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方寸大乱
在无比的惊恐和前所未有的愤怒之下，孙郡守立刻下令，派出赵郡境内巡城司和镇魔司的全部密探。
限令三天之内，务必要找到叛国罪犯潘森，生死勿论！
与此同时，孙郡守连夜发出数十封密信，散尽家财，上下打点，想尽一切办法，疏通各方关系。
不求能够保住一官半职，只希望能够混得一个削职为民，不予追究的结局。
赵虎也知道自己这次篓子捅大了，甚至有可能牵连到自己的老师高太守。
请林毅留下协助孙郡守查案之后，赵虎本人立刻出发，拼命赶回邺城，当面向老师高太守汇报。
赵虎现在有摩云瞬步神通，速度比大魏官府的特殊文件传递渠道还快。
当高太守第一时间从赵虎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心中瞬间凉了半截。
他主持冀州军政已经三年有余，漳河妖患还没完全解决，结果治下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好在他不是真正的冀州刺史，某些方面的责任没那么大。
但是高邑县镇魔司、巡城司、城卫队的官兵居然也集体叛国，行大逆不道之事——
这一点，他这个总览冀州军务的冀州司马确实有失察之责，无可辩驳。
一时之间，高太守也乱了方寸。
很快，高太守意识到这潘森十分诡异，极有可能与漳河水族妖魔有关联。
对方之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将自己搞下台，驱逐离开冀州。
高太守针对漳河妖患布置了三年多，如果这个时候被调走，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还很可能沦为笑柄。
高太守迅速定下神来，开始思索对策。
他是镇魔大将军许炜的亲信，镇魔大将军固然是大魏帝国武将之首，能够帮他说得上一些话。
但是大魏朝堂之上，却是以司马氏为首的几个望族门阀，真正把控官员升迁罢免大权。
这一次案件许多高门大户受到无妄之灾，多有亲属子弟丧生罹难，皇帝也会顾及世家大族的态度，镇魔大将军恐怕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他。
高太守本人也是齐鲁世家大族出身，更是齐鲁世家推出来的中青代领军人物，不是泛泛之辈。
不但可以调用许多山东门阀手中资源，他本人在朝中也有不小的人脉，另外他的手中还有一千斤金液琼浆也能派上一点用场。
如果自己倾尽全力，调用一切资源，在朝廷上打点关系，想办法拖延时间，或许能够熬到漳河水族崩溃。
到时候，局面大好，将功补过之后，高太守或许还能继续升官。
赵虎这一次确实给高太守捅了大篓子，但高太守却没有怪罪这个弟子。
因为高邑县之变提前爆发出来，让高太守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
高太守素来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但此次潘森之案扑朔迷离，他的第一预料却出现偏差。
潘森其实与漳河水族并没有丝毫关联。
但是漳河水族之中，却有某太子主动说潘森与他有关。
这个妖族太子既不是大太子篪无忌，也不是八太子篪辉，而是大太子篪无忌的亲弟弟，四太子篪禛。
四太子篪禛生性沉稳，表面上不争不抢，实际上却有很大的野心，第一时间站出来说潘森是他的人，是他早早布置的暗手。
潘森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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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为的就是突然爆发，打高太守一个措手不及。
大太子篪无忌心中暗骂老四臭不要脸，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默不作声。
因为篪柳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要赶走高太守，而眼下老四篪禛借题发挥，让篪柳非常高兴。
这个时候去说篪禛的坏话，纯属不智。
很快，大太子篪无忌就给冀州水寨联盟的新盟主邓八.公下了命令。
要他彻查潘森的下落，抓出潘森，彻底打肿四太子篪禛的脸。
邓八.公知道的事情，巨野王也同时知道了，巨野王知道就代表赵虎知道了。
很快高太守也知道了，他一听就明白潘森这事情大概率与漳河水族无关，潘森应该是想报复孙郡守，自己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太子篪无忌都能怀疑亲弟弟四太子篪禛耍心机，高太守火眼金睛，更是洞若观火。
突然间，高太守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嘿然笑道。
“赵虎，这潘森刀笔文吏出身，却能控制全县兵马，甚至就连高邑县镇魔司的人都被他操控……”
“为师纵观冀州全局，发现这潘森的手段诡异，或许与用毒血操控各派精英弟子的神秘魔教妖人有关！”
“这两件事，为师一起交给你去查办，如何？”
赵虎肃然答道：“请老师放心，弟子一定将潘森揪出来，把那些魔教妖人一网打尽！”
高太守点点头，笑道：“等此事办完之后，我再批给你一段休沐之期。”
赵虎也笑道：“多谢老师，弟子即刻动身出发。”
……
离开太守府之后，赵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曾经亲眼见到赵郡郡守孙大人的失态，明白老师虽然在自己面前不动声色，看似云淡风轻，言笑晏晏？
但是赵虎能够感受到，老师身上的压力一定也很大。
关于高邑县之变，赵虎的心中隐隐有所预感，那潘森恐怕不简单，绝不是单纯的文官。
甚至，这厮大概率是魔教之中的重要人物，能够掌控一个县城，发展出数千兵马，很有可能是史诗级化境的武道宗师！
上一次亲眼目睹了赵奇微的厉害，赵虎对这个潘森升起了忌惮之心，感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捕归案的。
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
下一刻，赵虎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玉瓶子，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瓶子虽然不是之前那个金色小葫芦，但也是法器，其中封存了一千斤金液琼浆。
“上次用了八千斤金液琼浆，才勉强打通关系，把天罡三十六斧的第一块原始残碑弄到手。”
“眼下要想办法尽快化解老师的忧虑，一千斤金液琼浆远远不够，还要想办法再弄一些金液琼浆来才行。”
“物以稀为贵，这东西要是太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不如先订一个小目标？”
“再弄它一万斤！”
如果徐三爷知道赵虎心中的想法，肯定会引以为知己。
物以稀为贵，有时候不是越多越好。
混世魔王徐三爷在帝都洛阳厮混多年，比赵虎更明白这个道理。
八千斤金液琼浆到了徐三爷手中，扣下五千斤，只送出去三千斤——
不完全是徐三爷黑心，而是这样做的效果，甚至比直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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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斤都要强！
……
第二天，赵虎故地重游，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金魔蝙蝠一族的老巢。
这一次，他没有硬闯，而是在洞口随手捉住一只低阶金魔蝙蝠，十分客气地说了一句。
“劳烦小兄弟进去通传你家大王，就说万胜骁骑卫的赵虎求见，有一笔买卖要与他商量。”
赵虎不知道，自己手中这只灰黑色的小蝙蝠看上去是低阶妖魔，但其实是金魔蝙蝠老妖王那古柏和他六个嫡子的精血化身之一。
六阶以下的中低阶蝙蝠妖，大部分是六位蝙蝠太子的身外化身。
少数七阶和八阶的高阶大蝙蝠妖，全部是老妖王那古柏的身外化身。
九阶以上的准妖王，只有六位蝙蝠太子。
换言之，这个蝙蝠巢穴之中看似有无数大小蝙蝠妖，其实真正的实体妖魔，只有一家七口！
很快，四太子那罗凯出现在赵虎面前。
这厮长得英俊帅气，望之不似妖魔，是蝙蝠六兄弟之中，形象最接近人族美男子的。
赵虎虽然没见过那罗凯，但是听温云和刘伟他们说过那罗凯的长相，一见面就猜到了八九分。
赵虎微微一笑，朝对方拱拱手，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四太子当面，鄙人赵虎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度翩翩，幸会！幸会！”
那罗凯见到大名鼎鼎的万胜骁骑卫指挥使赵虎如此客气，心中也十分高兴，拱手行礼，奉承一句。
“久闻赵指挥使威名，那某钦佩万分，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真是无双豪杰。”
双方进行了一番客气互吹之后，赵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上次承蒙那王爷馈赠一万斤血池宝液，让鄙人受益匪浅，本不应该再来叨扰……”
赵虎滔滔不绝，半真半假编了一些瞎话当做借口，甚至就连金液琼浆这个词都绝口不提。
因为赵虎拿不准，金翼蝙蝠一族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自己酿造，当做食物的血池宝液，其实就是达官贵人们追捧难求的金液琼浆。
那罗凯也是精明之辈，他只听到一半，就大概明白了赵虎的意思，微笑道。
“请赵大人直接告诉那某，你想要多少血池宝液便是了。”
“我父王和几个哥哥外出访友去了，现在家中我可以做主。”
“家里的血池宝液还有一些，不过父王出门时带走了大半，现在剩下的大概只有两万多斤了。”
赵虎听到那罗凯这么说，顿时明白自己的小目标恐怕难以达成了。
无论那罗凯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对方明明白白表示只有两万斤，这意思就是看你赵虎人品如何了。
这就和借钱一样，朋友问我借钱，我说只有两万，你看着办吧。
如果是贪婪的人，肯定会说，我全都要——
结果往往是一分钱借不到，朋友都没得做了。
赵虎虽然没有借过钱，但是听二大爷讲的故事多了，也知道基本的人情世故。
他讪讪地笑了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宝液是尊驾亲族的食物，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两万多斤实属不多……”
“如果有可能，四太子能借我五千斤就够了，定有重酬。”
“若四太子实在为难，两、三千斤也很够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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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令三天之内，务必要找到叛国罪犯潘森，生死勿论！
与此同时，孙郡守连夜发出数十封密信，散尽家财，上下打点，想尽一切办法，疏通各方关系。
不求能够保住一官半职，只希望能够混得一个削职为民，不予追究的结局。
赵虎也知道自己这次篓子捅大了，甚至有可能牵连到自己的老师高太守。
请林毅留下协助孙郡守查案之后，赵虎本人立刻出发，拼命赶回邺城，当面向老师高太守汇报。
赵虎现在有摩云瞬步神通，速度比大魏官府的特殊文件传递渠道还快。
当高太守第一时间从赵虎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心中瞬间凉了半截。
他主持冀州军政已经三年有余，漳河妖患还没完全解决，结果治下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好在他不是真正的冀州刺史，某些方面的责任没那么大。
但是高邑县镇魔司、巡城司、城卫队的官兵居然也集体叛国，行大逆不道之事——
这一点，他这个总览冀州军务的冀州司马确实有失察之责，无可辩驳。
一时之间，高太守也乱了方寸。
很快，高太守意识到这潘森十分诡异，极有可能与漳河水族妖魔有关联。
对方之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将自己搞下台，驱逐离开冀州。
高太守针对漳河妖患布置了三年多，如果这个时候被调走，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还很可能沦为笑柄。
高太守迅速定下神来，开始思索对策。
他是镇魔大将军许炜的亲信，镇魔大将军固然是大魏帝国武将之首，能够帮他说得上一些话。
但是大魏朝堂之上，却是以司马氏为首的几个望族门阀，真正把控官员升迁罢免大权。
这一次案件许多高门大户受到无妄之灾，多有亲属子弟丧生罹难，皇帝也会顾及世家大族的态度，镇魔大将军恐怕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他。
高太守本人也是齐鲁世家大族出身，更是齐鲁世家推出来的中青代领军人物，不是泛泛之辈。
不但可以调用许多山东门阀手中资源，他本人在朝中也有不小的人脉，另外他的手中还有一千斤金液琼浆也能派上一点用场。
如果自己倾尽全力，调用一切资源，在朝廷上打点关系，想办法拖延时间，或许能够熬到漳河水族崩溃。
到时候，局面大好，将功补过之后，高太守或许还能继续升官。
赵虎这一次确实给高太守捅了大篓子，但高太守却没有怪罪这个弟子。
因为高邑县之变提前爆发出来，让高太守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
高太守素来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但此次潘森之案扑朔迷离，他的第一预料却出现偏差。
潘森其实与漳河水族并没有丝毫关联。
但是漳河水族之中，却有某太子主动说潘森与他有关。
这个妖族太子既不是大太子篪无忌，也不是八太子篪辉，而是大太子篪无忌的亲弟弟，四太子篪禛。
四太子篪禛生性沉稳，表面上不争不抢，实际上却有很大的野心，第一时间站出来说潘森是他的人，是他早早布置的暗手。
潘森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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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为的就是突然爆发，打高太守一个措手不及。
大太子篪无忌心中暗骂老四臭不要脸，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默不作声。
因为篪柳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要赶走高太守，而眼下老四篪禛借题发挥，让篪柳非常高兴。
这个时候去说篪禛的坏话，纯属不智。
很快，大太子篪无忌就给冀州水寨联盟的新盟主邓八.公下了命令。
要他彻查潘森的下落，抓出潘森，彻底打肿四太子篪禛的脸。
邓八.公知道的事情，巨野王也同时知道了，巨野王知道就代表赵虎知道了。
很快高太守也知道了，他一听就明白潘森这事情大概率与漳河水族无关，潘森应该是想报复孙郡守，自己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太子篪无忌都能怀疑亲弟弟四太子篪禛耍心机，高太守火眼金睛，更是洞若观火。
突然间，高太守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嘿然笑道。
“赵虎，这潘森刀笔文吏出身，却能控制全县兵马，甚至就连高邑县镇魔司的人都被他操控……”
“为师纵观冀州全局，发现这潘森的手段诡异，或许与用毒血操控各派精英弟子的神秘魔教妖人有关！”
“这两件事，为师一起交给你去查办，如何？”
赵虎肃然答道：“请老师放心，弟子一定将潘森揪出来，把那些魔教妖人一网打尽！”
高太守点点头，笑道：“等此事办完之后，我再批给你一段休沐之期。”
赵虎也笑道：“多谢老师，弟子即刻动身出发。”
……
离开太守府之后，赵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曾经亲眼见到赵郡郡守孙大人的失态，明白老师虽然在自己面前不动声色，看似云淡风轻，言笑晏晏？
但是赵虎能够感受到，老师身上的压力一定也很大。
关于高邑县之变，赵虎的心中隐隐有所预感，那潘森恐怕不简单，绝不是单纯的文官。
甚至，这厮大概率是魔教之中的重要人物，能够掌控一个县城，发展出数千兵马，很有可能是史诗级化境的武道宗师！
上一次亲眼目睹了赵奇微的厉害，赵虎对这个潘森升起了忌惮之心，感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捕归案的。
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
下一刻，赵虎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玉瓶子，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个瓶子虽然不是之前那个金色小葫芦，但也是法器，其中封存了一千斤金液琼浆。
“上次用了八千斤金液琼浆，才勉强打通关系，把天罡三十六斧的第一块原始残碑弄到手。”
“眼下要想办法尽快化解老师的忧虑，一千斤金液琼浆远远不够，还要想办法再弄一些金液琼浆来才行。”
“物以稀为贵，这东西要是太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不如先订一个小目标？”
“再弄它一万斤！”
如果徐三爷知道赵虎心中的想法，肯定会引以为知己。
物以稀为贵，有时候不是越多越好。
混世魔王徐三爷在帝都洛阳厮混多年，比赵虎更明白这个道理。
八千斤金液琼浆到了徐三爷手中，扣下五千斤，只送出去三千斤——
不完全是徐三爷黑心，而是这样做的效果，甚至比直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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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斤都要强！
……
第二天，赵虎故地重游，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金魔蝙蝠一族的老巢。
这一次，他没有硬闯，而是在洞口随手捉住一只低阶金魔蝙蝠，十分客气地说了一句。
“劳烦小兄弟进去通传你家大王，就说万胜骁骑卫的赵虎求见，有一笔买卖要与他商量。”
赵虎不知道，自己手中这只灰黑色的小蝙蝠看上去是低阶妖魔，但其实是金魔蝙蝠老妖王那古柏和他六个嫡子的精血化身之一。
六阶以下的中低阶蝙蝠妖，大部分是六位蝙蝠太子的身外化身。
少数七阶和八阶的高阶大蝙蝠妖，全部是老妖王那古柏的身外化身。
九阶以上的准妖王，只有六位蝙蝠太子。
换言之，这个蝙蝠巢穴之中看似有无数大小蝙蝠妖，其实真正的实体妖魔，只有一家七口！
很快，四太子那罗凯出现在赵虎面前。
这厮长得英俊帅气，望之不似妖魔，是蝙蝠六兄弟之中，形象最接近人族美男子的。
赵虎虽然没见过那罗凯，但是听温云和刘伟他们说过那罗凯的长相，一见面就猜到了八九分。
赵虎微微一笑，朝对方拱拱手，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四太子当面，鄙人赵虎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度翩翩，幸会！幸会！”
那罗凯见到大名鼎鼎的万胜骁骑卫指挥使赵虎如此客气，心中也十分高兴，拱手行礼，奉承一句。
“久闻赵指挥使威名，那某钦佩万分，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真是无双豪杰。”
双方进行了一番客气互吹之后，赵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上次承蒙那王爷馈赠一万斤血池宝液，让鄙人受益匪浅，本不应该再来叨扰……”
赵虎滔滔不绝，半真半假编了一些瞎话当做借口，甚至就连金液琼浆这个词都绝口不提。
因为赵虎拿不准，金翼蝙蝠一族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家自己酿造，当做食物的血池宝液，其实就是达官贵人们追捧难求的金液琼浆。
那罗凯也是精明之辈，他只听到一半，就大概明白了赵虎的意思，微笑道。
“请赵大人直接告诉那某，你想要多少血池宝液便是了。”
“我父王和几个哥哥外出访友去了，现在家中我可以做主。”
“家里的血池宝液还有一些，不过父王出门时带走了大半，现在剩下的大概只有两万多斤了。”
赵虎听到那罗凯这么说，顿时明白自己的小目标恐怕难以达成了。
无论那罗凯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对方明明白白表示只有两万斤，这意思就是看你赵虎人品如何了。
这就和借钱一样，朋友问我借钱，我说只有两万，你看着办吧。
如果是贪婪的人，肯定会说，我全都要——
结果往往是一分钱借不到，朋友都没得做了。
赵虎虽然没有借过钱，但是听二大爷讲的故事多了，也知道基本的人情世故。
他讪讪地笑了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宝液是尊驾亲族的食物，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两万多斤实属不多……”
“如果有可能，四太子能借我五千斤就够了，定有重酬。”
“若四太子实在为难，两、三千斤也很够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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