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颜雨荷表情有些茫然的看向宋前进,他说的这件事她真的不记得了。
那快鸡蛋糕和甜甜的声音抚平了那晚宋前进的所有委屈，吃过鸡蛋糕后他又开始沿路返回，他想，如果没有那块鸡蛋糕,也许他真的一时冲动就离开了清泉大队。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我这么好？”颜雨荷的神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两人的初识竟然是这样的。
“一开始或许是,后来当然不是,结婚后对自己媳妇好不是应该的吗？”宋前进想没人会知道那块鸡蛋糕对自己有多重要，也没人知道自己每次在宋家受到委屈时，看到欢快的小姑娘就能自己平复心绪。
最后一句话让颜雨荷微微红了脸色,少女时代的时候,她对婚姻也不是没有期待，虽然郑文广常年不在家,但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寄东西。
颜雨荷不是贪图那点东西,而是觉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好。后来聂小萍有意无意的嫌弃打破她所有的幻想,让她知道结婚不是简单的过日子,而是和他们一大家子过日子，也是那时候，颜雨荷生出退缩的心思。
话说开后，颜雨荷好像有些不能直视宋前进的眼睛，他眼里的光亮和期待,让她有些担心自己不能回应对等的感情。
宋前进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回避，他没有气馁,毕竟现在的状况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不是吗？有些事不能着急。
“刚才说做生意的事我是认真的,你真的不反对？”看她回避的态度,宋前进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外面那些人的话你不用理会，我真的不在乎。”当年落水的事传开后，订婚，聂小萍认干亲，所有的事都堆在一起，那时候自己更是成了清泉大队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那样黑暗难熬的日子她都过来了，现在外面人的那些话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知知失望的。”宋前进很感激她们的支持。
颜雨荷想说她们其实什么也没做，倒也不必给自己这样的压力，但对上他灼热的目光，道口的话又变成了：“我相信你。”
今晚，对于宋前进一家子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家三口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宋知知是兴奋的，她爸就要下海了，在这遍地都是黄金的年代，只要胆子大，脑子灵活，想挣钱并不难。
颜雨荷此刻脑子里全是刚才宋前进的话，她回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宋前进说得那次，但她能够回想那样的画面，她没想到原来他们这么早就见过面了虽然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想想，也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一块鸡蛋糕竟然让宋前进惦记了这么多年，所以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包容是因为报恩吗？
想到这里，颜雨荷觉得心里更烦躁了，心里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宋前进兴奋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今天这些话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没想到今晚全部都说了出来，虽然雨荷的态度有些回避，但知知说的对，日子会越来越好起来的。
不在单位上班，郑文广反而越发忙碌了，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他下海经商的消息，他当然更要慎重的选择行业，他可不想给人看笑话的机会。
郑文广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家里人这件事，他想着等过阵子有了一定的成绩他再慢慢透露给家里人知道。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家里人不仅知道了，聂小萍更是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文广，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下海，你原来的单位可是铁饭碗啊。”更何况郑文广在里面还有个一官半职，她在队上吹嘘了不下上百遍，队上那些人看的眼光可全都是羡慕，这文广突然下海做劳什子的生意，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跟人吹嘘。
“妈，现在好多人都下海做生意，而且我没有直接辞职，办了停薪留职，不过是给自己另外一个发展的机会而已。”郑文广解释道。
“我不懂你说的啥意思，我只知道你好端端的铁饭碗不要了，要去当小贩子卖东西。”聂小萍一脸的生气，要知道这辈子郑文广可是她最大的骄傲。
“妈，时代变了，你那都是老思想了，放心吧，那边的工作一直在，我想回去就能回去了。”郑文广知道他妈最在乎什么。
“真的能这样？”聂小萍一脸狐疑的看向他。
“你是我亲妈，我还能骗你不成？”郑文广有些好笑的看向聂小萍。
听到铁饭碗还在，聂小萍就放心了，眼珠转了转，又开始打其他主意了。
郑文广以为自己已经安抚住聂小萍，于是笑着道：“妈，你难得来趟城里，等下吃了饭我带你去百货大楼逛逛，顺便给你们买点东西。”
郑文广转业回来有笔钱的事谁都没说，倒不是不信任谁，只是觉得这事说出来不过是平生事端，原本还想着过年的时候再慢慢提及这笔钱，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用上这笔钱，所以这事以后倒是可以咽到肚子里。
“等小甜回来一起去吧。”钟小甜每次给聂小萍买的东西她都挺喜欢的，所以对于钟小甜的审美她还是很赞同的。
郑文广看了眼时间，估计钟小甜母女俩应该也快回来了，刚想说什么，就听旁边的聂小萍道：“文广啊，既然你现在不在单位上班了，那你和小甜赶紧再生一个，这没个儿子可是不行的。”
“妈，你这不是让小甜公然犯错吗？”儿子郑文广也不是不想要，毕竟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自然有重男轻女，信奉香火这一套，但同时他也是尊重国家的各种规定。所以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想着去违反计划生育。
“到时候衣服穿宽松一点，打死不说谁知道，要生了躲回来生就是了，到时候户口可以先放在你大哥他们那里。”这事聂小萍一早就想好了。
“妈，这事不行，要是被查出来，我保留的职位会直接开除。”这也是郑文广不愿意冒险的原因之一，上班没多久，他就听到好几个人被开除公职的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家里生了二胎被人举报。
“竟然这样也不行吗，那实在不行，你就从你大哥他们那里过继一个，总不能你百年以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吧。”聂小萍觉得自己真的是为郑文广操碎了心。钟小甜带着郑媛媛一回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她直接道：“我们不会过继大哥的孩子。”
过继，他们倒是想的出来，以后郑文广打拼出来的商业帝国他们郑家其他的人休想染指。
“不同意过继，那就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比起过继，聂小萍其实还是偏向于他们自己生，毕竟他们还年轻，而且人老了，就喜欢家里多子多福，这可是福气。
“妈，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格，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丢掉工作。”钟小甜真没想到聂小萍为了催生竟然跑到家里来了。
“人家其他人偷摸着生下二胎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聂小萍有些不悦的道。
眼看婆媳两人似乎马上就要吵起来了，郑文广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妈难得来一次，我们带你出去吃饭吧，那家味道很不错。”
“费这钱干嘛，就在家里随便吃点就行了。”说完瞪了钟小甜一眼，这媳妇越来越不贤惠了，竟然连饭都不想煮。
“奶你难得来一次，怎么能随便吃点，那家饭店味道真的很好。”郑媛媛上前挽着聂小萍的胳膊撒娇。
聂小萍虽然重男轻女，但因为郑媛媛平时在城里，加上又是郑文广唯一的女儿，所以对她倒是挺疼爱的，这会听到她的话，态度软了些：“我们媛媛说好吃肯定就真的好吃，那奶可要去尝尝才是。”
一家人出发去了前两次去的饭店，没想到在门口遇到宋前进一家子。
两家人碰面的当头，都有些惊讶，随后是颜雨荷打破沉默：“干妈什么时候进城的，怎么不说一声？”
心里虽然不喜欢聂小萍，但颜雨荷也不能否定郑家对自己的帮助，所以这样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是雨荷啊，几年不见，变得越来越好看了，你这孩子，也是狠心，这么几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聂小萍说着眼眶都开始红了。
旁边的宋知知看的目瞪口呆，这男主妈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这要是不知情的人老了还以为她跟她妈有多深厚的感情呢。
颜雨荷是知道聂小萍一贯爱作势，所以倒没觉得很惊讶，语气平淡道：“过年都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我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们一家团圆。再者就是清明节我回来祭拜父母，也不合适来看望你们。”
颜雨荷的一番话让对面的郑家人惊讶极了，特别是郑文广，看来雨荷这是真的不愿意多和他们来往了，以前的她即使心里再不满，也不会这样和家里长辈说话。
聂小萍被这么不软不硬的噎了下，心里更是不爽快了，这颜雨荷敢对自己这么说话，是因为知道他们家文广现在没在单位上班了吗？
就在聂小萍又要开始表演的时候就听到颜雨荷又开口道：“按理说今天该我们请你们才对，但今天我们凑巧约了人谈事，改天再请干妈你们吃饭。”
今天是杜大伟请宋前进一家来这里吃饭，顺便商量下做生意的事。
那天听到宋前进打算辞职做生意，他的心思立刻就跟着活络了，他现在每次摆摊赚的钱都比在车队的工资多了，这还是他抽空出去摆摊赚的钱，如果一直做岂不是赚的更多。
但在这个信奉铁饭碗的年代，杜大伟一直下不了辞职的决心，所以再听到宋前进辞职的消息后，他心里除了佩服，更多的想法就是他们可以合作。
同在车队干了几年，宋前进是个什么样的人，杜大伟心里自然有数，再加上还想着让颜雨荷给自己介绍对象，所以就想着干脆把他们一家约出来吃个饭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钟小甜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小声嘟嚷道：“雨荷该不会还是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吧，不然为什么连饭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
在钟小甜看来，什么和人约好了，不过是借口，她就是要郑文广知道颜雨荷的态度。
她可不管颜雨荷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这一套，既然她一副要和他们家保持距离的清高样，那她当然要如她愿了。
“怎么回事？”果然钟小甜话一出口，聂小萍立马就问道。
“就是媛媛和知知在学校里闹了一点小矛盾，结果雨荷就不高兴了。”钟小甜把那天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顿。
“这母女俩简直就是白眼狼。”聂小萍一脸的气愤。
“妈，事情不是那样。”郑文广说完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钟小甜，以前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多嘴。
“行了，颜雨荷她爸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就你和你爸还惦记着当初那点恩情，这么多年的照顾还不够吗，媛媛不过是个小孩子，她也好意思和媛媛计较。”聂小萍越说越觉得气愤不已。
“好了，妈。”郑文广眉眼里满是不耐，什么叫那点恩情，那可是救命之恩。
见郑文广有动怒的苗头，聂小萍和钟小甜也自觉的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凑巧，两家人的桌子之间只隔了一个竹篱笆，直到听到那头传来杜大伟的声音，钟小甜才知道他们确实约了人。
郑文广也听到那边杜大伟的声音，他朝钟小甜那边看了一眼，又朝旁边的聂小萍小声道：“妈，你看，他们确实约了人。”
“约了人就不能一起吃饭了吗，我看她们就是怕请我们要花钱。”聂小萍轻哼一声。
钟小甜看郑文广给自己使的眼神，犹豫了下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就听到那边的对话，心里不由一惊，宋前进也要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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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我这么好？”颜雨荷的神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两人的初识竟然是这样的。
“一开始或许是,后来当然不是,结婚后对自己媳妇好不是应该的吗？”宋前进想没人会知道那块鸡蛋糕对自己有多重要，也没人知道自己每次在宋家受到委屈时，看到欢快的小姑娘就能自己平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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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后，颜雨荷好像有些不能直视宋前进的眼睛，他眼里的光亮和期待,让她有些担心自己不能回应对等的感情。
宋前进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回避，他没有气馁,毕竟现在的状况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不是吗？有些事不能着急。
“刚才说做生意的事我是认真的,你真的不反对？”看她回避的态度,宋前进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外面那些人的话你不用理会，我真的不在乎。”当年落水的事传开后，订婚，聂小萍认干亲，所有的事都堆在一起，那时候自己更是成了清泉大队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那样黑暗难熬的日子她都过来了，现在外面人的那些话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知知失望的。”宋前进很感激她们的支持。
颜雨荷想说她们其实什么也没做，倒也不必给自己这样的压力，但对上他灼热的目光，道口的话又变成了：“我相信你。”
今晚，对于宋前进一家子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家三口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宋知知是兴奋的，她爸就要下海了，在这遍地都是黄金的年代，只要胆子大，脑子灵活，想挣钱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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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一块鸡蛋糕竟然让宋前进惦记了这么多年，所以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包容是因为报恩吗？
想到这里，颜雨荷觉得心里更烦躁了，心里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宋前进兴奋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今天这些话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没想到今晚全部都说了出来，虽然雨荷的态度有些回避，但知知说的对，日子会越来越好起来的。
不在单位上班，郑文广反而越发忙碌了，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他下海经商的消息，他当然更要慎重的选择行业，他可不想给人看笑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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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家里人不仅知道了，聂小萍更是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文广，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下海，你原来的单位可是铁饭碗啊。”更何况郑文广在里面还有个一官半职，她在队上吹嘘了不下上百遍，队上那些人看的眼光可全都是羡慕，这文广突然下海做劳什子的生意，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跟人吹嘘。
“妈，现在好多人都下海做生意，而且我没有直接辞职，办了停薪留职，不过是给自己另外一个发展的机会而已。”郑文广解释道。
“我不懂你说的啥意思，我只知道你好端端的铁饭碗不要了，要去当小贩子卖东西。”聂小萍一脸的生气，要知道这辈子郑文广可是她最大的骄傲。
“妈，时代变了，你那都是老思想了，放心吧，那边的工作一直在，我想回去就能回去了。”郑文广知道他妈最在乎什么。
“真的能这样？”聂小萍一脸狐疑的看向他。
“你是我亲妈，我还能骗你不成？”郑文广有些好笑的看向聂小萍。
听到铁饭碗还在，聂小萍就放心了，眼珠转了转，又开始打其他主意了。
郑文广以为自己已经安抚住聂小萍，于是笑着道：“妈，你难得来趟城里，等下吃了饭我带你去百货大楼逛逛，顺便给你们买点东西。”
郑文广转业回来有笔钱的事谁都没说，倒不是不信任谁，只是觉得这事说出来不过是平生事端，原本还想着过年的时候再慢慢提及这笔钱，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用上这笔钱，所以这事以后倒是可以咽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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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不是让小甜公然犯错吗？”儿子郑文广也不是不想要，毕竟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自然有重男轻女，信奉香火这一套，但同时他也是尊重国家的各种规定。所以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想着去违反计划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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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事不行，要是被查出来，我保留的职位会直接开除。”这也是郑文广不愿意冒险的原因之一，上班没多久，他就听到好几个人被开除公职的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家里生了二胎被人举报。
“竟然这样也不行吗，那实在不行，你就从你大哥他们那里过继一个，总不能你百年以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吧。”聂小萍觉得自己真的是为郑文广操碎了心。钟小甜带着郑媛媛一回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她直接道：“我们不会过继大哥的孩子。”
过继，他们倒是想的出来，以后郑文广打拼出来的商业帝国他们郑家其他的人休想染指。
“不同意过继，那就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比起过继，聂小萍其实还是偏向于他们自己生，毕竟他们还年轻，而且人老了，就喜欢家里多子多福，这可是福气。
“妈，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格，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丢掉工作。”钟小甜真没想到聂小萍为了催生竟然跑到家里来了。
“人家其他人偷摸着生下二胎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聂小萍有些不悦的道。
眼看婆媳两人似乎马上就要吵起来了，郑文广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妈难得来一次，我们带你出去吃饭吧，那家味道很不错。”
“费这钱干嘛，就在家里随便吃点就行了。”说完瞪了钟小甜一眼，这媳妇越来越不贤惠了，竟然连饭都不想煮。
“奶你难得来一次，怎么能随便吃点，那家饭店味道真的很好。”郑媛媛上前挽着聂小萍的胳膊撒娇。
聂小萍虽然重男轻女，但因为郑媛媛平时在城里，加上又是郑文广唯一的女儿，所以对她倒是挺疼爱的，这会听到她的话，态度软了些：“我们媛媛说好吃肯定就真的好吃，那奶可要去尝尝才是。”
一家人出发去了前两次去的饭店，没想到在门口遇到宋前进一家子。
两家人碰面的当头，都有些惊讶，随后是颜雨荷打破沉默：“干妈什么时候进城的，怎么不说一声？”
心里虽然不喜欢聂小萍，但颜雨荷也不能否定郑家对自己的帮助，所以这样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是雨荷啊，几年不见，变得越来越好看了，你这孩子，也是狠心，这么几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聂小萍说着眼眶都开始红了。
旁边的宋知知看的目瞪口呆，这男主妈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这要是不知情的人老了还以为她跟她妈有多深厚的感情呢。
颜雨荷是知道聂小萍一贯爱作势，所以倒没觉得很惊讶，语气平淡道：“过年都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我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们一家团圆。再者就是清明节我回来祭拜父母，也不合适来看望你们。”
颜雨荷的一番话让对面的郑家人惊讶极了，特别是郑文广，看来雨荷这是真的不愿意多和他们来往了，以前的她即使心里再不满，也不会这样和家里长辈说话。
聂小萍被这么不软不硬的噎了下，心里更是不爽快了，这颜雨荷敢对自己这么说话，是因为知道他们家文广现在没在单位上班了吗？
就在聂小萍又要开始表演的时候就听到颜雨荷又开口道：“按理说今天该我们请你们才对，但今天我们凑巧约了人谈事，改天再请干妈你们吃饭。”
今天是杜大伟请宋前进一家来这里吃饭，顺便商量下做生意的事。
那天听到宋前进打算辞职做生意，他的心思立刻就跟着活络了，他现在每次摆摊赚的钱都比在车队的工资多了，这还是他抽空出去摆摊赚的钱，如果一直做岂不是赚的更多。
但在这个信奉铁饭碗的年代，杜大伟一直下不了辞职的决心，所以再听到宋前进辞职的消息后，他心里除了佩服，更多的想法就是他们可以合作。
同在车队干了几年，宋前进是个什么样的人，杜大伟心里自然有数，再加上还想着让颜雨荷给自己介绍对象，所以就想着干脆把他们一家约出来吃个饭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钟小甜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小声嘟嚷道：“雨荷该不会还是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吧，不然为什么连饭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
在钟小甜看来，什么和人约好了，不过是借口，她就是要郑文广知道颜雨荷的态度。
她可不管颜雨荷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这一套，既然她一副要和他们家保持距离的清高样，那她当然要如她愿了。
“怎么回事？”果然钟小甜话一出口，聂小萍立马就问道。
“就是媛媛和知知在学校里闹了一点小矛盾，结果雨荷就不高兴了。”钟小甜把那天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顿。
“这母女俩简直就是白眼狼。”聂小萍一脸的气愤。
“妈，事情不是那样。”郑文广说完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钟小甜，以前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多嘴。
“行了，颜雨荷她爸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就你和你爸还惦记着当初那点恩情，这么多年的照顾还不够吗，媛媛不过是个小孩子，她也好意思和媛媛计较。”聂小萍越说越觉得气愤不已。
“好了，妈。”郑文广眉眼里满是不耐，什么叫那点恩情，那可是救命之恩。
见郑文广有动怒的苗头，聂小萍和钟小甜也自觉的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也是凑巧，两家人的桌子之间只隔了一个竹篱笆，直到听到那头传来杜大伟的声音，钟小甜才知道他们确实约了人。
郑文广也听到那边杜大伟的声音，他朝钟小甜那边看了一眼，又朝旁边的聂小萍小声道：“妈，你看，他们确实约了人。”
“约了人就不能一起吃饭了吗，我看她们就是怕请我们要花钱。”聂小萍轻哼一声。
钟小甜看郑文广给自己使的眼神，犹豫了下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就听到那边的对话，心里不由一惊，宋前进也要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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