见状,就像逗猴子一样将手高高举起,他唇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把话给你!”

  他不着边际的话让顾欣然忽的一下红了脸,伸向魏予谨的手也瞬间手收回。“你休想!”她气急败坏地说。

  “你确定你不要?那我可就撕了哦!”林诚白将画纸举到胸前,假装做了一个欲要撕纸的动作。

  顾欣然慌忙去拦:“你不要撕!”

  她的话音刚落,林诚白就直接撕碎了她的画。

  看着如雪花般渐渐落地的纸片,顾欣然的眸子溢出了一滴泪。

  林诚白嘲讽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手下败将般:“这样的作品,本就是垃圾,也就只配当垃圾处理。”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脚,脚尖碾在了她的画上。

  “林诚白,你混蛋!”顾欣然看着被锃亮的皮鞋踩在脚下的碎片,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她抬起眸,眼里布满了对他的恨意,“林诚白,你凭什么撕碎我的画稿?它再怎么垃圾,也是我的心血。你有什么资格撕碎它?你有什么资格!”

  顾欣然几乎疯狂地朝他吼:“林诚白,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心血!绝不可以!”

  林诚白看着对他张牙舞爪的顾欣然,心里一紧,他渐渐没了刚才的气势,说出的话也明显底气不足:“不就是一张画稿吗?你就这么稀罕。瞧你的表情,就像我刚才撕碎的不是画,而是你一样。”

  顾欣然的心情也在流逝中慢慢平复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可能林总觉得它就是一张画,但是对我来说,它是我的劳动成果。我早就该知道的,像林总这样有恃无恐的人,怎么会对别人的劳动放在心上?呵呵,是我错了,高估了林总。”

  她说完,挤出一丝笑。苍白的脸上,这一抹笑却给她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林诚白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张了张嘴,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欣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抬起腿就走,后面一个声音却追了出来:“你们两个在闹什么?”

  顾欣然听出是林西元的声音,她用手背抹掉了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缓缓转过身来:“爸。”她开口,声音里夹着几丝颤音。

  林西元看了看顾欣然发红的眼眶,又看看林诚白脚下的碎纸片,脸色沉了下来。刚刚在办公室,他其实已经听到了大概。

  他抬起眼,锋利的视线直逼林诚白:“阿诚,这里是公司,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这样做像什么话?”

  林诚白自知理亏,面上却一直端着,下巴微微上扬,仍是一副不所谓的模样。

  林西元是真的对林诚白失望了:“阿诚,你以后要是敢再在公司闹事,你总经理的位置就让给别人做吧。”

  林诚白惊愕地看着林西元:“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我总经理的位置让给别人?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计划了?”

  “我就知道你把魏予谨叫回来没什么好事,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要把我赶出林氏。”他阴阳怪气地说,一根食指突然指到顾欣然,“还有你,是不是也和他们窜通好了的,故意来公司给我使绊?”

  “林诚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林西元怒喝一声,“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么多年,我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

  “怎么,你后悔了?你是不是看着你那个优秀的大儿子回来了,就想把我这个你养废了儿子扔出去啊?好啊,我今天就满足你。林西元,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我还不干了!谁要干谁TM干,老子不稀罕!”

  林诚白蔑视地看了一眼林西元,一把扯下西装上面的工牌,扔进垃圾桶里。

  他嘲笑着走到林西元的身边:“林老头,这下子,你总该满意了吧?”他说完,便挺直脊背骄傲地从林西元身边越了过去。

  林西元看着他,心里的怒气直往上冲,忽然他胸口一窒,喘不过气来,一张老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这个逆子,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爸!爸!”顾欣然赶紧上前扶住林西元。

  林诚白回过头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林西元,心里猛的一震。他立刻哆嗦着手打了120,等医生赶来。

  医院。

  顾欣然和林诚白守在抢救室门外。

  魏予谨因为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便没有跟着过来。在路上的时候,顾欣然通知了杜青莲和林雪儿,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林诚白坐在凳子上,双目失神地看着远方。顾欣然刻意离他很远,两个人像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几分钟,抢救室的门开了。顾欣然和林诚白几乎同时赶过去,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病人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两天。”医生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他淡定地说。

  顾欣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林诚白的神情也渐渐松懈下来。

  医生将林西元送进了病房,林诚白走在前面,顾欣然慢慢地跟在后面。

  等到了病房门口,顾欣然干脆不进去了。林西元现在需要安静,她怕自己进去,又一不小心惹怒了林诚白,等会儿再控制不住地吵起来,会对林西元造成更大的伤害。

  没一会儿,走廊里响起急切的高跟鞋声,顾欣然抬头一看,是杜青莲和林雪儿来了。

  “妈,雪儿。”顾欣然整理好情绪,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不是你把老头子气住院了?”杜青莲看见顾欣然,便部分青红皂白的问。

  顾欣然摇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这个狐狸精。”林雪儿瞟了她一眼,火上浇油。

  顾欣然懒得解释,她知道和她们娘俩说不清楚,便直接闭了口,坐在了长廊的凳子上。

  杜青莲和林雪儿各自白了她一眼,这才走进了病房。

  顾欣然一直守在门外,不知何时,她便靠着椅背睡着了。

  等她醒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探过头往病房里一看,杜青莲他们三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的液体都输完了。她心里一紧,慌忙按了呼叫器。

  护士赶来,听她说清楚情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你这个家属是怎么看护病人的?输液的时候就叮嘱过了,输液瓶里的液体快没有了的时候就要换,不然会有空气跑进去。都说过多少遍了,还是不注意。”

  “对不起,护士,我以后不会再犯了。”顾欣然低垂着眼帘,满眼都是愧疚,要是刚刚她没有睡过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护士换完点滴,她便在病房里坐下来陪着林西元。

  林西元紧闭着眼睛,褪去在商场时的精明强悍,现在的他看上去苍老而脆弱。

  顾欣然眼里满是心疼,她站起身,将他的没有输液的手放进被子,轻轻地掖好被角。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她的背后传来,她以为是林诚白回来了,准备立刻出去,将病房让给他——她实在不想和他共处一室。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一只手就按在了她的肩上。

  她眉头一皱,正要拂开他的手,魏予谨就直接开了口。

  “这么晚了,你吃饭没有?”好听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酥软的要把心都融化掉。

  “还没有。”她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一挪,与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随着她身体的离开,魏予谨的手下也空了出来。他看了她一眼,唇角泛起一丝笑意,顺势将手缩了回来,揣进了裤兜。

  “我就知道你没吃饭,我给你打包了盒饭。”魏予谨将右手提着的盒饭递给顾欣然,“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便随意点了一些。”

  顾欣然的眼神闪了闪,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谢谢。”顾欣然接过,小声地道谢。

  “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顾欣然坐在凳子上,端起盒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实在太饿了,没一会儿,盒饭便见了底。

  魏予谨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张凳子,直接放在她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顾欣然吃完,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吃饱喝足,又可以打起精神照顾病人了。

  病房要保持安静,所以顾欣然和魏予谨都保持着沉默。之前顾欣然从报刊栏上顺了一张报纸,便借着灯光看起来,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魏予谨带了电脑,她看报,他便处理文件。

  看了一会儿报后,顾欣然抬起头来。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魏予谨的身上。

  她就那么出神地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好看的眉形,深邃的眼睛,总是说出让她尴尬和不知所措话语的唇,他的每一个五官,都完美到不可挑剔。

  不由地,她便看呆了去。

  “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被我吸引了?”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魏予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正俯下身看着她。

  顾欣然一愣,这才发现魏予谨的脸离她的脸如此之近,他的整张脸都放大到她的面前。一双幽深的眸正盛着笑意看着她。

  顾欣然轻咳一声,尴尬地转过头。还好林西元现在没醒,不然魏予谨这个样子看着她,她的魂都要被吓了去。

  她在心里祈祷,魏予谨赶紧退回去。

  魏予谨偏不如她意,他看着她的眼睛,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你害羞了?是被我说中了吗?”

  他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就像是在呓语一般。

  顾欣然红着脸,悄悄侧了身子,拿着报纸的微微颤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魏予谨轻声一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晚上有点冷,你多穿点。”其实他走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刚才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而这个傻女人,只要一逗,马上就会变得不淡定。

  虽然没有情绪控制学习得很差,但似乎觉得她越来越可爱了。

  “谢谢,我不冷。”顾欣然一边说一边将衣服从身上取下来。

  她递给魏予谨时没有注意到衣服被她拿倒了,有什么东西一股脑儿地从西服包里掉了出来。

  她赶紧伸手去接,可惜碎纸片太多,她只接住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掉在了地上。

  两人几乎同时蹲下去,伸出来的手也不可避免地交叠在了一起。

  顾欣然的手在下,魏予谨的手在上。

  顾欣然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她反应过来,想将手抽回来。

  魏予谨却在这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非但没有抽出手来,反而被他紧握在了手心里。

  他的手掌很宽厚,上面有薄薄的茧。“魏予谨,你别牵我的手。”顾欣然小声地说,脸颊上的红晕就如胭脂一般抹在她素净的小脸上,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魏予谨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唇角勾起。“是你的手自己跑到我手心里的。”他说,反倒成了顾欣然的不是。

  顾欣然气愤地剜了他一眼:“魏予谨,这里是病房,等会儿有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魏予谨满不在乎地反问。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弟弟的妻子。”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原来是我弟弟的妻子。”魏予谨呵呵一笑,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顾欣然趁机收回了手。

  魏予谨捡起那些碎纸片,顾欣然这才发现这些东西是今天上午被林诚白撕碎的画稿。

  “你把它捡起来了?”她一脸震惊。

  魏予谨耸耸肩:“嗯,准备看看能不能把它拼好。”

  “你开什么玩笑,撕得这么碎,怎么可能拼好。”她真有点怀疑林诚白前世是一抬碎纸机,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把她的画稿撕得粉碎。

  “虽然难度大是大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魏予谨一本正经。“毕竟是你的一番心血,再怎么说也要试试看。”

  “算了,别拼了。我重新画过就好了。我记得那些细节。”顾欣然说道,她很感动魏予谨将她的画捡回来,可是要把它拼起来,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功夫和时间,还不如她重新画过。

  魏予谨将手上的碎纸收好,对顾欣然笑了笑:“下一次,记得将手稿保存好。”

  魏予谨重新回了座位,顾欣然深深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也将视线收了回去。

  过了半个小时,杜青莲回来了。看到病房里的两个人,她本来喜笑颜开的脸一下一沉了下去。

  “妈,你坐这里。”顾欣然站起身,想将位置让给她。

  杜青莲白了她一眼,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直接走到离病床很远的沙发上坐下来。

  魏予谨收了电脑,对顾欣然说:“既然有人来了,我们也该换班了。走吧。”

  顾欣然其实想留下来陪林西元,但杜青莲在这里,她会感到非常不自在。想了想,她拎起包包,跟着魏予谨走出了医院。

  魏予谨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到了医院门口,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

  顾欣然便站在门口等他。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向她走过来。

  她故意将头偏向一边,假装没有看到他。

  “你不在病房待着,跑到外面来干什么?”林诚白一过来,就是质问的语气。

  顾欣然装作没有听见,咬着唇,脚尖踢着路面的石子。

  林诚白像是心里变态一样,顾欣然越不理他,他就越想和她说话:“顾欣然,你耳朵聋了是吧,我带你去耳科检查检查。”

  他一边说一边要去拉顾欣然的手。

  顾欣然唯恐避之不及地闪到一边,眼里的嫌弃之色越来越浓烈:“林诚白,请你不要站在我面前恶心我。”

  “你居然说我恶心!”林诚白用食指指着顾欣然,“顾欣然,你长本事了,嗯?敢这么说你老公。”

  顾欣然回国之前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老公这个词,这次回国后,她竟然频繁地听到。不过这个词在她心里并没有惊起任何波澜。“你根本不配担当起老公这个称呼。”她冷冷地说。

  林诚白生气地握紧了拳。

  “生气了?想打我?”顾欣然粲然一笑,她突然扬起脖子,将脸凑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脸给你,你打啊!”

  她的脸上带着笑,让她本就漂亮的脸蛋更加美艳,林诚白看着她,本欲扬起的手最后却抱在了胸前,“打你,脏了我的手。”

  “呵呵。”顾欣然轻笑两声,不想与他再做交谈。

  恰好魏予谨的兰博基尼出现在拐角,顾欣然瞥了一眼林诚白,就要走过去上车回家。

  林诚白的气本来消了的,看到顾欣然要上魏予谨的车,熄掉的火焰又腾腾腾升起,他直接拉住顾欣然,用力一收,就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环在顾欣然的腰间,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身,手感出奇地好。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林诚白,把你的手爪子拿开!”顾欣然拼命挣扎,她现在对他亲密接触已经反感到了极点。

  林诚白“哼”了一声,不仅没有将手从她腰上拿来,反而顺着腰身一直往下,最后在她的臀部使劲儿地捏了一下。

  顾欣然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睛也陡然睁大,她挣扎的力度更大了:“林诚白,你无耻,你快放开我。”

  林诚白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口哨,脸上虚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我是你老公,老公碰一下你就叫无耻了?”

  “林诚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TM想干你!”

  这句话一出口,顾欣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怎么,愣住了?这句话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去了?你这么些年,是不是就盼着我说这句话?”林诚白轻浮地看着她,说出的话极尽羞辱。

  这流里流气的语气,像极了街上的登徒子。

  顾欣然狠狠地睨了林诚白一眼,卯足了身上的劲,一把推在他的胸上。

  本以为林诚白不会轻易躲开,谁知他竟把手一松,将身体转了过去,躲开了这一拳。

  顾欣然猝不及防,惯性将她身体往前拽,身体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她的脸擦在地面上,冰凉的触感比疼痛先一步到达她的神经。

  林诚白站直了身体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顾欣然,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中的灰,“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愿意碰你,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他说完,冷冷的笑了笑。

  魏予谨将车开到顾欣然面前停下,几秒钟的时间他便从驾驶室钻出来。他抿着唇,黑着一张脸,上前就给了林诚白一拳。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魏予谨的拳头挥他的脸上,他的声音有多大,力气就有多狠。

  林诚白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渍,凶狠地看着魏予谨,说道:“我跟我老婆的事,你插什么手?”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他不甘示弱地抓起魏予谨的衣领,一拳挥了上去。

  两个人迅速扭打起来。

  林诚白和魏予谨的身高体重不相上下,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顾欣然看到这个局面,心里大叫不好,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去把他们两个人拉开。

  谁知她刚一靠近,林诚白的拳头就向她挥了过来,顾欣然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眩了过去。

  顾欣然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且还是医院的病房。

  魏予谨和林诚白分别站在她旁边,脸上都挂着彩。

  顾欣然有些想笑,林家今天可对医院做出了重大贡献,不知道医院会不会颁发一个最佳贡献奖给他们。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痛吗?”林诚白难得地关心了一下她。

  顾欣然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诚白,一听他说话,她就要犯呕。

  她别过脸看着魏予谨:“大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

  魏予谨刚刚看了顾欣然脑部CT的报告,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也说多休息就好。于是他点点头,说了声“好。”

  他说完,直接越过林诚白,将顾欣然一把抱了起来。

  林诚白上前拦住他:“魏予谨,你放手!顾欣然是我的老婆,我还在这里,你凭什么抱她?”

  他的声音一响起,顾欣然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老婆?”魏予谨抬眸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刚才你打她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她是你的老婆?”

  林诚白一时语塞,但他依旧站在原地,用身体阻挡着他,丝毫没有要让开的迹象。

  两人僵持了两秒,林诚白说道:“顾欣然是我的老婆,应该由我来照顾。”

  他的话音刚落,顾欣然就匆忙阻止:“不,我不要你照顾!予谨,你快带我走,我不想看到他!”

  林诚白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顾欣然,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这么讨厌他了吗?

  魏予谨勾唇一笑,蔑视地看了他一眼:“你能把她照顾我,她就不会叫我带她离开。林诚白,你应该好好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魏予谨说完,别开林诚白,带走了顾欣然。

  顾欣然的头靠在魏予谨的胸膛,心跳的“咚咚”声从他的胸膛传到她的耳朵,她心头莫名一暖,顿时心安起来。

  魏予谨垂下眸,看着她被擦伤的额头。那里被护士缝了两针,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你还好吗?”他问。

  “我挺好的。”这三个字从顾欣然嘴里艰难地溢出,听得人一片心酸。

  “我脑袋有点晕,想睡觉。”她挤出一抹笑,表情比哭还难看。

  魏予谨眼眸里闪过一丝怜惜:“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一路上,魏予谨把车来得极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林家别墅。

  顾欣然本想自己走回去,但魏予谨却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抱起,她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力气再挣扎,便随他去了。

  魏予谨抱着顾欣然走到大厅,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儿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

  顾欣然也看到了林雪儿。

  她心里一紧,小手在魏予谨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示意他快放自己下来。

  魏予谨却像没领会到她意图似的,抱着她不愿撒手。

  林雪儿怔怔地看着他们。这幅画面让她觉得异常刺眼,虽然她从来没有把顾欣然当成自己的嫂子,但也绝对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魏予谨。

  她一直想不明白,魏予谨可以和顾欣然这么亲近,却对自己爱搭不理。

  想到这里,她心情开始变得格外烦闷。拿着水杯的手也开始以轻微的频率抖动,杯子里的水很满,被她这么一抖,直接溅了出来,烫得她的肌肤生疼。

  此时的林雪儿,敷着面膜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如同被风刮过的大海一般波澜壮阔。

  她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平时温柔:“大哥,你怎么抱着嫂子,你们是在……”后面的“偷情”二字,她是在说不出口,便只好憋了回去。

  她的质问对魏予谨没有任何威胁力,顾欣然却不自在起来,她哑着嗓子让魏予谨放她下来。

  魏予谨看了她一眼,又瞟了一眼林雪儿,说出的话言简意赅却又不容反驳:“我为什么抱着你嫂子,这个问题问你哥去。”

  说完,魏予谨也不等林雪儿再说说什么,便直接越过她,把顾欣然抱上了楼。

  林雪儿的视线追随着魏予谨和顾欣然,眼眸里的海洋渐渐变成一片火海,有一颗叫做嫉妒的种子在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魏予谨抱着顾欣然到了房间门口,顾欣然挣扎着要下来:“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进去。”

  魏予谨并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打,他强势地问道:“房门的钥匙在哪里?”

  顾欣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的房门没有锁。”

  她的话刚说完,魏予谨便从她的腋下伸出一只手握在门把上,打开房门,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

  “谢谢你,大哥。”她说,屈起的手指贴着掌心的肌肤,指甲陷进肉里,“大哥,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她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

  魏予谨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伸出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还好,她现在的体温是正常的。

  额头上传来一丝凉意,顾欣然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她红着脸对他说道:“大哥……你别这样。”

  魏予谨垂眸,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娇羞。

  ?“医生说你额头上的伤不能碰水,知道了吗?”他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意没有坚持太久,就松懈了下去,然后被一声轻微的“撕”声代替——他的唇角,因为刚刚和林诚白打架而破了皮。

  顾欣然看着他涂着红药水的皮肤,眼底开始闪烁起来,她按下自己想要伸手去抚摸他伤口的冲动,说道:“大哥,谢谢你。但其实你……”

  她的话刚说道一半便直接被魏予谨截了过去:“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都忘了,你该叫我什么?”他说,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顾欣然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称谓那件事。

  她咂咂嘴,还是说出了口:“予谨。”

  一出口,她才发现这样的叫法有多暧昧。

  她心里一震,面色逐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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