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_共生关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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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

  我托着他转了个身,面对面在我怀里往下坐,敞开身体让我重新进去,咬着耳朵笑他:“娇气。”他不理会,缠着贴在我身上,只管往我颈侧亲,呻吟触碰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

  脱下衣服的同时也要一并扔掉理智,这才是对床笫之欢最基本的尊重。剥离社会属性附加的一切约束,残留下本能的本质尽是欢愉。

  我跟他相拥陷入这欢愉中。

  扔掉第三个套子时,唐幺已经在疼痛和情欲的双重折磨下没了力气,大敞着身体,一条腿从床边耷拉下去。

  他的身体被激起全然程度的敏感,随便往哪里轻轻碰一下都反应剧烈地无意识痉挛,鼻腔里轻哼出呓语般意味不明的低喃,眼睛茫然睁着落在虚空一处,生理泪水还在痴痴往外淌。

  我带他去浴室清理完身体,又抱回床上用被子裹住,等搂在臂弯抽完一支烟,他才往我肩头蹭了几下,缓缓回过神,伸手要来够我刚点上的第二支烟。

  我吸了一口,松开牙齿让他拿走,垂眼看他拿着凑到自己唇前,含在嘴里抬头看着我笑。

  我往后靠了点儿,让他躺在我腿上,拿下医药箱给他清理红肿破皮的地方。

  处理完上半身,我把他托起来倚靠在床头,他没什么劲儿地往旁边倒,又被我重新拉起来,在两边塞了几个枕头撑住。

  他膝盖处刚刚在床上跪出一片磨红痕迹,大腿小腿随处是我捏出的、咬破的、撞重的、不知道在什么上磕出的淤青,有些微胀红肿,有些还在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我坐在他两腿间,握着他脚踝把一条腿搭在身上,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那些青红驳痕横亘在他光洁脆弱的大腿内侧,我突然莫名烦躁起来,手上动作不停,绷着情绪淡淡开口:“唐稚,你现在带着这一身去报警,说不定能鉴定轻微伤拘留我十天。”

  “啊?”他自觉地换另一条腿搭在我身上,咬着烟蒂语句含混:“我为什么要报警?”

  “家暴。”我重新开了瓶碘伏,抬起他大腿来处理底下那道鞭痕,“你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

  他突然吃痛地“嘶”了一声打断我的话,下意识抽回腿,接着往我肩上踹了一下,生理眼泪又要往外冒,半是抱怨半是撒娇:“轻点,疼。”

  我没防备,重心不稳往后倒,用手撑了一下床,抬头时正好跟他对视。

  他先是条件反射般想来拉我,到一半时又缩回去笑,后脑勺靠在床头上,嘴里衔着烟,像是小学时调皮扯了女同学的辫子,一副使坏成功的小模样。

  我有时候觉得他像是还没长大的少年,有那个年纪独有的一往无前和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又清晰地意识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依旧不甚在乎。

  不管是疼痛、暴力、性爱,甚至是死亡。

  我第一次上他的时候,把他反剪双手绑着按在床上,咬着他颈侧皮肉不管不顾地操。在酒吧房间里失了理智般折腾了大半晚,到最后他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满身青青紫紫缩在那,身上身下到处是用过的套和精液,肛口红肿欲滴,插在里面一动他就疼得哆嗦,哆嗦着又硬起来,哑着嗓子撒娇喊疼,满脸泪水混着唾涎,射不出东西了,只能一点一点往外吐出透明腺体液来。

  我那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是个小疯子。

  小疯子要掉不掉地咬着那根烟,靠在床头看我,学着我教过的样子捏着烟身,冲我吐了个不那么标准的烟圈,

  淡白色烟雾缭绕后他的脸有些模糊,声音有懒洋洋的甜意,带着他一贯对我撒娇的味道。

  “这不叫家暴,李二哥哥。”他歪着头笑得毫无顾忌,露出一排小白牙来:

  “这叫性癖。”

  第24章

  彻底激怒一个反复无常的变态只需要一秒钟

  「黑井II」正式开拍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

  “绅士”的扮演者笑嘻嘻扭断最后一个人的脖子,冲着房间深处黑暗里弯腰行礼,“感谢招待。”

  “开了。”黑客收起虚拟键盘,拉开通往下一层副本的门。

  “真可惜,这位守井人小姐好像有些害羞。”绅士耸耸肩,缀在最后欲转身往门外走去——

  “嗒。”

  浓重的黑色避开自顶方打下的光束,雾气朦胧间,隐隐勾勒出一道背面跪坐的挺拔身影,盛装重冠的晋长斋微微侧首,露出一半雌雄莫辨的艳丽面容。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绅士脸上面具般挂着的笑容凝固住,接着一帧一帧褪下去,恍然不顾队友带着疑问的催促,死死盯住端坐在灯束下那人,“……苏苏。”

  下戏散场前,听到“绅士”扮演者接连“卧槽”感叹晋长斋造型绝了刚差点就没回神吃cut。

  类似的话秦章也曾跟我们感慨过:“晋长斋只要不说话,哪哪都好。”

  我跟秦章在自立高中起认识,毕业后同到南方开了“卦门”。而不久前自费跳槽带资进组的晋长斋,据说是他家正儿八经的世交,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交情。

  ——这话是当晚开机宴上晋长斋自己说的,虽然秦章本人并不赞同,一再强调只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两家恰巧住了隔壁而已。

  他们明天还得接着赶戏,开了几瓶酒带个意思,天刚擦黑就早早散席了。

  回去的时候家里黑漆漆没开灯,唐幺这两天惯例回去检查身体,这会还没回来。

  冲完澡出来,外头雨势愈发加重,打在玻璃上“哗哗”作响。侧卧窗户大概还开着,我随手擦着头发过去关。

  唐幺睡在我屋里,但大部分东西都放在侧卧,安置得满满当当。床上坐着他那只熊,落地窗前支着个画架,颜色正上到一半,看模样是那天坐的摩天轮远景。旁边桌面上东西摆得乱七八糟,摞着几叠厚本子,还有本掉在里面地上。

  我随手给他捡起来,正要往桌上放的时候,突然从里面掉下个什么东西。

  我顿了下,再度弯腰,拎起个半透明的密封袋来,不到半个手掌大小,包装上印着深色暗纹,中间可以隐约看到白色粉末。

  ……这种东西我见过。

  私人会所的顶层包厢里,玩嗨了的投资方公子神神秘秘拿了点“好东西”出来,兑在酒里喝了几口,剩下的给怀里女演员喂了进去。几分钟后,角落沙发里上演到一半的活春宫戛然而止,那人衣衫不整爬起来,疯癫状往旁边冲,没等别人反应过来直接翻窗跃了出去,砸进三层楼下的泳池里,捞起来时瘫在地上全身抽搐,被救护车连夜拉进了ICU。

  光束驱散凝固的时间,我从漫长静止中回过神。

  唐稚没留神我在,一惊,半撒娇半抱怨着走过来,“怎么不开灯……”看清我神色,尾音渐渐低下去,背着双手踌躇停在隔我几步远的地方。

  我从桌子上捏起那袋东西,“这是什么。”

  唐稚看了几眼,脸色一红,立刻低下头去。

  下一刻那东西被我摔出去,实打实砸在他胸口。唐稚痛得下意识一缩肩,抬头愣愣看着我。

  我盯着他,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奇怪,小声试探道:“……催情药啊…?”

  “催情,麻痹疼痛,迷乱神志,成瘾性。”我起身向他走过去,他茫然眨着眼睛,像是不能理解,却本能地感到害怕。

  我朝他抬起一只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反应过来又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脖颈那么细,一只手就能环掐过来,喉咙敏感又脆弱,稍微用几分力气就可以让他难以呼吸,只能徒劳扒着我的手臂不敢用力。

  我逼住他慌乱的视线,放轻声音:“唐稚,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怕疼就早点滚,是不是?”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艰难地小幅度摇头。

  我没理会他,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脸,那里立刻浮现一片红痕,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床上不缺人,没必要非操个嗑药的。我嫌脏。”

  手上力气加重,他开始急切挣扎,脸色憋得通红,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来:“啊……?不、我没……”

  我松开手,垂眼看他弯腰跪在地上剧烈喘息呛咳,俯身掐住他下巴抬起头来,跟他对视。他还没缓过气来,手背掩着嘴唇小声咳嗽,身体细细发抖,茫然又慌惧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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