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三十七章，长女之战
随着那双纤纤玉足落到地面上，周遭狂暴的风忽而平静下来，被狂风席卷来的半空中的逆卷纸鸢失去了重力，但是她完美地落地，面前的女人忍不住夸张地叹服。
孤单的月色照应着两人截然不同的面色，女人的是笑得千娇百媚，而少女则是面无表情，冰冷无温。两人的气氛逐渐冷冻，周围盛开的红色玫瑰却像对这一切还茫然不知。
“现在，只有你和我了~小甜心~”从那副较弱的人类少女的躯壳里发出这样蛊惑人的美妙声线，这在逆卷纸鸢看来还是十分怪异。
见逆卷纸鸢不说话，她又继续道：“相信你和我一样，也不想看到他们受伤。而我的目标也只有你，毕竟我这个做母亲的，果然还是不希望伤害到我可爱的孩子们呢~”
“这真的是您的选择么？夫人。”逆卷纸鸢的声音十分轻柔，这让科迪莉娅微微一愣，面前的少女以与刚才的冷面截然不同的态度对自己说话。
更像是在心疼，像是在恳求，像是在劝自己住手。
住手？
科迪莉娅挑了挑唇，这样邪魅的笑容在小森唯脸上简直分外诡异。
她科迪莉娅，从来是魔王惯着放着，不管不顾！何来住手，何来停止！
是啊，不管不顾。就连她被儿子们杀死，魔王也不管不顾。
她科迪莉娅，就没有怕过任何！
那个男人么……不过是她苦苦爱着的人罢了。她爱到想要杀死他，她不惜与他的哥哥里希特出轨，那男人也没有在意，也未曾看过她一眼，未曾！
她嘴角的笑容有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怪谁？怪的了谁？她总算看到了那个男人苦苦追寻克丽丝塔无果的悲伤和绝望。她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何尝又不是苦苦追寻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呢？
可是……她受够了。
“我不后悔。”她暧昧的声线在外人看来，她对逆卷纸鸢的发问就是漫不经心一答。
“不过……你后悔么？”她饶有兴趣地问道，玩弄着躯壳少女垂落在脸颊旁的奶金色卷发，“你的母亲死了，你却不怨恨那个男人？”
“母亲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不会怨恨父亲。”逆卷纸鸢沉静地闭上了双眼。
“哈哈哈哈！！”她的笑声里满满是疯狂的嘲讽，“蠢货！罢了，你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必要告诉你这点卑贱的往事么？还是给你一个愉快的死亡回忆好了。你说，夫人对你好不好？”
被她的话中有话说的有些动摇，逆卷纸鸢有些愣怔地抬了抬眼。
罢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既然是母亲的愿望……
……
珠帘壁，起舞弄清影，青丝绾发，绾君心。
“如果你可以做到……”
那个女人，那个被自己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坐在模糊的铜镜的前，把弄着手中的西洋梳。
“保护好你的父亲，因为我爱他，胜过爱任何人……”
年幼的她不懂世事是非，奶声奶气地回答道：“额娘不必担心~皇阿玛身边自有朝臣大将庇护。”
女人闻言，手中的西洋梳掉落在案上。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她亲昵地躺在了女人怀里。
“错过，便是过了。我们永生，便不会再见了么……”女人喃喃，看向怀中很快睡去的女孩儿，宠溺地在她额前留下一个吻。
“卡尔啊……”
“请替我好好爱她……”
……
“我会替母亲好好爱父亲。”逆卷纸鸢脚下的黑影一点点升起，聚集在她手中，变成一把充满戾气的黑剑，“父亲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既然父亲希望他的儿子们都能毫发无伤……”
“那你便付出生命，完成你对那个男人的誓言好了！！”科迪莉娅伸出双手，高举向上空，像是女王在召唤自己的子民，“我以魔王长女之名在此发下诏令，把逆卷纸鸢给我杀掉！”
黑暗中，科迪莉娅的身后，还要再高出几丈的地方，有一双双发光的绿色瞳孔或是红色瞳孔，它们像是在黑夜中盯上猎物的狡猾的狐狸或是凶暴的豺狼。
“谨遵您的圣令，王女陛下。”黑暗中的它们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逆卷纸鸢毫不在意地把剑拔出剑鞘，把剑鞘丢到一旁，慢慢朝科迪莉娅走过来。
朝着逆卷纸鸢冲来的，有如千军万马般嘶吼的声音和尖锐的笑声。它们高大威猛，遮住了月亮，踩踏着娇嫩的红色玫瑰，空气中飘散着红玫瑰消散的花香和它们张开血盆大口的恶臭。
它们行过的地方，红玫瑰瞬间枯萎凋零，化作灰烬，脚踏大地，地面的颤动让小石子难以平躺，它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面前这个一脸冷静的执剑少女。
半空中的少女躯壳中发出了过早的胜利的笑声，她从黑夜里撕裂出她的镰刀，领着后方的“东西们”朝着那位“孤军”冲去。
这便是逆卷纸鸢，要抵挡的来自魔族的千军万马。
逆卷纸鸢此刻想到的是什么？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母亲在窗前哼唱的曲儿：
“不寄红笺寄素帕，君若解语应识它，春风后，又生发，陌上新枝芽，一朵摇曳鬓边斜，君若见我怜韶华，蝉声远，蛙声近，透窗纱……”
“长安柳并洛阳花，君若看遍早还家，三五夜，数盈缺，独坐抱琵琶……”她一边唱到，执剑杀敌。魔族的血液没有温度，溅在她的剑上，身上，脸上……
还记得……
她还记得这曲儿……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留下了双颊。
这曲儿，她抽泣得唱到断断续续，相思断肠之意，只有母亲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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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月色照应着两人截然不同的面色，女人的是笑得千娇百媚，而少女则是面无表情，冰冷无温。两人的气氛逐渐冷冻，周围盛开的红色玫瑰却像对这一切还茫然不知。
“现在，只有你和我了~小甜心~”从那副较弱的人类少女的躯壳里发出这样蛊惑人的美妙声线，这在逆卷纸鸢看来还是十分怪异。
见逆卷纸鸢不说话，她又继续道：“相信你和我一样，也不想看到他们受伤。而我的目标也只有你，毕竟我这个做母亲的，果然还是不希望伤害到我可爱的孩子们呢~”
“这真的是您的选择么？夫人。”逆卷纸鸢的声音十分轻柔，这让科迪莉娅微微一愣，面前的少女以与刚才的冷面截然不同的态度对自己说话。
更像是在心疼，像是在恳求，像是在劝自己住手。
住手？
科迪莉娅挑了挑唇，这样邪魅的笑容在小森唯脸上简直分外诡异。
她科迪莉娅，从来是魔王惯着放着，不管不顾！何来住手，何来停止！
是啊，不管不顾。就连她被儿子们杀死，魔王也不管不顾。
她科迪莉娅，就没有怕过任何！
那个男人么……不过是她苦苦爱着的人罢了。她爱到想要杀死他，她不惜与他的哥哥里希特出轨，那男人也没有在意，也未曾看过她一眼，未曾！
她嘴角的笑容有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怪谁？怪的了谁？她总算看到了那个男人苦苦追寻克丽丝塔无果的悲伤和绝望。她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何尝又不是苦苦追寻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呢？
可是……她受够了。
“我不后悔。”她暧昧的声线在外人看来，她对逆卷纸鸢的发问就是漫不经心一答。
“不过……你后悔么？”她饶有兴趣地问道，玩弄着躯壳少女垂落在脸颊旁的奶金色卷发，“你的母亲死了，你却不怨恨那个男人？”
“母亲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不会怨恨父亲。”逆卷纸鸢沉静地闭上了双眼。
“哈哈哈哈！！”她的笑声里满满是疯狂的嘲讽，“蠢货！罢了，你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必要告诉你这点卑贱的往事么？还是给你一个愉快的死亡回忆好了。你说，夫人对你好不好？”
被她的话中有话说的有些动摇，逆卷纸鸢有些愣怔地抬了抬眼。
罢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既然是母亲的愿望……
……
珠帘壁，起舞弄清影，青丝绾发，绾君心。
“如果你可以做到……”
那个女人，那个被自己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坐在模糊的铜镜的前，把弄着手中的西洋梳。
“保护好你的父亲，因为我爱他，胜过爱任何人……”
年幼的她不懂世事是非，奶声奶气地回答道：“额娘不必担心~皇阿玛身边自有朝臣大将庇护。”
女人闻言，手中的西洋梳掉落在案上。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她亲昵地躺在了女人怀里。
“错过，便是过了。我们永生，便不会再见了么……”女人喃喃，看向怀中很快睡去的女孩儿，宠溺地在她额前留下一个吻。
“卡尔啊……”
“请替我好好爱她……”
……
“我会替母亲好好爱父亲。”逆卷纸鸢脚下的黑影一点点升起，聚集在她手中，变成一把充满戾气的黑剑，“父亲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既然父亲希望他的儿子们都能毫发无伤……”
“那你便付出生命，完成你对那个男人的誓言好了！！”科迪莉娅伸出双手，高举向上空，像是女王在召唤自己的子民，“我以魔王长女之名在此发下诏令，把逆卷纸鸢给我杀掉！”
黑暗中，科迪莉娅的身后，还要再高出几丈的地方，有一双双发光的绿色瞳孔或是红色瞳孔，它们像是在黑夜中盯上猎物的狡猾的狐狸或是凶暴的豺狼。
“谨遵您的圣令，王女陛下。”黑暗中的它们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逆卷纸鸢毫不在意地把剑拔出剑鞘，把剑鞘丢到一旁，慢慢朝科迪莉娅走过来。
朝着逆卷纸鸢冲来的，有如千军万马般嘶吼的声音和尖锐的笑声。它们高大威猛，遮住了月亮，踩踏着娇嫩的红色玫瑰，空气中飘散着红玫瑰消散的花香和它们张开血盆大口的恶臭。
它们行过的地方，红玫瑰瞬间枯萎凋零，化作灰烬，脚踏大地，地面的颤动让小石子难以平躺，它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面前这个一脸冷静的执剑少女。
半空中的少女躯壳中发出了过早的胜利的笑声，她从黑夜里撕裂出她的镰刀，领着后方的“东西们”朝着那位“孤军”冲去。
这便是逆卷纸鸢，要抵挡的来自魔族的千军万马。
逆卷纸鸢此刻想到的是什么？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母亲在窗前哼唱的曲儿：
“不寄红笺寄素帕，君若解语应识它，春风后，又生发，陌上新枝芽，一朵摇曳鬓边斜，君若见我怜韶华，蝉声远，蛙声近，透窗纱……”
“长安柳并洛阳花，君若看遍早还家，三五夜，数盈缺，独坐抱琵琶……”她一边唱到，执剑杀敌。魔族的血液没有温度，溅在她的剑上，身上，脸上……
还记得……
她还记得这曲儿……
她的眼泪不自觉地留下了双颊。
这曲儿，她抽泣得唱到断断续续，相思断肠之意，只有母亲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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